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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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为难-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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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很不理解自己,趋乐避苦是人的本能,为什么我却总是要找一些让自己痛苦的事情做呢?是我始终不能相信、不肯相信、无法相信现在所面对的一切吗?
  还能有什么呢,无非是给自己添堵。像已经形成了一套仪式,看完后我又开始翻江倒海浑身发冷,赶紧扔了手机坐起来,从钩子上往下够药袋,林岳睁开眼,瞟了眼我的手机,赶紧站起来把药袋摘下来,一手举着一手扶着我,把我送到卫生间:“不用我进去吧?”我弯着腰捂着肚子,摇摇头,自己举着药袋进了卫生间,腹内绞痛让我倒抽凉气,一通惊天动地的泄,也顾不得门外还有个95分的帅哥了。泄完了就是吐,吐到没东西就干呕,然后近乎虚脱,打着摆子从卫生间出来。迎面进来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瞪着眼睛盯着我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问:“你是林岳女朋友?”
  我弓着腰,猥猥琐琐说:“不是,他是我老板。”
  女孩儿疑疑惑惑的说:“林岳?”
  “啊。”我点点头。
  老板送员工去卫生间,还在外面等着,这事是不靠谱,反正爱信不信。
  “威力这么大呀?没事儿少看人家的微博,也不怕那些秀恩爱的帖子活埋了你。”见我出来,林岳上来接过我手里的药袋,检查了一下药量,又看看我的手和输液管,林岳的语气挺温柔的,资本家变暖男啦!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你去用手机人家微博了,”林岳撇我一眼“有意思吗?”
  “我是问你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上次在你家用你IPAD看到日记了。”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个是他的微博?”
  “上次在你家用你IPAD一点进去就是这人的界面。”
  我无语,哽了一下说:“没事儿别乱看。”
  “不是故意的。”
  “刚那女孩儿你见了吗?”
  “见了。”
  “熟人?”
  “不是好人,不用理。”
  菩萨保佑,一夜吊瓶,第二天我就活蹦乱跳了,喝了林岳买回来的一大碗小米粥,外加馒头萝卜干咸菜,拔了输液管满血复活。上午在公司溜达一圈,艳秋姐说你中午回去吧,反正没什么事儿,我给小小浇了点水,喂了一只苍蝇,就回家了,上个网、打个僵尸、看会书、听会音乐、收拾收拾家里,睡个觉,弄了点好吃的,觉得生个小病也挺幸福的。
  第二天一早本来都想夹着包去上班,刚拉开门,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拎着大包小包地来了,我妈先拎出一个保温桶:“吃,赶紧趁热吃。昨天听你同事说你拉肚子了。”
  “亲妈,我都好了,没事了,再说我也吃饱了。”
  “那怎么办哪,我做了这么多!”我妈有点横不讲理
  得,勉为其难,再吃点吧。我西里呼噜一通吃,终于知道自己这个大胃王的来历了。我家老太太这辈子可能就一怕——怕剩饭,每顿饭吃完,要是锅里盘子剩点饭菜,能把她愁死,然后她就下次少做点,看到都吃干净了就很高兴,觉得是自己厨艺提高了。如果又剩了,她下次就再少做点,结果把我和东东喂成了两根面条。
  长大一些,由于我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一旦发现有剩余,是一定要一扫而光的,就这么饥一顿饱一顿的就成了橡皮肚子。现在每每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妈但凡念叨我,都是在恋恋不舍往垃圾桶里倒剩菜的时候:“要是彤彤在,就都能吃光了。”
  吃完了,我也撑得动不了了,于是我爸我妈开始满屋子乱窜,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嫌弃我这里布局不合理那里东西没有收敛,俩人扎围裙挽袖子打算大干一场,我一看大事不妙,赶紧打电话请假说不去了,我的家我必须看好了,真等上一天班回来,老巢就得让老两口给我端了。
  在我的百般阻挠下,我妈我爸放下了橱子和电视,但仍然齐心协力把我的床调了一个个儿,我实在吃太多了,也就由他们去了,坐在一边用笔一一记下他们把零七八碎的东西都放哪儿了。
  就这样,每天,我爸都去阳台帮我整理花花草草,我妈则拿着钢丝球满地蹭。
  我爸我妈在我这里住了三天,让早就习惯一个人的我倍感嘈杂与温馨。我爸不再允许我去跑步,说太瘦了不能再跑了,于是我假意应承跟着他学习正在流行的八段锦,一开始只是阳奉阴违的跟着比划几下,觉得这是老年人才练的,跟了几趟下来,我竟开始对这柔中带刚动静结合的一招一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一吐一纳间都仿佛隐藏着古人智慧的密码。
  晨光中、树荫间,置身于鸟鸣与花香,轻闭双眼,伴随着吐纳舒展四肢与神经。
  心神宁静,意守丹田。
  呼吸间,闭目去感受自然的奇妙无穷,我念念道:我有我心,我在天地间,我心清明浩远,纵天地有日月风云,而天地在我心间。                    
作者有话要说:  

  ☆、入侵

  对于习惯了早出晚归的我来说,3天就好像一个小长假。
  “房间要保持啊,我一个月来检查一次。”
  “不要起那么早跑步了,好好静养身体。”
  “吃饭要按时,晚上早点睡。”
  老爸老妈声声嘱咐一步一回头地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上班!继续打拼!
  欢天喜地的来到公司,是我太敏感?怎么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呢?所有的人都在,但是所有的人都安静而沉默。我戳戳这个,逗逗那个,大家都一副“我很累求别闹”的德行。
  中午,趁着吃饭的空,我端着饭盒凑到彭洽身边:“快给我说说,这是咋的了。”
  “觉得怪异了是吧?其实也没啥,就是前两天来了个女孩儿找工作的。”
  “好哇,正觉得人丁不旺呢。林岳啥意思?”
  “一口回绝。”
  “为啥呀?”
  “唉,别提了,没打起来就不错了。”
  “哇,这么精彩!”
  “这个女的吧,”彭洽四处看看:“这个女的他们以前认识,好像还是小时候的邻居,好像和老陈也有牵扯。”
  “三角?”
  “好像是呢,我也就是听他们在里面嚷嚷。”
  “啊,太狗血了,赶紧给我八八。”
  “这个女的吧是来找工作的,林岳说不可能,那女的就说为什么呀,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你凭什么拒绝我,你猜林岳说什么?”
  “说什么?”
  “林岳说你家基因不好,无德。”
  “够狠啊!你没德你全家都没德。”
  “是啊。按理说熟人好办事儿啊,结果那女的就杠上了,坐林岳那办公室一上午,也不打算走,陈孟白后来也去了,对那女的说:你不走我们走。”
  “完蛋,总经理办公室都给人家占了。”
  “谁!林岳?你看林岳像吗?他那么独,你还不了解他啊,什么男的女的,拎起那女的LV包就给扔出来了,那女的喊哎你干什么?就出来追包,林岳一脚把门踹死。那女的砸两下后来没辙就走了。”
  “年中大戏就这么被我错过了。“我抹两把眼泪
  “你别着急,估计那女的还得来,走的时候就一副我还会回来的不死心的样子。”
  “这不屈不挠的精神完全适合我大赫拉啊,到底啥基因啊?”
  “我问过老陈,这个女的叫曲什么的,貌似他们家和林岳家有点世仇。”
  “家族恩怨?”
  “嗯,好像是这女的她爸当年下乡的时候找了林岳的姑姑,回城以后呢又找了这个女的她妈,那后来你看就是这样了。林岳他们家就觉得这家姓曲的人脑后反骨,天生的忘恩负义。可这两家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就生纠缠上了,后来林岳的姐姐又爱上了这姑娘的哥哥,死活要嫁;然后就是林岳,我也是听说啊,你也别介意,都是以前的事儿了,里面还有陈孟白的事儿,不知道他俩是谁插了谁一脚,但很奇怪,现在俩男的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小姑娘,着实乱,反正这林家和曲家是搅不清了。”
  “听着晕。”
  “晕说明你正常,我和肖佳这两天都快被好奇心折磨死了,看看,我都皮包骨头了。”
  “去问老陈,严刑拷打。”
  “老陈不说啊,要不你去问问林岳?”
  “会被溶尸的。”
  “差不离,你看林岳见那女的那表情,我的妈呀,那面目狰狞钢牙咬碎,是要吃人的节奏啊。”
  “我怎么越听越好奇了呢。”
  “谁不是啊。“彭洽痛苦道
  第二天到公司,大家已经收起来昨天庸懒散奢的状态,以前的老书记曾经说过,考核一个优秀的员工就是看其是否能够在工作与休闲的状态中迅速的切换。如果以这个为标准的话,那个赫拉这几个人都算是名副其实的优秀员工了。
  会议室,大家衣着整洁,表情严肃,各就各位,听林岳给大家开会:“这周我们接到一个新案子,中老年,具体情况不多说了,大家自己回去看,晚上都别睡了,明天一早交方案。”
  我看了看林岳,很难得,这个一贯亢奋异常的工作狂人,今天眼睛里竟带着无法掩饰的疲倦。林岳右手握拳,用食指关节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还有,我要说个事儿,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大家:做好保密工作。哪行做久了都容易懈怠,不出事则已,一出事我们就都不用干了,这个篓子出在谁身上,别怪我翻脸。”
  介于今天我们的林总状态不佳,以及声音嘶哑,我们也都唯唯诺诺,散会后鱼贯而出。
  刚出会议室,一个时髦的女孩儿迎面而来,后面艳秋姐一溜小跑跟着追,林岳一看见她,转而怒气冲冲地看向艳秋姐:“她怎么进来的!”
  艳秋姐赶忙解释:“我说了公司在开会,她硬闯进来的。”
  一副毫不掩饰的厌恶浮上林岳的脸,他将轻蔑的眼神滑向那个女孩:“你干嘛啊?昨儿折腾一晚上还不嫌累啊?”
  什么叫:“昨儿折腾一晚上?”我和肖佳对视了一下
  此时,我已经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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