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的当天晚上,西瑞尔一个人在专门为卢修斯等人购买的别墅中安静的细数落雪。
西瑞尔的别墅买在麻瓜区,虽然麻瓜看不到他的别墅,可是他却可以看到周围一家家窗户中透出温馨明亮的光线和那一声声从远处传来的钟声。
圣诞节啊,西瑞尔望着已经被送来的专属于邓布利多的礼物嘲讽的笑,这个老人,还真是害怕他看不到所以单独用这么显眼的颜色包装吗?大红色和金黄色,很好,西瑞尔有些赌气的一把拽住福克斯的尾巴,因为那礼物就绑在它的尾巴上,而福克斯刚刚降落的时候完全没有凤凰的优雅,而是自由落体到他面前的餐盘中。
让西瑞尔没有预料到的是,礼物居然是个门钥匙。
被门钥匙传送而来的西瑞尔浑身紧绷的气势让众多正准备庆祝圣诞节的人都愣住,战斗经验丰富的某些人已经抽出了魔杖却被西瑞尔的魔压所震慑。
双方僵持的动作在邓布利多和蔼的话语中化为尘埃,“西瑞尔,我就知道我需要这么邀请你。”
“是吗?我看你并没有这个必要,我们约定的时间可不是平安夜。”西瑞尔松开手,福克斯悲鸣一声迅速回到主人怀里,它也很委屈啊,是主人说一定要把这个孩子带来的,所以它才会特意毁了他的晚餐而已。
“你一个人过圣诞难道不无趣吗?快来和我们一起吧,刚好可以和凤凰社的各位提前认识一下。”邓布利多无视各方的精彩脸色继续笑眯眯的招呼脸色冷淡的西瑞尔,一点都没有平时的眼力见。
“谢谢,鉴于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度过圣诞节所以不劳费心,再见。”西瑞尔转身准备离开,他刚刚居然就这么被空降到一个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屋子里,而且这里还塞了满满的一堆人,即使他是一个人他也不要和他们凑在一起。
“难道这是马尔福家的小少爷么?”一声尖利的叫声让西瑞尔的身体一晃,该死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勉强还能看得出一个形状的家养小精灵突然扑上来伏在西瑞尔脚上哭泣,心酸的程度还以为西瑞尔做什么让他感恩戴德要铭记一生的事情,可惜西瑞尔此时的心情并不算好,更不要说这个小精灵很好的在马尔福三个字上加大音量,震得西瑞尔浑身都难受。
马尔福,他可担不起这个姓氏。
圣诞夜(下)
“给我让开!”西瑞尔冷冷的呵斥,他的审美观还没扭曲,对着这么一张家养小精灵的脸,心情实在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现在的状况本来就是冰封千里,保不住什么时候就会变成暴风雪。
小精灵只是瑟缩一下便立即跳到一旁狠命对着看不清楚原本面貌的墙壁撞头,西瑞尔解除阻碍才跨步而出就被身边不知道是什么人拽住手臂。
“西瑞尔,我需要和你谈谈。”
邓布利多的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西瑞尔冷冷的回头,他不明白,为什么连圣诞节都不让他安分。
不过是被遗弃而已,他又不是没被遗弃过,不用太担心。况且邓布利多也根本没担心过,他担心的永远都是所谓最伟大的利益。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看出西瑞尔的脾气已经接近底线,邓布利多最终松口,笑眯眯的将他拉回那依旧迷茫的人群中,对着他们说道:“这是我们的新盟友,西瑞尔先生。”
全场寂静,西瑞尔唇边讥讽的笑容显得格外突兀。
“阿不思·邓布利多,你在隐藏什么?”
等西瑞尔回到别墅的时候,巨大的黑魔标记正悬浮在那堆废墟上空,仿佛是一张狰狞的面孔冲着西瑞尔惨淡的笑。
圣诞夜啊,如此美好的夜晚中,马尔福家给他的大礼还真是能衬得住这个宏大的场面。
布莱克的老宅不能随意的幻影移行,而邓布利多见拦不住西瑞尔往回冲的架势只能带着两三个人一同前往,他害怕万一他们回去的时候食死徒还没有撤退,这个孩子会失控。
跟着邓布利多来的是经验丰富的穆迪还有麦格教授,西瑞尔只认识这两个人,剩下的三个人都不在他的认识范围内。
“我们回去吧,西瑞尔。”邓布利多深深叹气,当他从斯内普那里听到马尔福一家已经回归并且决定去找西瑞尔的时候,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
不要让卢修斯和西瑞尔见面,这是斯内普的忠告,在斯内普选择告诉他这一消息而不是选择西瑞尔的时候,邓布利多就知道不应该让西瑞尔知道这个消息,至少不是现在知道。
可谁知,西瑞尔比想象中的更加敏感,望着眼前的西瑞尔,邓布利多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你们回去吧,我有地方可回,不需要操心。”西瑞尔从废墟面前回转过身,眼神依旧淡淡的,仿佛这堆废墟在他眼里什么都代表不了。
“我不喜欢有人插手我的私事,邓布利多教授,我不是你要保护的孩子,别搞错关爱人的对象。”西瑞尔的一句话堵住邓布利多接下来的说辞,面对准备离开的修日俄,邓布利多眼神一黯,可是却不顾他的细微挣扎拉着他回到了布莱克老宅。
决定对抗伏地魔,邓布利多从来都没有后悔,可是在他看到盖勒特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的犹豫。
盖勒特刻画的未来很美好,邓布利多也知道,盖勒特如果动用圣徒的力量,击溃伏地魔会容易很多,可是当年的誓言和分离都那么清晰,直到盖勒特将西瑞尔推向台前。
面对着这个被他明里暗里监视着的孩子,邓布利多说实话有些尴尬,他为了对付伏地魔是太过小心了,可是没有办法,他已经快要走到生命的尽头,而伏地魔如果再次壮大他根本耗不起,他只能小心再小心的将一切不确定因素都看管起来。
西瑞尔不是个贪图权势的孩子,他从西瑞尔对圣徒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接手圣徒甚至是帮助他消灭伏地魔都是为了回报盖勒特。
可是西瑞尔接下来对他提出的要求他就惊讶了,居然是为了马尔福家族。
刚刚下去的疑心又开始上升,可是在看到西瑞尔下一次私谈时的样子,邓布利多释然了,为了家族。
西瑞尔对他坦承了伏地魔最开始的计划,他从来都没有容忍一个大贵族的心,马尔福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最让邓布利多惊讶的是,西瑞尔居然告诉了他他一开始就有儿时的记忆,那么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西瑞尔会对马尔福家有这么深厚的感情。
可是现在,邓布利多望着本来应该是欢乐的一家团圆的场景深深变成这个孩子心口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心中的愧疚不是没有,马尔福家立场的坚定是他没预料的,也更没有预料到马尔福家的绝情。
西瑞尔站在凤凰社这边的立场,确实是他和马尔福家的一个巨大鸿沟。作为将西瑞尔逼到这个立场上的主要负责人,邓布利多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答应帮助你不是答应什么事都听你的,邓布利多,请你放开手。”西瑞尔晕头转向的被邓布利多拽回一座空屋子,幻影移行的后遗症十分不好受,更何况西瑞尔根本就是被迫的。
“伏地魔的人肯定在到处找你,你待在这里比较好。”邓布利多是和西瑞尔拉开了一些距离,可是手并没有从西瑞尔的胳膊上移开,“况且,他也在这里。”
西瑞尔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邓布利多的他是指盖勒特,“谢谢关心,但是他是你的人,跟我没什么关系,邓布利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他只是有些愧疚而已,放心,我会安抚他的。”盖勒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的门口,“只是你,确实需要一个好好休息的地方,我提供的房间足够安静,你自便吧。”
深深看了眼这个洋溢着笑容的男人,西瑞尔知道今天的争辩不会有结果,他还不想多打一场莫名其妙的架,松松被邓布利多拽得有些变形的衣袖,西瑞尔一言不发的冲着门外走去。
出了门,西瑞尔随便在旁边不远处的楼梯口挑选了一间屋子,刚刚盖勒特的表情说明他还跟他有话说,若不然依盖勒特的性格,早就叫他走人了。
“还好么?”
西瑞尔斜斜的倚在床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当然还好。”
“是啊,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好的不得了。”盖勒特讽刺的语气仍旧没有引起西瑞尔的一点反应,“不知道现在马尔福一家到底在干什么,看这样子,大概是在度过他们的圣诞节吧。”
西瑞尔的手一动,本来是稳挂在床柱上床帐忽然垂下,挡住了盖勒特的视线和西瑞尔猛然暗淡的眼眸。
“盖勒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阿不思很愧疚,总觉得现在的状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将你拉到凤凰社这边,不过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马尔福家到底有什么好,如果是因为血亲的关系,我也算是你的亲人,怎么就没看你对我有这么深得用心?”
“盖勒特,你不算是我的亲人,马尔福……”西瑞尔停了停,“他们的事你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盖勒特对于西瑞尔的避而不谈相当不满意,冷冷的甩开落下的床帏,“我虽然不知道马尔福给你给了什么好处,但是现在,承认你的是我而不是那个你心心念念不忘的马尔福!不论我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还是其他,我比起那个看到你示好仍旧无动于衷并且反戈一击的马尔福要好得多吧?!”
“盖勒特·格林德沃!”西瑞尔一把挡开盖勒特的胳膊,“这是我的私事,依你的性格,你真的想要我当你的血亲不成?!我们两个人半斤八两而已,你对邓布利多如此我都没有多话,你又何苦在我的面前总是提起马尔福这三个字!”
盖勒特被西瑞尔话里的意思震到几秒,然后才缓过神来,有些犹豫的开口,“你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是又如何?以后也拜托你多帮帮我挡住邓布利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