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为你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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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为你病入膏肓-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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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有什么改变。”看她心理似乎也已经消化了这件事,慕淮南停顿了下,抬眸凝视她,“事后你需要什么可以提出来,权当这两年来我对你的补偿。”
  “不、不用,你已经给了我很多曾经我没有拥有的东西,我没有道理还跟你要什么。”白菁曼放在腿上的双手慢慢握紧,突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她又还能说什么?
  慕淮南的性格,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即便她现在这么试探着,他依然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那就这样吧。”见她半天没有再能说出什么,慕淮南沉敛下眼眸,在烟灰缸里捻灭烟蒂,倏然起身道,“我让沈助理送你出去。”
  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真是薄情到了极致,连半点转寰余地的意思都没有。
  白菁曼脑袋微垂着,腿上的双手越收越紧,脸上是煞白之色,眼中隐约的不甘令她踌躇不前,在男人迈开长腿欲要走开时,她猛地叫了他一声,“淮南”
  慕淮南停下,侧身回来看她,深沉俊美的脸庞,淡得没什么情绪。等着她说下去。
  慢慢抬起头,白菁曼鼓足了勇气,声音有些浅浅的暗哑,美眸流转出渴望的希翼光芒,“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
  哪怕真的对她一点心动的时候都没有吗?
  她陪在他身边两年,努力的做好他未婚妻的这个身份,为了配得上他,她甚至那么努力的变得更优秀,可到了现在,他却仍旧依然那么没有一点点的心动,不曾对她有过一丝的留恋吗?
  慕淮南淡淡地看着她,“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好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再考虑的。”
  停顿了下,他又才寡漠的道,“解除婚约,是对你我都好的事情,这样你才有自由的机会,不被约束的认识其他优秀的人。”
  白菁曼从沙发中站起身,与他平视,“可是,如果我说”
  “曼曼。”没让她说出什么来,慕淮南率先阻断她的话,“希望你当初是怎么答应的,如今就能怎么做到。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不是么。”
  潜意思里,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不要过分惦记着什么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特别是爱情这种东西。
  白菁曼不知心底究竟是感到难堪,又或者是悄然无声的失望,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线已经在这里了,再多说什么,恐怕会让他排斥生厌,所以纵然心底还压抑着许多语言,现在好像都说不出来了。
  “那等盛夏跟止森结婚了之后我再问你一次,倘若你那个时候还是没有改变主意,我就同意取消婚约。”目光不舍的看了男人最后一眼,她暗暗咬着牙,拿起包有些无措的从他身侧离开。
  慕淮南没有叫住她的意思。
  在经过办公桌的时候,白菁曼忍不住的又朝着办公桌上的那捧玫瑰看去一眼,之后,不由自主的扫视了眼休息室的方向,最终却还是什么都能说的离开了。
  她知道,那个休息室里有人。
  而且,一定是个女人。
  慕淮南方才在里面的声音那么怪异,现在又是穿着浴袍出来,身上似乎还有男女之间留下来的暧昧气息感,纵然想自欺欺人的说不知道方才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也是极度困难的。
  他是个成年男人,总有生理需求的时候。
  这两年来他跟她在一起,却从未碰过她半分,最亲密的事情,顶多也就只有她主动吻他的脸问候的时候。
  在这两年内他有没有碰过其他什么女人她不知道,但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场面,让她有些无措,有些失望,有些难堪,但却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毕竟,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可是里面的女人又是谁?
  哪个女明星?名媛千金?还是其他一些各种各样的女人?
  但不论是谁,她都没有推门进去查看的勇气,因为知道他方才在里面做了什么事情。这个时候推门进去看里面的女人,岂不是自讨没趣,增添她更多的难堪境地?
  都快跟他取消婚约的她,更没资格做出那种事情  白菁曼的家世并不好,从小就是活在别人鄙夷眼神中的人。
  尽管她跟陆止森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她所遭遇的鄙夷却从未减少半分,甚至是,陆家对她更是嗤之以鼻,曾经多少次都勒令陆止森不准跟她有任何往来,也曾多次私底下警告她不准再和陆止森有任何联系。
  直至到了两年前,从真正认识慕淮南到成为他未婚妻,她之前所遭遇的种种不公平待遇,才终于翻身有了好转,所有人看待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连陆家人都再也不敢在表面上对她说一句轻蔑鄙夷的话。
  以她如今的名声地位和这两年他给她的人脉,能认识优秀的人机会很多,只要她把握得好,嫁入豪门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可是,在有更好的条件下,内心里,她说什么都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慕淮南看着她的身影很快离开了办公室,倏尔,敛却了神色,他回头对沈助理交代道。“把城西的那栋别墅转到她的名下,就当做是取消婚约给她的补偿。”
  把界线都划分好,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是他们这些人一贯的手法。
  沈助理表示明白,“好的,我马上去办。”
  在休息室里的盛夏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当然,前提是她也没欲望去探听,白菁曼之间慕淮南的任何事情,她从内心下意识的不想去了解,不论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从浴室里洗了澡出来时,恰巧。慕淮南推门进来了。
  毫无防备的她倏然怔住。
  而站在门口的他,则不留余地的从她踩在地面上盈白的脚趾一路扫视上她均称的双腿,戏谑着,好整以暇。
  接触到他目光的扫视,盛夏猝不及防地脸一红,“你出去”
  可话还让她说完,他走了进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面朝着冰花玻璃将她身体摁到玻璃上,他炙热的身躯靠在她的身后,俯下头,唇畔凑到她的耳际边,“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在勾引我么,嗯?”
  极轻的男声萦绕过耳际,让人心底有股电流窜过的酥麻魔力。
  盛夏侧头,不甘示弱地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你?”
  “两只。”他几乎是无赖着,咬了咬她的耳垂,暧昧吐气,“现在没人来打扰我们了,要不然”
  “妈的,再碰我跟你没完!”
  看着她受惊又气势磅礴怒视眈眈的模样,慕淮南心情不错的笑了,抵着她。不放开她,低沉的嗓音格外蛊惑动人,“我觉得每天最有趣的事,就是跟你这样打情骂俏。”
  她跟他打情骂俏?
  大概因为他钳住她手的力量没用太大,盛夏一个用力就挣脱开了,后退两步,她拉下脸冷然道,“是吗,我觉得最糟糕的事,就是面临着一只禽兽。”
  他绝对是个披着华丽外表,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个斯文败类。
  妈的,一点节制都没有。不论任何时候任何处境,对她仿佛都散发出了他的荷尔蒙,不是禽兽是什么。
  可尽管她这么不客气了,慕淮南却是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反而,淡淡的噙着一抹笑意,意味深长地凝视她,“可能最清楚我的人,也只是有你了。”
  盛夏顿时浑身上下都不快了,意有所指,“也许我未必也了解你,就像在让我跟陆止森结婚之前,我从来都没想到是你的主意。”
  她显然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得很。
  而这样的耿耿于怀,几乎可以让她一直记住他,记恨他,每当想起,仍旧会感到那么一丝丝的愤怒。
  慕淮南噙着笑意的眸子渐渐就暗了下去,深然的凝视她,眸光深沉琢磨不透的暗沉,一瞬不瞬着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是一句也说不出口的黯然空寂。
  盛夏想到他之前说的话,见到他此刻又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不由得冷冷弯唇的笑道,“即便你说你后悔慕淮南,到了现在,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余地。”
  答应嫁给陆止森,为让盛斯顾能知道她的消息主动联系她,这就是她的选择。
  慕淮南表情没多大的变化,只是眸色却没那么炙热的狂烈了,菲薄的唇抿成一条优美的直线,没说一句,他朝她走过来。
  “你还想干什么。”盛夏本能地防备后退,看着他的眼神都是警惕的。
  因为这个男人到底太难捉摸,他的每一个行动都让人不得不防备警惕,而她是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吸取到的教训。
  慕淮南不以为意,“距离之前我们相处在这个空间的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现在就变得这么冷淡不觉得有些伤人?”
  “我那是被”
  “被我强迫的。这是事实,我承认。”他饶有深意的说,“但你似乎也很”
  “那、那是因为有人来干扰”不让他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盛夏急急慌乱又红着脸道。
  但她确实抵抗不了他,这也是事实,然后在那种情况下,有时候,纵然嘴上叫嚣得太厉害,情到浓时是真的难以自控而发生某些改变。
  她也真是有些恨那些改变,好像碰到他,就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一样
  “好。”出奇的,他没跟她较真什么,踱步到了她跟前,颀长身躯优渥挺拔,“你说是,那就是。”
  盛夏觉得他这句认同的话怪怪的,但一时间没让察觉哪里怪异,他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先把衣服换上,把头发吹干,嗯?”
  方才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将整个脑袋都沉到水里,以至于头发湿漉漉的,发梢现在还在滴着水。
  盛夏心里有闷气。这股闷气来自于什么她很清楚,也是最难控制的。
  于是没什么表情的甩开他的手,她兀自走到一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一换上,尽管觉得他现在的模样温柔得仿佛能滴水了,却没打算就这样原谅。
  很多事情一旦做了就是做了,他让她跟陆止森结婚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事后原谅什么的,根本从一开始就不必要,他似乎也没打算要求她的什么原谅。
  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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