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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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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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夕安静地斜靠在身边,睫毛根处产生些微的动静,他含在口里的水灌进了锦夕的嘴。锦夕没有反应,从嘴角边溢出许多。
  强烈的不安感出现在魏治明的脑中,他轻轻放下锦夕,抬头望了望那深深的洞口,爬是爬不出去了,外面日照甚强,说不定有人会路过。
  他开始叫,“救命,救命;有没有人啊,救我们。。。。。。”
  偏僻的洞|穴居于树林深凹之处,灌木树丛极为茂密,被泥石流冲垮了一大片,乱成一堆的泥叶成了泥垢,纷乱地堆集四周。洞|穴的位置被其掩盖,石头堆满了洞口,上方覆盖了泥叶灌木,就算踩上去,也不会有任何松动。
  谁会晓得脚底下是一个大洞|穴?
  王希州派了三队人日夜不休地在附近查找,几次从洞|穴上方走过,都与下方的人失之交臂。

  ☆、重见天日

  洞|穴的火堆忽暗忽明,滴滴的水声盖过了所有声响,所有的静物都像洞|穴一样深藏地下,诡异的气流飘荡在洞|穴中。
  吱吱吱……
  老鼠在岩石块上跳来跳去,一跃而上,冲破了黑暗。低哑的叫声从他的口中吐了出去,仿佛连自己都听不见。
  他缓缓移动了手过去,指间张大,握住了霓裳的手。右前方的火堆只有星点零火,在眼中划过,像流星一般稍纵即逝。
  锦夕,有你相伴,我今生足亦,没有遗憾。
  老人们都说人有前世今生,轮回转世。肉身可腐,灵魂不灭。转世为人之时,柳承一定还会找到锦夕,锦夕不要怕,柳承今生心不变,下世亦不变。
  只盼锦夕还能记得柳承,只盼我们不要经历这些苦难分离,过一段俗世平淡生活,生儿育女,老时,孝子贤孙常来相伴……
  这些话,你能听见吗?锦夕。
  老鼠窜动在洞|穴上方,引来了一抹曙光。
  纷杂的脚步声踩在泥叶中,锄头,耙子频频往土里走,人多力量大,许快就把老鼠爬动的地方给清理干净。
  “啊,下面好深啊。”
  “该是一个洞|穴。有一些野物出没山间,到了冬天就入洞|穴取暖。”一个当地的村民解释道,那人探头往里,“住莫干山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这么深的洞|穴呀。”
  “里面不会有老虎豹子吧?”
  “南方应该少见呀。”
  ……来人叽叽喳喳地围着洞口。
  “不许吵!”王希州不耐烦地大喝,群人立即噤声,王希州从卫兵手中取了一只电筒,蹲在石岩附近,用电筒探照底下。
  由于洞口小,洞底太深,手电筒光度不强,除了看见泥浆水,就只有凌乱的石块。王希州颇为失望,怕这一次又是空欢喜一场。
  四天了,再找不到人,他们被活埋莫干山这个事实,不承认也得承认,王希州不想在此浪费时间,准备再回去拍戏的附近树林。
  “我要个手电。”那个村民不顾污泥脏,趴在地上,推开堵在洞口的石头,石头咚咚落地之后,村民往里面探得更低。
  几分钟过后,村民上来急急地喘气,“像有火光。”王希州大喜,给村民找来根绳子,村民敏捷的身体慢慢地往下走,王希州慢慢在上面放,不忘问到,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村民顺利落地,手电筒瞄准了那一方即将熄灭的火苗,正要往前走去,忽然碰到了一个异物。他忽然心里毛毛的,黑幽幽的洞|穴里藏了兽物也不奇怪。
  王希州在洞口边急得团团转,连声问,“有人没有?”里面还没有回音,他找了条绳子系了安全部位,正要下去,就听见村民的狂叫声。
  “可还活着?”王希州叫人把他往洞|穴放,心里揪得极紧,又听见窸窸窣窣之声,想来是那个村民去确定了。
  村民道,”活着,活着的呀!”
  老天庇佑啊!王希州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连忙叫上面的人快些往下放。到了洞|穴地面,发现此洞|穴真是湿滑闭塞,空气中弥漫了难闻的气味。
  只见魏治明浑身血污泥垢,满手是血的左手抓了霓裳的手,“局长,局长!”王希州叫不醒魏治明,确保他还有生命迹象之后,他又叫旁边满脸灰白的霓裳,“夫人!夫人!”
  他不敢停留。
  他知道,若耽误了救治,两条人命哪!王希州给两人分别绑好绳子,叫上面的人小心缓慢地把人给拉上去。
  受过重创的人还挨过重伤,所能容忍的痛苦比常人要强,柳承的生命力赋予了魏治明巨大的毅力,他在医院渡过了一夜就醒来。
  双手包裹地跟粽子一样,腿部的疼痛使他的那条腿又不能直立,在他的坚持下,王希州搀扶他到了旁边的一间病房。
  除去污垢和血渍的霓裳平躺在雪白的床单上,左脸颊上赫然挂着两道血痕,魏治明觉得不对劲,拽住王希州的胳膊,质问他,“她怎么还不醒?她怎么还不醒?”
  “夫人她高烧后,肺部感染过重,加之头部受了剧烈震动,要过些天才能好转。”王希州希望能搪塞过去,被魏的一道利刃之光给逼出了实话,“医生说,说夫人。。。。。。她醒来则是万幸,不醒来的机率……”
  “胡说!”魏治明厉声呵斥,王希州立刻收声。
  她在洞里明明还和我说了话,鲜活的表情历历在目,怎么转眼间变成这样,魏治明不肯相信,“把医生给我抓来,叫他给我治,治不好夫人,我一把火烧了这家医院。”
  与其说魏治明怒火攻心,不如说他四处找茬。他搜刮了所有的暴虐情绪出来,也不能让心爱的女人苏醒。他在大叫大闹大喊的情况下,霓裳仍像个沉睡的木偶一样,无论被他怎么吵闹,也没有动静。
  魏治明疲惫不堪,心神俱裂,在医生和护工的”五花大绑”下,弄回了病房。王希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同意了医生给他注射镇定剂。
  药物的力量使疯狂的人失去了神经控制,他终于安静了,可是待他醒来,又该怎么办?王希州望着局长青筋乍现的额头,用手巾给他擦了汗珠,只怕自己做不了主。
  医生的话响在耳畔,“魏先生体质好,都是些外伤,不出半月便可伤愈,至于魏夫人她……外伤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受了撞击,颅内溢血结块,肺部亦感染严重,她的情况看来只有做了手术后,才能确定是否能苏醒。”
  “哪里做手术?”
  “脑部。”
  “啊?有几成把握?”
  “五成吧。”医生毫无保留地说道。
  王希州的心情忐忑,“若不做手术的话,夫人永远就这样?”
  医生拿起一张阴影片放在一盏灯下,扭开灯,他拿起一根小钢棍在阴影片上指住了某个位置,“你看这里,一团东西堵在脑细胞处,压迫脑神经,一定要取出来。”
  王希州看着那阴影片不解,“不取出来,夫人会醒吗?”
  医生关上灯,“就算醒来了,脑疾发作,病人会分外痛苦,神经会立刻衰落,脑细胞也会慢慢萎缩,到了脑部无法控制身体指令的时候,大小便也会不听使唤。。。。。。”
  王希州不敢听下去了,比执行任务时还要紧张,他懂医生的意思,做手术五成机会,不做手术就是死路,可就算做了手术,夫人最终也可能会被病魔折磨而死。
  可他还是不想放弃,“不知中医可有治疗方子。”
  “可以一试,不过,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拖久了对夫人没有好处。”
  做手术是大事,王希州不能决定,再三权衡下,给渝城的范严伦挂了电话。魏治明一睡又是两日,营养针注射进了他的身体,他仿佛也不饿,就想着一直睡下去。
  范严伦和芸姨一起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童,王希州不解地看着这个伶俐的男孩,又看了看芸姨,“芸姨,你也来了。”
  芸姨听了眼眶湿润,拉了男孩的手过来身边,“这是局长的孩子。”
  范严伦和王希州两人皆吃了一惊,芸姨瞅了瞅沉睡的魏治明,小声地讲了始末。她和范严伦也是在医院门口遇见的,联华的人突然找到她,说是找到了霓裳。
  “这不,我带着小少爷就急赶着过来。”芸姨揩了揩眼眶,感叹了一句,“怎会料到夫人在外拍戏遇到这一天灾啊?”
  让她疑惑不解的是,魏局长和夫人在一起,“局长无大事吧?”
  王希州点头,芸姨放心下来。
  面对一屋子陌生的男子,那小男孩缩在芸姨腿边,“婆婆,我要妈妈,我要找妈妈去。”
  “小少爷马上就可以看见妈妈了,高不高兴啊?”芸姨顺口问了一句,“夫人醒来了吧?”她根本不曾料想夫人的状况有多差,联华公司的人只说救回了夫人。
  主仆两人跟着王希州进了另一个病房,王希州就退了出来,他想着和范严伦商量重要事,也不敢同芸姨先提夫人的事。
  “婆婆,妈妈怎么不理我?”明曦的小手在霓裳脸上摸来摸去,不管他怎么动,霓裳就是不理他,他委屈地眼泪水直掉。
  “妈妈等会就醒了。乖啊,明曦,不要吵妈妈。”芸姨立刻回头来,想要问王希州情况,却只看到王希州被门遮住的半张脸。
  王希州低头为范严伦嘴上的烟打着火,两人在走廊尽头的阳台上站住了。
  一筹莫展的王希州至今想起那日泥石流还心有余悸,大难啊,剧组那么多人,偏偏就只有局长和夫人遭祸。
  不知不觉两人抽了几根烟,范严伦的皮靴用力在地上踩,“此事,你我都不可拿主意的,还是待局长清醒过来,我来和他商量。”
  “副局长,你不晓得,局长听到夫人的病情后癫狂的样子,我怕又刺激到他,像上次旧病发作,又会病入膏肓。”
  “他在乎夫人,众所周知,一时心急也不怪。局长那个性情,你应该很清楚。”范严伦瞄了眼王希州,示意他冷静下来,“局长会很快清醒的。由他做决定。”说完,范转身看着斑驳的走廊墙壁,“就是做手术也要回沪上,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行。”
  王希州频频点头,“沪上的外国医院多,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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