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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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驯夫记-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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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依这头一为感谢薛伯伯当年的救命之恩,二为薛伯伯当年的赠药之情,三为求薛伯伯如今也能赐药,但云依磕头所有一切只为感谢,没有一丝为父母愧疚、赎罪的念头。家母当年弃你是你弃她在先,不顾家族反对执意下嫁于你本就为世家暗地里嘲笑,征得外祖同意后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嫁你却在成婚当日发现被弃,虽说前辈没有不要家母的意思,可天下人不知道,云依只知之前被上官家退婚云依便被传为笑柄为人耻笑,更何况当年在婚宴当日被当众丢弃独自面对,云依虽未曾经历当日情形,但想来只会比云依被退婚后还糟糕,人本就爱捧高踩低,尤其是当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比皇家公主还要多受几分关注的、在世人眼里已经下嫁了的世家女子重重摔下来时更是被人欺辱的厉害,当年是你一声不响地大婚前抛下娘亲,无论你是为了什么离开,伤害终是造成,所以就感情而言,是你欠了娘亲,娘亲没有负你,没有人有义务在原地等谁,既是错过了,便是错过了,再也无法挽回爹爹和娘亲的爱情更是没有丝毫不对,对你更是没有一丝亏欠。望薛伯伯能够明白,莫要再执着。”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

    云依不顾薛仁的反应,“砰”、“砰”、“砰”三个响头,声声直击人心。

    薛仁大怒,刚想斥责,没想到话还没出口,那个本该听他辩解的人就再也撑不住,头一歪,不省人事。林媚儿和薛晨抢上前去,薛仁比他们更快一步,抓着云依的肩大叫:“臭丫头,你别装死,当年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胡说些什么,你给我起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林媚儿差点没气死,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把云依抢过来揽在自己怀里,对着薛仁大怒道:“要死啊,没看到人晕了,还晃,再晃老娘把你团成球从山上踢下去信不信。”

    薛晨:“……”女人真是恐怖的生物。

    薛仁狠狠瞪着林媚儿,林媚儿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比眼睛大吗?来啊,谁怕谁啊,她就不信就薛仁的小眼睛还能跟自己比,笑话!

    薛仁不再理她,手搭在云依的脉上,皱眉。林媚儿和薛晨看他皱眉的样子立时被吓住了,到底怎么了,能让神医皱眉可不是容易的事,云依是出多大毛病了才能让薛仁皱眉。两人屏住呼吸等着薛仁给出答案,薛仁看着他们为难道:“她不是暗阁少主吗,内功怎么这么弱,比我都不如。”

    薛晨:“……”

    林媚儿:“……”

    “靠,薛仁你个糟老头不吓人会死啊!”

    “她内功这么弱怎么当上暗阁少主的?就靠救了前阁主的夫人就能当新任阁主了?底下的人怎么会服她的?暗阁里随便挑个杀手都比她强吧。”

    “云依不是靠武力得人心的,暗阁里就没有不服这个少主的。好了,这事以后再说,叔父,她看起来并不太好,还是先医治吧。”

    “不好什么不好,又死不了。”

    在林媚儿与自家侄子的瞪视下,薛仁挥手:“把人抬回去,把人抬回去,别放在我眼前,看着碍眼。”

    林媚儿抱着云依回房,薛晨跟着去医治,薛仁则自己回了房。


第五十九章 为君求药,苦痛甘当。往事

    太阳西下,天渐渐黑了,薛仁独自坐在房里一动不动,他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从第一次见到东方羽一见钟情,到为了获得美人芳心极尽手段;从好不容易得到双方父母的祝福,准备婚事,到再次回来时佳人已嫁作他人妇。他后来为了夺回她的芳心做了很多,他故意接受一直对他爱慕不已的林媚儿希望挑起东方羽的嫉妒心,他在得知她满门抄斩时放心不下她偷偷去看她,最后舍不得她就此死去出手救了她。

    救他们之前他告诉她他不介意她嫁了人、不介意她有孩子,只要她愿意和他走,他会让她把孩子带在身边,把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爱护、照顾。那是他在救她们母子之前说的,不乏交易的意味,她赶他出去,说死了也不要他救,那时他看到她眼里满满的恨意。

    是的,恨意,和他时隔三年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的眼神一样,但那时她随即就隐去了,眼里只剩下疲惫和释怀。她当时就说他们回不去了,说各活各的。第一次见到这种神色时,薛仁骗自己眼花了,可那一次他骗不了自己了,她眼里的恨意那般清晰,清晰到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最后他还是救了他们母子,他本想弄没孩子保住大人,但想到若是孩子都没了她会活不下去,最后他两个都救了。事后她说两清。呵,怎么可能两清,她欠了他两条命,包括后来他怎么也不肯带走永唯,就是要用这样的方法和她紧紧联系。

    她不是想撇开关系吗?他就是不让,就是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女儿就想到他曾经救了她们母女,就是要让她看到永唯时想到他为了他们的未来花费了三年的时间给他们制药的情分就那样被她抛弃了,他就是要让她记着她是怎么辜负了他,移情别恋于其他男子。

    可是如今她的女儿却来到他面前告诉他,她母亲在感情上没有欠他分毫。怎么可能没有,抛开他救他们母女的情分,就说他对她的感情,为她付出的一切,她怎么能说抛掉就抛掉,怎么可以。蓦地,薛仁脑海里冒出一段对话,他不记得是谁说的,也不记得是在哪听到的,就那么想了起来。

    “唉,听说了吗,东方家谋害皇子、谋朝篡位,被判满门抄斩了!”

    “怎么会没听说,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你说东方家世代书香世家这么就走上这条不归路了。”

    “说起东方家倒是不得不说那个东方羽,家世、人品、样貌、才华,样样出挑,不止在我们安庆,这安庆第一才女之名可是享誉大陆各国的,就这样一个天之骄女,三、四年前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个卖药的家的小子,这还不算什么,没想到竟然在大婚时不见了新郎,那家是姓薛吧,你说那个薛家真是会糟蹋人,这好好的一个世家女子这不被毁了啊。还好云将军重情义,没嫌弃人家,最后娶了她,可没想到,这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怎么就又摊上这事了。”

    “就是说啊,听说当年求娶东方家小姐的世家公子从长安街街头排到街尾都不止呢,偏偏这东方家的小姐谁都没看上,就看上了那么个没权没势还不懂怜香惜玉的主,听说大婚被弃后还有之前求娶不成故意上门羞辱的呢。也亏了有云大将军护着,不然这世家小姐重名声,这么被羞辱,还活不活得下去还难说。如今家里出了这事,虽说命保住了,但至亲惨死,这个坎也难过了。”

    “哎,说句实在的,也幸好最后娶她的是得圣宠的云将军,若是那个薛家小子,不但云家保不住,连薛家都要赔上,最后说薛家外嫁的姑娘不受牵连,家里的奴仆也保住了命,三服以外的只要查实没有牵连进去就放了,这也都是看在云将军的面子上才有的,靠着夫家保了命也算是福大命大了。”

    ……

    另一个声音在耳里响起,那时他刚刚制药回来,那时东方羽红着眼如泣如诉般质问他的话如今清晰地在耳边回响。

    “你要走便走,要来便来,你当我什么了。薛仁,你当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我回到你身边。大婚时等不到新婚丈夫被人指指点点时你在哪,全安城、全天下都把我当谈资肆意嘲笑时你在哪,我爹娘脸上无光,爹爹被同僚耻笑回来朝我发火时你在哪,有人上门来侮辱我要娶我为妾时你在哪,我差点、差点被人……侮辱时你又在哪,我不需要你的破药,谁要你的破药了,你在我需要你的每一时每一刻都不在我身边,最后你捧着这枚破药说是为了我,还想让我回到你身边?薛仁,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那时他在她眼里看到了恨,可是在云震天上前揽住她时她平静了下来,眼里没了恨,他当时被那一幕刺痛了眼,他没能细细去想东方羽质问自己的话。好多年过去了,他更是固执地认定是东方羽负了他,偏执的、自以为是的。

    薛仁抱住头,羽儿、羽儿,原来在我一不注意下竟然伤你至此,这么多年我那么努力地恨着你,到头来原来只是笑话一场吗,原来真正恨的人是你。

    当年年少轻狂,总以为不管什么总能握在手中,直到失去挚爱、后悔不及时最后固执地认定是你的错,如今竟是被一个并不多了解我们过去的人点醒,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还是仅仅是因为除了恨你,我实在无法自处,那时的我,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是自己的错毁了自己的姻缘呢,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呢。

    好冷,好难受……

    林媚儿给云依灌下药,守着她不时给她换额上的巾帕,眼里满是担忧。自从认识这孩子起就没见这孩子病那么重过,顶多患上伤寒,但她都无需喝药,少则一天半天,多则两三天,三天必好,就那样一个孩子如今病成这样,虽然薛晨不止一次地发誓她没事,隔天必好,可她看了还是忍不住担忧,都病倒了,以前从没见过的。

    云依昏睡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全身上下不着力,如同泡在带着冰的热水中,很烫,却冷的发抖。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了,除去在母亲肚子里浑浑噩噩的那段日子,这是她经历过的第三次这样的感觉。

    第一次是被苏衍救的时候的事。她前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成为孤儿了,有记忆起她就在孤儿院里,辗转被几户人家收养过。七八岁的样子被一家生不了孩子的夫妇收养,那家也是个有钱人家,男主人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司,可是好景不长,没多久,女主人出事离开了人世,那家人家的公司那时也陷入危机,男主人越来越暴躁,认定她是扫把星,总是打她。

    一次那家的男主人喝多了酒在家里砸东西,她吓得躲在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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