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级上岗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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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级上岗证-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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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罂粟姑娘,不知深夜拜访,有何事?”宁修容强作镇定。
  “宁修容,奴婢给宁修容送酒来了。”罂粟嘴角含笑,似乎对往昔的事情并不记仇,但只有宁修容看懂了那抹笑背后的含义,几乎汗毛倒竖。
  “什么酒,我从不饮酒。”宁修容冷冰冰道。
  “宁修容,这是皇后的一份心意,你若是拒绝,可是看不起皇后娘娘。”罂粟冷声道。
  “妾不敢。”宁修容咬牙。
  罂粟端着酒壶走近两步,见宁修容闪躲,便嗤笑了一声,“宁修容是不是觉得这酒里有毒?”
  宁修容盯着她,恨不得将她嚼碎。
  “我就是害怕这酒里有毒。”她豁出去一般说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罢了。”罂粟竟然也不勉强,拎着酒壶的手一送,酒壶便落在地上四分五裂,流淌出里面香稠的酒味。
  宁修容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看见罂粟转身又令人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了那个食盒,直到看见里面的糕点,她彻底白了脸。
  “宁修容,这糕点放了好多天,已经馊了。”罂粟说,“这盘子这糕点,可都是宁修容宫里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宁修容刚要退后两步,便被太监牢牢给架住。
  明薇明蕊想上前去救人,却被那太监一脚踹开,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放开我!”
  “宁修容,你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皇后敬你一杯酒,你不喝,那你自己宫里做出来的糕点,可得吃个干净才行啊。”罂粟不紧不慢,将那糕点摆好,这才转身向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太监便上前捏住宁修容的下颌,在对方猝不及防时,猛地将那精巧的糕点塞进她嘴里。
  宁修容涨红了脸,猛咳了几声,却咳不出嘴里的糕点。
  那太监下手愈发的狠,直到塞完最后一块糕点,宁修容死死的抓挠自己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这糕点,无毒,只是掺杂了一些能令人流产的东西罢了。
  前几天的温娆还想息事宁人,放在那里没去揭穿,隔了几日,她便改变了主意。
  祁曜夜里睡得心神不宁,虽天气转暖,但他却出了一身的冷汗,温娆就躺在他怀里,他却觉得是那般触不可及,是错觉?
  直到第二日,他的心才重重一沉。
  宁修容晚上吃糕点的时候噎死了。
  有人从她嘴里抠出了点糕点扔给狗吃,那狗也只是拉肚子,毫无反应,宁修容是真的被噎死的。
  祁曜压下了所有的动静,不许任何人打探,明薇明蕊也再也不见踪影,所有可能知道实情的人都消失不见,人多是对一些诡异的事情好奇,同时也讳莫如深,宫里一桩一桩的事情实在令人畏惧了,连讨论的乐趣都不再有,只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而温娆的紫鸾宫被护得更紧。
  “娘娘。”罂粟忽然抓住温娆的手,勉强地挤出一抹微笑,“娘娘的指甲长了,该剪指甲了。”温娆走神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不自觉的掐着肚子,罂粟害怕。
  不管什么时候的温娆,她都从未有过这般令人害怕。
  “指甲长了?”温娆回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些茫然。
  “是啊,指甲这东西,虽然能伤别人,但不小心的时候,也总会伤到自己。”罂粟柔声道,拿出一只小剪子,见温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替她修剪。
  “罂粟,皇上有多久没过来了?”温娆问。
  罂粟微微一惊,面上未显,道:“皇上就昨天没过来罢了。”
  “是么,我这脑子忘的真快,难怪有人说一孕傻三年。”温娆轻笑。
  “我瞧娘娘肚子尖,应该是男孩……”罂粟尽量引一些高兴的话题对温娆说。
  谁知温娆忽然手一甩,把罂粟手中的剪刀给拍掉了。
  罂粟怔怔地看着温娆的手,有血从掌心渗出,慢慢顺着手指尖低落到地上。
  罂粟的眼睛瞬间红了,跪在温娆脚边,“娘娘,您别这么折磨自己了行不行?”
  “疼……”温娆拧眉,眨了眨眼睛,顿时也流了一行清泪,“罂粟,快点拿药来,我真的……好疼。”

  ☆、67|第 67 章

  元静安静的坐在庭院里,巧巧则小心翼翼地查看四周,生怕这里也会出现皇后的人。
  “你不必这么小心。”元静说道。
  “娘娘,奴婢这还不是担心你嘛。”巧巧哼着,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位置,说:“那个皇后这里有病,现在就仗着肚子里有个免死金牌,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呢。”
  元静看着她,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轻声道:“别说了……”
  巧巧知道元静性子软,才不肯罢休,“她本来就有病,还不给人说,我……”她一转身,便像见鬼一般僵住了,膝盖一软,便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祁曜的面色阴如乌云,抬脚便将她踹开,怒道:“狗奴才,你方才说谁有病?谁给你的胆子?!”
  元静吓得站了起来,却不忘将巧巧扶起,巧巧躲在她背后,捂着脸哭。
  祁曜看着元静忽然一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屋内,不准任何人跟过来,猛地将门扣上,他转而将元静用力一推,她站立不稳,便朝地上歪去,他见了也不伸手去扶。
  “你爹还是没有出来?”祁曜的面上结了冰渣子似的,再也没有任何暖色。
  元静坐在地上不动,“我父亲已经死了。”
  “那便父债子还。”祁曜的眼中凝起了杀意。
  “皇上,我们都已经尽力了。”元静叹了口气,无奈道:“在温娆小时候,我父亲曾经点拨过温娆的母亲,可她们终究没有做到,这不怪我的父亲。”
  “让她成为一个名声扫地的女人,这便是你们所谓的好办法?”祁曜冷笑。
  “别忘了,她该在勾栏院长大。”元静说,“我父亲为了替她改命,遭了天谴。”
  “若非是他,她又怎会有今日?”祁曜冷哼。
  “你说的没错,但你也别忘了,我父亲都是为了帮你。”元静有些恼了。
  祁曜顿时沉默。
  元静是元道长的女儿。
  很久以前,在温娆年幼的时候她娘曾带她去山上拜访世外高人,那高人说,她命中带贵,贵里缠煞,注定红颜薄命,惨死横梁。若要活命,必须破坏名声,越坏越好,若是能破坏那荣贵的命格,此生安泰。若是不能阻止,注定贵气难挡,也该身常伴煞,煎熬于世。
  这不是温娆的命,这是祁曜给她带来的灾难。
  祁曜重生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元道长,他发觉祁曜罕见的命格后,替祁曜指点迷津,彼时祁曜戾气更甚,知道温娆母亲死了之后受大宁氏欺负,便一怒之下在暗中杀了大宁氏,可他做错了。
  元道长说他在害温娆,使温娆所该受到的磨难一下子堆积起来,一直到她二十岁那年,报应会要了她的命。
  元道长说,这叫应劫。
  凡人亦有劫难,下者躲劫,来世为畜生,中者应劫,前世业报消净,上者化劫,慧根见长。
  温娆便是应劫中的凡人之一,祁曜动手阻了她的应劫路,让她原本受磋磨的数十年少了无数磨难,这使得她小劫化大劫,积累到二十岁那年时,性命堪忧。
  果不其然,那一年,温娆险些就吊死了。
  从那以后,祁曜眼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受苦,只敢保住她的命,不敢“阻”了她的任何难,有时候,他想自己也是她的劫,与其令别人对她不好,也许自己对她不好也可以让她少点磨难。
  元道长死前找到他,将女儿元静托付给他,祁曜不愿,直到元道长咬牙保证,自己就算死后也会替温娆护命。
  遇到温娆的事情,祁曜不敢不信,到底是答应了,再后来,元静令人叫来祁曜,元静和她父亲不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父亲临死前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她对祁曜说了一些话,她说她父亲在阴间看的多,比人界看的更清楚,只是必须白日点蜡烛,她才能看到她爹,可即便如此,也需要靠运气。
  元静说,这一世不该存在,是祁曜执念太深,所以乱了别人的命格,短了她爹的命。
  换句话说,她爹是个大善人,是祁曜对不起元道长,也是祁曜对不起元静,而温娆,是受害者,也是受益者。
  “她的磨难当真这样无穷无尽?”半晌,祁曜才开口问道。
  “她本不该为皇后,是你冲动了,你忘记她先前为后的下场了么?”元静又道。
  曾有一度,祁曜几乎想要抛开一切顾虑将温娆牢牢护紧,死便死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磨难,可是他舍不得,他舍不得她死。
  他那日之所以选择带元静走,便是因为元静对他说,温娆的命只有一条,经不起第二次折腾。
  这话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他不能告诉温娆这样荒谬的理由,温娆也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理由。
  “你还有办法吗?”祁曜问她。
  “多子即多福,你后宫那么多女子,皆是怨。”元静垂眸道。
  祁曜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拉开门离开。
  元静依然坐在地上,松开了身侧的手,指甲戳着掌心戳出了深深的印记,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太后一直在忍耐,日复一日的念经,只希望能够祈福保佑身边的人,她忍了许久,直到杨玉婉带着一头血回来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原来温娆在路上撞见了杨玉婉,命人将杨玉婉从台阶上推了下来。
  九十九层台阶,杨玉婉摔得几乎没气了。
  温娆尚未回到宫里,便在路上就被太后的人给“请”了过去。
  “你好恶毒的心!”太后指着她怒骂道。
  温娆没有跪下,也没有人敢让她跪下,她便站在那里,淡声道:“臣妾不敢。”
  “你真以为我是个老太太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我倒不知道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太后猛地一拍桌子。
  “是她自己见到臣妾如见鬼似的转身就跑,臣妾也没办法,况且,她若是心里没鬼,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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