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兽人返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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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兽人返乡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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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特里点点头,双眼晶亮:“我们自然都是兽神的后人!他还说了什么?”
  “你别着急,我先看看!”那上面有些过于文绉绉的语句,肖祢理解起来也有些吃力。若不是当初郎中给他讲解医书的时候曾经解释过不少这类词句,恐怕此时此刻光是那些之乎者也就将他弄晕了。饶是如此,肖祢看的仍旧很吃力,有些地方甚至觉得语句不通,不知道如何翻译。直到通篇看完,才大概理解了这些竹简上所记录的事情。
  看完之后,肖祢长长地舒了口气,那些久远的过去还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估计这个世界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他看向卡特里,有些头疼的想着该如何解释。
  按照竹简上所说,那个叫做落星子的人当初意外来到这个世界,他是有大神通的人,当初因为和别人“打架”来到这个世界,筋疲力尽又身受重伤时被这里的土著居民救了。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这个世界意外的落后,但生命形态却进化的十分强大,体质平平的土著居民们相对于那些猛兽而言,实力实在是太过于弱小,简直可以说是在夹缝中生存。
  为了报答那些居民的相救之情,落星子教给这里的人一种能够吸收野兽的力量为己用的功法,让他们用以自保,正是这种功法创造了兽人这一生命形态。不过那个时候的兽人并不是自然降生,而是通过功法融合而成的。
  同时拥有了人的智慧和野兽的体魄,土著们终于有了生存的资本,他们感念落星子的恩德,将他奉为兽人的神,亲切的叫他“兽神”。不过这个世界毕竟不属于落星子,他在帮助大部分兽人学会那部功法后就离开了这个世界,继续自己的修真旅途。
  过了数十年后,落星子面临渡劫,他掐指一算,算到当初这个跟他有些香火情的种族面临着灭族的灾难,他这才知道自己当初传下的那套功法和那个世界的人体质有些不相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修炼这种功法的,女人,小孩,还有一部分体质相对较弱的居民无法修习,最重要的是,学了这种功法的人,失去了让他们的女人怀孕生子的能力。
  落星子原本是为了报恩,结果却差点让恩人一族灭族,他想要顺利飞升,这个因果必须解除。所以他再度来到这个世界,绞尽脑汁后才想出了一种办法,将那种功法加以改善,借由一些特殊的手段直接融入到土著们本身。这样他们的后代就不必通过修炼功法获得兽人的身份,而是能够一代代将父辈的能力继承下来,这才有了如今的兽人出现。至于后来女人的消失和雌性出现,则是这个世界本身优胜劣汰的生存环境所致,与他并无干系。
  最后,为了防止再出现意外,落星子将自己的这些经历都写在了这几片竹片上,交给当时和他关系最好的蛟龙族,也就是后来的有翼蛇族。又告诉他们,每隔一段时间,他会分出一缕叫做“神识”的东西转世到这个世界,帮助他们进一步发展以便生存,这就是所谓的“王”。
  竹片最后落星子特别指出,为了不引起天道的注意,他的这缕神识不会带有任何属于他的记忆,但却拥有超前于绝大多数兽人的智慧。他必定会降生于这个世界之中,历代转世,直到这个世界和他的因果彻底斩却为止。
  只是那个神识虽然没有他的记忆,却沾了他的气息,随着一次次转世,必然会逐渐觉醒。落星子无法确定这件事是好是坏,但是他曾算出若干年之后,一定会有能够看懂他留下的这些文字的后人出现,那个时候正是他与这个世界了却因果的时机,他希望那个人能将他这番话告诉给所有的兽人。
  至于“时机”具体是什么时间,竹简上没有提,王的身份有什么办法判定也没提。这让肖祢有些无语——除了讲述这些东西之外,那个兽神根本没留下多少有意义的讯息嘛!
  听完肖祢的讲述,卡特里却轻轻笑了起来:“谁说他什么都没提?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已经说了吗?”
  肖祢抬起头:“你是说那颜不可能是王这一点?”
  “不只是这个。”卡特里点着一片翠绿色的竹简,任由它在桌面上翘脚,“那上面不是说的很清楚,你的出现能够帮助兽神,所以你绝对不是那颜所说的什么‘渎神者’。反倒是她,一个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明明看到了兽神留下的信息,却自以为是的扭曲其含义,到底谁是‘渎神者’,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肖祢:“有缘者。”而后指尖一转,指向上方:“她才是外来者,或者,渎神者。”


☆、第八十八章:阶下囚

  两人在地下室中讨论了片刻;得知了这些真相对他们固然有好处,但是要如何说出来并且取信于人;还是个大问题。而且现在有翼蛇族绝大多数人都已经相信那颜才是“王”;他们若是贸贸然提出另一个观点,以兽人相对守旧的性格,未必能够接受。
  还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哎;不说这了个,对着油灯看东西太累,先歇一会儿,”卡特里渐渐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点撑不住,随手将那些竹简归拢起来;找了个不起眼的容器放进去;而后身体向后靠在墙壁上坐下,“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人来?那些家伙该不会打算将你我饿死在这里吧?”
  “也许……”肖祢甩了甩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间地下室的密封太好,他在解读竹简上的内容之时一直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呼吸也有点困难。而且手脚现在也变得酸软发沉——他忽然想起刚刚从门缝中洒落的粉末:那些东西难道真的是……?
  念头才一动,眼前忽然发白,耳闻卡特里有些虚弱与惊慌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肖祢张了张嘴,不等发出声音,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度恢复对外界的感知时,肖祢只觉得全身上下沉重的一根手指都抬不动。耳边隐约听见阵阵交谈声,多数都是蜂鸣般的嗡嗡音,过了许久才逐渐听清了他们的谈话:
  “……已经放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按照兽神的旨意,我们应该给任何兽人公平的审判,只有确定了罪名才能杀死他!”
  ——第一个声音很陌生,第二个声音却有些熟悉,是克鲁扎?
  肖祢迷迷糊糊的想着,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眼皮儿都掀不开,只能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
  “王是兽人的使者,她已经确定了这个兽人是渎神者,还需要什么审判?”第一个人再度开口,他的声音有些尖锐,语气也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高傲。
  ——这是谁?
  克鲁扎冷冷的道:“别搬出王来压我!兰利塔,别忘了你是个祭祀!祭祀是救死扶伤的,你没有任何权利处死族人!”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肖祢当即想起,克鲁扎曾说过,有翼蛇族的现任祭祀好像就是这个名字。看样子他是落在了他们手里。那么卡特里呢?
  想到卡特里,他的心中顿时浮现出几分焦躁和惊慌。这两个人的对话话里话外提到的都只有“他”这个单数,似乎并不包括卡特里,难道他已经被……
  “正因为我是祭祀,才会答允你轻饶那个胆敢潜入王的居所的胆大妄为者!”兰利塔的声音越发尖细,说出来的话却让肖祢悄悄松了口气,“那个兽人也许的确是被渎神者蛊惑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但渎神者必须处死!这个没得商量!”
  “你敢!”克鲁扎明显动了气,肖祢听到短促的脚步声,是向着他的这个方向走来的,但才过了两步就在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中忽然顿住,取而代之的是兰利塔尖锐的嗓音:“克鲁扎!你别以为我会一直姑息你!就算你有祭祀的血脉又如何?现在的祭祀是我!只要我在,你就仍是一个普通的兽人而已!”
  说到最后两个字,他的声音上扬,甚至隐约有些变调。肖祢被刺得皱起眉,随即惊喜的发现——他能够局部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了!看样子桎梏他行动的药力正在逐渐消退。
  似乎验证着他的猜测,他的手指也开始恢复,能够简单的弹动,眼皮儿也不再那么沉重,仿佛只要再努力一下就能掀开。但考虑到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肖祢没敢轻举妄动,稍作实验就闭着眼假作仍未清醒。
  这一分神,就疏忽了两人的谈话,等他再度回过神来,那两个人已经不欢而散,一前一后离开了。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肖祢悄悄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实在是不太妙。
  这个时间似乎是深夜,天上繁星闪烁,周围安静得很,连似乎连虫鸟都已经睡着了。肖祢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仿佛粽子一般被牢固的麻绳重重裹住,手脚也被分别绑在两侧。而他所在的地方看起来正是先前有翼蛇族族长召集他们发表动员的那个广场,只是此时他置身于先前族长他们站立的那个高台上,被一个粗糙的木头笼子罩在里面。
  ——很典型的俘虏待遇。
  看样子他是晕倒之后就被抓来此处关押示众。肖祢试着挣脱身上的束缚,可惜绑住他的人显然是将他当做大型猛兽来对待了,那些绳子几乎将他全身上下都缠了至少一圈,根本没办法用蛮力崩断。而且他还觉得脸上和手臂上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他晕倒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难道抓住自己的人还有兴趣虐俘?他没听说过这个世界有这种习惯啊!
  想到这里,肖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那个女人这是打算把他当做异端处理掉吗?真不太像是他的处事风格。
  但现在想这些也于事无补,他已经成了阶下囚,卡特里又下落不明。至于克鲁扎——肖祢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任那个人。就算退一步说,克鲁扎和他们仍是同一阵营,眼下这种情况,恐怕他也束手无策吧?不然也不会有先前他与祭祀那番针锋相对的对话了。
  而卡特里……肖祢想起之前听到的对话,多半克鲁扎用“卡特里是被他这个渎神者利用的无辜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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