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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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倾""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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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你呢?你可以给熠什么?你一穷二白,你可以在事业上帮熠吗?你们在一起要多久才能在金州买房买车?你醒醒吧,看清楚你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
  “下贱!”孟蓝恨恨地上前,毫不犹豫地甩了陆熠一个耳光,然后,捂着嘴哭着跑下了楼。
  此时外头已经在下雨了。
  开始下得很小,慢慢的,下得大了。
  “蓝儿!”陆熠一头扎进雨帘中,追上了孟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放手!贱人!”孟蓝甩开他的手,连同发丝上的雨珠一起甩向这个曾经对她海誓山盟、今又忘恩负义的男人。
  “蓝儿,对不起……”陆熠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连连道歉。他并非铁石心肠,十几年的感情他不是不留恋,而是他去了美国享受过所谓上层人的生活后就再也没法脚踏实地了。他太想一步登天了,太想挤进上层人的圈子,太想在事业上早有成就。所以,他很有心机地接近Cici并追到了她,他要娶她,这意味着必须放弃孟蓝,可在他看来,十几年的感情不算什么,成为成功人士才是一生中最重要的。
  “你变了,你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陆熠,祝你步步高升,前程似锦!”孟蓝扯下手腕上的手链扔在他身上,咬着牙说。
  刻着熠字的石头落在肮脏的泥水坑里,溅起一串肮脏的水珠。
  大雨刷子般地清洗着人世间的凡尘与污秽。
  孟蓝在大雨中行走,雨已经将她淋得湿透,从头到脚。
  眼前一片模糊,睫毛上沾满细珠,分不清那是泪还是雨。
  眼睛看不见任何人,就算路过的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她,她也不予理睬。
  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就算走在人行道上来往的车子向她鸣笛,她也置若罔闻。
  整个世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了,世界里没有光亮,她像个瞎子似的在世界里行走,路没有尽头,哪里才是尽头?哪里才是悲伤的尽头?
  六岁,他和她在桑树林间摘桑果,她吃得满嘴紫红,他笑话她大脸猫。
  十岁,她的父亲车祸去世了,母亲扔下她和五岁的妹妹和别的男人私奔,那天她在大雨里哭,他紧紧搂着她,什么话也没说,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极大的安慰。
  十三岁,他们第一次吵架,她躲在墙角边哭,他编了花环哄她开心。
  十五岁,有小女生写情书送礼物给他,他都给扔了,她却从垃圾桶里捡出那些情书和礼物,打趣地叫他珍惜她们的心意。他生气了,他向她告白。
  十八岁,他说他要出国留学,临走前一晚,她把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低下牵着手
  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歌声在耳边回荡,每个音符都针般地刺在她的心口上。
  “蓝儿,等我回来娶你!”
  “蓝儿,这玉石上刻着我的名字,戴着它就像我每天都在你身边一样。”
  ……
  原来,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假情假意,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天长地久。
  走着,走着,不知从哪里开上来一辆车,车窗摇下,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孟蓝,上车!”
  孟蓝木讷地转过头看了眼车内的人,苦涩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宋泽城的车跟着她缓慢地前行,他见她毫无上车的意思,怕她淋得太久冻着,拿了柄伞后立马下车。
  看着她浑身湿透,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疼极了。
  他走到她身边,她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泥泞的马路,他为她撑起了伞,自己却站在雨中。
  “上车。”他说。
  她不回答,心痛得麻木,连同整个身体都在冰冷的雨里瑟瑟发抖。
  “会感冒的。”他又说。
  她还是不迈脚步。
  这次他再也不放纵她继续在雨中站着,他扯着她的胳膊硬把她塞进车子里。
  他把淋得落汤鸡的她送回了他租给她的公寓内,孟琳不在家,他打算留下来照顾她。
  他抱她进房间,她没有反抗。他放下她后从她的衣柜里翻出一套睡衣,很旧,掉色。
  他朝她的领口伸去,想解开衣服扣子,这次她有反应了,死死地抓住领子,不让他碰。
  “去洗个热水澡。”他把睡衣递给她。
  她抬起双眸看了看他,她的眼神很空洞,没有活力。
  接过睡衣,走进浴室,门都没关就脱光湿漉漉的衣服洗起澡来。她不是粗心不关门,更不是故意不关门,她太冷了,心冷,迫不及待地想用热水温暖它。
  宋泽城在外面等着,无聊时到阳台上抽了根烟。浴室里水哗哗的响了许久,孟蓝终于穿好睡衣出来了,头发仍旧湿嗒嗒地滴着水珠。
  宋泽城跑进浴室,在梳妆台的几个抽屉里翻找,找出吹风机。
  “把头发吹干。”说着,他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撩起女孩的一缕青丝,缓慢而温柔地吹了起来。
  男人的动作很柔,吹风机放得不近不远,风吹过来不冷不烫。
  女孩抬头看他,眼睛哭得红红的,眼眶里又溢出两股热流,然后,无力地靠在了他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
  男人放下吹风机,一手搂着女孩,一手温柔地抚着女孩的长发,无声地安慰她,给她依靠和温暖。
  她不知道,她哭,他的心比谁都痛。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孟琳站在门口,不可思议地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琳琳……”孟蓝呢喃着,眼前一黑,当着宋泽城的面晕了过去。
  “蓝儿!”
  “姐姐!”
  孟蓝的额头很烫,整个人昏迷不醒,躺在床上迷糊地说着梦话。
  “家里有退烧药吗?”宋泽城问孟琳。
  “有!”孟琳转身出房,一会又进来了,捧了个药箱,从里面取出一颗退烧药,就着温水喂姐姐吃下。
  “我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孟琳焦急地问道。
  “她失恋了。”宋泽城说。
  其实自从知道孟蓝的男朋友陆熠从美国回来宋泽城就找人调查了陆熠,发现陆熠脚踏两条船,原本想找个机会提醒孟蓝,却不想孟蓝自己找上门去了。
  “失恋?”孟琳睁大双眼,惊道,“怎么可能?为什么?”
  “孟琳,你好好照顾你姐姐,我先走了。”宋泽城说。
  “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搞得我姐和熠哥分手?”孟琳不友好地问,斜睨着他。
  宋泽城一愣,他在这对姐妹眼里怎么就这个印象?他没生气,仍绅士地笑笑,说:“不要每时每刻都把别人想的这么坏。你这么小,应该多看到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我走了。”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了满床的金辉,窗外,桃红柳绿,窗内,孟蓝呆呆地坐在床上,失神地看着窗外树上的两只小鸟打情骂俏。
  孟琳向学校请了假照顾孟蓝,十几年来,姐妹俩都是这么过来的,一人倒下了,还有一人支撑着,从没怨言。因为她们知道,她们要坚强要互相照顾才能活下去。
  宋佳宜这天来看孟蓝。孟琳倒了杯水后出门了。
  “蓝蓝,你还好吧?”宋佳宜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憔悴了不少,关心地问道。
  “还好……咳……咳……”孟蓝咳了起来。
  “没事吧?”宋佳宜拍了拍孟蓝的背,说。爱情,原来可以让人如此神伤和堕落。她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不知其中的滋味。
  “我没事。”孟蓝说,“佳宜,我感冒了,你当心被我传染上。”
  “我身体很好,不会被传染上的。”宋佳宜笑道,把一个袋子递给孟蓝,“拿着,给你的。”
  孟蓝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套古今睡衣,问:“你怎么好端端地送睡衣给我?”
  “你生病了,我想来看你总不能空手吧,就买了睡衣。”宋佳宜看向别处,说。
  “为什么偏偏是睡衣?”孟蓝说,“你从不说谎的,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直视我。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宋佳宜努努嘴,说:“骗不过你。好吧,其实是我哥买来让我带给你的。他说你的睡衣很旧了……”
  孟蓝说:“那我更不能要了。”
  宋佳宜说:“不行不行,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回去不好交代。其实我早看出哥对你有意思,我那时还劝他不要拆散你和陆……那个混蛋。可是现在那个混蛋这么对你,你不妨考虑下我哥。他是个很好的男人,不是我夸他,真的很好。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
  孟蓝只觉很头痛,说:“我已经不敢相信男人了。男人是什么?”
  “别这样。”宋佳宜劝道,心里也很苦涩,仿佛这些伤痛是在她身上似的,“这世上好男人总比坏男人多,乐观点,你要这么想,还好你在和他结婚前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早分早好,你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比如我哥。倘若结了婚再看清岂不是误了你一生?”
  “你不明白,我很心痛很难受,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开心他总会逗我笑,他说过会娶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的感情为什么在物质面前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那个混蛋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听哥说,那个大小姐Cici脾气很坏,那个混蛋过去顶多是个倒插门。你别再想了,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佳宜,不要担心我,我会没事的。”孟蓝振作了下精神,说,“我还要追求我的梦想呢,我不能这样倒下!”说归说,眼泪依旧不停地往下掉。
  “嗯!考上法官,我挺你!”宋佳宜打气道。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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