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岑拧着秀眉,“你到底说了什么?”
郁子岑吐出两个字,“秘密。”
宛岑,“……”
君乐看了眼妈妈,张了张嘴,见郁先生正透过后车镜看他,低了头。
郁子岑思索着收回了目光。
瑞丽江畔
宛岑在衣帽间整理衣服,郁子岑走过来,坐在君乐身边,“你听到了?”
君乐点头。却解释,“我不放心岑岑才偷听的。”
郁子岑伸手摸着君乐的耳朵,楼上到客厅的距离可不远,这么说这孩子耳力也很惊人,“竟然真的会遗传。”
君乐歪着头,“什么遗传?”
郁子岑没解释,他从小一直以为老子是骗他的,到现在都没信过,哪怕有爷爷和父亲做例子,他仅仅以为是概率,可现在,郁子岑信了,耳力超出常人是郁家男孩子的特点。
郁子岑心里愉悦,君乐这孩子终于不仅仅是性格像他,搂过君乐,“既然听到了,所以要听外公的话,妈妈忘记了就忘记了,那是不好的回忆。”
君乐点头,“恩,你真的很早就认识岑岑?”
郁子岑眼里有着怀念,“是啊,我才是第一个认识她的人。”
君乐懵懵懂懂,没明白郁先生话里的意思。
宛岑整理好衣服出来,还有些不真实。她以后要长住了?坐下后瞪着郁先生,“难怪你说早晚都要给君乐门禁。”
郁子岑没否认,“晚上吃什么?”
宛岑任命的起身,“面条。”
第二日一早,宛岑失望的和君乐二人吃着早餐。
郁先生得到了父母和哥哥的承认,宛岑自然想要向所有重要的人展示,本来还打算今天带着去见最重要的外公外婆,可郁先生早早被电话叫走了。
医院
郁子岑站在抢救室门口,“进去多久了?”
郁七攥着拳头,声音有些哽咽,“两个小时了。”
杨峰拍着郁七的肩膀,“小六会没事的。”
郁七蹲下抱着头,痛苦的说:“小六是替我去的,要不躺在里面的应该是我。”
杨峰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郁六和郁七是亲兄弟,这份痛苦要比常人更痛。
郁子岑陌生的号,墨色的眸子寒意泠泠,“你除了在车上动手脚还会什么?”
郁博文讽刺着,“还会什么,你不是十五岁就知道了?”
郁子岑眸子一寒,“你的大礼我接了。”
郁博文阴着脸,“这只是回敬你的,我亲爱的弟弟。”
郁子岑啪的挂了电话,抓着的手青筋?着,郁博文这个疯子。
抢救室灯熄了,医生走出来,郁七冲上前,“我弟弟怎么样了?”
医生安抚着:“手术很成功,幸好骨折的肋骨并未扎到内脏,现在主治医生在缝合伤口,我先去准备病房,你们家属也坐下准备,很快就出来了。”
郁七有些虚脱,连连感谢,“谢谢,谢谢!”
杨峰松了口气,“已经没事了。”
郁七点头,“恩,没事了。”
郁子岑松开手,等到郁六推出来,确认没事,“郁七这里交给你了。”
郁七感激郁子岑一直都在,“少爷,谢谢!”
郁子岑拍了下郁七肩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也是我兄弟,小六的仇我来报。”
郁七红了眼眶,“恩。”
临江路一片老宅区,宛岑停好车,拉着君乐的手推门进去。
外公家是个小四合院,自己和外婆独居,除了一个保姆没有外人。
外公正坐在树下喂着小池塘的锦鲤,回头见到宛岑笑着,“我就料到你们今天回来。”
宛岑环视一周,问着,“外婆呢?”
将外公将鱼食递给君乐,坐在椅子上说,“知道你们要来,跟着保姆出去买菜去了。”
宛岑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来反倒让外婆操劳了。”
将外公摆手,“老了运动运动好,你可别挡着你外婆面说,老婆子会伤心的,这七年念念盼着你回来给你做饭,今天可要满足她愿望。”
宛岑坐在外公身边,头搭在外公的手臂上,歉意的说:“这七年,让你们为我操心了。”
将外公顺着宛岑的秀发,“能回来就好,健康回来,我们就高兴。”
宛岑抬头,笑着,“以后我都不走了,要一直孝敬你们。”
将外公大笑,“好,我等着。”
说着将外公看着正喂鱼的君乐,欣慰的很,“看来君乐接受你了。”
宛岑慈爱的注视着君乐,“恩,我们现在很好。”
将外公拿起茶杯,喝了几口茶,“听你妈妈说有男朋友了?”
宛岑这次没隐瞒,大方的承认,“恩。”
将外公,“有时间带过来看看,这次外公亲自把关。”
宛岑,“……”
外公是不相信爸爸和妈妈了?
君乐握着鱼食,突然转头,“外祖父,郁先生很好。”
将外公楞了,随后调侃,“呦,看来乐乐很喜欢了?这我还非要看看是什么人物,竟然小乐乐维护。”
宛岑给郁先生加分说,“本来今天要一起来的,早上电话叫走了,还让我跟您带好,对这次没能来看您表示遗憾,下次再拜访。”
将外公来了兴趣,外孙女的病情他了解。能这么快接受,他倒是真的想见见。
h市华都会馆
h市最有名的会馆,金碧辉煌,并不是谁想来都能来,这里只为会员服务,会员卡等级不等,最高级玉石卡,仅仅只有四张。
郁子岑进门,女迎宾弯腰鞠躬,“先生,请您出示会员卡。”
郁子岑没理女迎宾,拿出,“我到门口了,来接我。”
女迎宾直了腰,常年迎宾练就了一双眼力,眼前男人觉不简单,训练有素的请着,“客人请休息区等待。”
郁子岑抬手拒绝,“无需。”
女迎宾推到一旁,“那请您自便”
鹿汕见到郁子岑埋怨着,“你不是有会员卡,还让我来接。”
郁子岑,“没带。”
鹿汕捂着肩膀,“算我命苦,受伤了还要听你差遣。”
女迎宾傻傻注视着走远的二人。她刚才看到的是老板?这个男人是谁,竟然要老板亲自迎接。
顶层套房,鹿汕脱下外套,胳膊上还绑着绑带。
郁子岑坐下,扫了一眼,“怎么受伤的?”
鹿汕甩了下长发,耸着肩膀,“小河沟翻了船,也是我大意了。”
郁子岑拧着眉头,“你该长长记性。”
鹿汕抬手,“打住,你姐我嫂子差点没念叨死我,我可不想在听你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郁子岑,“郁七的车被动了手脚,现在小六正躺在医院……”
鹿汕呲着牙,“郁博文倒是越来越按耐不住了,需要我帮什么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郁子岑眼里凌厉,“小打小闹多没意思,他既然出手,就该让他伤筋动骨,他这次回来会先汇报半年商场的运营,杨峰会带过来资料。你只要帮我人尽皆知就可以。”
鹿汕把玩着头发,“够狠的,这样不会影响都集团利益?”
郁子岑嗤笑,“不会,商场和玉石轩还未并入集团,现在都是独立的。”
鹿汕同情郁博文,“他早就掉进你的陷阱了,难怪郁博文回来,嫂子一点都不担心你。”
郁子岑冷冷的注视着鹿汕的头发,“你这头发要留到什么时候?男不男女不女的。”
鹿汕翻着白眼,“我喜欢。”
将老爷家
餐桌摆在院子树荫下,大圆桌子,足足摆了十道菜。
将外婆端着最后解暑的凉汤放好,“菜?了,可以吃了。”
一桌子丰盛的菜,都是她爱吃的,感动的说:“外婆辛苦你了。”
将外婆坐好,边给宛岑夹菜边说,“见到你健健康康的,让外婆怎么样都愿意,来快吃,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宛岑吃了鱼,连连点头,“味道一点都没有变,外婆宝刀未老。”
将外婆今天格外的开心。“那就多吃点,以后常来外婆这里,外婆天天给你做着吃。”
宛岑,“那可不行,常来是一定的,不过要外婆吃我做的饭。”
将外婆连连点头,“好好,外婆等着。”
将外公说着,“还是你外婆最疼你,我们都靠边站,瞧这一桌子的菜,都是你爱吃的。”
宛岑得意,“当然外婆最疼我。”
宛岑欢快的吃着,她比较喜欢吃辣,但家里有孩子,爸爸妈妈不是能吃辣,她一直都随大家,今天终于可以吃个够了。
将外公见宛岑吃的欢,“全家的孩子,就你随你外婆喜辣。”
将外婆苍老的眼睛黯然,吃饭的动作也顿了下,将外公掐了自己一把,提了不该提的。
宛岑疑惑,“我听我妈说,大姨不也喜欢吃辣。”
将外公叹气。“恩,她也喜欢。”
君乐偷偷扯了下宛岑,宛岑回味过来,一时高兴忘了不能提已经死了的大姨。
将外婆抬头,“都看着我做什么,快吃。”
将外公见老伴没事,也招呼着,“快吃,这一大桌子菜不多吃些,晚上可都坏了。”
宛岑为了转移注意力,特意讲着她在国外七年的过往,二老听的津津有味的。
伊家
客厅,伊爸爸和伊妈妈一时楞了,他们身前正跪着徐景瑞。
伊爸爸脸色一变,起身去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徐景瑞推开伊爸爸,诚恳的说:“这是我应该跪的,谢谢伯父伯母养育我九年,护着我长大,谢谢!”
“咚”实诚的磕了头。
伊妈妈不自然,连忙挪了下位置,“你的心意我们看到了,快起来。”
徐景瑞抬头,歉意的接着说:“昨天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这里请罪了。”
“咚”又是一声。
伊妈妈推着丈夫,“你快给他拉起来。”
伊爸爸再次走过去,“好了我们知道了,快起来有什么话,坐着说。”
最终这场战役,以心软的伊父母妥协告终。
徐景瑞确认伊爸爸和伊妈妈不在生气,才起身。
伊妈妈还头一次被人磕头,心脏有些受不了,看着徐景瑞红肿的额头,心里也不是滋味,在怎么也是当儿子养的,“昨天也不是你的意愿,过去就过去了。”
徐景瑞眼睛闪了闪,顺着杆子爬,“伊妈,这些年是我错了。”
伊爸爸摆手,“都过去了,你也要结婚了,以后过好自己吧!”
伊妈妈这回赞同,七年前,徐景瑞不声不响的订婚伊洛宣,他们的确感觉到了背叛,在见到女儿受的苦,更是怨气都记在徐景瑞身上,现在宛岑有了郁子岑,他们也没别要在揪着不放。
“你伯父说的对。以后自己好好过日子吧!”
徐景瑞点头,接着说:“虽然昨天不是我意愿,可我心里的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