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吃王子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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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吃王子面了-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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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却也跟着下了车。计程车在他们面前缓缓驶离。
  「怎麽不继续坐?」陶君平问道。
  「怕有人精神不济跌倒。」
  陶君平笑了。「你就直接说你喜欢我离不开我会怎麽样吗?」
  凌云的视线很深,像是夜间突来的闪电那般明亮。「只要我说了喜欢你,你就会跟我在一起吗?」
  陶君平又笑了笑。「你明早有诊吗?」
  凌云摇了摇头。
  「那正好。我明天也上晚班。上楼喝个茶?」
  上了楼,凌云对陶君平的房子有些意外。光从客厅看来,陶君平的住家简单雅适,没有太多奢华浮夸的装潢,说是低调绝不为过。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发觉从走进屋里,一直有着淡淡的香味盈绕在鼻间。
  说是茶,陶君平端出来的其实是对过水的橙花纯露。
  「喝喝看吧,我知道你鄙视芳香疗法,但真的没那麽糟。」陶君平笑着。「至少帮助睡眠。」
  说到这个凌云又想到自己当初会更讨厌陶君平,陶君平的芳疗师身份绝对也占很大的因素。说白了就是他不喜欢一堆人明明病得重了,却只寻求这些疗法,不来寻求医生的协助,等到後悔时常常都快来不及。
  他当然也知道这不是芳香疗法的错,当然也不是陶君平的错,但他就是没办法不幼稚地把这些一起归在陶君平身上讨厌下去。
  凌云哼了一些。「就是你所谓的功效让人忘记医学的重要。」却还是就着口喝了下去,淡淡甜甜的花香,坦白说并不难喝。
  「但它是真的有效。」陶君平笑着。「我也没有要人忘记去看医生啊。话又说回来,你不会真的想跟我在一起的,因为那意味着你将要忍耐很多你可能没办法接受的。」
  「例如?」
  「进到房子来总有香味。」
  这很简单。他并不讨厌香气,凌云这麽想着。「这我可以。」
  「被我强迫喝奇怪的饮料。」陶君平指了指凌云手上的饮料。
  「那没什麽。」凌云波澜不惊的又喝了一大口。
  「为什麽是我?」
  「我如果能知道,我也不会选你。」
  「那就别选我啊。」
  陶君平轻笑着,凌云却一把火从胸口冒上,将人吻住,吻到感觉对方只能以他的气息为氧气为止。
  他放开陶君平,陶君平被他吻得脸色泛红,显得更美。
  「cloud,要跟我交往,就住到我这里来。」
  「没问题。」这不是一间会让他窒息的房子,也不过就是住这住那的差别,他不觉得他没办法。
  陶君平笑着,挑高了眉。「我没办法答应你跟你交往就不跟别人上床,这点你也没问题?」
  「我在意。」凌云很诚实。「但我会想办法让你没机会也没力气跟别人上床。若你真的跟别人上床,我不会对你生气。」但他气自己总没问题。
  「那,还有最後也最重要的一点,cloud,我当过别人的性奴隶一段不短的时间。所有你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黑暗我都经历过,听到这里,你依旧坚持?」
  陶君平的唇角似笑非笑。
  那表情甚至让凌云会想,那段话是不是只是陶君平想要劝退他的一个玩笑。虽然他隐隐约约知道并不是。
  凌云点了点头。
  一段日子之後,当他回头想起,才深深地後悔了起来。後悔他把想不到的黑暗,看得太过明亮。
  後悔他曾经以为,这一段话说不定只是一个顽劣的玩笑。
  *
  听到自己的弟弟和陶君平开始交往的消息,不夸张,凌天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这个幼幼班的弟弟真的成为攻顶打魔王的勇者了吗?
  怎麽想都觉得应该像是玛俐兄弟里头马利欧破了一个小关,以为能救到公主了,结果发觉公主根本恐龙,後面还有无数个关待破解。
  「想太多。」凌云很淡定。「没那麽难。」
  老弟你都已经跟着别人跑了你还跟我说想太多没那麽难!凌天哀嚎道。
  要不是凌云那张脸跟平常一样直得欠揍,他真的会怀疑他弟是不是被穿了。他从来没想到他那个龟毛得要死而且明显恋家的弟弟会住到别人家里去啊。
  「他不会只有你这一咖的吧。」凌天觉得自己的弟弟怎麽可能受得了。
  「我会让他很忙没空找别人。」凌云很笃定。
  老弟你不懂,人生的缝隙是很多的啊!遍地都可以开花了,何时何处不能做?
  他这回终於没办法不问陶君平为什麽会跟他弟在一起了。
  陶君平是这麽说的:「放心我比你还怕把你弟弄死。」
  「你会定下来?」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你弟说我可以跟别人做。」陶君平微笑,眯着那双眼睛看着凌天。「不过我很有分寸,我知道你是禁忌的对象。」
  「……」重点不是在我吧,虽然我也觉得你很美味……啊不对。
  凌天头很痛。
  有失恋这种保险吗?凌天在想是不是该先去帮凌云保一个高额的保险,之後凌云失恋了,他就可以大捞一笔……呃不对,是红利对分……啊也不对,要他是他九成凌云一成……这样好像还是不太对……
  总之他觉得虽然现在两个人之间看起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很明显之後凌云必死无疑就对了。
  那时的凌天怎麽样都没想到,原来必死无疑的从来就不是他的弟弟,而是陶君平。
  连凌云也没想过。
  凌云的脾气很硬,决定了的事就是了。当初他以为他讨厌陶君平,讨厌到後来发现原来不是这麽简单的一回事,所以他想跟陶君平在一起。
  那天晚上在陶君平家里陶君平的话的确让他吃惊,但他当下并没有真的想那麽多。
  无论如何他都要这个人,他是这麽想的。
  性奴隶这件事他并非认为不重要,只是他要怎麽问?
  陶君平──是的他到现在还是坚持叫英文真是件怪事,明明大家都台湾人,好吧陶君平是日台混血,只是不叫日文名字却叫个英文Ren又是怎麽一回事。
  通常他叫陶君平的本名,好像当所有人都叫陶君平Ren的时候,他叫本名反而觉得亲近。
  「陶君平──」
  是的,他不只一次想问,你所谓的性奴隶是什麽?为什麽是性奴隶?到底有什麽样的过去?那些黑暗又是怎麽一回事?
  但当陶君平抬眸,含笑似地朝他望来,黑白分明的眼那样专注地凝视着他。那瞬间他觉得所有的问题都蠢毙了,没有一个他问得出口。
  陶君平的生活不像他原本以为的那样闹腾,住在一起之後他才发现陶君平的生活很安静,书、电脑、芳香疗法,几乎成了陶君平不上班不去夜店以外全部的生活。他喜欢陶君平这样沉静的生活,他一直都喜欢静谧的日子。
  不过生活里还是有他皱眉的地方。大多跟陶君平的喜好和职业有关系。
  「喝这个。」
  就像这个时候,今天不晓得是不是有人挟带凤梨进他们科,棘手的病人超多的。他忙了一整天快累死了。
  「这是什麽?」他看了一看,陶君平递过来的又是一杯水,闻起来有淡淡青草般的气味,很凉爽,但是根本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毒药。」陶君平勾着唇淡笑。「怎麽样,喝不喝?」
  这时候他哪能不喝?当然一口全乾了,搞了半天他才知道那杯是五叶松纯露对上水调成的饮料。
  那些饮料还常变换,有时陶君平甚至要他猜一猜是哪种纯露,或是哪几种纯露,否则没得一起睡,他都快疯了。
  他也曾扔一本医学用书过去给陶君平。「那你也读一读,然後我要考你,没考过没得睡。」
  「怎麽?」陶君平笑着。「你觉得我有去当泌尿科医生的天份吗?你确定要我走这条路?」很认真地把书接过来看。
  「算了。」他一把又把书给抢过来。真让陶君平去不知道要勾引走几个病人。他认了。
  除了这个之外,陶君平家里那些瓶瓶罐罐是多得可以,三不五时看陶君平把这瓶加在那瓶里,那瓶又倒回这瓶来,看得他眼花撩乱。有些时候那些东西也会用到他身上。
  这是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来。」陶君平走到他身边,剥了他的上衣,为他按摩着颈肩。
  这个人今天接了三个疗程有了吧。一个疗程二个小时……凌云扳着一张脸,假装用心阅读。「我不累。我不要那个味道。」
  「没见过像你肩膀那麽硬的人。」陶君平轻笑,仍是他按着。
  「我都说过不要了。」怎麽能那麽舒服。这个人会太累吧?他还继续躲。
  「那要这个?」陶君平的手滑过他的胸,擦过他的|乳首。
  「……」很好。他硬了。
  其他的事迹还有拿着颂钵在他身上敲啦、做各种手作品分送给姐妹们……总之他好像跟个巫师住在一起。不是非常习惯,毕竟他对那些巫术没兴趣,但却发现巫师并没有想像中那麽讨人厌。
  巫师会想对他施法,是因为巫师也喜欢他吧。看着陶君平又在搬弄那些瓶瓶罐罐,用那样认真的眼神,虽然他仍旧厌恶芳疗,但他不得不承认,厌恶指数确实悄悄减少中。
  他们的生活却并不都那麽安静,他也认识了些新朋友,遇到旧朋友。
  他大略知道了陶君平为什麽要他住到陶君平那里。陶君平的邻居跟陶君平是好朋友,那人让凌云一看就想起来了,在新闻里他见过的──郑恺年,一位名政治人物的儿子,发生过的事情他也记得。
  郑恺年现在跟男友同居,医界不大,里头的gay多多少少都会知道,郑恺年的男友杨敬谦原来就跟凌云是点头之交,陶君平若是有空都是到他们家搭伙,他也跟着去过,跟杨敬谦一见面也就聊了起来,在郑家帮佣的阿姨会跟他们一起吃饭,有时还会有郑恺年的奶妈会一起过来。
  那位在郑家帮佣的阿姨有点面熟,看起来真跟陶君平有些像。他也问过,但是问过之後陶君平却说应该是巧合吧,笑笑地说那阿姨做的菜很美味所以他很喜欢,硬是要去蹭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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