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汉[射雕神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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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汉[射雕神雕]-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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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谢曜扭头一看,百步远处一团黑雾奔来,仔细瞧了却是个头发披散,两眼凹陷的女人,除了梅超风还能是谁?
  “这下怎么办?”谢曜也不由得急了,他这会儿跑到石头后面肯定有动静,也来不及。天书脱口就道:“她瞎了眼睛,我们只好扮演别人了!”
  天书说完,也不等谢曜回答,突然扬声道:“我瞧你这小子聪明,不如跟我回桃花岛罢。”谢曜支吾的点点头,可又想起梅超风看不见,眼珠子转了两转,大声道:“你是谁?我干么要和你去什么什么岛!”天书道:“哼,无知小儿。我是为追我两位孽徒才来这里,瞧你不错起了好心,你竟不知好歹。”
  梅超风一听这音色口气,当即吓走半条魂。她目不视物,也不知道如何躲避,干脆趴在草地上妄求谢曜和天书看不见。谢曜此时若再不明白天书的意思那可就真够笨了。梅超风和陈玄风惧怕黄药师如豺狼虎豹,天书怎么说也是身怀法术的神仙,学学黄药师的声音倒也不难。梅超风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趴在地上凝神屏息一动不动。
  谢曜这时看了眼地上的陈玄风,给天书使了眼色,意思是问他这下怎么夺《九阴真经》?天书看了两眼,打开书页,在空白的纸上渐渐显出一行话:“把血抹在真经上。”
  谢曜依言照做,天书忙贴在陈玄风胸口,挨着挨着将真经全部印了一遍,像是拓碑。只不过拓碑是用墨,而这却用的是血,即使如此匆忙,那《九阴真经》也印的清晰无比。
  天书和谢曜好不开心,梅超风却觉得事有蹊跷。低眉一想,自己师父早就发誓不再出桃花岛,怎么可能在这茫茫草原中出现,还收一个莫名其妙的顽童做徒儿?思及此,梅超风立刻站起来,怒然道:“是哪个活不耐烦在此装神弄鬼!”
  天书却也不惊慌,而是道:“哼,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梅超风迟疑间,天书一把拖住谢曜右手,低声念叨遍咒语,瞬时天旋地转物换人移,两个竟安安全全的回到帐篷之中。
  谢曜见天书就在旁边悬着,大喜过望:“你的法术当真厉害!”天书在空中微微一晃,随即失去引力一般,“啪”的掉在地上,仿佛用尽了一切气力。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生活叔的炸弹,魔王的地雷!

☆、第9章有难同当

  天书危急之下动用移形换位的法术,耗尽灵气,让谢曜扶了搁在床头,对他道:“至少《九阴真经》的内容到手,不枉此行。我要好好消化一下,你出去,别来烦我。”谢曜心下腹诽:本念你救我性命想拢拢关系,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这烂脾气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天书的。当即就说:“那你自个儿睡罢!”重重一哼,转身出了营帐。
  谢曜刚走出去,忽然见得外面围了许多人,江南六怪也在其中。他想了想,也走过去围观,仗着自己身量矮小,见缝插针的乱钻一气,竟来到里圈。还未站稳,就听两声嗷嗷嘶吼振聋发聩,谢曜仔细一看情况,心下咯噔,转身想跑出却难上加难。
  “那臭小子!你别跑!”
  身后都史大声呵斥,立即便有两个手下将谢曜拦住。谢曜心中叫苦不迭,圈子里的人正是都史、拖雷、郭靖,还有两头雄赳赳恶霸霸的环眼豹子!
  “今儿真巧,大家都在这儿作甚么?”谢曜转过头来,笑的人畜无害。
  都史昂首道:“你们胆敢戏弄于我,看见那两头豹子没有?识趣点,主动把脖子送进到口中罢!”
  谢曜还未答话,郭靖已经冲上去,幸好被拖雷拽住。郭靖“呸”了一声,说:“愿赌服输!你说了单挑,打不过拖雷安答,就去牵你爹爹的豹子,这算哪门子道理!”
  都史道:“哼,我就是道理!你们几个小杂碎,如果肯给我磕头认错,就不放豹子咬你们。”
  谢曜听到这话也很不爽,不禁出声呛他几句:“行啊,只不过我是汉人,磕头只给个子高的人磕,如果对方个子很矮,就表示那人是王八蛋,是阿都古斯。”蒙古人都长得高大威猛,偏偏都史长得又矮又胖,而阿都古斯在蒙语中是“畜生”的意思。
  江南六怪都懂些蒙语,听到这歪理不禁暗暗发笑,郭靖更是“噗”的笑出声。
  都史根本不知道汉人的习俗,更无从分辨真假。但他又万万不肯承认自己个子矮,双目一瞪,怒道:“你敢说我个子不高?!”
  谢曜忙低下头否认:“不敢不敢,你个子当然是极高的!极高的!噢,极高!”他话音刚落,一众围观蒙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郭靖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拖雷说:“安答,他们是在笑曜弟么?”拖雷笑的半天直不起腰,好半天才红着脸说:“谢曜好不遮拦,那‘噢极高’的发音,和……和你小弟弟……反正是污言秽语,不知也罢。不过这下是大大的解气了!”
  朱聪将扇子“啪”的一合,不禁哈哈笑道:“我就说我这徒弟乖巧伶俐,这下是捡到宝啦!”
  “未必见得。二弟,我倒觉此子刁钻古怪,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术,不是我辈中人。”柯镇恶直言不讳,倒让朱聪有些讪讪然,但他知道柯镇恶性格本就如此,不喜谢曜也是意料之中。
  柯镇恶又道:“我们和丘处机打赌只说教导郭靖,这谢曜不必多费心神,免得日后多生祸端。”余下四人皆点头称是。
  都史脑子倒也不笨,见众人嘲笑立马知道自己吃了暗亏,人前丢脸,脸青一阵白一阵。都史不由勃然大怒,对两个驱赶豹子的奴仆各踹一脚,大吼道:“快放豹子!咬死他!”
  两个奴仆见谢曜是个无名小卒,不似拖雷郭靖有铁木真撑腰,为表忠心,忙拽了豹子往谢曜身上招呼。谢曜心下大惊,退后两步,眼见两头豹子张开大口,露出尖锐牙齿、猩红舌头,腥气扑鼻而来,那蒲扇大的爪子狠狠朝谢曜抓去。若是被抓上一爪,这条命可就没了!谢曜情急之下呼吸一滞,忙伸手往腰间摸去,一摸却什么没有。这才记起天书被他扔帐篷睡大觉,谢曜心下不禁大呼:天要亡我!
  郭靖离谢曜最近,想也不想大喊一声“曜弟”,便扑到谢曜身上,这猛然一力,两人抱作一团滚在地上,恰好爪子接踵而至,只听“嗤”“啊唷”“嗷”三声接连发出,当真险之又险。
  “好啊!你们敢杀我豹子!”都史怒不可遏,急得跳脚。谢曜回过神,只见郭靖护在他身上,一张脸疼的五官都扭在一处。他忙站起来一看,但见郭靖右臂袖子没了,小胳膊上三道长长的血痕,皮肉翻卷,不住滴血。而那豹子爪间正卡着郭靖袖子,脑门儿却扎着一枚铁菱,另一头豹子也肚皮一翻,死了不动。
  谢曜眼睛一转便知道是江南六怪出手,心中稍安。郭靖一看自己伤口,吓的哇哇大哭,随即眼睛一翻白眼,竟晕过去。谢曜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扶住,担忧至极:“郭靖?郭靖!”朱聪走过来查看了一下郭靖的伤势,对谢曜道:“别担心,还好只是皮肉伤。”说罢取出一个青花瓷瓶,在郭靖胳膊上倒了些白色粉末。
  都史这时上前一把抓住谢曜,狠狠问:“你敢杀我豹子!”谢曜看到郭靖伤口,又是感动又是愤怒,气不打一处来,反手狠狠将都史一推在地,右脚踩在他胸口,一字字道:“你便和那两头畜生一样!可恨我没把你一起宰了,掏出肠子喂狗!嗯,不对,你这种人的肠子便是黑的,给狗莫将狗害了。”
  都史本可以翻身坐起,但却输了气势,被谢曜骂的瑟瑟发抖,不敢反驳。便在此时,拖雷挥手跑来,大声道:“我父亲来啦!王罕来啦!”原来刚才拖雷见机不妙,跑去叫人了。
  谢曜忙收回脚,转身抱着郭靖也哇哇大哭,仿佛刚才耍横的是别人。铁木真和王罕赶到,见血流遍地,谢曜又抱着郭靖痛哭,以为郭靖被豹子杀了,大声喝问:“怎么回事?!”谢曜一边哭一边回答道:“方才都史哥哥放豹子咬我,郭靖为了挡了一下,没想到……没想到……”说不完一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都史的父亲名叫桑昆,是王罕的大儿子。他一听,将都史护着,问:“可是你驱豹子将那孩子咬死的?”都史哼了一声,昂首挺胸道:“他该死!”桑昆脸上竟微微有喜色,拍拍儿子脑袋,道:“下次别这样啦!”
  谢曜听到两人谈话,心中想小子不是东西,老子也不是东西!又憋出几滴眼泪,站起身对王罕和铁木真拜了一拜,忍泪道:“事到如今,我义兄该怎么办,请大汗定夺!”他这几个字说的铿锵有力,倒让王罕和铁木真不敢糊弄。
  王罕朝桑昆厉声呵斥:“这是你儿子闯出来的,你怎么赔人儿子一条性命?”
  桑昆也想给儿子遮遮丑,于是也舍下血本,对铁木真道:“牛十头,羊五十头,另珠三斛,黄金百两。我儿顽劣,兄弟自知这些钱财买不回孩子的性命,但哪怕是受点皮外伤,这愧疚心意也得送出当做赔罪。只希望这孩子九泉有知,不生气了。”
  铁木真心中也是愤怒,但碍于王罕面子,却也没辙,正想着怎么给李萍交代,就听谢曜高声道:“多谢这位大王!你的医药费如此阔绰,不愧是响当当的好男儿真汉子!”
  谢曜说罢,弯腰拍拍郭靖的脸,将他弄醒,然后扶着一脸茫然的郭靖说:“还不谢恩?这位大王人可好了,绝不会像某些无能鼠辈赖着不给!还有,你说你不生气了。”
  郭靖见谢曜这么说,也不明究竟,老老实实的对桑昆鞠躬:“多谢大王,我不生气了。”
  桑昆脸上忽青忽白,竟不料被两个小娃儿戏耍。但他在众人面前一言既出,奈何不得,只得干笑的胡乱应了:“没想到上天竟听到我们诚意。”
  谢曜扶着郭靖回帐篷,铁木真又派了一个军医过来给郭靖看伤。那军医看了看伤口,和朱聪说出同样的话,弄了些金疮药包扎好,调养半月,也就无恙。
  谢曜一直站在郭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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