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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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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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神奇,林森居然能放手?”于京玉吃惊说。
  “我们到底是人,不是树,总该有动动的时候!既然活着,就应该做点什么!不然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张香笑言。
  “You will e back for me; will you”于京玉确认问。
  “Of course!”张香保证道。
  “可不要让我等太久哟!”于京玉还有些不舍得张香一个人离开说。
  “当然!我可不是那种非要等到落叶才归根的人!”张香保证说。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等你回来时,如果路过香港,我们可以小小的美梦成真下!”于京玉诱惑道。
  “可以在大卖场的超市里随意吃玩一个通宵的那个梦么?”张香确认地问。
  “嗯哼!”于京玉笑答。
  “I won’t miss it for the world!”张香许诺道。
  “呵呵,不过,要是在国外遇到金发碧眼的大小帅哥,可得弄回来几个,别手软啊!”于京玉寄语道。
  “呵呵,我还是喜欢银发褐眼的!”张香篡改说。
  “原来你喜欢老爷爷啊?”于京玉热讽道。
  “老爷爷也很可爱啊,但我说的是那种一出生就是银发的人,也不用像我似的还得剪白头发,多省事啊!若是有一天我的头发也花白了,这只能说明我在向爱靠拢嘛!”张香打趣。
  “呵呵,那我们就回来时见!”于京玉约定地说。
  “嗯,回来时见!”张香赴约地回道。
  
  林森等张香的时候从来都是教学楼前的花坛边,校门口的狮子边,图书馆前的楼梯处,一个清清亮亮的人加一个直挺挺的影子,仿佛升旗仪式中的小学生一样的姿势,笔挺地安静地看着张香会来的方向。林森总是在张香看到他之前先找到人群里的张香,因为张香的眼睛近视,这个习惯从中学起就养成了,所以他总说绝不会把张香弄丢了,因为他一定一定能找到人群里的她,而且在林森等张香的地方,等张香走近了以后,不是一杯热豆奶就是热巧克力、菊花茶等热饮和林森一起等着自己,自从小学时两次把张香疼的死去活来的肠痉挛发作给林森留下的难以磨灭的记忆后,这么多年,林森都没有再让张香疼过,不得不说这是林森的功劳。伍妈总是煮得一手最好喝的豆奶,不管什么时候,林家总是有热豆奶喝,那是张香最喜欢的味道-伍妈的味道,林家的味道。
  
  “护照下来了吗?”林森递了一杯热豆奶给张香说。
  “还没呢!”张香啜了一口豆奶,说。
  “还需要办什么手续,我替你弄吧!”林森看着张香有些憔悴地说。
  “护照没下来,什么都办不了,等着就行!”张香闪烁其词。
  “别担心田妈!你留下了我,不会白留的!”林森解忧道。
  “我啊,是再差劲没有的人了吧?总是这样自说自话的!”张香自我批评道。
  “觉得自己对我不好么?”林森故意问道。
  “嗯,很坏!我是大坏蛋!”张香自黑说。
  “呵呵,你现在对我有多坏,以后就会对我有多好!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林森安心地笑说。
  “相比很多想在一起却不能的人,我太不懂得珍惜了,是不是?”张香明知故问。
  “我们以后也许会因为现在这个想在一起却没有在一起时间而更加珍惜呢!也许还会感激这样一个让我们更加明晰地认清自己和对方的机会呢!但是,这样的机会,我只给你一次,下一次,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你知道吧!”林森边开导边警告道。
  “到那时,我也不会放手的!”张香说完,双手环着林森的后背,把头枕在林森的肩膀上。
  “一言为定哟!”林森搂紧张香说。
  “滴水石穿永不更改!”张香靠着林森说。
  “口说无凭!”林森讨吻道。
  “不然呢,要我咬破手指画押嘛?”张香一边说着一边在嘴边比划着手指。
  “呣呣!”林森抓回张香嘴边的手指握住说,“我舍不得!”





第221章 远走他乡篇二节
  
  政府大院里,炎淼得到张香辞职的消息确定以张香的性格必定会离开之后,打算乘胜追击,直接找主任换了办公室里的位置和林森对桌而坐。
  “你好,对桌儿!”炎淼确定立场后,在林森电脑旁边放了一盆仙人球招呼说。
  “我的刺儿就够多的了,把它放这儿,我俩对扎,不是个好现象!”林森婉拒道。
  “它不会扎人的!刺很软的,和毛无异!枯燥的办公室里,有点色彩,该有多么美好啊!”炎淼用手抚摸着仙人球说。
  “美好啊?光靠它一个球儿,怕是不够的!”林森用笔头推开花盆底说。
  “林森,你现在是对你我的美好未来不动心,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看到自己飞黄腾达的样子,男人没有人不喜欢高高在上的那种权威感,你早晚会被现实教会你认识到这一点,你离不开我的!”炎淼示意着越离越近的办公桌喋喋不休地说。
  “对桌儿,到底要我怎么说、怎么做你才能清醒?我对那样的未来不动心是因为那里面有你,参与我人生的主角永远都是张香,有她的未来对我而言才是美好的,我能不能飞黄腾达不是我的奋斗目标,我只是想做一些对国家、对人类、对世界有用的事情,能不能做得成要看个人努力,看天时、地利、人和,强求不得,我不想终其一生都用来打拼那么几天有钱、有权的日子,财富和权势都是流动的、变化的,不可能永远属于你,一生机关算尽的努力到头来不是一场空吗?我不想那样过一辈子,那不是我的风格!”林森死不开窍地回绝道。
  “怎么会是一场空呢?你到手的钱怎么会没有?在你手中的权力永远不会背叛你的!那才是最靠得住的两样东西!”炎淼不放弃道。
  “多少人顷刻间暴富,多少人一夕之间倾家荡产,钱财都是身外物,永远都不会只属于你一个人,货币是流通的,资本是转移的,财富是变化的!这本身就是经济学最基本的道理!”林森理智道,“‘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是我和张香人生的第一份誓言,虽然说的时候还只是少年,但我们是预备一直那样相信着地活到老年的!时移势易,初衷不改!”。
  “钱没有了,我们有权,还能再赚回来啊,千金散尽还复来啊!”炎淼执拗说。
  “钱是为人服务的,人不能为了钱活着。我要是追求大富大贵,就不会考公务员了!我是想为国家、为人类、为社会做点事情,不是为了整天投身于办公室政治一心往上爬的!”林森坦言。
  “公务员就那么点微薄的薪水,凭什么让人为之奋斗呢?说到底,都是为了权力!在老百姓眼里,永远都是官本位的思想当家,每年公务员考试都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不都是官儿迷闹的!你这过完桥的前程一片大好的,怎么就能不动心呢?”炎淼不理解。
  “你也受教育多年,也是老党员了,会不知道权力是人民赋予你来改善国家的么?难道是你用来给自己敛财的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能被赋予权力,你做得不合格或者不作为,也会被剥□□力,怎么能永恒呢?动心?对什么?钱?权?前程一片大好的,醒醒吧你!”林森苦口婆心道。
  “官腔是打给别人听的,说给自己听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么?你当我是幼稚园的小孩子啊?”炎淼犀利道。
  “当小孩子,很不错啊!太懂事的人和不懂事的人,是一样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对我而言,不能做点为民请命的事情,官帽多大,都是累赘!”林森排斥道。
  “我不是坏人,我也没有要你做坏事,我更不是在教你贪污腐败,可是想做事也得先爬上位子才能做啊!凭你的才华,有我助你,一定能干一番你想做的大事的,至少会比你父亲成功,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炎淼口不择言道。
  “我父亲一生克尽厥职、清廉奉公,所做之事都殚精竭虑,所到之处都上勤下顺,一个人的成就要看他做了多少好事,而不是职位的高低,官小怎么了,照样能干大事!总比身居要职却尸位素餐的强多了!”林森正色说。
  “我没有贬低你父亲的意思,我是说你会比你父亲更成功的!你不是一直想摆脱他的光环么?我可以帮你的!”炎淼苦劝说。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林森一口回绝说。
  “那是你不知道有人帮助有多好,一个被孤立起来的人之所以软弱无力的,是因为无法了解外面的任何情况的孤独,绝对不能战胜自己的挫败感。”炎淼脱口而出,“你能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国家公务员,都是我从中周旋的结果!”
  “你说什么?”林森不解地问!
  “面试你的主考官是我爸提携过的一个叔叔,如果不是我告诉他你父亲的名字,就凭你家庭成员一个医生的儿子怎么可能过得了面试这关!可是你不必沮丧,你不会永远需要他的光环的,你很快就能超过他了,你才入职一年多,就已经很多人夸你硎发新刃了,这足以证明你自己!”炎淼夸夸其谈说。
  “原来是你,难怪他说我仗着是他的儿子招摇过市,原来是你!是你在背后做的好事?”林森气结地回想,当初对爸爸反对公务员入职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炎淼纳闷地解释说。
  “对不对得起,标准在我这!不是你说了算的!”林森怒不可抑地一字一顿地说。
  “我从认识你开始就在一心对你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炎淼不理解地问。
  “你现在没有对不起我,因为我已经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了!”林森猛地站起身来,直立的双腿肌肉把凳子逼退好远地说。
  “你的脸怎么通红?你怎么了?”炎淼从没见过林森的如此表情,忐忑地问。
  “怎……么……了……?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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