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众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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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众妖言-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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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事。”陈亚楠看了看钱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白羽又不是外人儿!”钱龙啪一放茶杯:“我们刚从医院出来,给她检查检查!”
“噢——我说怎么闪电结婚呢,没办法了吧!”白羽笑着说:“亚楠,咱儿子可安好?”
陈亚楠脸一红,低下了头。
“真的吗?”吴婷兴高采烈的抓着她的胳膊:“是不是真的?”
陈亚楠轻轻点了点头。
“唉!你们可真好!”吴婷叹道。说完,一道寒光袭向白羽,白羽聪明,早将头转到了一边。
“对了,”还是钱龙善解人意,马上解围:“有没有沈娜的消息?”
“有,”白羽如蒙大赦,急忙点头:“我刚还见过她。”
“她这些日子干嘛呢?”
“她倒没什么,”白羽喝了口茶:“是她一朋友的儿子受了伤,她帮着在医院了照料来着。”
“那咱把她叫来吧,”陈亚楠抬头对钱龙说:“我们那么要好,咱的婚礼她都没能参加。”
“对,我一直也挺遗憾的。”钱龙边点头边掏出了电话。
“改天再约吧,”白羽摁住了他的手:“我看她状态不是很好,皮肤都脱水了。还是让她跟家多休息休息吧!”
钱龙看看亚楠,见她点头才放下了电话:“也好,照顾病人最劳神了。行啊白羽,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对。。。”
白羽在桌子下面狠狠给了他一脚,他看了眼吴婷立马改了口:“没想到你还敢和我拼酒!哥们儿,是酒量长了,还是胆量长了?啊!”
“嘿!你还真敢说,我喝酒就从没说怕过谁的!”白羽大声说。
“你们那时是不是经常一起玩呀?”吴婷对白羽的过去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当然,”陈亚楠指着二人:“他们是死党,经常傍在一起欺负人!”
“哈哈。。。真的?好坏!快给我讲讲。”吴婷天真灿漫的笑着。
陈亚楠是个极聪明的人,她和吴婷讲了许多白羽的往事,弄得她止不住咯咯笑个没完。但对于他和沈娜那一页儿,她随手翻过只字未提。钱龙却不然,嘴巴是越喝越大。不过,在白羽好一通拳打脚踢加之陈亚楠铺天盖地的白眼之下,总也算是没透露出来。其实,往事如烟,说也无碍。可当那个过去式中的女主角又出现在现在式中并有充分旧情复燃的条件时,最好还是避而远之为妙。即便是不着火,可女人对这种事那也是相当敏感的。
白羽和钱龙都信誓旦旦的要将对方灌至不省人事,可事实上是雷声大雨点小。经二人一番努力,一瓶五粮液才下去了少得可怜的小半瓶。尽兴到是都尽兴了,因二人的酒量本来就都很有限。其实,如若二人真的敞开了撒欢儿喝起来,那起码也是能干掉三分之二的。之所以剩下如此多的原因,全是外界压力所致!
吴婷算是给足了白羽面子,没有公然阻挠。但看她的神情模样,白羽也不忍让她太过担心。毕竟,酒这玩意儿少喝点能助兴,多了可就扫兴了。大家都不愿那样。可钱龙就没那么幸运了,陈亚楠一个眼神他就得吓得屁滚尿流的将酒放下。想再喝口,还得可怜巴巴的征求爱妻的示下,要么就小心翼翼的暗示白羽先举杯相邀。对这事儿,陈亚楠和吴婷的意见是一致的,少喝多聊,注意身体。可如是关心加之钱龙的模样,也多多少少加重了白羽对婚姻的逆反心理。自古惧内之臣犹如恒河沙数,堂堂须眉唯剩唏嘘。茫茫四海人无数,哪个男儿是丈夫!
分别时,钱龙又和白羽约定,改天再把沈娜约出来,好了却他们的一桩心愿。缺了她老觉得少点儿什么似的,亚楠笑着说。有吃有喝,白羽欣然允诺。为此,吴婷又是一级戒备。原因是钱龙没有一并约上她,她又认为白羽肯定会在背地里干点什么。整个一下午她都如影随形的粘着白羽,一再婉转央求携她同往。最终,她以失败告终,此后就一直撅嘴无话了。
回到家,白羽给沈娜打去了电话。告知她今天的事,说到要约她时,她的回答干巴利落脆:再说吧!接着她又转达了男孩对白羽的谢意。他很高兴,很喜欢,可还是总吵吵着要出去玩!真拿他没办法!她叹着气说。挂掉电话,白羽又给楚云打了一个。告诉她沈娜平安无事,楚云长长舒了口气,电话这头白羽听得是清清楚楚。

三十七
一个万米长跑运动员,一旦熬过了那个痛不欲生的极点,就会只剩下麻木的向前奔跑。爱情大同小异,经过上次的斗争子夫似乎相通了。他的紧张程度急速下滑,也或许是白羽取得了他一定的信任。就如一条橡皮筋,绷太久的话再松手它就会松松垮垮失掉弹力。总之,二人现在是又能随心所欲畅所欲言啦!
和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恋爱中的男人闲聊时也是脱离不了异性。不同处在于,女人都只是不无羞涩的夸赞心仪的男人,空间有限。而男人却总是厚颜无耻的对所有的女人评头论足,视野辽阔。
晚上,子夫烧了一壶咖啡,看架势是想要秉烛夜谈了。对白羽的态度更是礼让有加,白羽刚拿起烟,啪他的打火机就送到。白羽心想,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呀!果不其然,没一会功夫子夫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
原来,子夫是有求于白羽。倒也不是什么刺郎杀驾的惊天坏事,他不过是想让白羽给他讲讲关于女人的事,以聊解他之一些疑惑。这事儿白羽乐得做,你想,当一人对你以老师前辈或诸如此类同等的身份相称并打算讨教几招儿时,那即证明你在这一领域已是有所建树并足以服人。不过,子夫讨教的问题实在是让人没法感到丝毫的成就感!
铁的事实面前,子夫不得不再次低下他那高贵的头。他不得不承认自个儿不了解女人,对她们做的好些事都感到匪夷所思。其实,白羽也只不过是泥菩萨上镀了层金,给子夫传授的所谓的经验多是得益于梁曼娇的言传身教无非借花献佛而已。
“老白,”子夫给白羽倒了杯咖啡,盘腿坐在了沙发上做认真倾听状开口发问:“你说,这爱情是不是都来得这么突然?好像不知不觉中就砸身上了!我现在和三木谈恋爱,可至今都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
“那不怪爱情,”白羽喝了口咖啡:“怪只怪人太愚昧!真不敢相信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会出自你口,太枉我栽培了你这叙许久了!你跟姚明称兄道弟却不知篮球为何物,可想而知你是多么的无知!唉,出去可别说认识我啊,有你这样的朋友太丢份儿!”
“行啦,你就别损我啦。我笨我蠢还不行吗?”子夫眼巴巴看着他:“说实话,这事儿早困扰我很长时间了。你快说说,这问题到底出在哪了?拜托啦!”子夫双手合十,不停拜着。
“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我也就不吝赐教吧!”白羽放下咖啡,装腔作势的咳了两声:“若俩人在一起不能泰然处之了的时候,那就表明你已春心大动。”
子夫沉思半晌,抬头道:“能不能。。。再具体点?”
“我真怀疑你的大学文凭是买来的,这种一加一等于几的问题还非得扒光了说吗?”白羽刚想挖苦他几句,可一看到那张如是真诚的脸又于心不忍了,改口道:“你回忆一下,在你们正式确定关系以前,你和她出去也好干什么也好是不是都特拘束?之前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可一见面就什么都说不出来净剩傻笑了?”
“嗯,倒是有过这种情况。”子夫点点头。
“你会故作从容不迫,其实是为掩饰你的局促不安。在和她散步吃饭时,你还是无话可谈亦或无从谈起。你就只会跑去买两杯可乐,或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她一极其不易觉察的笑,你都会心满意足半天。她的眉头稍有不展,你都会紧张的不行。这次分别你期待下次见面,下次见面你又担心如水的时间。她和另一男人打个招呼你都忐忑不安,她有意无意瞟你一眼你的心都会怦怦地跳个没完。她和你客气,你会认为那是在保持距离有意疏远。可她和你亲近,你又变得不再果断不敢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你会怕那不真实,怕那是虚幻,怕自己自作多情,怕谬解她的意愿,你怕这怕那就是不敢相信她已经看穿了你的心思并作出了相应的一如你所愿的那个回应。当你忍无可忍大胆表白眼睁睁看她默认,半小时后,才会感到一丝释然!”白羽一气儿说完,昂着头看着子夫,活像只高傲的公鸡。
许久,子夫才慢慢道:“似乎。。。有点道理。”
“什么叫似乎有点儿道理!”白羽本以为他会五体投地大加赞赏一番,没想到他竟是如是的反应平平。这令他那极其自信的自尊心相当的吃不消:“算了,我看我们是无话可说了,你自个儿慢慢想吧,拜拜。”说完,做起身状。
“别,别呀,有道理,很非常特别的有道理!”子夫一把拽住他:“这就是和万有引力一样的真理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白羽坐了回去:“别忘了你我的身份!”
“忘不了,忘不了,你最大,我错了!”子夫低声下气的说:“可是,可是我怎么觉得现在我们不像以前那么。。。那么热忱了?似乎淡了很多。”
“很正常,这是规律,”白羽一指咖啡壶:“就像烧咖啡,由凉变温,由温变热,由热达到沸腾。可再后来就会又由热变温,由温变凉,但你也别担心,它的温度虽然凉了,可味道同时也会变得更浓。这是好事儿,不信比喝杯两咖啡试试?”
“但愿如此,”子夫叹道:“可是我不习惯,不想它变凉!”
“那好办,”白羽端起咖啡壶,塞到他手中:“那就反复的加热,水分蒸发后那就光剩浓浓的精华了。凝固后变成即溶咖啡,随时随地只要一点点温水就能冲开,即热又香浓。”
“还是顺其自然吧!那样的手段太过强硬了!”子夫放下壶:“我还有一事不明,依你看,是不是女人,她们。。。她们都有像楚云那样的潜质,有时就像一块浮云,琢磨不透揣测不定总那么虚无缥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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