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来断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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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来断袖吧-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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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进去。咳咳……”
  “这位师父,我家姑娘有请。”
  侍女进得门房对道虚恭敬一礼便将人往院子里让。若是若水没咳嗽这两声还好,这一咳,道虚更加不能让他在这冰凉的门房里等候了。
  “请问女施主,贫僧能否带朋友一同前去。”
  那侍女从见了若水第一面就没再敢正眼瞧若水,生怕被这位俊美非凡的公子勾去了魂。此刻听到若水咳嗽,心下便是一软,忙不迭地答应了不说,还殷勤地说要代替道虚好好照看若水,让道虚放心去。
  亦是因着礼貌,若水陪着道虚走到主屋外间便再也不肯进去了,带病之身怎好直接进人家姑娘的内室。
  “快去吧,我等你。”
  “嗯,好。”道虚犹豫了一下,帮若水重新系好了有些松散了的披风带子才随着侍女离开了。
  馥郁姑娘人如其名,一进屋子便让人闻到一室芬芳,非是胭脂水粉的香气,而是自然的花香。能在数九寒冬之中屋中供养这满室的鲜花儿,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阿弥陀佛,无怪乎有人用天心兰草博取姑娘欢心,姑娘确是爱花之人。”
  正在妆台前描眉的佳人闻声转过头来,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倒是把这一屋子娇艳的花草比了下去。
  “从未有僧人愿意为我讲经,哪怕是这商陆城里最大的寺庙普渡寺的和尚们见了我也恨不能离得远远的。我还奇怪今日莫非是佛祖垂怜竟有僧人上门,原来小师父你是为了那盆珍贵的兰草来的,倒是馥郁自作多情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是为天心兰草而来。只是贫僧也曾耳闻姑娘过往旧事,有心与姑娘结交,故此才厚颜上门。”
  “结交?呵呵。”馥郁提着裙裾走到道虚面前,将手中的一串佛珠缠到手腕上,对着圆桌边的小凳一让道,“想与我结交的人无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小师父,若不是你一来就言明是冲着那盆花来的,我还真是要想歪了呢。”
  道虚微微躬身谢了座却并不接馥郁的话茬。久在风尘的女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少不了带上几分媚意,笑容也要多几分矫揉造作。道虚没与这样的女子打过交道,只觉得她不似寻常妇人淳朴,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
  馥郁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道虚:“普渡寺的那些和尚见了我都少不得多看几眼,小师父你还真是淡定,哪怕是看着我,那眼神都像是穿透了我在看旁的似的,莫不是奴家的相貌真的那么不入眼?”
  “贫僧眼中只看人心善恶,不看皮囊美丑。”道虚直视馥郁的眼眸,深邃的眸子中透出一种恬淡平静的慈悲,仿佛所有人都可以在他眼中得到救赎。
  “怕是小师父见过更美的人才能如此淡然吧。”馥郁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哎,小师父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个人不值得的。”
  忧郁只是一瞬的,馥郁站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盘亲自端到道虚面前斟了一杯茶给道虚,冲着外间努了努嘴道:“小师父,你是喜欢外面那个少年的吧。”
  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馥郁褪去了婉约成熟的少妇风韵,像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似的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看着道虚。
  惊愕在面上一闪而过,道虚随即释然,大方地点头承认道:“施主慧眼,不知施主是如何看出来的?”
  “刚刚你们从游廊过来的时候我在窗边远远望着,那少年生的好生俊美,像是一朵出尘高洁的白莲,走在我这迎来送往做皮肉生意的院子里让那几株梅花都自惭形秽。小师父你对着我端庄得菩萨似的,可我却看到刚刚你走在他身边小声交谈时那眉眼温柔得好像一阵春风。女子对这些事情是很敏锐的,我猜自己忖度得没错。”馥郁说着斜着身子向外间张望,隐约瞧见若水正拿侍女送来的点心逗弄怀里的小狐狸,和乐静美的场景让人心醉,只敢不动声色远远看着,生怕一出声就击碎了这个梦境。
  “施主心思澄澈眼界不俗,何必为了前尘往事一段孽缘葬送了一生的福祉……”
  道虚话没说完便被馥郁摆摆手截住了。馥郁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垫在下颌下面趴在桌子上望着墙角的烛台发呆,半晌才道:“我妹妹比我漂亮比我有才华,更是家中的嫡幺女,我即便先认识段郎又与他有青梅竹马之好也及不上妹妹对他示好的一个眼神。有时候男人就是贱啊,总是去追逐镜花水月,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我心知妹妹只是玩弄他的,因为妹妹不想我有一段好姻缘罢了,待段郎悔婚,她便会将段郎当做路人。没想到段郎那么容易就上了当,可面对这样的男人,我真是不想告诉他真相。”
  馥郁坐直身体,两手间把玩起茶杯,语气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事儿,还笑了笑:“既然段郎无情,我又何必有义。更何况我是庶出之女从小在家里受尽白眼,早就想做点什么让他们难受了。旁人看我可怜觉得我为一时之气丢了清白,可他们不知道,我若是遇不到一个全心全意待我之人,清白于我何用?若是有人待我如珠如宝,便不会在乎我是否清白了……我用我不稀罕的东西毁掉了他们最重视的东西,让两个家族颜面尽失,我是有多解气啊……呵呵。”
  “小师父,我就是一个内心如此腌臜的人,我日日诵经可佛祖都救赎不了我,我不值得小师父多费口舌。”
  “如果施主真的不在乎,便不会流泪了。”
  馥郁怔怔地抬手,指尖曾到脸颊,果然是一片湿凉。
  “即便是身在地狱,心也可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善恶在心不在行的。”道虚浅笑合十,“世俗之人若是看破我与若水的关系,谩骂鄙夷便会接踵而来,而施主却含笑包容不以我二人为异端,可见施主心胸宽广并非狭隘之人,只是一时看不穿罢了。
  “小师父,你真是一个慈悲的人呢……只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对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是这样呢……”馥郁抽出丝帕擦干了眼泪,端茶送客道:“陆伟包了我的牌子,虽说他说过什么最近得高人指点有福运能遇到绝色美人不来我这里了,可那兰草到底是他送的,保不准哪天他对新人新鲜劲儿过了就又来了,我若直接给了小师父倒给你们招灾了。烦请小师父留下落脚的地址,过两天我便着人送过去。”
  道虚起身合十一礼道:“多谢女施主了。”
  “小师父千万别客气。”馥郁说着又朝外间看了一眼,眉目间的艳羡灼得人心痛。
  “姑娘,贫道有一事冒昧求教姑娘。”道虚正要退出去,就听若水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不敢当,道长有何见教?”馥郁亦是诧异。
  “不知姑娘所说陆伟得高人指点能遇到绝代佳人是何意?”
  “这个……他前几日从京城飞鸽传书,说是在京城得国师和光道长指点近日有艳遇,回商陆之后便不来我这里了。若不是他之前特地说过回来之后要先来我这里,想来也不会有这封传书了。”馥郁蹙眉问道,“道长,这其中有什么……”
  “贫道一时多心了,姑娘万物见怪。”因着自己是病人,若水始终站在外间没有近前,只含笑对馥郁道:“姑娘,所谓一念成执,当你眼前只盯着一件事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掉其他,到最后竹篮打水失了所有。”
  “道长的意思是……”馥郁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顿时紧绷了起来,涂了丹蔻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他……还好吗?”若水说完稽首,又对道虚招招手道,“小和尚,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昨日陆伟回府将晨歌交给两个仆役后便溜溜达达地往巡抚衙门去,要不是他是商陆巡抚,他是连去都不想去的。看方之慎着急上火固然有乐子,可自己去了便少不得麻烦。陆伟这一路上满脑子都是龌龊不堪的画面,只想着与小美人如何缠绵,可人还没到巡抚衙门,就被家里的仆役十万火急找了回去——晨歌丢了。
  美人丢了,自己的仆役也死了,死相甚是惨烈。陆伟一进那屋子恍惚以为自己进了杀猪的棚子,满地的残肢断骨和绛红的血液直直把陆伟看懵了。陆府的家丁一个个吓得不敢进这间屋子,正等着听陆伟的指示,就见自家老爷两眼一黑晕了过去,陆府上下顿时一番鸡飞狗跳。
  大夫请了,可诊断不出任何结果,只说陆伟纵欲过度身子虚。陆府的管家琢磨着老爷可能是惊吓过度失了魂,便找了一个江湖术士来。这一找还真就发现问题了,这术士见了陆伟拔腿就要跑,说陆伟是被高人下了死咒,定要被折磨够九九八十一日才会死,死后还要被关到枉死城中永世不得超生。这咒术不是随便找个术士就能下的,定是陆伟得罪了高人才有此报应。
  仿佛是为了映证术士的话,当天子夜,陆伟的身上便开始散发出种种恶臭。陆伟虽然醒了,但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说话也含混不清,全身上下那种渐渐腐烂的感觉将陆伟吓得昏过去又疼醒过来。
  当安逸凡伪装成方之慎的随从前来的时候,差点被屋子里的臭味撞出去。待到方之慎带着官兵将陆府上下的人都看管好之后,安逸凡才在陆伟的屋里捡了个凳子坐下,掏出一方帕子掩着鼻子冷冷打量了一会,又挥了挥手把方之慎打发了出去才道:“陆巡抚,本王上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三年前父皇的万寿节吧。一别三年,陆巡抚别来无恙啊?”
  就算对安逸凡的长相记得不甚明朗,陆伟现下也认出安逸凡了。天底下人都知道皇上的二皇子为皇上祈福随着高人修行去了,能出现在商陆城里自称本王的也只有安逸凡了。陆伟哪知道安逸凡是碰巧经过商陆城,只道三王爷的计划一定是出了什么破绽,整颗心脏顿时像是堕进了冰窟窿里,惊恐地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安逸凡,喉咙间发出“呜噜呜噜”的声响却说不出话来。
  “啧啧,算是本王白问一句,看陆巡抚的样子也知道陆巡抚现在不好受。”
  陆伟屋子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安逸凡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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