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旅馆2026号情侣房约炮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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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旅馆2026号情侣房约炮事故-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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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
  
  本想忍住不出声的,听到陈一铭叫他,苏壬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带发出震动,「这里。」
  
  「别动。」听脚步声,那个人正在向自己走过来,苏壬一瞬间有想要逃开的冲动,最终却没能成功,任由陈一铭松松挽著手腕,往楼梯口走去。
  
  他想要的,不是这样的距离,不是这样既关切又无奈更有些刻意疏离的姿势……可是他想要的,难道就等於他能得到的吗?陈一铭是担心他,是认真在意他,可那都是在朋友的范畴内……转瞬间心如死灰,苏壬放松了左手,一直想回握陈一铭的指尖无力地垂了下去。 
 




☆、Section 27

  …
  
  
  
  
  并肩走在防空洞里,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克制住握著苏壬的那只手的力度,保持轻轻挽著的动作,皮肤上沁出的薄薄凉意,让我想要把他的手包裹在手心。多荒谬的事,我居然对一个男人有这麽怪异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苏壬三番五次的暗示对我产生了影响,连我都觉得,跟他相处时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处处隐含著深意,抓不住,又拂不开,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闹鬼的传言算是破解了,但我丝毫不觉有成就感,苏壬的神情告诉我他也一样。一晚上疲惫和恐惧的双重负担压得这个胆小鬼满脸倦色,睡著时重心一歪,靠在了我肩膀上──我很想弄清楚,是什麽驱使我用手指隔著空气,一笔一笔地勾画他的睡颜,看皎皎月光如碎银般洒上他翘起的睫毛,在他的发梢舞动;又是什麽允许我,偏过头贴上了他的侧脸,那轻柔的触感像没有副作用的催眠剂,随手一推就让我坠入了沈沈梦境。
  
  如果可能,我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彻底忘记自己那天在电脑前对苏壬的意淫。那样我和他,或许还能是朋友。
  
  
  
  
  
  
  在我家住的短短几天里,他还是发挥自带的天赋甜心技能,把我妈哄得眉开眼笑。
  
  餐桌上是他舌灿莲花的绝佳舞台,「清甜入味咸淡正好,伯母做的茶香虾是我吃过的最棒的没有之一!一铭你真是不懂惜福。」
  
  我妈,「好吃就多吃一点,就是啊陈一铭,养你这麽多年都没夸句好的!」
  
  我,「……我吃了这麽多年都没有给过一句中差评,也就是全五分好评咯。」
  
  我妈完全没在听,「……苏壬,尝一下这个,我昨天刚学的。」
  
  「──伯母不去做大厨真是太可惜了!」
  
  为什麽这小子在长辈面前就这麽讨喜!食材几乎都是我买的为什麽没有人给我点个赞啊!
  
  甚至虎起脸能吓跑一班小屁孩的我爸,也被苏壬用他擅长园艺的绿手指治愈了,一株猴面兰,一株十八学士,此外还有几盆多肉植物,都能上手伺弄修剪得有模有样,茶余饭後就坐下来聊天──若是认识得早,苏壬就是活生生的一个「别人家的孩子」的典型样本,我只能自惭且佩服,高富帅的确有成为人生赢家的资本,环境差异,或是天赋有别,或者两者皆有,相处越久,就越明了苏壬被造就得与我大为不同,摆在面前的是随著时间线而日益清晰的殊途。
  
  有那麽几个晚上,我会无端误以为自己养了一只贵族血统的猫,注重干净,热爱梳洗,人前温和有礼人後骄矜任性,又会在你快失去耐心时露出柔软的肚皮,等不到它想要的安慰,便扭头跑远。琉璃般的猫眼一向那麽纯净剔透,却深藏著猜不透的心思。
  
  我曾听人说gay的感情都比较丰富且细腻,大概苏壬也不例外, 但他选择了把自己伪装起来,用本性的压抑去换取外界的认可,却不知道,他会不会终有厌烦、痛苦甚至冲破藩篱的一天。
  
  此刻这只纡尊降贵的猫大人正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占了最舒适的位置,烧著他昂贵的HIFI耳机享受音乐,一方斗室里没富余的地方,屋主我只好席地而坐。一个玩游戏一个听音乐,井水不犯河水,就像普通的室友一般,毫无主客之分,甚至,他那副慵懒的大爷模样还更有几分主人的风范。
  
  「那个是你带来的麽?」抬头看见床头柜多了一个陌生的玻璃瓶子,我拿起来观察,又旋开瓶盖嗅了一下,果然是香水,这就解释了为什麽这几天房间里总是隐约有股冷冷的草木香。同样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和宿舍那一夥糙汉住就只能闻到满屋子的脚臭汗臭,如此看来和gay同居也是有好处的。
  
  苏壬没有回应我,大概是听音乐听得入迷,我关闭了刚结束的战局页面,退出游戏平台,手脚并用地爬到苏壬身边拨动他的耳机,「听什麽呢这麽认真?」这才发现他微闭著双眼听得投入,被我一打搅,跟被踩了尾巴尖的猫似的威胁性地直瞪起双眼,摘下耳机问我怎麽了,我呵呵一笑说道没什麽。苏壬「啧」了一声就把耳机杵到我头上,「自己试试看,我先接个电话。」
  
  弹性丰富的耳机内部包裹著双耳,海绵支撑起富有空间感的立体音效,竟然是层次分明的吉他独奏,时而奔放热烈时而幽暗宛如深夜花园里情人的低吟浅唱,我由衷感叹不愧是土豪,听个音乐都要这麽顶级的装备,闭上眼睛就仿佛被带到了西班牙阳光绚烂的晴好夏天──当然这是我猜的,那舞曲跳跃而有技巧性,充溢著浓浓的弗拉明戈情调,和苏壬温和的外表大相径庭,原来他内心还有狂野的一面。
  
  我望著讲电话的苏壬在窗边的侧影,窗户面南,外面的天空云翳流转,逆光给他勾勒出一圈绒绒的金边,遇到玻璃折射处,长长地拉开来,好像鸟儿骄傲的尾翎。
  
  他对手机那边的人没说几句话,大多是短暂地应答著,时不时小幅度地点头。挂了之後他回过头,正好与我对视,下意识似的笑了,就像我们初遇时一般,角度优雅的唇间含著一线雪白,多一分太热,减一分太冷,正是对陌生人表明善意的弧度。
  
  他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都让我觉得他在隐瞒什麽,可是他对我,有必要刻意隐瞒什麽吗?只要他不提起,我就会始终和他另一部分的生活相隔半个世界。
  
  我取下耳机,递还到他手里,「音质真好。」
  
  「那当然了,森海塞尔的700,性价比还挺高的,细腻平衡又耐听,低抗阻比上万元的800还调和,当然直推的话不太能发挥水平。」讲完了,可能又觉得说多了我听不太懂,苏壬收起耳机关掉播放器,盘腿坐在床边,「明天我就要回去了,在你家住了这麽多天,再过一星期左右就是开学,我也该走了。」
  
  我迟缓地「哦」了一声,又没能说出什麽挽留的话来,张了张嘴正想告诉他其实小城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家里的电话急匆匆地响了。我接起来,是老妈的声音,「一铭啊,天气预报说台风要来了,晚上就登陆Z市,很可能要波及我们这里呢,你快去把晾在阳台的衣服收了。」
  
  我答应著匆匆去了阳台,风果然应景地刮了起来,掀得衣架上的衣物哗哗乱飞,天空也阴沈下来。苏壬见我手忙脚乱,也过来帮忙,熟门熟路地把那几盆翠绿欲滴的植物搬进了屋里。 
 
作家的话:
 弗拉明戈自然要听Paco de Luc!a大师,推荐两首Piñ;onate和siboney。神一般的存在。




☆、Section 29

  …
  
  
  
  一丁点……哪怕是一丁点?这是个需要冥思苦想的问题吗?我呆呆地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对苏壬有没有称得上「那种」意义上的喜欢。
  
  手机伴随著铃声震动起来,我接起,是老妈打来的,问我们俩到家了没有,我连忙说是,挂了电话,苏壬似乎也放弃了对答案的期待,一同回到了我家。
  
  幸好这两天的雨,因为台风被地表狠狠摩擦过而弱了些,苏壬次日就驱车回了Z市,还开玩笑说开学後或许会再见面,他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少了些什麽,又多了些什麽。我目送白色的跑车消失在朦胧的雨幕里,放下手中的伞,让自己在雨里淋了个痛快。
  
  
  
  
  
  最终仍然是说出口了,也听见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一番多情,也可算是不留遗憾了。只是不知对於那样的自己,陈一铭会如何看待,或许真的会把他当成厚颜无耻之徒吧。话说破了,缘分大约也就尽了,短暂的朋友关系都成旧话,反倒可以断了念想,甩了手潇洒利落地当他的纨!子弟,反正他的未来自有更堂皇漂亮的安排。
  
  几个月来苏壬忙著准备出国事宜,尽管准备的匆忙疏忽了些,提前一个多月才拿到雅思成绩,但毕竟有offer在手,父母和飞鱼集团的注册地都在加拿大,学校那边办理起手续也不敢怠慢,要拿个签证还是易如反掌的事。
  
  回家住下以後,苏壬很少再亲自开车出门,是父亲下的指示,出国之前不许冒任何人身安全的风险,苏壬出行必须要那两个黑衣壮汉保镖跟著,这让苏壬苦闷不已,他不畏惧,但更不享受他人瞩目的感觉,每次走到校门口都想把脸遮起来──车库里那麽多车你们就不能识相点挑黑白灰色系的吗,非得开辆上了变色龙光学漆的黑历史出来招摇过市?
  
  从领事馆揣著留学签证回家,苏壬把自己泡进了大得可以游泳的浴池,一手支著脑袋,一手在ipad上戳戳画画,查看著父母和大哥从温哥华发来的邮件,那里面有飞鱼集团大致的资料,苏壬漫不经心地浏览著,一个字都读不进去,脑海中盘旋的只是,这一趟去了温哥华,就代表他向被指定的道路迈出了决定性的一步,毕业之後的任务就是居留国外,辅助大哥苏辛打理集团上下的事务,日後父亲退隐,兄弟俩就是家业的继承人。
  
  为了一个後来被自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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