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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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帮帮忙!-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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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独创的功法?”
  公仪厌一怔,道:“怎么,你……”言犹未尽,他蓦地望向远处的江岸——那里,一点白影宛如春雪,越来越近,逐渐扩大成一团雪球,雪球越滚越大,最终来人的五官轮廓变得清晰可见。
  “来得挺快。”公仪厌坐在原地,手搭凉棚望着南珂,“小蝉儿,令师看起来心情不佳呢,你猜是因为谁?答案一,因为你,答案二,因为我,答案三……”
  “现在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宫小蝉苦恼地望着那个已经来到岸边的人影,转头盯住某人,威胁:“我是追着你的标记来的,如果因为你害我被他怀疑的话……”
  公仪厌摇摇头:“唉,做贼心虚,连脑子都变笨了。”
  宫小蝉瞪他,大有“再唧唧歪歪吊人胃口我就把你丢进江里喂鱼”的意思,公仪厌笑容不变:“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时候眼睛特别好看……好吧,放下离火幡,你知道我最讨厌和美人动手。”
  宫小蝉面无表情,手里长幡在风里哗哗响。
  公仪厌单手撑着船舷,笑意盈盈,荆戈在他身后,手按着剑柄,大眼睛黑沉沉地盯住宫小蝉——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都是个以多欺少一触即发的糟糕局面,而势单力薄的少女明显处于下风……
  南珂就是在这时候,掠过水面,稳稳落在她身前。
  “哟,这不是九嶷的南珂真君么?”公仪厌挑起眼皮,没有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没骨头似的坐在那儿,偏偏他的神情又是那么矜贵,仿佛他正在高高的玉座上俯视众生,“一年未见,南珂真君瞧着更仙气飘飘了,看来这些日子过得很是自在,没怎么费神思,难怪你这弟子……”
  他啧啧两声,一句“弟子不成才师之过”的潜台词无遮无挡地写在脸上。
  “一年未见,你倒是更无赖了。”南珂唇角扬着,语调却有点凉,“偷偷摸摸地来寻我弟子的晦气,莫非一向自视天下无敌的公仪家主也怕自己会输?”
  公仪厌微微一哂:“可真敢说,就凭你那刚进入炼气期初阶的小徒弟?我们阿荆三个月前就筑基了。”
  他拂拂衣袖起身,轻慢地瞥了宫小蝉一眼,视线转回南珂脸上,似笑非笑:“上点心吧,我可不想等了七年,最后只等到一个无聊的赌局。”
  “我的弟子我自有计较,不劳旁人费心。”
  公仪厌哼笑一声,召出一只吞云兽,临去前,斜斜瞟了这师徒俩一眼。
  这一眼落在各人眼中,含义截然不同。
  兽足生云载着公仪厌升入碧空,荆戈一声不吭御剑跟上,净空中很快失去了两人的踪迹。
  南珂的目光掠过一旁有着火燎痕迹与剑痕的木舟上,眉心微微拧起。他知道公仪厌是个乱来的,赌局中跳过师父兀自考察起别人的徒弟来,也确实是公仪厌做得出来的事,不过……
  还真是让人火大。
  南珂转回去看徒弟:她一只手还攥着离火幡,另一只手揪着幡面,无精打采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灰暗的低迷气场……
  南珂打量她好一阵,确定她连衣角都没破一块,看来那个叫荆戈的小子手里还有些分寸……大抵这场比斗里,败者唯一受伤的便是少年人的骄傲了。
  “输便输了,没什么丢人的。”南珂神情平静,倒不如说他一直很清楚徒弟的斤两,对上筑基期,意料中的失败,不能激起他半点情绪。
  “我没输。”
  “嗯……嗯?”南珂结结实实怔了一下,才道:“你没输?”
  “我用五行符压制了他,后来他使剑,我正要祭离火幡,你就来了。”
  南珂静了静,忽然对宫小蝉有些刮目相看。
  “做得好。”他称赞,心情很好,“那你低着头作甚?”
  宫小蝉慢慢抬头,大眼睛里含着两包眼泪,眼圈通红。
  “我、我用火符时不小心熏到眼睛……”
  “……”
作者有话要说:  

  ☆、为师替你把关

  
  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终止于一个温暖的春日。师徒二人回到九嶷时,山上的九叶海棠都开了,花香馥郁芬芳,花枝与绿叶将日光分割成一块块琥珀色蜜糖。
  时值春分,内门弟子们新一年的课程即将开始,宫小蝉和单潺潺一起交了课程报名表,领完课本,单潺潺说他有件事想和她单独谈谈,宫小蝉没多想就跟他去了,两人来到昆华峰的莲池边。
  这天的风有点大,宫小蝉皱着眉掠了掠刘海,就在此时单潺潺停下了,回过身来注视她,慢慢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
  他的表情太严肃,宫小蝉也不由得认真起来:“你说。”
  “小蝉,你是我见过的最适合修习魔渊门术法的人,你拜入我门下,做魔渊门的弟子吧。”
  宫小蝉愣了半晌,回过神来立即道:“我拒绝!”
  单潺潺点点头:“其实我也觉得你做普通弟子太可惜了。”
  “这不是重点……不过总之你明白就好,我是不会加入魔渊门的……”
  “那只有这样了,你嫁给我。”
  “……”宫小蝉呆了几秒,脸上划过一种很奇怪的神色,声音坚定:“不要。”
  单潺潺睁大眼:“为什么?”
  宫小蝉抿唇:“……为什么你想娶我?”
  “你嫁给我,我们就是魔渊门的创始人,我记得魔渊门所有的心法,我负责传授,你以门主夫人的身份招揽门徒,至于门中其他元老……”他一脸沉思,“魔渊门的总坛虽位于南方,但起源地却是在北面,虽然离长老说的创立门派时间提早了几百年,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
  “……你给我等下!”
  单潺潺一愣,不解地看过来:“怎么了?”
  宫小蝉无言地看着他,深吸口气,“……先不说为什么你突然对建立门派这么热心……所以说你其实只是想让我给你跑腿吗?”
  “你想得美!跑腿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你以为谁都能做吗?身娇体弱的,你顶多是吉祥物!”单潺潺想了想补充一句,“吉祥物里的头名。”
  宫小蝉没空吐槽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词汇,拧着眉:“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啊!对了!你现在是个女的!女的和女的怎么在一起?”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单潺潺不以为意,“这个状态只是暂时的。”
  宫小蝉有点吓到:“……贵派还有女变男的心法?”
  单潺潺瞟她一眼,仿佛有些鄙视,却换了个话题:“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九嶷,不过时间也不会太久,在那之前你先耐心等等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留在这里,但是和你没关系……”宫小蝉深深无奈,“说到底你就是要发展门徒吧,没有我你也可以做得很好,何必非要缠着我?”
  单潺潺诧异地看着她:“你是真傻还是装的?”
  “呃?”
  “当然是喜欢你才想你进魔渊门啊。”
  宫小蝉呆了。
  喜欢?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和她在一起?
  男婚女嫁……两个相爱的人生儿育女,相护扶持,少年夫妻老来伴……然后其中一个先死去,另一个要么苦痛度日,要么直接殉情……
  她已经看够了这样的例子,她才不要像母亲那样,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一切,眼里除了丈夫什么都看不到……
  ……等下,她虽然挺喜欢单潺潺的,但是还没到那种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步……所以其实他们还挺合适的?
  ……不对不对!单潺潺想要的应该是传统意义上的妻子吧,她不能因为觉得他挺合适就坑了人家啊,再说了,她肩上还背负着找到幽冥泉然后复活她爹的重任呢,这会儿就嫁了,难道让单潺潺跟她一起潜伏在南珂身边当细作?
  她在这里纠结,突然手里被塞进了一个温暖的瓷瓶子。
  单潺潺:“这个收着,十日吃一粒。”
  修仙世家总有些世代相传的秘药,养护仙骨拓展经脉,都是极好的。单潺潺前世是门主,除了修炼什么也不干,别说炼丹,就是给他一盆仙人掌都能养死。许多秘药都是单母给“女儿”的嫁妆,滋养仙骨灵验如神,单潺潺之前也给了宫小蝉不少,他从不提这些药的来历,宫小蝉也以为是寻常补药,随便吃着,过了几个月,瓶空了,仙骨仍是铮铮的一两。
  要知道,那几个月里,宫小蝉肚子里装的可不仅仅是单潺潺的秘药,南珂那里各种仙草灵丹更是流水般地送过来,间或有淮道派唐京送来的幽谷灵花,以及暇空的海外仙果……
  也只有宫小蝉能这样胡吃海塞,换了别人早就补得鼻血横流面无人色了。单潺潺也被宫小蝉无底洞般的体质惊到,但他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非但不气馁,反而激起了好胜心,非要找出强化仙骨的办法来。
  他不是真傻,幻境中他就确定宫小蝉并非魔渊中人,但她的瞳术又确是魔渊独有。单潺潺虽然自称魔渊门门主,其实还未完全继承魔渊门,对教内秘辛亦是一知半解,他断定宫小蝉与本门有渊源,可惜她怎么也不肯告他她从哪里学到的瞳术。
  他拜了淮道为师,住在青遐峰,丹离峰与青遐峰相距数十里,一个临近九嶷山脉东边的太阴海,一个却在九嶷的最西边,饶是如此,单潺潺每隔十天半月,总会出现在丹离峰上。
  单潺潺告诉宫小蝉,魔渊门是千年后大陆上第一厉害的门派,门内弟子虽然不多,但个个都能以一当百,五行长老就更了不得,随便哪个都能干翻知命期的上仙。
  宫小蝉当即表示鄙视,就吹吧,看他修炼的功法,分明是魔道那一派路子,这种修行方式前期高歌猛进,但越到后面心魔越重,能不能修到“元婴”都难说,还想干翻比元婴高一级的“知命”?
  “魔渊门真那么厉害,那次拭剑大会上你怎么还败给季川?”
  “你知道什么,我到‘单潺潺’身上的时候她都十二岁了,光荡涤她体内的本门心法就费好了我大半年,何况在单家根本找不到能放心修行的地方。”
  “十二岁……你夺舍了她?”她的语气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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