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别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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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别经年-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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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冷。”水彧挥了挥手,“你若是冷,就回廊子下避着去吧。就是王爷用了晚膳才回来,就是皇上让王爷留宿宫中,让他明日再回来,我也在此处等他回来。”
  小厮见劝不动,索性便也回去了。
  待到谦亲王的车马来了,已经过了晌午。看时辰,皇上和皇贵妃确实留他们用了午膳了。至此,水彧已经等了小三个时辰。
  才见拓跋炜和靳文婧下了车,水彧便跪地行礼道:“草民水彧,给谦亲王、谦亲王妃请安。”
  拓跋炜不解,只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水彧道:“谢王爷。”这才起身。
  虽然水彧不曾来府上拜访,不过拓跋炜还是说:“外面冷,有事,到府里去说吧。”
  水彧道:“愚弟有要事相求,可否请五哥云轩一叙?”
  沉吟了半晌,拓跋炜道:“好吧,我随你去便是。你在厢房稍待片刻,待我进去更衣。”
  半晌,拓跋炜换了便装出来,没带更多的随从,只让周牧跟着便罢了。
  水彧一路上一言不发,拓跋炜知道他心里有事压着,也不多问。待到到了云轩,拓跋炜便让周牧在一楼候着,自己则虽水彧去了二楼。
  拓跋炜才坐定,水彧便跪在他面前。
  拓跋炜皱了皱眉道:“这是在外面,我没有王爷的身份,你我本是朋友,何必行此大礼。”
  水彧道:“我有要是相求五哥,不敢起身。
  “你坐下说,是什么事。”拓跋炜拍了拍旁边的椅子,“一见到你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脸色,就知道你有事。”
  水彧这才缓缓起身,坐在了旁边,低声道:“我想进宫。”
  “进宫?”拓跋炜不解水彧为何突然有此请求。在他眼中是水彧是个江湖人,应最不喜皇城里面那高高宫墙的压迫。
  水彧笃定地又说了一遍:“年初万寿节的时候,我想进宫。”
  拓跋炜面色凝重起来:“你想干什么?”
  水彧站起身来,走到拓跋炜面前,复跪下,“五哥视我为挚友,普天之下你是第一人。我也视五哥为挚友。今日,我便与你交了实底。我要借机进入天牢,救一个人出来。此人是被人设计进了天牢,至今还未定罪。若是过了万寿节,这罪名恐怕就要板上钉钉,回天乏术了。以我的武功,自问出入天牢不难,若是出不了皇城,大不了打出去,我只是缺一个进入皇城的机会。如果此事我没处理干净,也绝不会牵累五哥。待到我的事情做完了,若是要我自裁谢罪,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话我是说到这了,五哥若是答应带我进宫,那是我的造化,五哥若是不答应,也是人之常情。”
  思索了片刻,拓跋炜道:“那你能否告诉我……你要救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把他弄进去的?”
  水彧起身,坐在旁侧道:“她……是我表妹,是……我拼死也要保护的女子。”
  “她……到底是什么人?”拓跋炜追问,言下之意便是说,这天牢,可不是常人能进的。
  水彧如实道:“她就是大盗……夜罗刹。”
  “大盗夜罗刹落网了?”拓跋炜重重放下茶杯,“我何以半点消息都没听到?”
  水彧淡道:“现在整个江湖都没什么人知道,这消息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传到这四九城里来?”
  见拓跋炜沉默,水彧续道:“夜罗刹的传闻,相信五哥也是听过的。你应也知道,以她的本事,便是进出大内也不是不可能的,自然没那么容易落网。五哥也该听过,今年她干过最大的一票。她偷了从蘅芷县进京的小路上一个镖队押送的镖车,把那镖车里的三千两银子全都送到了蝗灾的灾区。想必不用我多说,五哥也该知道这一车银子是什么来头,什么去向。如今,蘅芷县的上一任县令已经死了,仵作的验尸结果是‘遭人仇杀’,早就是死无对证。等到她的事翻了出来,当今皇上圣明,定会彻查,就算皇上想不了了之,迫于整个江湖的压力,也得彻查。早晚,背后的事全都得翻出来。至此,五哥应也不难猜到,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弄进去的吧。”
  拓跋炜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中的茶水都被震得溅了出来,他面上已带了愠怒之色。片刻,他霍地起身,抓住水彧的衣襟,怒道:“你威胁我!”
  水彧把着拓跋炜的手腕,也不用力,只道:“五哥息怒,愚弟不敢。”
  拓跋炜甩开了手,将水彧推得一个趔趄。水彧自来见拓跋炜,就已经卸下了防备,强行压住了自己习武的下意识,否则莫说让拓跋炜抓住他的衣襟,便是近他身,碰到他衣袂都很难。水彧直起身子,理了理前襟,还是端正地跪着。
  半晌,拓跋炜淡道:“好,我带你进宫。到时候,你就扮作我的贴身随从,代替周牧,可以跟我进宫赴宴。今晚你留在我府里用膳,之后我会让周牧教你宫里的规矩。”
  “多谢五哥成全!事成之后,我再亲自向五哥请罪。”水彧深深叩首,久久不肯起身。
  “行了,起来吧。”拓跋炜扶起了水彧,“别再咒我东窗事发了。”
  是夜,水彧离了谦王府,没有回家,去了郊外。
  剑还没劈到,剑气便在树干上留下了近一寸深的一道道疤。
  舞剑的时候行气太甚,是会伤身的。水彧果然胸口一滞,双腿一软,用剑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重重地喘着粗气。
  他猛然摇头。
  不行,这样的状态不行!
  万寿节还有不到一个月,待到进宫的时候,必须要让身体保持最好的状态。那一日他要面对的,可是刑部大牢。如果运气好,只需要打出来,如果运气不好,还得先打进去。而且,打出来的时候还要带着嗣音,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如何。
  “小朋友年纪不大,杀气可不小。”
  “是谁?”水彧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过身来。待到看真切了,他行了一礼:“晚辈拜见御前辈。”
  “行了行了,说了多少次了,行什么礼?”这次御风行倒是没装神弄鬼。
  “前辈……见笑了。”水彧强压住心中急火,收了剑。
  御风行却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德行:“你急得这般,是不是小阿逆出什么事了?”
  “是。”水彧承认。
  “你可莫要唬我,这说的跟真的似的!”
  “晚辈无半句虚言。”水彧面色凝重,“她在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御风行竟是听得来了兴致,“那地方可好玩,我还没去过呢!哎,你的武功那么高,你还保护不了她?”
  “就是我把她弄进去的。”水彧没好气道。在这位前辈面前,一来是没有必要扯谎,二来,无法抗拒地说了实话。
  “那你随后打算怎么办?”
  “救她出来。”
  “要说起现在的年轻人啊,可真是麻烦!”御风行抱着双臂围着水彧踱了几圈,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才是转瞬的工夫,已不见了御风行的身影,竟连水彧也没有察觉,还以为只是御前辈恰是走到了他身后。
  “万寿节准备呈给皇上的寿礼,你选好了没有?”拓跋熠才从外面回来,才解了披风,便问还在书房里忙着的靳人麒。
  靳人麒俯首道:“此事王妃已经准备妥当,王爷不必再费心了。”
  拓跋熠面带愠怒:“我早就说了此事交给你去办,她一个女流之辈,能送得出什么东西来?”
  靳人麒微笑道:“王爷此言差矣。宫里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说句难听的,天下奇珍可都没有什么能入得了皇上的眼。您送的东西,自然是越普通,越好了。王妃的一片苦心,王爷要明白啊。再说,您此番真正要送给皇上的大礼,您还嫌不够气派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拓跋熠反而不恼了。
  拓跋熠拉开了椅子侧身坐下,随口道:“我看啊,皇兄这次可是真的准备下手了。这次万寿节,伊赛王、萨顿王、北漠王,一股脑儿的全都请齐了,我估计关外的那班子蛮夷,现下可全都在揣测圣意呢。”
  “恭喜王爷。”靳人麒行了一礼,作贺喜状。
  “何来恭喜?”拓跋熠饶有兴味。
  “等到皇上决定问鼎天下的时候,您立战功的时候,不就到了么。立了战功,您可就是朝廷上举足轻重的人了,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就是您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了。若真到了那时候,便是您的政见与皇上不合,文武百官,也得倒向您啊。”
  “现在说这种话,恐怕还为时过早吧。”
  “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了。”
  “我让你解决的人,你可都解决了?”拓跋熠直起身子,双手撑在了桌子上。
  靳人麒从衣襟中掏出个册子,放在拓跋熠面前,那正是他写给水彧的那本死亡名册。拓跋熠取了那名册慢慢翻阅。靳人麒道:“这册子上一共有八十人,其中六十七人是您吩咐过的,还有十三人是在下拟定的,防患于未然。”
  拓跋熠将那册子往桌上一扔,“你终究还是把那个潘译给做了。那边镖车刚出了事,他就死了,岂不是欲盖弥彰么。”
  靳人麒道:“王爷恕罪,在下也是没想到,那夜罗刹竟能对他动手。这些个事儿啊,可都是赶巧了。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夜罗刹对他动了手,那弄死他倒也干净。毕竟,自古以来有话语权的,只有咱们活人。”
  “那个贼……”拓跋熠若有所思,“你求我把她弄到刑部大牢去,何不干脆,做掉也就算了?”
  靳人麒笑了几声,那笑声令人听了都不禁打了个寒战。“王爷,您是使冷兵器的人,您也清楚,这好使的刀,都是有气性的。我那侄儿,可不那么容易抓得住。洛韬那小子您倒是一直将他抓得死死的,您道是他能好用到哪去?”
  拓跋熠冷道:“那你可当心来日这刀架到你自己脖子上去。”
  才说到此处,外面有人通传说:“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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