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虐方生方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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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方生方死(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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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应该是你姐姐,和一个明明武功尽废却似乎地位不斐的老男人吧──〃聂徵狐从来不浪费自己的时间,他可以从细微之处,观察到无数,〃而要杀的,即使你不说,我也基本上做了,一人,叫什麽容长老,一人,叫做齐什麽蓑-〃
  〃一半,一半-〃上官瀛邪莫测高深的笑了,眼神顺势滑落,好整以暇的,〃徵,我们不聊这些血腥物事了,我很想知道呐,为什麽我娘亲传给我娘子的玉镯,会在你手腕上呐?〃
  聂徵狐於是咬牙切齿的,〃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怎样可以毒死你呐-〃
  。。。。。。
  
  (35)
  午膳时间,窗外难得的曜阳,如沐如诉,邻近年关,氛围不匪-
  毕竟有著不成文的约定,帝尊若是外出,回到息魂的第一顿午膳,要与四长老,五方宫主,六星司神,以及所有後妃亲人同席享用,以示怀柔慰问,但是这样的一大桌人,如果每一个,都用同样诡谲的眼神望著同样一个陌生的男子的时候,那麽这大概是息魂近百年来,最为诡谲的一顿午膳了-
  聂徵狐却品琢著那碧玉杯中琥珀色的美酒,虽然比不上他的毒酿滋补,但是,味道甘厚,已经不是凡间之品了呐-
  〃萱质名酿,经过百道工序蒸酿,然後淬成一坛,封藏百年而成的,怎麽样,味道不俗吧-〃上官瀛邪径自啄著自己杯中冻顶香薰,那也是天下唯有息魂独独栽培的异种茶品-
  〃你自己喝两杯不就知道了,切,为什麽问我-〃聂徵狐虽说平素不羁,但是任谁如果接收这麽多道想要杀人的眼神,都是不豫的-
  〃帝尊,您这麽久才回来,难道忘记了,答应过的,要给绫染的雪云名绣了麽?〃撒娇耍痴的,是一个娇柔美豔的女子,眼神虚浮并且魅惑的,她,是曜妃之一,云绫染-
  〃是麽?〃上官瀛邪唇侧分明是一抹笑靥,但是眼底的冷寒,却是这般娇柔的女子无法承受的肃杀-
  〃是,是-〃云绫染霎时感到周身微颤,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疏影,派人护卫绫妃到苏州别馆,让她尽情挑选雪云名绣-〃上官瀛邪放下茶盏,茶色眩目-
  〃是,帝尊-〃姬疏影敛眉顺眼,但是明显的,有些笑意-
  〃帝尊!绫染还想要好好侍侯您呐-〃云绫染见状立即撒娇起来,用罄所有女性的妖媚,胸前两团肉微缠著喷薄欲出-
  〃是麽?那麽,就去苏州别馆等我吧-〃上官瀛邪已经厌倦了,和这般女子玩著欲擒故纵的游戏,〃来人,带绫妃下去!〃
  两名女侍立即推门而入,一左一右,架持著所谓绫妃-
  一个已然被打入冷宫,却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怎样错误的妃子-
  
  一桌寂然,唯独上官瀛邪,不留痕迹的,为聂徵狐倒满酒,眼神却逡巡著自己那些属下们,〃你们应该有所闻,今日起,寻魔医便是我息魂的大夫了,他是我特意为心儿和寒长老请来的神医,所以,不必受息魂任何限制,你们无事,也不必打扰他-〃
  所有人一震,寒静缚表情有些歉然的,心儿却一无所知的,径自顾著用膳-
  〃帝尊,那麽聂公子的日常休憩?〃罗!身为六星司神之一,谦卑的问著,但是眼底,分明是桀骜的轻蔑-
  〃在仪凰宫即可,他不必有人服侍-〃上官瀛邪轻描淡写的,然後聂徵狐,轻轻递送一个暧昧的眼神,意思,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悉-
  。。。。。。
  只要你服侍我就好了呐-
  我们当初不正是如此约定的麽-
  。。。。。。
  〃帝尊,恐怕有所不妥,那是帝後才能居住的地方-〃玉长老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妇,风情万种又同时端庄细腻的-
  〃可是,那里的床,睡得很是舒服呐-〃聂徵狐眼神轻佻的,将魅惑众生的妖男形象,演绎的完美异常-
  〃哼!〃玉长老果然一激变怒的,双颊立即涨红,凤目圆瞪,〃帝尊!〃
  〃玉长老,身为息魂帝尊,我应该有权利,支配小小的仪凰宫吧-〃上官瀛邪用一种奇异的语调,缓缓陈述著,明明没有什麽威慑力,但是让人丝毫反驳不得-
  〃看来帝尊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老的话放在心里了!那麽,恕我倦了,先行退下!〃玉长老严厉一振,起身就走,丝毫礼数都没有的-
  〃玉长老-〃一旁的儒雅男子正待打圆场,上官瀛邪一个手势-
  〃季长老,不必勉强玉长老呐-〃他不以为然的,将聂徵狐些微凌乱的发丝,轻轻拈起-
  〃帝尊-〃季长老喟然叹息,然後,不做声了-
  
  没有人举筷,也没有人邀杯,气氛冷凝的,连心儿,都吓得偎依向一旁得麒麟,神色惶恐得-
  寒静缚不留痕迹的,向对面示意,於是一个男子,起身了-
  〃聂公子初到息魂,既是为心儿小姐和寒长老而来,我还是敬你一杯!〃那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男子,但是当他微笑的时候,却有著惊心动魄的媚色-
  〃呐,若是和你,这杯,就该交杯而饮了呐-〃聂徵狐终於发觉了一个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人,笑得像是狡猾的妖狐一般-
  不愧是被妖狐哺|乳长大的-
  〃聂公子说笑了,在下君如雾,身为雾妃,不敢逾越-〃君如雾坦然的微笑,幻化出另一种风情-
  〃我喜欢-〃聂徵狐於是干脆的饮完杯中之酒,然後随意的对上官瀛邪说,〃呐,什麽时候你出去,就让他来陪我哦-〃
  〃徵,你以为我会离开你麽?〃上官瀛邪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径自饮完杯中茶,简直是糟践-
  〃那不好说啊,你不是要去苏州陪你的绫妃麽?〃聂徵狐立即以牙还牙的,丝毫不甘示弱-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爱吃醋呐-〃上官瀛邪有些得意的,笑容很璀璨-
  四周皆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惬意愉悦的曜帝-
  〃曜帝的自我感觉,倒是太过良好了呐-〃聂徵狐邪肆瞪了一眼,却看起来没有一点威胁的-
  〃不是麽?徵-〃上官瀛邪眼睛蓦的深邃起来,有种朦胧的漩涡一般,残狞并且深情的美-
  〃是吗?瀛-〃聂徵狐品尝著淡淡琥珀色的液体,末了,舔一下自己微润的唇-
  上官瀛邪立即感应到下腹的一阵紧膣,不禁暗自心惊,什麽时候,在自己无法觉察的时候,已经受到这个人,如此深的影响了,抑或自己放下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可以收回的限度-
  。。。。。。
  
  纵是冷场,一顿饭尴尬了将近一柱香,也差不多了,彼此审视定夺,胜负有分-
  〃菜都凉了呐,大家不要只顾得彼此熟悉了;一切随意就好…〃寒静缚优雅得夹起一块银鱼羹;连吃的样子都是贵胄万分的…
  〃你若是想要尽快恢复自己的筋脉;最好从今日开始茹素…〃聂徵狐总算把注意力转换过来,
  神情带了三分随意,三分轻佻,三分戏谑,但是就是无法不让人相信的-
  他是寻魔医-
  他轻描淡写的话,也许都可以救一个人-
  〃聂公子费心了-〃寒静缚怔了一下,没有狂喜,也没有激切,依旧那麽淡薄的-
  〃徵?!〃倒是上官瀛邪愉悦之意,溢於言表-
  〃还有啊,心儿必须开始食补,算是她运数到了,我把邃血小筑最出色的厨子,给带来了呐-〃聂徵狐懒散的放下筷子,说句实话,被郡之斓养得过分挑剔的胃,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些庸俗之菜-
  〃心儿?心儿。。。。。。〃心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迷惘的呢喃著,让人心疼之余,无法不怜惜这个少女-
  〃还有你们这些人,以後吃饭要小心了呐-〃聂徵狐难得善良的,〃尤其是和我同席的时候,啧啧,经过我调味的菜,果然滋味不错吧-〃
  〃你,你太过狂妄了吧!〃玄武还没有受够教训,忍无可忍,第一个拍案而起-
  〃果然是妖孽魔头一个,曜帝,你怎麽可以如此放纵他在息魂兴风作浪!早晚酿成大祸!〃容长老气得脸色铁青,他算是尝尽了苦头和折磨,纵是息魂医术最高明的罗!,也束手无策,但是两个时辰之後,又仿若无事之人一般的,所有症状全部消逝,让他想要推脱这顿午膳,都没有理由的-
  〃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聂徵狐第一次半是撒娇的口吻,〃真是好心没有好报!我辛苦炮制了十全补身粉给他们,有著驱毒养颜增进功力的奇效,但是他们竟然都不领情!〃
  〃大,大哥-〃闻人角冥还算有点身为白虎的觉悟,〃那个,那个十全补身粉,不会是用那,那些‘东西'的血啊皮啊什麽的磨出来的吧-〃他忽然有些想吐了-
  〃就是白虎血,朱雀皮;蟾蜍血,蜈蚣皮;秃鹰血,黄羚皮;麋鹿血,金蛇皮;银狐血,紫驴皮十全大补啊-〃聂徵狐故作天真的,却犀利万分-
  一桌人,没有几个可以勉强维持脸色正常的,甚至干呕的声音已经此起彼伏了-
  连上官瀛邪都有些脸色惨白的,〃徵,你是在开玩笑麽?〃
  〃你知道十全补身粉在外面,可是千金一钱哦!〃聂徵狐说得煞有介事的-
  终於有人,失态离席而去了-
  〃帝尊,抱,抱歉──〃。。。。。。
  〃帝尊,我吃饱了-〃。。。。。。
  〃帝尊,我忽然想起来还有好多事务要处理-〃。。。。。。
  〃帝尊,呕-呜-〃。。。。。。
  诺大一桌人,只剩下四个,连无知的心儿也被麒麟架走了-
  上官瀛邪声音渐渐稳定下来,〃寒长老,袖箭,你们,也先行退下吧-〃
  〃是,帝尊-〃寒静缚优雅离去之前,对聂徵狐一拱手,〃多谢聂公子为在下费心,无论结果如何,一定感激不尽-〃
  〃。。。。。。〃始终像一个幽魂般的月袖箭,依旧无声息的,缥缈而去,没有任何身为曜妃的自觉,或者形貌-
  〃那麽,你玩够了麽?〃上官瀛邪半是宠腻的问著-
  〃游戏,不是刚刚开始麽?〃聂徵狐莫测高深的回复著-
  他们不约而同的,夹起貌似精美绝伦的膳食,相视一笑,笑得都很诡谲-
  。。。。。。
  
  (36)
  从那日起,已经过去三天了,不过短短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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