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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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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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打了起来。场面混乱,白凌绮被撞了一下,手表跌在地面,被人踩坏。白凌绮眼泪汪汪,不敢上去捡,哭的样子被高梓郎看见了。 
公司与富商的生意自然是做不成了,白凌绮和高梓郎也一起挨罚了。高梓郎凭借记忆,买了一只外形差不多的女装手表送给她,并且很诚恳地向她道歉。两人因此熟络起来。 
后来,高梓郎向白凌绮告白,两人成为了恋人。 
后来,高梓郎觉得自己应该挣更多的钱,这样就可以让白凌绮不用当女公关,不用抛头露脸辛辛苦苦去应酬。于是他开始了窃取和私下买卖商业机密的行为。 
后来,二人结婚,白凌绮辞职,做了家庭主妇。 
再后来,高梓郎因为他掌握的某些秘密而丢掉了性命。白凌绮为了赡养两家老人,重新回到赛思克工作。 
有一次公司派白凌绮去和某个华侨商人吃饭谈生意。华侨商人在饭席上喝多了,抓住她的手腕强摘了她的手表,对她说,你这手表太贱了,破铜烂铁一块,只要你跟我回家好生伺候我,以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随便买什么都行。华侨商人说完就把那手表扔进酒杯里。 
白凌绮立即站起身,刮了那个华侨商人一耳光,踹了一高跟鞋,捡起手表,拂袖离去。 
白凌绮离开酒店,走在深夜的空荡荡的大街上,手里握着她亡夫最初送给她的女装表。就像那些年,他还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第二部分是从阿荣的视角去叙述的。 
阿荣是个小混混,打人特别狠,得到社团(帮派)老大的赏识,成为了老大的贴身保镖之一,在社团里的威望也不低。他因为经常跟着老大四处外出谈黑道生意,所以了解到不少商业上的内幕消息。 
阿荣其实是个双的,但他没表露出来。他想搞女人的时候就去马栏(妓院),想搞男人的时候只能自己撸。他认为如果社团其他人知道他对男人有兴趣,会瞧不起他。 
高梓郎找阿荣买消息,阿荣盯着高梓郎的脸,答应了。两人交易了几回,总算攀上点交情。阿荣有时会对高梓郎说一说社团里的事,高梓郎有时会对阿荣说一说公司里的事。但高梓郎从没有对阿荣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和女朋友白凌绮,因为他觉得阿荣始终是黑社会的人,万一以后翻脸,可能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不利。 
后来阿荣把交易地点定在桑拿中心。高梓郎赴约。两个人待在湿热的桑拿房,全身脱光,只围了白毛巾。阿荣把高梓郎推倒,强了他。 
高梓郎是个直男,认为阿荣是羞辱自己,决定不再找阿荣买卖消息。 
阿荣去找高梓郎道歉,却远远见到高梓郎接女朋友白凌绮下班,小两口亲亲密密。 
阿荣火大,觉得高梓郎存心欺骗他,于是找人撞了白凌绮的车。 
白凌绮受伤了,没大碍,但留下了车祸的心理阴影。(正文的后面章节会提到白凌绮在北京不买车,就是因为过了很多年那次车祸留给她的心理阴影还在。) 
高梓郎查到是阿荣找人撞了自己女朋友的车,怒气冲冲地去找阿荣。正巧遇上阿荣被仇家追着砍。仇家以为高梓郎也是阿荣的手下,也要砍高梓郎。阿荣一边拉着高梓郎逃跑,一边帮高梓郎挡了两三刀。两人逃到一间旧屋,是阿荣的临时落脚点之一。高梓郎看在阿荣帮自己挡刀的份上,为阿荣消毒和包扎伤口。包扎完伤口之后,阿荣用剩下的绷带把高梓郎的手绑在床头,第二次强了高梓郎。强完了,阿荣对着伤痕累累的高梓郎说,我跟你从此两清,我不去害你的小女朋友,你也别在我眼前出现。然后阿荣就走了。 
阿荣为了养伤和躲避仇家追杀,东躲西藏,销声匿迹几个月之后才出现。但此时他在社团里的威望已经大跌,他以前的小喽啰们都不愿意跟随他。 
阿荣过得穷困潦倒,很需要钱。 
后来有一笔生意找上了他,给两百万,杀一个人。那个人叫高梓郎。 



六十八: 

香港。 
落日西沉,赤彤耀眼的夕阳被海平线横截了一半。 
晶蓝的海水已被全部染得橙红,如同一海的沸腾铁水,又如一团烈烈火焰在海面燃烧。 
白凌绮远眺天边的红彤彤的火烧云,“我在梓郎的遗物里翻出了那本《雪国》,对照着译出了记事本里的所有线人的联系方式。” 
“记事本里除了线人的联系方式,还有其他线索吗?”黄翰民问道。 
白凌绮黯然摇一摇头,“没有了。” 
黄翰民若有所思,“秦旭……冯浩……” 
“我自从接手了那些线人的资料,实际上也就是接手了梓郎的工作。”白凌绮幽幽道,“我不仅会搜寻谋害梓郎的凶手,也会继续追查秦旭的私生女和冯浩的私人账户这两条线索。” 
“绮绮,你依靠个人力量去追查,很容易使你自己也陷入危险处境中的!”黄翰民焦急地说,抬手按在女子的肩上。 
“你不必劝我了。”白凌绮决绝道,“我发过誓,一定要为梓郎报仇,以慰他在天之灵。” 
行驶完一段黄昏旅程,天星小轮停靠在中环码头。 
白凌绮走下轮船,步伐沉稳而坚定,背后的如火红云漫布天空。 

厦门。 
东方旭升技术部门前任经理徐弘星与文子启坐在老屋的檐下,同望向小院上那四方形的青灰苍穹。 
无根水由天而降,滋润着小院内的茉莉、蔷薇和常夏石竹。檐缝处积存淌的雨水潺潺,如注流下。 
小院靠墙有一口铜水缸,水缸壁有青苔,内里蓄水深幽,栽种着黄菖蒲,叶片碧翠如剑,茎秆粗短挺拔,花朵已盛绽,旗瓣为娇艳的嫩黄|色,形姿秀美。 
老徐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大蒲扇,缓缓开口,“小文,为什么要问我关于冯浩的事?” 
“徐经理,”文子启回答,“您是秦总成立东方旭升后第一批招募入公司的人,来得比冯总更早,所以我想……东方旭升早期的事,您最清楚。” 
“是啊,我可以算是亲眼见证着东方旭升从一间全部职工不足十人、代理国外通讯耗材的小型公司,发展成如今拥有自己独立研发的高端网络通讯设备以及众多代理商的全国性公司。”老徐慨然长叹,“一晃眼,都几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一堵墙之隔,后方是厨房。老徐的女儿正干脆利落地切着莴笋,炖锅里飘出了木耳炖豆腐的清淡香味。 
“我也是亲眼看着冯浩从刚进东方旭升时一个市场助理,一步一步攀上副总裁高位的。讽刺啊讽刺,我竟然是被他排挤出公司的。” 
“徐经理,我……” 
“别喊我做徐经理了。我早就不是什么经理了。”徐弘星摇一摇蒲扇,自嘲地笑了。静了片刻,回身嗅了嗅,“唔,木耳炖豆腐,闻到了吗?” 
厨房的窗开了一道缝,文子启依稀看见老徐女儿忙碌的身影。 
“闻到了。”文子启点头,赞道,“您女儿很能干。” 
“今晚留下来住吧。”老徐和蔼笑着,邀请道,“我这有空房间,都干净,铺个床单摆个被子就好。” 
文子启不愿打搅对方与女儿的天伦时光,“我不要紧,等下去旅馆住就可以……” 
“鼓浪屿这个月在办旅游节,市里的酒店旅馆基本都住满了人。”徐弘星摆了摆蒲扇,“我闺女待会还得回去给女婿和孙子做饭,陪不了我。你就当是陪陪我这个糟老头吃饭,顺便体验一宿厦门老屋。” 
文子启犹豫。 
“小文,别客气。其实刚刚我们来院子闲坐那会儿,我就已经吩咐闺女多煮一人的饭了。”老徐用蒲扇拍拍文子启的肩膀,叹道,“我闺女回来探望我的时候不多,我都快寂寞成空巢老人了。” 

热腾腾的住家菜摆放在饭桌上,徐弘星的女儿和父亲告别后,掩门离去。 
老徐将筷子递给文子启,“多久没吃家人做的饭菜了?” 
文子启一边接过筷子,一边回忆着某只狐狸的烹饪手艺,掩饰道:“自从大学毕业离家工作开始,就没怎么和家人一起吃饭。” 
“你大学毕业——”老徐心算一下,“有四年了吧。” 
“对的。”文子启笑道,“是您亲自面试我的。我当时挺紧张,入职后才知道原来您一直以来都坚持着亲自面试每一位工程师。” 
“面试又不是什么很累人的活儿。招人,挑选适合公司的新职工,是我们部门头头的本职之一。况且我想亲眼见见你们每一人……即使是不会被录取的人,我也希望通过面试,给他们提点意见,好让他们在下一次面试中能够被录取。” 
徐弘星坐下,夹了一筷子蒜炒青菜到碗里,顿了一顿,似乎记起什么,“当年面试新一轮工程师前,韩光夏来找过我,让我选一个工程师,配给他专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说来也相当蹊跷,脑子不知怎了就只冒出一个想法:‘这年轻人一定适合韩光夏’。” 
“……光夏?”文子启抬头看向老徐。 
“韩光夏,就那个华东区业务总代表,现在好像升成销售总监了。你还记得他吗?” 
“记得。”文子启低垂眼帘,光夏,一辈子都会记得。 
徐弘星一边咀嚼青菜,一边慢慢叙述:“那阵子华北区闹过一个笑话——投标书里的设备参数写错,导致丢了一个大订单。秦总就下了一个命令,以后负责大订单的销售团队,无论哪个区域的,不能只有销售人员,而是必须配备一个工程师。实际上呢,我也挺担心的——放着公司技术服务部里的老牌工程师不选给他,偏偏选了一个新招的,于是没过多久又去跟他私底下打招呼,说如果你干不来,我就换一个给他。结果他回答,就你了。” 
文子启回答:“那时我新入职场,什么都不懂,光夏他给了我很多帮助。” 
徐弘星扒了一口米饭,“对了,你说你现在赛思克,顶头上司是沈逸薪?” 
“是的。” 
“说起来,沈逸薪和韩光夏,是同一批招进东方旭升的,如今倒成了对手。” 
文子启微怔,“他们……是同一批?” 
“嗯哪。”老徐歪着脑袋回忆,“他们大概比你进公司时早个五、六年吧。公司的海外业务扩展,需要招一个常驻尼泊尔的业务负责人。另外,当时国内华东区业务总代表洛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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