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雨露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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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雨露之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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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慢慢的起身,转向雨澄枫,道出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露沁的爱日月可表,无比忠坚。”
  这样美丽的誓言,在雨澄枫看来有些无耻得可笑,为了报复他,这么卑劣的话也说得出口,他不禁苦笑出声,“真的有那么忠贞不渝吗,那么那日在篱笆内你与曲轻拂说得话又是什么呢?”本不想捅破这层薄纸,本不想去揭露这丑陋肮脏的真相,可是为什么他要一步步逼他呢,非得要兄弟变仇人才罢休吗?
  这一刻,空气仿若被周围的冷气冻结了,慕龙勋的心窒息般的疼痛,终究还是瞒不住啊,即使他放弃了那个报复计划还是于事无补。此刻的他,不想去辩解什么,好像过多的解释只会让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于雨澄枫而言,他可能已经卑劣到极点了吧。这一刻,他的眼神空洞无力,好像被人点了死|穴,下一刻就会悲痛而亡,“露沁知道吗?”仅存的力气让他问出了最担心害怕同时又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雨澄枫迈开步子,渐渐离去,“我没敢告诉他。”他的确不敢去赌,如果露沁真的喜欢慕龙勋,这样丑陋的真相会多么残忍的伤害她啊。
  片刻后,望着雨澄枫离去的身影,他轻轻的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雨澄枫听见没有。他终是要感谢雨澄枫,给他保留了最后的一点奢望,既然她不知情,那么一切是否就可以回到原点呢,他是否还可以坦荡的对露沁宣告他的誓言呢,他是否又能无耻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徜徉在这样的美景里,实在不应有这样令人伤心难过的事情发生,可是,一切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发生了,令人猝不及防。游微雨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幕场景,有些难过,有些无奈,有些说不出的失望,既然他义无反顾的扑向露沁,那她就只能还他自由,别无选择了吧。
  在爱情里,不会有一直被上帝眷顾的宠儿,谁都曾经绝望的做过伤心断肠人。只是有些人选择等待,有些人选择守护,有些人选择执着追求,有些人选择默然放弃罢了。
  傍晚的孟家大院,一改往日的喧闹,有些出奇的清静。
  当雨澄枫回到家里的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他知道母亲病愈后便会守在医院,可是沁儿为何也不见身影,环顾四周后,发现侧屋的房门紧闭。
  雨澄枫慢慢走到紧闭的房门外,举起手,想敲门进入,可是片刻后,又将手缩了回来,“沁儿,对不起,是哥不好,哥不该打你,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打哥都行。”雨澄枫停了片刻,声音突然压得深沉起来,“你不是说要哥养你一辈子吗?这么快就忘记了,再等等,等你考上大学,哥一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雨澄枫的声音突然显得哽咽起来。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宁静,静的可以听见屋外长青树被风吹动的飒飒声。
  最终露沁还是打开了房门,语气也变得格外亲切与温柔,“哥,我听你的,但你一定要对我像从前一样好。”
  雨澄枫笑了,笑容无比干净清澈,宛若山涧仙童刚饮过清泉一般婉约迷人。“你一直都是哥最心爱的妹妹。”
  得到了他肯定的回答,露沁慢慢的转过身子,走向墙角,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然后转身,慢慢走向雨澄枫,“哥,这是慕龙勋送我的,请帮我还给他,从此以后我与他再无瓜葛。”她只要他,只要他能够在她身边,别的什么都可以舍弃。
  第二日,慕龙勋呆呆的望着桌上的手链盒子,痛苦与绝望包裹他的每一个细胞,手链还于他了,是否意味着那些誓言都全部破碎了呢?本以为自己与她的距离近了一步,可转瞬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她怎能如此残忍的对他,昨天才说要努力爱他,今天就送回他们宣告誓言的信物,这样的变故,犹如当头一棒,令他实在无法去承受那份痛楚。
  雨澄枫看着抽屉里的精巧盒子发呆,他慢慢的打开盒子,里面的手表竟变成了手链,他清晰地记得那是去年元宵夜在舞池见游微雨跳舞时佩戴的。盒子里还放着一张纸条,他伸手拿出纸条打开,认真的看着里面的每一个字。
  ‘雨澄枫,谢谢你陪我走过那么多快乐的日子,曾经我以为自己只要默默的守在你身边,终有一日你会被我感动,可是数日来,你冷漠难过的表情时常在我脑海里闪现,我以为自己可以心狠一点,可以不去介意你与露沁那份厚重的感情,可是当昨日看见你义无反顾的为了露沁竟殴打慕龙勋的时候,我彻底的认输了,原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原本就是自己在唱独角戏。现在曲末了,戏终了,我也该退场了,你送的生日礼物我会好好珍藏的,现在送上我的一份礼物作为答谢,别无它意。原谅我不能把这些话当面对你说出口,我从不后悔爱过你。 
  游微雨’
  一旁的游微雨安静的坐在教室里,心口无限制的疼痛,再见了,她的初恋,曾经一度去相信学校里的那个传说,为的就是能自欺欺人的守在雨澄枫身边,元宵那晚当他出现在舞池时,她就自欺的认为他是自己的归宿,细细想想,传言也不无道理,他的确是她的爱人,只是她却不是他的爱人,如此可笑之极的传说,竟折磨了她一年多的时光,如今她终于选择了去放弃,可能这也是她最好的选择。
  慕龙勋瞪着礼盒沉默了许久,眼里的怒气终于使他再也无法控制,他猛地起身,像发疯似的野犬一把抓住雨澄枫的衣襟,强烈的质问道:“你对露沁做了什么,她昨日才答应要努力爱我,怎么会突然就放弃了呢?”他的心好似正在遭受绞刑,疼痛一点一点慢慢的在他心口扩张,不行,他必须得去找露沁问个明白,不然他死都不会甘心。
  慕龙勋倏得松开双手,快速的向教室外跑去。此刻的雨澄枫受到强烈的冲击,双手快速的扶着桌子,望着他离去时孤单绝望的背影,那一刻,他的心有些疼痛,也许慕龙勋也是真的爱露沁吧。可是,就算是爱也不可以,他不能拿沁儿的幸福去赌慕龙勋的真心。更舍不得放她离开他的世界。在心底深处,他甚至有些暗暗庆幸自己知道慕龙勋是别有用心,不然他将以何种理由去逼沁儿离开慕龙勋呢?又将出于何种心境去对待被他伤过的慕龙勋呢?原来,他只是自私的利用了这个借口而已,目的是让自己可以好受些,可以让自己的行为显得不那么卑劣。
  清晨的校园里有些安静,学生们络绎不绝的走进教室,老师们还在会议室开会。
  空旷的走廊里,慕龙勋焦急的跑着,像失偶的野兽一样让人畏惧,可怕。他就那样肆无忌惮的跑进露沁的教室,更不顾众人惊奇的目光,就这样不顾一切的将她带出教室,然后停滞在空旷的走廊里,声音有些沙哑绝望,但又明显带着质问与乞求的味道,“为什么,是你哥逼你的对吗,还是你哥对你说了什么?”他用力的抓住她的肩,声音终于低沉下去,“你昨日说过要努力喜欢我的,怎么现在就这么残忍的抛弃我了呢?我那么喜欢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他有些激动的摇晃着露沁的身子,希望能将她摇醒,希望她能够心软,不再对他那么决绝。
  可是,露沁的表情依旧淡漠,眼神无比的平静,仿佛慕龙勋再怎么苦苦哀求于她都是徒劳的“是的,我要和你分手,我不喜欢你,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刻喜欢过你。”
  ‘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刻喜欢过你’听着这句话,比刀子捅进心窝更疼,从何时开始,他竟如此的不被待见,曾经那个令无数少女沉醉倾倒的他,在露沁眼里竟是那么的渺小,不值一提,不堪入眼,“可是,我对你是真心的啊,我的心已经为你关闭,你不可以这么残忍的丢弃。”
  她慢慢的将他的手从肩上挪开,仿佛十分抗拒与厌恶他。“那么呢,你希望我怎样呢?我已说过没有爱过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自找罪受。”她轻轻的转过身去,“你的真心,还是留给别人吧。”
  他的手被她挪开,停在空中,“你就那么的厌恶我吗?就连靠近你都要抗拒吗?”
  此刻的露沁再也忍不住了,她天生就不是个绝情之人,面对慕龙勋的苦苦紧逼与哀求,她又怎能无动于衷呢?但是此刻,她不能心软,因为她已答应要与他决断,然后守在哥身边,“对,因为不爱你,所以对你的纠缠感到厌恶。曾经我只是利用你报复我哥,因为他对我的关心不再如昨,现在目的已然达到,所以你这个角色也该退场了,于你,我终究要说声抱歉,因为曾经虽然不喜欢你,但却还是利用了你。”
  露沁的话像深深扎进心里的毒刺,在他的心上来回蠕动,泛起诸多毒液侵蚀着他的心,“露沁,你好狠的心,你把我当做什么,”虽然心已窒息般的疼痛,但还是强挤出一抹苦笑,“你的利用工具,你的玩偶?世上怎会有你这般恶毒的女子,我不会原谅你,总有一日,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
  他默然转身离开,背影孤独凄美,慢慢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当时的走廊里挤满了人,露沁厚重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她的耳朵好像被什么堵住似的,听不见同学们谈论的话语,强忍的眼泪终于哗啦啦的从脸颊滑落至地板,她望着那道众人腾出的缺口,安慰着自己,这样才是她正确的选择,这样才是最好也是最不伤害他的方式。
  ‘对不起,慕龙勋,你爱我越深则会受伤越深,我的心不是石头,当你苦苦哀求的时候,我的心口涌上一股强烈的罪恶感,可是我却不能对你心软,因为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在我心里,你一直占有一个重要的位置,只因多年以前,我的大半个心就被一个人占据了,所以我给不了你至死不渝的誓言,也给不了你携手终老的承诺。于你,我终究是亏欠的,如果恨我能让你好受些,那就恨吧…’
  恰逢父亲慕憧回国出差,慕龙勋便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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