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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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守成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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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蓝汐点头,“是的!他死赖在这里不走,还坚持要见诺诺。我决不能让他发现诺诺!绝不!”
蓝汐认真在乎的表情,不容人质疑她对诺诺的爱。
望向意俊彥,祁泽风问,“那他怎么办?”
诺诺制造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密集,蓝汐催促,“你快送意俊彥回家去!我不想让他醒来看见诺诺,也不愿诺诺见到他!明天他若醒来怀疑,我们就口吻一致,说他喝醉根本就没来过这里,不是他送你回来,是你送他回去的!”
意俊彥发现诺诺一定会和她争夺抚养权的,而诺诺知道有爹地,也一定会哭嚷着要爹地的,所以,祁泽风务必、立刻要将意俊彥有多远送多远才为正确。
祁泽风怔怔地望着她,知道一句话不能说,可他终是说了,“小汐,我可以说句很残忍的话吗?诺诺或许他更需要一个爹地啊……”
这句话藏在他心里很久了,虽然这么问,无疑是让蓝汐去接受意俊彥,可他自私不起来,喜欢蓝汐是一回事,意俊彥是诺诺父亲又是一回事,他很清楚这个时候做蓝汐的知己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即是知己,当然要说真心话,而且也真心希望朋友好。
他的好意,蓝汐却拒绝了,她摇头说,“诺诺不需要!你快送走意俊彥,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现在担忧诺诺!”
“你……唉!”叹息,他下地,酒意并未散去,可脑袋却清醒了,轻易就靠近意俊彥。
“我们走了,你好好安慰诺诺!”这一次,换他架起意俊彥的胳膊出了蓝汐的租房,临走时,不免担忧。他突然觉得,这对母子俩很可怜。
若是诺诺最后跟了意俊彥,蓝汐没有儿子。
可一直跟着蓝汐,诺诺也没有爹地,唉,真是错综复杂的问题。
——
锁了诺诺的下场——蓝汐的头被飞来的笔盒砸了。
鲜血流了出来,蓝汐捂着伤口,不可置信地瞪着诺诺。
祁泽风架着意俊彥下了楼,身影完全消失后,蓝汐才开锁打开了门。孰知,门刚打开,她买给诺诺的笔盒,飞速当头砸来,当打破头那刻,蓝汐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因太过伤心了。
她的诺诺有暴力倾向,即便她锁他是她不应该,可是诺诺也不应该砸她啊!她是他妈妈!
“诺诺?”蓝汐瞪着诺诺,瞒脸失望,“你怎么可以养成这种坏习惯?”
血,顺着脸颊流下,刺目惊心,她没觉得疼,倒是诺诺吓坏了。一双眼睛因为那刺目的鲜血流露惊恐,身子也后退着,很显然,他很后悔砸到自己妈妈了。
蓝汐瞧到他的举动,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诺诺是无意了,只是没料到她开门碰巧砸到她吧?
她走近诺诺,语气缓了下来,伤感说,“诺诺,赶快睡吧,很晚了,明天还要去孤儿院。”
手还未触到他的衣袖,却不知诺诺身子一闪,一头扑上了床,被子一蒙,选择对她来个视而不见。
“诺诺……”蓝汐的手僵在半空,再一次因为诺诺疏离的举动,刺伤了心。
在床尾坐了下来,她鼻子一酸,叹息,“诺诺,你别怪妈妈,妈妈所做的一切,全因为太过爱你,妈妈不能失去你,再失去你的话妈妈会活不下的……”
她是孤儿,承承与诺诺是她的亲人,更是她的命!
床上的诺诺一定能听见她的话,可是他却没有半点反应,身子也不动一下。
蓝汐拉了拉被子,诺诺却又猛地扯了回去。
事实告诉她,他不愿意听!非常不愿意!
“诺诺……”蓝汐还想再劝,最后她却选择了放弃,柔声说了一句晚安,她离开了诺诺的房间,处理伤口去了。
——
隔日,日晒三竿,意俊彥在自家床上醒了过来。
而他被蓝汐敲了一棒的后遗症是脖子动荡不得,如是湿枕了。这会儿,还未睁眼就怪叫出声,“shit,我的脖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脖子怎么会这么的疼?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环境,自己躺在自家床上,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奇怪。可是当他再看外面的天色,便糊涂了。
奇了!现在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睡觉没有回公司?
抬头,看壁钟,中午11:22分,很显然,自己睡过头了!
再看日期,他猛然记起一件事来。
今天他要与新客户恰谈一单生意,时间就定在下午一点。
他紧张跳下地,可是当他发现自己身上不是穿着睡袍却是穿着昨天的衣裤时,大吃一惊!
怪了!不仅衣裤还在,连袜子都还穿在脚上,这种情况说明什么?
等等!让他搞清状况理清一切再说!
昨天!昨天他做了什么?伸手摸上鼻子,终于记起来了,昨天他撞伤了鼻子,下班后就去pub与祁泽风喝酒,然后,他送祁泽风回家……
不对!他的印象里怎么没有自己回家的经过?
他送祁泽风回家后发生了什么事?
在蓝汐租房所经历的一切画面,瞬间在他脑中闪过,而当他想起自己挨了蓝汐一棒,他低吼一声。
那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蓝汐!好样的!竟敢敲晕他!
情圣的完美脸孔一点点扭曲,他把衣服脱下往床上一扔,然后走出房去。
这个时候,承承下课还没到家,而意夫人出去学美食也未回来,唯有林妈在一楼,忙活做午餐。
意俊彥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喊了一声,“林妈!”
林妈听闻声音,急忙从厨房里冲出来,迷惑问“少爷……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他不是问,是谁送他回来的,因为他也不敢确定,送他回来的是谁。
“是一个年轻人把你送回来的,那年轻人说是你的老同学,名字好像叫祁……泽风,他还交待,等你醒后,打个电话给他。”林妈回忆着昨晚的情形,肯定语气说。
“你是说昨晚送我回来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名字叫祁泽风?”意俊彥立刻否定,“不可能,他醉得不醒人事的!”
说完,他心里又不是那么确定了,祁泽风要醒来也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如果真是蓝汐送他回来,林妈也决不会把女人当成男人的。
那么答案再明确不过了,送他回来的人是祁泽风。
林妈朝他摇头,“不是啊!那年轻人和你一样高,长得也挺英俊的,当时你醉得不醒人事,还是他送你上楼,为你脱去鞋子的,不过我看他也醉得不轻的,浑身酒气,上衣还湿透了……”
“是他送我上楼?”意俊彥半信半疑,不明白祁泽风与蓝汐到底唱哪出?
为什么把他敲晕?只因为他要见他们二人的儿子?太奇怪了吧?
林妈点点头:“真是这样!”
听到林妈肯定的回答,意俊彥始终不相信,他掏出手机,拔打了祁泽风的电话。
电话响五声后,便接通了,祁泽风神清气爽的声音立即传来,“意俊少,总算醒过来了?怎样?脖子还痛吗?”
“你觉得呢?”意俊彥敏感地问。
“那一定很疼了,谁让你昨晚喝醉了还要嚷嚷着要去打棒球,这不,现在难受吧!”
“你说什么?我和你去棒球?”
“对啊!喝完酒,我要把你送回家,可是你硬拽着我去打棒球,结果,你自己不小心打到自己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送你回家,我分明记得蓝汐一棒子把我敲晕了!我还记得蓝汐说你的儿子不正常……”
话说到一半,他卡住了,这是人家的丑事,即便与人家关系再好,也不能揭人家疮疤啊,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祁泽风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与他去打棒球?扯淡!
“意俊彥,你怎么可以这样诅咒我儿子!我儿子正常得很!”祁泽风在另一头大怒,冷声说道:“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有睡醒,不然怎么糊言乱语!出口伤人呢!”
嗬!恶人先告状呢!
意俊彥百口莫辩,只因祁泽风又扔下几句,“你不信,问你家的欧巴桑,是不是我送你回去的!哼!”
张口还未说话,祁泽风咔嚓一声,竟挂断他的电话。
都怪祁泽风说得煞有介事,意俊彥明显动摇了,他不太确定是不是真的喝醉,做梦了。可他仍不太相信,他决定要找蓝汐那个女人问个究竟!
——
意俊彥见了客户后,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蓝汐,解答他心中的迷惑。
早已料到意俊彥会来找自己,这次,蓝汐显得淡定多了,她没有像之前看见他便惊慌失惜,因为这一次,她要装糊涂,装糊涂就不可能流露一点紧张,否则就一定露出破绽。
“意总,你有什么工作要吩咐吗?”她眼神有些闪烁,不过也只是闪电般的速度。
意俊彥一进门,看见到蓝汐额头上的绷条,登时愣住了,昨晚他明明记得她的额头完好无损的,她额头上的伤口是怎样弄的?而且是什么时候弄的?
因为纠结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留意到自己自进入蓝汐办公室,就一直不说话,一个劲瞪着蓝汐看,而且时间还持续了近一分钟。
这会,听到蓝汐的声音,他才抽回神智,眯着眼,迷惑问,“你额头怎么了?”
蓝汐僵了一下,之后轻笑了一下,“一时没留心,冰柜上面的一个瓶子滑落砸到头了。”
“什么?”意俊彥半信半疑,还真想拆开她额头的绷条,看看伤口。
当然,他没有这么做,记起正事,他紧紧锁定蓝汐的面容,也不绕弯子了,捉厉害来问:“昨晚,你为什么敲晕我?”
蓝汐心口一惊,笑脸僵住,待觉察道意俊彥这是要她不打自招,不禁暗吐危险,卟噗一声笑了:“意总,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敲晕你?”
“昨晚啊!昨晚我要你拿钥匙开门,见你儿子时!”意俊彥没有从蓝汐眼中看出惊慌和闪躲,他的语气也开始质疑,“我分明看见你拿了一根球棒!我更记得是我送你老公回家的,你开的门,还看见一个相框,你说拍得丑给藏起来不让我看。”
蓝汐捂着嘴咯咯地笑,之后摇头说,“意总,我还没有追究你为什么约我老公去pub花天酒地,这会你倒反过来问我了,即是这样,那我就请你,以后别再带我老公去那种地方了。”
意俊彥张大了嘴,又听她摇头晃脑说,“看来你醉得不是一般的轻,到现在酒意还没有完全醒呢,泽风回去告诉我,我还不太相信,你喝醉酒还拉着他去打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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