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闹的鬼的名字作者:matt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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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仍未知道那天所闹的鬼的名字作者:matthia-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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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想法一不留神就溜出了嘴巴,古哲的语气有点生气也有点不耐烦:“鲍旎菊……”
  后五个字依旧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的目光前方不远处就是鲍旎菊,她正张大眼睛盯着这边;余光能看到的其他角落是另外三个人,他们的表情也像凝固了一样。
  更糟的是,那只似乎碰到了什么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末端,正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握着。
  ——你们要敢跑我就杀了你们。这是古哲很想吼出来的一句话,当然是对这几个不靠谱的网友。
  因为魏初雪正渐渐把嘴长大、蓄势待发准备尖叫,朱立业和刘粤京像护花使者一样一左一右护住了鲍旎菊,所有人都开始作势要跑。
  古哲很想知道自己身后有什么,但又不敢回头。接着他就听到魏初雪开始大叫着叫他快跑,其他人也开始跑。
  水吧里的人在干什么?餐厅里没有还在收拾厨房的员工了吗?为什么听到这叫声竟然没人出来看热闹?古哲多么希望现在能冒出来一大帮人围观啊,但竟然就是没有。
  四个网友向着院外拔腿狂奔,古哲也同样要这么做。但他刚迈步就被拉倒了,就像被人从后面绊了。他依然不敢回头,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继续跑。他成功地跑出了院子门,紧追着前面那四个像在做马拉松最后冲刺般的家伙。
  跑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宽大的马路边。尽管已经午夜,但主路上还是不停地有车子开过,高大的建筑物上霓虹灯广告也彻夜不熄灭。
  魏初雪就像要胃出血了一样在弯着身子咳嗽,一边咳一边控诉刚才有多可怕。另外两位男士则沉默不语。鲍旎菊一边喘气一边脸色苍白地看着古哲。他们都冷静下来一点后,每个人都表示,看到从那角落的阴影里有一只手伸出来,碰了古哲。
  刚才每个人都吓得失魂落魄,但现在却似乎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一边向地铁站走一边讨论,然后豁然开朗——怪不得在魏初雪惨叫时竟然没人出来看热闹!这一定是水吧的人在搞鬼!
  这几个人在包间玩灵异游戏,水吧的服务员来送饮料时看到过。然后他们停留在院子里时,水吧的人一定也知道。正好今天是万圣节,这只是个恶作剧。也许如果他们不跑,接下来水吧的小哥就会钻出来笑嘻嘻地道歉呢。
  得出结论后,古哲更觉得自己很蠢了。
  他们决定回家上网repo时还是按照有鬼来说,这样比较好玩。然后有的人去打车,有的人去赶地铁末班车。大家分开后,都已经完全不害怕了。
  明明是末班车,人竟然还挺多,当然也不至于拥挤。也许今天出来夜游的人特别多吧,都是赶末班车的。古哲安全地坐上了地铁,站在门边的立柱边,一路都在玩手机。
  好不容易到站、下车、上去地面,远远地看到小区里零星的灯火,古哲长舒了一口气。在上单元楼门口的台阶时,手机响了,他一边继续走一边拿起手机,当时差不多是十二点,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名字,而是一串座机号码。
  一瞬间古哲没反应过来,定睛一看,他全身发冷地站住了脚步。这个号码是他自己家的座机。但他是一个人住的,现在自己就在楼门口,家里没人。
  电话铃声响了几下就停止了。
  谁?房东?房东直接用钥匙进了住户的家?这不太好吧?不……房东有必要特意跑到这间屋里用这里的座机给我打电话吗?可是不然还能有谁?
  古哲看着那个未接来电,又抬起头看着自己住的那间屋窗口,那里漆黑一片。
  这时有一个声音突然贴着他的耳边响起:
  “不要进去。”
  古哲的手机直接被丢了出去,摔在草丛里。而古哲自己也一个趔趄从台阶上摔了下来。

  03

  古哲的右手……骨折了。
  他好像昏了过去,醒来时在医院里。他意识清醒、随身物品没有丢失、还有足够的钱交费,连手机也安全地躺在他包里。
  他伤的不严重,但还是要住院一段时间。开始的一天因为自己没有家属陪伴,有点手忙脚乱,所以他都没打开手机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坏,更没去刷论坛或登录群。
  当一切差不多安顿好,有时间和精力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时,他又打开了手机。手机没坏,一切正常,他打开论坛,非常惊讶地发现,那些人竟然没有去发鬼游戏repo帖!
  往前翻了好几页都没有,他们真的没发。难道他们在等自己?接着古哲登陆了群,一下子跳出来好几条留存的记录,还有好几个人单敲他的留言。
  当时是下午,病房里有不少来探望其他床病人的家属,古哲盯着那些聊天记录和留言,缓缓捂住嘴巴。
  群里,鲍旎菊炸毛一般地气得不停指责所有人。她说她只是晚到了五分钟而已,且提前和魏初雪打过招呼,但这些人竟然不等她直接走了。接下来她不停给群里留言,没人理,给魏初雪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她一个人在车站傻站了一个小时。
  当时群里在安慰她的都是不明所以的人。那天参与游戏的人都一言不发。
  然后他们给古哲留言,全是一大段一大段的。魏初雪联络了鲍旎菊,安抚了半天,其实她自己吓得要死。
  鲍旎菊根本就没来,且这不是开玩笑。鲍旎菊最开始的发火和留言询问,都发生在7点多,几乎和他们五个人吃晚饭、聊天、去水吧时的时间是重叠的。那个一起玩游戏的“鲍旎菊”可并没有拿着手机。
  更奇怪的是,魏初雪的手机上真的有十几个来自鲍旎菊的未接来电。但那天所有人都没听到手机铃声或震动声。
  古哲回复了朱立业的留言,后者当天下午来医院看他,还带来了一点零食和洗漱用品。他们就这么坐着,相对默默无言,一点也不像病人和探望者。古哲没说那天晚上在楼门口的事,但他现在真的因此而不敢回家,还在思考等出院后要怎么办的问题。
  晚上,古哲觉得很难入睡,受伤的手现在不怎么疼,但还是很难受。更重要的是,整个事情的后续发展都越发离谱。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天花板,同病房的人响亮的呼噜声越来越小,走廊里有护士的软底鞋匆匆而过的声音。
  然后有人打开门走进了,夜里有的病人需要打一些针,大概是护士吧。古哲正这么想着,脚步却向着自己过来了。紧接着他就动不了了,连声音也发不出。就像经常听到的鬼压床一样。
  “嘘,别怕。”
  一个声音响起来,像是在耳边,又像在空气里或脑子里。根本无法确定它的方向。
  有什么摸到了他的脚,然后是脚踝,顺着腿慢慢往上。
  “我真是以德报怨,竟然救了你。但这还不算完,现在你的麻烦大了。”那声音继续说。
  古哲在心里默默地哀嚎着,我当然是麻烦大了。现在这情况不是闹鬼又是什么呢?“走开……”他用力想要发出声音,并想显得强硬一些。
  “你可真是不友好,”声音说,“是你把我叫来并留住的,是你用‘窗道’的方法想要让我现身,结果我一走出来,你给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爆你菊’……现在,我救了你一命,你又叫我走开。”
  黑暗的空气中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身形,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按在古哲的大腿上,一只手撑在床单上。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古哲用力闭上眼,又睁开,但那个黑影还在那里。
  你是谁?古哲用发不出声的嘴巴说。
  “就是被你们用游戏代币、蓝光碟、一次性针管笔、筷子叫来的东西啊,”从语气听起来那个黑影似乎在笑,“你们叫来我后,没送走我。不知道你之前做功课没有,在一个昼夜之后依旧不‘送走’的话,就等于把我留在了‘画阵’的人身边啊。”
  玩那些游戏用的纸张、字母,是古哲准备的。
  黑影伸出手,摸了摸古哲的手臂:“还好你摔的不重。其实我真没想到那时你会吓得跌下去。那个电话是个骗局,不是从你家打的,是我的小把戏。为的是提醒你。当时还没有过一个昼夜,我的形体还没有出来得这么多,无法拉住你,如果当时只用语言警告,你很可能一害怕就会往家里面跑,那你就完了。所以当时只能用那种有点可怕的方式阻止你。”
  古哲依旧很害怕,但又觉得平静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黑影的语气平稳坚定,且似乎……充满了友善。
  “什么?”古哲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似乎对方能听得到,“我家里有什么?”
  “那天和你们四个人在一起的,有个家伙不是人类。”听到黑影这么回答,古哲立刻就想起了鲍旎菊的留言、和参加聚会的那个‘鲍旎菊’。
  病房的门又打开,这次是真的护士进来,走到某个病床前。似乎她看不到黑影,其他熟睡的人们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黑影动了动,没理会其他人。“一开始,我也没注意,是在通过筷子回答问题时,我才发现了那个人不对劲。它不是人类。但也不是我的同类。在你们用‘窗道’时,我有机会以实体出来,就拉住了你,本来想把你绊住,当时就和你说清楚,但你们全都跑了。”
  “窗道是什么?”古哲的恐惧感已经越来越小,黑影给人的感觉并不邪恶。
  “就是你们当时4个人轮流走墙角的那个行为,我们叫它窗道,”黑影的手在空中画了个方形,“你们一般管我们叫鬼,反正就是统称不是活人的东西。那个行为相当于在一张隔绝我们双方的薄膜上不断摩擦,形成多个小孔,反复多次,我们就能把那个当做窗户,爬过来。”
  “因为我其实一直就在你身边,所以我早就等在那里,等着出来。你们都跑了之后,我跟上去,想看看那个东西到底要做什么。它知道我在那里,它也知道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接着,在你们分开后,那个东西跟上了你。不……也不是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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