单姑婆立即沉声道:“是老奶奶我!”
其中一个手持铁镔棍的彪形道装大汉,立即横目大喝道:“是你你就先去见阎罗……”
被称为庞九的提刀大汉一见,顾不得再回答另两人的问话,惶得急忙压低声音道:“得
标兄,是自己人,他们是来找宫主的!”
如此一说,四个道装大汉不由同时一惊,俱都以惊异地目光看向单姑婆,同时脱口噢了
一声!
许格非等人一听宫主,知是指的老法鹤九人,虽然心里明白,却无暇去想这是怎么回事,
更不便彼此互对眼神。
只见中间一人,急定心神,立即向着仍立场中的单姑婆,抱拳恭声道:“老前辈,得罪
了,不知何事……”
话刚开口,单姑婆已沉声道:“与贵宫主有师门渊源的并不是我老婆子,是我家少主人
的师门长者……”
话着,转身肃手指了指许格非!
五个大汉气得一愣,似乎都有些大感意外,纷纷以惊异地目光向许格非望去,同时游目
看了尧庭苇四女和古老头一眼。
中间大汉急定心神,再向许格非抱拳恭声道:“少侠尊姓大名,前来找我家宫主……”
许格非神色深沉,故露傲态,这时未待对方大汉话完?已不客气地沉声道:“往事休提
起,见人问仔细,你们应呼仙长法鹤掌门人!”
如此一说,中间大汉立即惶得连连恭声应是。
许格非故意沉面一指方才的提刀大汉庞九,继续沉声道:“方才这位弟兄就是不曾问仔
细?以致自己人打了自己人……”
提刀大汉庞九,忙不迭地连连躬身惶声道:“是小的一时糊涂.是小的一时糊涂……”
许格非未待对方话完,故意一挥手,淡然道:“事情已过,大家仍是好兄弟,在下在法
鹤仙长面前也不会提起这点小误会……”
五个大汉一听,忙不迭地纷纷哈腰恭声道:“谢谢您少侠的大量宽容!”
许格非大剌刺嗯了一声,傲然点了点头,这才沉声问:“法鹤仙长可在坛上?”
中间大汉苦笑一笑,面现难色地恭声问:“少侠可否示下尊姓大名,来访之意,以及与
掌门至尊的渊源关系?”
许格非立即微一颔首,故意看了一眼围立数丈外的四个背剑道人,才面现难色地道:
“在下只能说出在下姓林,来意此地不便说出,但你可向仙长说出……”
说着,故意左手反握剑柄,暗中默运真力,剑身咔的一声弹出数寸,一蓬刺目光华,直
射出来,耀眼生花!
五个大汉看得一惊,俱都神情一呆,不由眯起了眼睛。
但是,许格非仅那么一现,咔的一声已将剑身按回,眼前顿时一暗。
许格非淡然一笑,继续沉声道:“你们一说在下的佩剑,再说在下姓林,仙长自然就明
白了!”
五个大汉只觉红光一闪,接着眼前漆黑一片,直到许格非把话说完,眼睛里依然旋飞着
金星火花。
虽然五人仍看不清许格非七人的面目,但却没忘了连连恭声应是,同时也明白了许格非
碍于四个道人不便将来意说出来。
许格非见已将对方五人唬住,心中自是暗暗高兴,他们这条擒贼先擒王的妙计,马上就
要成功了。
因为,只要见到了老法鹤,他就休想逃走了,法鹤一死,甚至将他擒住,其他八枭便群
龙无首,而崩溃四散了。
是以,故意思了一声,淡然道:“现在五位可以在前引导,带领在下等人前去了……”
话未说完,中间大汉已为难地说:“掌门至尊位居灵霄峰上,距此尚有三十余里山路,
中间尚隔有紫竹峰和祥柏峰……”
雪燕儿不由失声道:“还有这么远的路……”
中间大汉继续为难地说:“路远没关系,小的可请紫竹观和祥柏殿两处的弟兄继续引导
诸位前去,只是……”
许格非一听距离老法鹤住处还有三十多里地山路便觉不妙,这时一听大汉又说只是,不
由关切地问:“只是什么?”
中间大汉恭声道:“只是掌门至尊正在坐关,恐怕不能亲自迎接少侠诸位……”
许格非一听,不自觉地懊恼说:“怎么这么不凑巧!”
古老头急忙道:“少主人,我们不妨到灵霄峰等候坐关期满再行拜见。”
古老头却在等候坐观期满一句上加重了语气。
许格非当然听得出来,而且,老法鹤坐关,也不失为是一个除去这批狂徒的好机会。
是以,微一颔首道:“好吧,那我们先到灵霄峰问清楚了日期后再决定如何吧!”
中间大汉一听,立即躬身含笑道:“请林少侠诸位随小的来!”
说罢,又转首望着另三个道装彪形大汉,以及提刀的庞九吩咐了两句,当先向前奔去。
许格非七人也急步紧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同一样的感觉,那就是今天真是太顺利了。
因为根据玄婆婆的述说,天山地区的英雄豪杰.前来询问探消息的人非死即伤,结果依
然没有看到老法鹤。
如今,他们七人,虽然还没有看到老法鹤,但却能顺利地到达天山派的总坛之地——灵
霄峰。
到达一矮峰下,在前引导的道装彪形大汉,竟沿着一条石级山道,飞步向峰上奔去。
许格非一见,不由急声问:“道长要去哪里?”
彪形大汉急忙停步回身道:“去见我家观主呀!”
许格非不由迷惑地问:“我们为什么不去灵霄峰呢?”
彪形大汉一笑道:“林少侠有所不知,前去灵霄峰还得通过紫竹峰和柏祥峰,只有我们
观主才有权带着外人通过,小的们都无法引导诸位前去。”
许格非一听,知道又有难题了,因为一观的观主,也就是九头枭中的一人,要想三言两
语就蒙骗过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口里却毫不迟疑地说:“好吧,先见见你们观主也好!”
彪形大汉一听,含笑愉快地应了一声,转身急步向峰上奔去。
这时天色完全黑下来,四野一片松涛声,间而有数声咭哟咭哟的清脆鸟鸣。
许格非七人随着彪形大汉登阶上行,发现矮峰虽然不高,也有六七十丈,巅顶的边崖就
是涂上了一层红漆的石墙。
由于是沿着弓字形的阶梯向上走,尚无法看到观门和殿堂,但靠近峰南崖处已有了灯光。
许格非为了先知道一些观中的情形,因而谦声问:“请问道长,贵观是什么观?”
彪形大汉则急忙谦逊道:“小观是松声观,峰就叫松声峰,观是由我们观主亲自监督建
造的……”
许格非趁机噢了一声问:“贵观主的道号是……”
彪形大汉急忙道:“我们观主号太鹤!”
话声甫落,上面有人沉声问:“下面什么人?”
彪形大汉立即道:“史得标!”
许格非举目一看,全部已到了峰岭崖边的石阶口,一个道装大汉和另两个背剑道人,正
立在那儿向下看。
只见那个道装大汉,惊异地看了许格非七人一眼,立即问:“史得标,怎么回事?”
彪形大汉史得标道:“林少侠诸位前来拜望咱们掌门至尊,先来拜望咱们观主!”
那大汉一听,仅噢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许格非等人一听,似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唤呼掌门至尊,就是指老法鹤,唤呼掌门
人就是指以前天山派的玄辛道人。
登上阶口许格非等人先向那大汉含笑点头,并彼此招呼一声辛苦,而其余两个背剑道人
则神情冰冷,既不点头,也不吭声。
许格非等人并不为忤,因为他们已经渐渐明了了老法鹤等人是个无恶不作的黑道组织。
他们不但侵占了天山派的所有,而且假藉天山派的名义继续扩充组织。
根据眼前的情形看,天山派的门人弟子仍被老法鹤等人控制和利用,至于这些道人为什
么听其摆布,目前尚不得而知。
许格非七人和大汉打招呼时,已把峰上形势看了个清楚。
那大汉三人所站的阶口并不是观门,而是向内凹的弧形石牌坊。
牌坊高约三丈,四座石狮座基,三个孔门,而牌坊内是片约十数丈方圆的空场,而观门
就在空场的尽头。
观门不大,红漆独门,上有门楼,而左右观墙却高近两丈,而且弧形外弯,直达左右峰
崖。
这时,立在观门下的一个道装大汉,一见许格非等人向观门走去,交待了一声守在门下
的两个背剑道人,转身奔了进去。
许格非等人一见,知道那人已去通知里面的太鹤去了。
将到观门前,在前引导的大汉史得标立即侧身肃手,恭声道:“林少侠请,我们观主马
上就要亲自出迎了!”
许格非也不客气,颔首唔了一声,大步向观门下走去。
将至观门下,发现两个背剑道人,神情冷漠,暗含愤懑,俱都冷冷地看了他们七人一眼。
许格非、尧庭苇以及丁倩文三人在前,趁引导大汉在侧肃手,向着邬丽珠单姑婆以及古
老头四人含笑颔首之际.赶紧向着两个背剑道人,急急暗递了两个眼神!
但是,两个背剑道人却视如未睹,立即垂下眼皮,木然地稽首行礼。
单姑婆本待也要向他们暗递眼神,以便提醒观中天山派的道人注意,偏偏两人稽首闭上
了眼睛。
这两个道人一式黑道装,一个较健壮,一个较高瘦,两人都在三十余岁年纪。
就在这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宏亮的佛号:“无量——寿——佛!”
许格非七人听得心中一惊,知道来人的内功极为深厚!循声一看,只见正面大殿,高两
层,上面似是佛阁,上面一层门窗均紧闭,下面大殿也仅正间四扇门尚开着。
只见殿上神龛后,随声走出一个红面庞,大胖脸,浓眉环眼大嘴巴的黑袍道人。
黑袍道人年约四十余岁,手持铁鬃佛尘,背插宝剑,挺胸阔步,目光炯炯,嘴巴撇成个
八字,一面走出殿外,一面冷冷地打量着许格非等人。
单姑婆一见,不由轻哼一声,低声道:“这哪里是老道,简直是凶和尚!”
古老头听得心中一惊,但却又不敢呵叱单姑婆,怕是对方看出神色,或听到什么。
引导的大汉史得标早奔了过去,向着傲然大步走下殿阶的高大道人,施礼恭声道:“启
禀观主,林少侠一行七人,特来拜望咱们掌门至尊……”
许格非等人一听观主,知是恶道太鹤,因而也都在脸上挣出一丝谦笑!
太鹤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