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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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一剑-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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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没想到爹,我只想到要替你把伤口包扎好……”她声音一顿,随即忸怩地道:“我不说了,你好坏!”

石砥中一愕道:“我好坏?我坏什么?”

“你早就醒来了,却让我以为你仍没醒,害得那么多人盯着我看。”

“这是因为你太美了,有谁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呢?他们一定会说你是天上仙女下凡……”“哼!你这么坏,我真的不来了!”

东方萍一嘟嘴,站了起来,走向桌子而去。

她才走两步,就听到门口大柱子嚷道:“谁说我不来了,小姐,饭菜这不就来了嘛?”

话声中,门被推开,两个伙计提着两个大饭盒进来,从里面拿出几盘炒的菜来,另外还有一大碗汤,以及十个花卷十个包子。

大柱子咧着嘴笑道:“小姐,这里是四荤二素,四个荤菜是炒牛肉,爆鲤脊,醋溜鱼,炒鸭舌,二个素菜是……”石砥中一皱眉道:“你是饭店里的伙计?好了,不要再报菜名了,你们出去吧!”

大柱子一愣,怔怔地望着石砥中没有作声。

石砥中自床上坐了起来,道:“有什么菜我们自己尝得出来,你又何必报名呢!”

大柱子望了望身侧的伙计,颔首道:“是,少爷你说的极是。”

他们一起退出去,那大住户在门外嘟囔道:“真没想到有这么俊俏的大姑娘,也会有这么潇洒的男人,我大柱子从没见过,今天倒见到一双……”石砥中轻叱道:“这些油嘴的家伙!”

东方萍笑道:“有人说你好,你倒要骂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石砥中一跳而起,装着发怒道:“好啊!你敢骂我是狗.看我的厉害。”

东方萍笑着举起手来道:“你敢过来,小心你的狗腿!”

石砥中扑了过去,东方萍绕着桌子转,不住轻笑着。

嬉戏中,石砥中一皱眉头,呼道:“哎哟,我的腿好痛。”

东方萍一惊,赶忙走了过来,怜惜地道:“什么?腿还会痛?不是已经长肉了吗?”

石砥中朗声大笑,一把揪住她,道:“你中了山人的妙计了,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东方萍娇叫道:“你真坏,我说你坏你就坏!”

石砥中笑道:“哪有这回事,你说我怎么,我就会怎么了!”

东方萍趁他不注意之际,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塞在他的嘴里。

石砥中嗯了声道:“不错,这炒牛肉味道真好,来吧!趁热吃了。”

爱情在男女间毫无拘束地萌发着芽,在笑声里开放着花……饭后,大柱子将残肴撤去,端上洗脸水和—壶茶。

东方萍喝了口茶,皱眉道:“这茶真差!”

他放下茶杯道:“我要赶到东海灭神岛去,因为我爹被困在那儿,而且我与灭神岛主尚有旧帐未算。”

他沉吟一下道:“事后,我将要到中原去赴四大神通之约。”

东方萍欣然道:“好啊,我也想到中原走走,看看那些壮丽的城楼,古朴的街道……”石砥中瞑目低吟道:“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绿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他睁开眼睛,道:“这是首多么美丽的诗?无尽的相思在滋生着啊!你想,现在有多少人在默默地吟着这首诗?”

东方萍跟着低声哦吟,好一回,她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从没有想到相思是什么东西,现在却能感觉得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是如此的难以抗拒,也是如此的动人心魄。”

她侧首道:“我记得一首词,念给你听听好吧?”

石砥中颔首道:“在天龙谷里,你也要念词?是不是令尊教你的?”

东方萍摇了摇头道:“我爹从未教我,不过他最爱在我娘的墓前小室里念这首词,我听得久了,自然能够记得。”

她轻轻舔了一下红润的嘴唇,慢声吟道:“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日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石砥中凝视着她的眼睛,发觉她那黑长的睫毛上有两颗珍珠般晶莹的泪珠,他伸出手去,轻握着她摆在桌上的玉指。

他抚着她那光滑润圆的纤细玉手,低沉地道,“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似是梦幻之中,话声绕梁,两心相依,静谧的室中,悄无声息……飒飒的秋风掠过,自窗外飘过一片黄叶,簌地一声轻响,落在地上。

东方萍自迷茫中醒了过来,发觉自己双手都紧紧的被石砥中握住,她娇羞地低下头来。她那细长的睫毛眨动了两下,挂在上面的两颗泪珠落在他的手背上。

石砥中轻轻的提起手来,嘴唇一合,含住这两颗晶莹的泪珠。

他轻叹一声道:“令尊真是多情之人,当年能够以绝艺博得武林中人物的钦敬是值得的,但不知为何你们要住在大漠之中?”

东方萍道:“我娘在我出世那年便去世了,据我爹说,她一生最希望的便是要到大漠去看看平沙漠漠,万里无垠的沙漠情景,所以我爹便在大漠里建了那座房子定居下来……”她声音提高一些道:“你没有到谷里松林后走走?在那里有一个怀秋亭,亭上有我爹写录的两句长词,那是苏轼的‘江城子’。”

石砥中点头道:“那是一首词。”

他低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东方萍接上去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石砥中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我也是从小就没有娘的,一直都没见到她老人家慈容,我们是同命相怜的碍…”共同的爱好,以及相同的身世,促使他和她的心灵起了共鸣,于是,沉默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轻风微拂过她柔长的秀发。使室内洋溢起一层淡淡的芳香。

他们正沉浸在温柔的情感里,似乎已经忘记处身于何地。

突地,室外一声大吼,将他俩自沉迷中惊醒过来。

门被拍得急响,店伙推开门进来,哭丧着脸道:“相公。”

石砥中道:“什么事?”

大柱子搓搓手道:“从京里来了几位大人,要在此地接待贵宾,现在要请相公让开这间房!”

“什么?”石砥中勃然道:“要我让这间房?那么你们还有比这更大的房间让给我?”

大柱子哭丧着脸道:“我们整个客栈都要立即空出来,只好请相公你让开了!”

东方萍秀眉一扬道:“什么?凭什么要我们让房?”

她话声未了,门外走进一个大汉道:“凭我们是来自京城的……”他一眼瞥见东方萍,顿时愣住了,愕然道:“呃!没想到这儿会有如此标致的大姑娘?姑娘,你要留下来也可以,舒大人正愁没人陪酒呢!”

石砥中气得脸孔通红,冷笑一声道:“谁是舒大人?”

这大汉一竖大拇指道:“舒大人是宫里二级侍卫长,权势正如日中天,这次接海南破石剑和藏土两位大师去京城!”

石砥中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狗腿子……”他话声一顿,倾耳而听,果然马嘶阵阵。

东方萍叫道:“那是红红的嘶叫。”

石砥中脸色一变,身形微晃,如风而逝。

这大汉只觉眼前一花,人影便消失无踪,吓得他一怔道:“这……这怎么回事?”

东方萍玉指一勾,道:“给我滚出去。”

她手指一弹,急锐的指风一缕飞出。

那大汉身上一痛,全身经脉刹时收缩起来,大叫一声,跌出门外,滚了出去。

大柱子站在墙边看得真实,他全身一抖,脸上吓得变了色,“叭哒”一声跪倒地上,颤声道:“仙女奶奶,观世音菩萨,你老饶饶我吧!”

东方萍淡淡一笑,姗姗地走了出去。

且说石砥中循声跃到客栈外的侧院,已见院中飞沙腾起,那匹赤兔汗血宝马四蹄飞扬,四周有七八个黄袍挂剑的人在拉紧缰绳,围得紧紧的。

而在靠墙处有两个光头红袍的大喇嘛,和一个脸色冷漠,身负长剑的年轻人。

在两个大喇嘛身旁,一个长髯的老者正在皱着眉头凝望着场中的几个黄袍汉子。

石砥中大喝一声,身如急矢飞去,五指挥出,劲风飕飕急响,刹时之间,劈倒了四个黄袍汉子。

红马长嘶一声,双蹄一扬,一个黄袍大汉不及提防,惨叫一声,胸前肋骨齐断,倒飞出去,洒得一地血迹。

红马挣脱了束缚,飞跃而起,落在马厩之后。

石砥中大袖一挥,汹涌的劲气如山击出,只听数声惨叫,那四个黄袍大汉齐都口喷鲜血,跌出丈外,残肢断臂摔落各地。

他已经怒火中烧,故尔手下决不留情,佛门先天“般若真气”挥出,那些侍卫怎能抵挡得了,所以一个照面之下便已横尸于地。

那两个红袍喇嘛互相咕语了一下,大吼一声,交错夹击而来。

红袍如火燃烧,气劲如山倾倒,自空中压将下来。

石砥中深吸口气,上身微仰,潇洒无比地轻拂双袖,佛门“般若真气”自空气里旋激着,发出“嘶嘶”的轻响。

“砰!”劲气相撞,如同暴雷响起,震得马厩都簌簌作声,洒落许多泥灰。

石砥中脚下一晃,很快便站立不动。

那两个红袍喇嘛怪叫一声,倒翻而出,一直飞出三丈,方始蒋下地。

石砥中提起脚,只见地上陷了个深约寸许的印迹,他淡淡一笑道:“藏土来的大师就只会合击,嘿!也不见得如何。”

那两个红袍喇嘛脸色惨白,目光如狼,凶狠无比地盯着石砥中。

他们张口大骂两句,突地身影一倾,喷出两大口鲜血,一交跌倒地上。

那长髯黄袍老者眼中露出惊诧无比的目光,他似乎没想到这两个喇嘛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在他身侧那个拄剑的年轻人冷笑一声道:“舒总管,我说西藏来的喇嘛只不过是草包货,你不相信,现在人家仅一击之下,就已倒地不起了。”

他斜睨了石砥中一眼,阴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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