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皇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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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皇假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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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八公子才会经常说,这两人根本是天生一对,而十七年前九皇子的那一吻,分明是先下手为强,抢妻为先!
  当今天子年逾六十,身子每况愈下,贤孝的太子特地请旨前往南陵祭祖,期望先祖佑帝,让父皇长命百岁。
  此次太子离京,其它皇子无不期望能够跟从,毕竟若能因此让父皇身体健朗,那么此行的人必将获有大功。
  若不幸天子未能因此得福长寿,反正太子是继位者,大伙若能藉由南陵之行与其拉近关系,对未来前途也是大有帮助,所以人人争抢同行,但太子均给了他们软钉子碰,唯有九皇子祈夜白,不需开口,太子便主动点名随行。
  这让众位兄弟既嫉妒又不甘,均揣测那是因为九皇子与太子是同母所生,他们的母后又过世得早所致,太子年长幼弟二十岁,与九皇子的关系亦兄亦父,关系特别亲厚。
  除此之外,朝野还盛传一个流言,就是太子已年过四十,膝下却犹无子嗣,这事就连皇上也着急,生怕这个儿子恐将断了大莱龙脉,有意撤换太子,可这事传了许久,始终不见下文。
  另有传言道,其实太子曾秘密与天子达成协议,若登基后仍无后嗣,将立九皇子为储君,藉以消弭众人对皇储空悬的不安,但这事同样未被证实。
  这日,在前往南陵的路上,朗朗云天,气候宜人。
  男子身着淡色衣,襟口绣有蓝色卷云花纹,随意跨坐在马背上,身旁随侍环绕,自然散发出尊贵气息。
  只是此刻,他正无奈的望着跌坐在地上的一名俊美少年。
  少年打扮得儒雅整洁,可是从马背上摔下来的姿势却是毫无形象可言。
  “我不管,都是你啦!之前不肯教我骑马,现在不是只能跟你共骑,就是得坐马车,害我跌个狗吃屎,都是你害——”
  原来再度女扮男装的九珍趁人不备,偷了匹马骑上,结果不到一刻就被马儿绝情的抛落地,痛得她赖地不起,正想痛斥闻讯赶来“看热闹”的男人,忽地注意到他身旁的大批护卫,只得咽下怨气,闭嘴揉臀。
  祈夜白盯着在地上耍赖的九珍,很想亲自下马去抱她起来,问她疼不疼,但碍于皇家体统,他只能高坐在马背上,使眼色给跟随自个儿多年的贴身小侍。
  周彦会意,立即赶上前去扶人。“权小姐——”
  “什么权小姐,我是权公子,权家的八公子权永平啦!”她马上更正。
  “呃……是是是,八公子快请起,让小的召太医来为您瞧瞧可有伤着了?”周彦好言道。
  明明大伙都知这位“权八公子”女扮男装随行,只是碍于九皇子的命令,没人敢当众拆穿她,还得劳烦众人多加关照,帮着掩护,这其实无妨,只是这位小姐也太不安份了,不会骑马竟偷偷上马,简直是玩命嘛!
  幸亏无事,不然主子不大发雷霆才怪……但主子气的对象可不会是眼前的小姑娘,而是他们这群保护不周的无用奴才。
  “不碍事的,用不着太医,我坐一会,等屁股不那么疼了就起来。”她赌着气说。
  周彦偷偷翻白眼。明明是名门小姐,竟讲粗话,连“屁股”两个字都出来了!
  他瞥向自个儿的主子,就见他在马上瞧起来端正威仪,其实嘴角已在轻颤,显然是憋笑憋得吃力。
  “可也不能坐太久,前头太子的马车已走了有段距离,若回头不见九皇子的身影,定会追问的。”周彦不得不提醒。
  九珍嘟起杏红的嘴,再瞧向高坐马背上的人。他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神情真的带些许着急。
  她是偷偷跟着来的,才会女扮男装掩人耳目,这时若教人发现她的存在,尽管太子没有责备,但是未能随行的其它皇子得知后,可就有说不完的背后话了。
  她平时虽胡闹,但遇要紧事,还是懂分寸的。“好啦,本小……公子这就起来赶路。”她不甘不愿的站起身,周彦赶紧上前帮着拍掉她身上的尘灰。
  待清理干净,她才走至祈夜白身旁。“劳烦九皇子挪个位子给我,我不想回马车上去,在那四方小厢里颠得我头都晕了。”她抱怨。
  祈夜白颇有英武之气的轻扫她一眼,颔首。“上来吧。”说着长臂一捞,将人抱上自个儿座前。“走了!”她人一上马,他立即加速追赶皇兄的座驾,身后的大批护卫也随即追上。
  在外人瞧来,两个男人共骑一马,身子都是挺直的,也没啥不对劲,但也只有离他们极近的周彦与几个近侍晓得,自家主子的一只手正悄悄伸向前方人的小臀,心疼不已地搓揉着。
                  第2章(1)
  南陵,大莱王朝皇家陵园,里头供奉了立国两百年来所有的帝后。
  自抵达此地后,太子即展开盛大的祭祀祈寿仪式,随行所有大小官员共百人,一律着深服,持香遥祭大莱先帝们,一同祈求当今圣上能身体康泰,寿与天齐。
  祈寿仪式一连持续三天,所有官员跪地三日不起,就连太子也在地上跪足三日,才在众人苦劝下起身回寝。
  而大伙在太子离去后,也才敢稍事离席休憩。
  “来吧,这是周彦帮我弄来的去瘀药,我帮妳揉揉,膝盖就不会那么痛了。”南陵行宫寝殿里,祈夜白手持瓷罐,急着要给某人擦擦揉揉。
  他没想到大哥居然一跪就是三天,自个儿陪跪是应该,但九珍混在随行人员里,也得跟着跪,这会膝盖肯定都瘀青了,他光想就替她疼。
  九珍也不客气,马上掀起裙,撩高两支裤管,露出膝盖,果然原本白皙的地方都青青绿绿一片。
  他当真万分不舍。“早知道会受罪,就别要妳跟来了。”他难掩懊恼。
  “算了啦,你不也跪了这么多天?你吃得苦,我怎么吃不得?快帮我上药,等会就消肿了。”
  “九珍真勇敢。”他感动的连忙为心上人上药消炎。
  “来,我也帮你上药,你的膝应该也很疼吧?”
  “我不用了——”
  “七皇子,您看错了,里头的不是——”外头突地传来周彦心焦如焚的阻止声。
  但是,他显然拦不住来人,祈夜行几乎在他话声刚落时便进到寝宫内。
  九珍还没反应过来,祈夜白已经手忙脚乱的将她的裤管放下,舍不得她的白细双腿被瞧去分毫。
  瞧见两人后,祈夜行撇嘴讽笑。“我就说看见权家九小姐也在行列中,这奴才偏说不是,直说我认错,瞧见的是权永平那小子,看来,看错的是周彦,回头我就将这奴才的眼珠子洗一洗,免得他年纪轻轻,眼睛就花了!”
  这话让跟着进来的周彦当场吓得跪地求饶,“七皇子,饶命啊!”
  “七哥,是我要周彦隐瞒的,你就行行好,别怪他了。”祈夜白马上为自个儿的贴侍求情。
  “哼,这奴才不知好歹,我都找到这来了,他还敢说谎,胆子也太大了!”祈夜行怒气未平。
  九珍走上前去。“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跟上来的,你想怎么样?”她抬起小巧的下颚,不驯的问。
  祈夜行大祈夜白两岁,这次虽也随行前往南陵,但不同于祈夜白是太子让他来的,祈夜行却是皇上下旨随行。
  祈夜行的母亲德妃,是目前病弱的皇上最常召见的人,连带也使得这位皇子的未来备受瞩目。
  他冷冷睨着眼前整整矮他一颗头,一身男儿打扮的小女人。“妳也够胆大妄为的,竟敢女扮男装混进队伍里,这事我若呈报上去,别说妳爹受累,就是九弟也要等着遭殃!”
  九珍可是一点惧色也没有。“什么叫混进来的,我是以九皇子眷属的身份同行,我爹与九皇子会遭什么殃?”
  “眷属?”他脸色更加难看。
  “没错,全天下谁不知道我权九珍与九皇子的关系,他要为皇上祈福求寿,身为未婚妻子的我,难道不能陪同他,为皇上的福寿尽心?”她说得理直气壮。
  “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可就算是女眷,为父皇祈福是何等严肃之事,连太子自个儿都没带女眷同行,九弟却带着妳,当这趟是嬉戏秋游吗”提起她女眷身份时,他神情明显带怒。
  “就我所知,你不也带了小妾同行?”
  “那不是小妾,那是伺候丫头!”他更正,彷佛不希望被误会。
  “不都一样,那个丫头还刚为你生下个儿子呢!”
  “那又如何?会收那丫头是被逼的——”他话到嘴边突然收口,但那模样像是很不甘心。
  “就算是被德妃逼着收,那也是收了,你带她来,就是为你暖床的人。”
  “我说不是!”
  “就是——”
  “九珍,不许再说了!”见他们快要吵起来,祈夜白立刻板起脸。
  “是他先惹我……好嘛!”原本还想说什么,可瞧见他脸色不好,又有“外人”在,九珍不得不乖乖收起利牙,站回他身后。
  这让祈夜行见了更恼。这权九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九弟,只要九弟一句话,她就乖得跟猫儿似的。
  ……当真只有九弟能治她吗?
  “七哥,九珍这事还是请你多掩盖,别将事情闹大吧。”祈夜白开口恳求。
  “咱们是为了父皇的康寿而来,你偏带着闲杂人等出现,真不象话!”祈夜行立即逮到机会,拿出兄长的口吻训斥。
  祈夜白当下被训得红了脸。“是我的错,还请七哥包涵。”
  九珍见状,气得狠瞪祈夜行,怪他小题大做,他瞧了也不理,径自转过身,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周彦撂话。
  “回头到我那,给我掌嘴一百,瞧你还敢不敢对本皇子睁眼说瞎话!”这话他自然也是说给九弟跟九珍听的,说完即拂袖离去。
  他一走,周彦立刻垮下脸,祈夜白也露出愁容,虽然确定就算闹到大哥那去,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责罚,但总是教大哥为难,他也不好意思。
  反观九珍,只是朝祈夜行的背影做了个鬼脸,重哼一声后,便不当回事的坐回绣墩上,喝茶去了。
  许是九珍福大命大,七皇子还来不及去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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