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杀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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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死的秘密-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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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场景曹秋雨熟悉的很,她似乎是很明白故事的下一步会是怎样发展的。她必须将它阻止。她缓缓的开口道,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下次我不会再乱跑。”黎耀泾这才知道惹赵琼生气的不是自己,看着这般诚恳道歉的曹秋雨,他也是调解道,“你也是的,跟孩子撒什么气。”曹秋雨在黎耀泾的示意下还是不敢先回房,直到赵琼微微点头,她才回房。待曹秋雨回房后,黎耀泾和赵琼二人陷入熟悉的无话可谈,黎耀泾只是说了句,“下次别当着孩子面这样。”就回房了。赵琼硬生生的挤出一丝苦笑以掩饰她的失败,黎耀泾并不知道,只有当着旁人的面她才有底气向他发泄情绪。
  曹秋雨的消失不见的确是让她很恼怒,但当想到自己独自一人在街上心急火燎的找人时,想到自己这些年同黎耀泾不温不火的婚姻生活时,她爆发了。所以,她才会冲黎耀泾大吼大叫。可是,尽管如此,黎耀泾依旧的不想谈,不想谈他们的婚姻、他们的生活。

  003被终结的天真

  这接连几天里,赵琼带曹秋雨在公寓附近转了转,因为曹秋雨以前是在镇上的,现在忽然来到大城市,也是有些的不大适应,终于在几天的适应中,她迎来了上学。黎耀泾找人替她安排了一所不错的学校。
  本来在她以前的地方她已经是可以上初三了的,但中途她因为种种原因缺了不少课,赵琼怕她跟不上城里的孩子,故让她上了初二。14岁的曹秋雨便来到了江州一中上了初二。曹秋雨很兴奋,因为她不会再每天担心受怕什么时候就不能去学校了,以前的她就曾辍学过两次,每次都是被她妈妈三令五申强令回去的。现在的她终于是可以好好享受作为一个学生的美好了。
  她的同桌是一个矮矮的男孩,也是她在这个城市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其实也不算朋友。因为他找她说话,曹秋雨都只是敷衍着微笑示意,却并没有表现过分的热情,可是这也并没有打消那男孩同她聊天的想法。那男孩叫李勇,个子矮矮的,皮肤黑黑的,留着小平头,笑起来时会牵起他的两个酒窝。
  他是班里的副班长,不管是什么活动他都总是踊跃冲在前面,这样开朗的人是曹秋雨第一次看到。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是可以笑的这样璀璨无害。经过一个星期的不放弃、不抛弃,曹秋雨终于开始同他讲话。
  那天第二节课下后,李勇匆匆的就跑出了教室,可上课四五分钟后他却才姗姗回来。曹秋雨探询着看着一脸闲情的人。不知为何,曹秋雨能感到
  李勇并没有因为迟到被老师指责而有半点的不开心,反而非常的惬意。待他坐定,他才慌不择乱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堆小石子。奇形怪状,颜色各异的小石子让曹秋雨眼前一亮。这定是经过精挑细选才挑选出来的,曹秋雨知道学校里最近在修北楼的那条小径。
  看来某人是下了不少功夫,看着他满脸喜悦的展示着他的硕果,曹秋雨竟是有点动心了,她指着一块暗沉光滑的小石子说道:“这个好看,能送我吗?”李勇愣了一会,思索片刻才舍得割爱。曹秋雨知道他是舍不得的,但她是真的一眼就瞧上了那颗石头。
  李勇忍痛割爱后便将余下的放进他的小透明瓶里,瓶里面装了少量的水,石子已经积累的有十多颗了,小小的明亮的石子在这个时刻显得格外的让人满心舒服。曹秋雨很是惊讶,没想到李勇竟收集了这么多。那颗石子她放在她住的房间里,每次睡觉都会看一眼,越看越是喜欢。
  这是一个美好的开始,这应该是曹秋雨在S市美好的开始。她忽然有些轻松,不再让自己时刻紧绷着神经。
  以前在她住的小镇里,方圆五里的人们都知道她,因为她爸爸在小镇的名声是出了名的不好,她每次都会被他们那打量、可怜的眼神终结着年少里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天真。她似乎就这样被他们关注着长大的。而现在,S市于她而言是个陌生又充满好奇的新新世界,这里的人们不会窥探她的隐私,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故事。她在S市里渐渐找到了星星点点的快乐。

  004短暂的快乐

  但这份快乐却是短暂的。她和李勇认识有一个多月了,可是她依旧的没有为他勇敢走出那一步。那天,她放学在回家的路上,听到小道里传来阵阵打骂声。曹秋雨对与自己无关的事向来是不大热衷的,但她依旧是在走出一段路后又折返了回来。
  她看到一个男孩倒在地上被三、四个男孩子拳打脚踢着,她虽有些悲愤但她内心里存有的正义还是不够让她勇敢的站出去。直到一个熟悉的眼神向她望来,她才感到恐惧。那被打的是李勇,那个皮肤黝黑、笑的那么灿烂的男孩。
  当那群人里有人发现曹秋雨时,她却在人群靠近的瞬间下意识的撒腿跑开了,独自留下了她的朋友。曹秋雨第二天很害怕上学,甚至是寻思着可不可以请病假,正当她惴惴不安来到学校时,她的同桌却是并没有前来。曹秋雨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李勇那天根本就没有来。渐渐的曹秋雨被愧疚、后悔包围,她希望李勇能够来上学,她应该正式的向他道歉。
  可是这一天里,她都没有等到他。隔天里,曹秋雨很早就来学校,可是……依旧的没有等到李勇。三天后,李勇被打的三天后,他终于现身了。可是,他并不是来上学的。曹秋雨看着李勇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心里其实很清楚,但她就是不敢去想。老师依旧的在讲台上滔滔不绝着,但她压根就没心思去听,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轻手轻脚收拾着东西的人。每一分每一秒,曹秋雨都在心里计算着,他快走了,他要走了……
  就这样,他真的要离开了,可曹秋雨的道歉却依然的没能说出口。当曹秋雨还在纠结着该如何开口时,李勇忽然递给她一个东西。那个李勇视为珍宝的瓶子,曹秋雨愕然的看向他,缓缓接过。终于开口说出了那句抱歉,而李勇却是微笑着回应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见死不救而存有怨恨。
  就这样,那个笑时会露出酒窝的男孩离开了曹秋雨本就苍白的人生。但他却留下了他最美好的东西给了曹秋雨,那个最真最好的笑容,那个他最珍爱的透明瓶。
  曹秋雨还记得他送给她那块小石子时的不舍表情,她还记得他对她说,“为什么总是要用头发挡着脸,你这么好看,干嘛要挡着?”这是第一个说她好看的男孩,而他也还是离开了。曹秋雨在他转学后的几天里,心情一直非常低落。她不知道如果当时她勇敢的站了出去,是不是他就会留下?当然,不会有如果。
  可是,让曹秋雨更加感到羞耻的是——就算真有如果,曹秋雨也不敢保证她不会再次选择逃跑,她也不敢很肯定一定会选择同他一起面对。曹秋雨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她骨子里的懦弱、冷漠。她并不是一个超级英雄,她也并没有拯救众生的博爱情怀,她只是一个实俗的凡人。
  或许,或许……曹秋雨应该向他要新学校的地址,在那个电子通讯还并不发达的时候,她是可以给他写信的。但她写不完这封信的寄信地址,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李勇去了哪里,他家住在哪里。她彻底的同李勇断了联系。
  就在曹秋雨自我悔恨的阶段,她旁边的座位在一个多星期的苦苦等待里终于又迎来新的主人,曹秋雨又有了新同桌。而她的新同桌让曹秋雨也成为了班里的明星。左易,一中传说中的篮球王子,女孩子们追逐的焦点。
  可能是他太耀眼了,让一直乐忠于低调的曹秋雨确实的不大习惯。在一个多星期里,曹秋雨同他讲话没有超过四句。当然这是有些夸张,但肯定的没有超过十句。因为曹秋雨在走廊里就有被学妹学姐们拦住过,让她做跑路的,帮她们把情书给左易。

  005春光璀璨

  曹秋雨一直都没有正视过左易,直到有一天,她吃完早餐路过篮球场时,被篮球场上的一个奔跑的少年所震撼。他的每一次跳跃,每一次投篮,都让曹秋雨感受到生命的气息。仿佛他的生命活力每一刻都在散发着快乐的味道。
  曹秋雨看着那样的左易,忽然就联想到了她自己。她很清楚左易的阳光快乐是她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峰,因为她的心里藏有太多的秘密。就在她注视着篮球上的比赛时,身旁却有一个男生来找她麻烦。她记得那人是上次殴打李勇的其中一个,曹秋雨欲离开,却是被那人抓住了胳臂。
  正当曹秋雨挣扎无果时,身后传来左易的声音:“干嘛呢你们?”那人见左易靠近立马的就松开了手,匆忙的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曹秋雨转身看着用毛巾擦拭着额头上汗珠的左易,静静看了他良久,依旧的没有将道谢二字说出口。
  左易见曹秋雨并不打算说些什么遂伸手介绍道,“左易。”
  曹秋雨却是并没有伸手回应只是冷冷的回道,“我知道。”
  说完就独自离开了,徒留下一脸错愕的左易。左易不知他是哪里得罪了曹秋雨,似乎从他坐在她身边开始,曹秋雨就不曾主动同他讲过话,甚至是不曾给过他好脸色。
  一整天里左易都在惦记着曹秋雨的道谢,但曹秋雨却是直到放学也是只字未提,这让左易有些无奈。他在半路上拦住曹秋雨。
  “喂,你很讨厌我?”
  曹秋雨看着这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一头的雾水,她不知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有这样的错觉。但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事曹秋雨向来是不做的,她并未理会左易这样的突兀之举。看着直接无视自己的曹秋雨,左易赶上前来,还不时的喊着:“喂,喂,你跑什么?”
  直到曹秋雨被逮住,曹秋雨才一脸无奈的为自己正名。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
  “哦?名字?”
  左易故意很吃惊的看着曹秋雨,这让曹秋雨又想起了早上的事。其实她是想道谢的,但她自以为她的道谢之词于左易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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