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王爷?那是……冰垠朽。”
路上,若夜想起之前的那个七,便向扶丝问了冰翎排行第七的王爷是谁,扶丝脸色白了白,缓缓说出了冰垠朽的名字。
“和他有关?”
若夜皱眉,冰垠朽,其实他排行老七说明不了任何问题,怪只怪他的身上有太多的巧合古怪,事情和他联系在一起实在是不足为奇。
“有点果断。”
扶丝回答,她认知里的冰垠朽,神秘却不阴暗,而且乐钥写下无字的顺序,就算是为了突出“七”字,也不见得指的是排行。
“哥哥,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告诉你。”
若绝深呼吸后便停了停脚步,接着继续走在若夜的身边,拉住打算回避的扶丝,“我决定说出来,那它就不是秘密。
哥哥,还记得上次被白衣绑到神殿的那次么?”
若夜点头。
“事实上,如果没有人先救了我一次,我恐怕活不下来。大殿内有一处地方放置了一个水晶棺,里面本来是有人的,那人传了一身纯白的素服,撇去样式和白衣的衣袍有些相似,不过它的样式我也没有见过。
而我被遁关在牢里,遁对他很呵护,甚至有我们看不到的温柔,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人是死的,可是遁离开后,那人却睁开了眼睛。
他救了我,让我不要告诉别人看到过他,之后遁要追上他,但那时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遁也只能慢吞吞的类似于原地踏步,之后那人就消失了。”
“小绝,你答应了他不说,此刻怎么又想起来说了?”
若夜摸摸若绝的头发,若绝正色道:“因为,遁叫那个人‘无”,而那个被称作‘无’的人,有着跟冰垠朽一模一样的容貌。
我曾经以为只是巧合,毕竟小丝说过冰垠朽素来喜穿红衣,但无却穿着白色素服,而且他也不见得和我们有关联。
但是如今乐钥留下了一个‘无’字,又巧合得和冰垠朽沾上了边,如果我说出来,对我们的思路指不定有帮助。”
“你确定,那是和冰垠朽一样的样子么?”扶丝不知当日若绝他们发生的事情的具体过程,但是涉及到了冰垠朽,还未真正放下的扶丝仍然难以接受。
若夜记下了若绝所说的话,其中尚有仔细斟酌的必要,或许那个无,正是对付白衣的关键。
若绝点头,看着沧夜总部到了,便把话题略了过去。
“沧素客栈?这回怎么不是春、楼了?”
“……寐引说她想了很多名字作为分部和总部,不过如果类型一样可能会有竞争影响收入以及情报的分散,所以……分部中也有钱庄、布店等等。”
“……”
若夜若绝同时沉默。
“上边来,寐引在处理乐钥的事情让我带你们先去。”
破晓已经侯在门口,将三人迎了进去。
里面热闹非凡,有贵族皇亲有普通百姓,客栈人多嘴杂,破晓带他们上了三楼厢房,南厢中的屏风后有一处机关,挪动了书架上一本不动的书册,破晓将三人带了进去。
转了几条小道,便到了所说的乐钥关押的房间。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各路(3)
NO。158各路(3)
关押的地方如同各种想象中的那样阴暗潮湿,不过却也倒是样样不少,看得出虽说被囚禁着乐钥的待遇也不至于造成这么个金枝玉叶想不开要自杀。
一般木材制作的几套桌椅上有着干涸的昨天溅洒出来的血,因为伤在脖子处,所以飙出来的血柱甚是吓人就难怪这会儿过了一天还有些惊人的残留出现。
“这就是那个七么……”
若夜蹲下身,手指来回抚摸着已经转为深褐色的血字。
“破晓,当时你们进来的时候,怎么会正好赶上乐钥被杀?”
“不,我和寐只不过是来看看乐钥还在不在,当时萧子卿堂而皇之地闹了一番客栈,寐引说可能与乐钥有关便立刻赶过来谁知乐钥的脖子上的经脉上刺着一根发簪,不过今天一早我在窗外发现了一把柳叶刀,这里在我们闯进来之前是密封的,也只有那纸窗上的一个小洞,我比了比,正好够这把柳叶刀穿出去。”
破晓走到原本绑着乐钥地方左侧的窗户,那里有一个破口,口子不大,两根手指才勉强可以穿过,但是破晓从怀里拿出了用白布包着的柳叶刀,对着破口比了比,清楚可以看到连切口都能够吻合。
“我还在想,用发簪,能准确刺进要害都很麻烦了,哪里会流出那么多血,而且用发簪的话少说没有半个时辰很难解脱,不论是乐钥还是凶手都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若绝把柳叶刀拿了过来和若夜研究,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柳叶刀上都沾满了血迹,看上去十分诡异。
“凶手有必要么……”
“不,小绝,我倒是认为,把柳叶刀换成簪子又扔出的,是乐钥自己。”
“咦?为什么?”
若夜笑着摸了摸小绝的头,应下破晓那一脸同样不解的表情:“你们会认为乐钥像是自杀,是因为密室,可是我们都明白如果算上我们这一类,密室什么的就根本过眼云烟,杀乐钥只要有扶丝寐引一样的身手以及高于这里唯一通灵的你的异术就可以办到。
那么其实是谁很明显了,我想他也不必去隐藏什么,而且凶手既然要隐藏这作案的工具就没有必要把他扔出去,因为我们找不到他,那么他带在身边更加安全。
乐钥……恐怕是认识凶手,且自愿死的,她身上的绳子是松的,她就有足够的能力把刀扔出去,而且那个角度和高度,不是跪倒在地上的姿势是扔不出来的。”
那个破口在比较低的位置,正常的男子站在旁边,不过及腰,而就算扔出去,以站着的凶手来说是不可能的吧。
发簪是乐钥头上的没错,所以只可能是乐钥想把自己伪装成自杀,替凶手掩盖了外带凶器的事实。
“那个无字,怕真的是为了突出‘七’才这么写的。”
寐引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众人转头去看,寐引一身橘色的罗裙,手中却捧着一沓沓的泛黄的资料以及还有画轴收卷。
“怎么说?”
“这是乐钥近年来同乐尘乐紫沐四处游玩后的题诗的部分原稿和拓写,以及所作古画的题词,我把其中带着‘七’字和‘无’的挑了出来,可见乐钥的笔风所说秀气独特,但七字也绝非是这一次这么写。”
的确,若绝若夜各拿了几册题诗和画卷祥看,这七字的笔风大都差不多,无字也是同样,而与乐钥死前留下的“无”字相似的只有其中七的那笔。
答案呼之欲出。
“我想到一个问题。”
扶丝说道,“乐钥是假白衣,而你们口中的那个遁是真白衣,而他们的共同点是‘无’,那么是否这无论真假,白衣这个角色的存在就是为了这个无?”
若夜赞同地点头,扶丝说的是目前最大的可能性。
“遁的目的,一开始是我和小绝,是为了容器,具体这容器是怎么一回事目前没有人知道,现在看起来,我倒是觉得这容器和这个‘无’有关,但到底是乐神无还是冰垠朽,有待我们去证实。”
扶丝在得到若夜肯定的眼神后便把来路上若绝说出的那件事情以及大家的判断和破晓以及寐引说了说,寐引却语出惊人地来了一句“你们有谁见过乐神无的模样?除了乐钥。”
“……镜离比乐天夜大,但他也说不清楚模样……”
小绝说道。
“等一下,如果根本没有乐神无这个人呢?”若夜眼中精光一闪,显然说出的这句话比刚才寐引提出的问题更让众人吃惊。
怎么可能没有,排行在那里,就算没见过也不代表不存在啊,皇族岂是说有就有,说没就真没了的?
“我的意思是,乐神无和乐齐苍的本质差不多,其实是另有身份呢?丝,你所知道的冰垠朽,是什么时候死的?”
撇去为什么还活着的冰垠朽不谈,仅仅只是扶丝刚开始说的,已经死去的那个人。
“六年多以前……”
“六年多以前,七月初三?”
“你怎么知道?”七月初三,瑶池花开,那个人死在她的怀中。
“这就是了。”若夜顿了顿,“六年前的七月初三,是乐神无最后一次出现在乐冉的皇宫,那是他的生辰。”
有这种巧合?
“无意中听镜离说起就多嘴问了几句。丝,如果皇族加入影卫进行训练,那么就在训练期间不得作为皇族的身份在宫中立足,有这样类似的规定嘛?”
当初听扶丝说起冰垠朽后来竟然是贵族的时候,他奇怪了一会儿就是为这个原因。
扶丝点头,“差不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我记得小丝你说过,冰垠朽神秘兮兮的,经常不在却因为那极高的天赋不被惩罚对不对?”
若绝的脑子也回了弯,想通了若夜刚才的假设。
“是……你们的意思是,乐神无和冰垠朽是同一个人?”
“不止,而且,无、乐神无、冰垠朽三者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一开始就是同一个人,这才集结了许多看似没有联系的人因为这三个身份产生了不同的目的做了不同的却能达到相同结果的事情。”
冰垠朽那身强大的原力不是空穴来风,和遁那深深的羁绊更是说明了这么个人物不可能简单。
第一百五十九章 各路(4)
NO。159各路(4)
“现在只有几条路能走,无的身份是不可能了,毕竟结点已断,问谁都没有用,乐神无的话……丝,就麻烦你和镜离,先回乐冉,尽量抠出所有和他有关的事情,顺带的调查乐钥和乐齐苍,这两人都是重点。
寐引,你和破晓就去查红缨,往前推至红缨不存在于史册中的年份为止,我要他们所有的活动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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