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势力的结合产生的化学作用可以说是放眼国内,无可匹敌!胡松波的地位由此得到了极大的巩固,投桃报李,江泪也在2004年胡松波正式出任军委主席后得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防部长的要职。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江泪对“政治角逐中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这句话可以说是深信不疑。虽然他与胡松波之间已经建立了相当明确的盟友关系。但是,一向在战场上坚信要“永远有预备队”的江泪,一直都只对胡松波作出有限的支持。也正因为如此,胡松波在确认无法完全控制“新四野系”后,更为了避免军队成为“江家军”,便开始在军内物色新的代理人。年轻有为,又在军内毫无背景,且备受排挤的米修维便成为了胡主席的最佳人选。这一切,理所当然是在江泪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进行的。
作为军内元老,江泪一向属于军内的强硬派。但多年军旅生涯积淀下来的战略眼光让他清楚的知道以中国军队目前的实力,还无法与其潜在的头号大敌—美国及其领导的遏制中国的军事同盟进行全面对抗。所以,对在2004年台湾岛上台毒势力空前猖獗后在军内再次出现的要求开战激进情绪,江泪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打压。作为激进军官数量最多,最为活跃的二炮部队,自然成为了江泪整治的重点。因此,也就有了二炮司令龙血中将的夜访江宅。
“江老,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龙血犹豫道。“什么事?”江泪抬起了头,这是一个和林彪晚年一样的秃头。不过,这和江泪的利眼鹰鼻结合起来,反而更形威势!“就是,主席最近刚刚下令成立的那个‘解放军战略研究中心’。我查了一下,这个中心辖下的军官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各个精明强干……”。“你是在担心胡主席和姜主席一样,对我们‘新四野系’控制军队的现实始终是深存戒心。所以要借成立这个‘中心’的机会来储备人才,进而寻找机会在军内形成一个和我们对抗的新派系,对吗?”。“是的,江老,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龙血正色道。“放心,我早注意到了,你一定不知道,就在今天,北京城里最有名的‘花花六太岁’中的刘言臣在‘远宁居’非礼女服务员的时候被三名少校仗义出手打进了医院。据说没有4个月,休想再起床呢!”江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快意。对于那些胡作非为的所谓“太子党”,他几乎是有一种本能的厌恶!“这和……莫非,那三名军官是?”“没错,他们都是‘战略研究中心’的人,而且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江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作为他多年的老部下,龙血明白,这是他胸有成竹的表示。
“那江老您打算……”“密切关注下一步的事态发展,这个刘言臣是林萧鸿(太子党后台,政治局常委)的甥外孙。出了这种事,单凭一个米修维,是保不住那三个小子的。”“那就是说,米修维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只能去向主席求助了。而如果那样,就说明,‘战略中心’确实是主席授意建立的,如果主席袖手旁观的话……”“我们就出手帮忙,把这些青年才俊全都招揽过来!我看过那三名军官的简历和论文,的确都是难得的人才。”闻听此言,龙血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敬重之色。
同日夜北京市海淀公安分局拘留所
拘留所中的警察们正忙着把205号囚室的犯人们一个一个的抬出来,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向刚刚进来的令羽等三人敲竹杠。理所当然的得到了三人的一顿爆扁。
“这里的地铺比我们的木板床舒服多了!”毕凌波在8床被子铺成的地铺上舒服的翻了个身后说道。“那是自然,你一个人躺在八个人的被子上,当然舒服。”邵震宇微笑道。“是啊,舒服啊!诶,阿羽,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毕陵波奇道。“我正在想,经此一事,米主任对我们的戒心是否会完全放松下来。”邵、毕两人闻言同时一震!“阿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邵震宇沉声问道。“是啊,我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一直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这样吗?其实我们虽然志趣相投,但却一直都在互相试探吧?”令羽冷冷的打断了毕凌波。“是,我的确不敢完全相信你们两个。”毕凌波的声音在一瞬间变的冷酷沉静。再不是平时的懒散。“因为我们三个,都是不甘雌伏,胸怀野心的人,对吧?”邵震宇肃容道。“没错,实力和野心兼备的人在一个时代有一个就够了,多了只会自相残杀。”毕凌波沉声应道。“还有另外一条路,那就是仿效古罗马,‘三雄结盟’!”令羽淡淡道。“那就涉及到主副位置的安排问题了,这可很不好办啊。”邵震宇的语气也是一样的平静,但却让人感到话语中暗潮汹涌。“权力的分配任何时候都是一个难题,最起码,我27年的生命中,还没有当过老二!”毕凌波冷冷道。独坐于黑暗中的令羽脸上浮现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没当过老二?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震宇你也可以回答,现在,我们国家面临的主要问题有哪些?又该如何应对?”毕凌波和邵震宇身躯再震,三人虽颇有想见恨晚之感,但多年来在社会和军队中的历练早以让他们练就了相同的不轻易相信人的作风。在彼此的交流中也是只谈军事,不论政治。今日令羽竟然问出如此敏感的几近与大逆不道的问题,显然是要将二人在与其开诚布公的合作或彻底的决裂之间作一必须做的抉择!同时,敢于向相识未久的二人如此发问,也显示了令羽看人的卓越眼光和过人的胆色!
“这个国家,现在真的是内忧外患!我们党的基本政策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也的确只有党才能领导我们走复兴之路!但是,我们党内相当多的党员已经彻底腐化!根本配不上‘共产党员’这个光荣称号了!而且文革后,我们在否定文革中的错误的同时,也把文革前,建国初的许多良好政策丢弃了!最大的错误就是剥夺了人民的知情权!现在国内的政治,经济体制上都有太多的弊端,政治上缺乏有效的监督,经济上奸商横行,而且和腐败官员相互勾结,已经成为了我们国家一个巨大的毒瘤!对外,我们都是军人,国家的安全形势如何,我们都心知肚明!就不用我多说了!”邵震宇冷然道。“我一直都奇怪!一生痛恨腐败的毛泽东主席为什么不从纪念堂中醒来,去杀了那些不肖的官员!现在腐败之风连军队都无法幸免!军队中的黑暗程度比起社会上有过之而无不及!看看那些所谓军队精英的肚子,哪有一点军人的样子!现在社会上有多少工人农民食不果腹,可那些奸商和腐败分子们一顿饭就可以吃掉那些失业工人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一群混蛋!”毕凌波低声怒道。
“那你们觉得,这些问题该如何解决?”令羽沉声问道。“我们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该你说了吧?”邵震宇微笑着问道。
“好,我说!人类的政治体制简言之可以分为四种,由坏到好依次为:“腐败的独裁,腐败的民主,清廉的独裁,清廉的民主’我们的国家,应该是介于第一个第二种之间。我们最好的出路,就是通过战争,首先肃清军队中的腐败分子,掌握军权。在国家建立第三种体制……”邵震宇和毕凌波静静的听着令羽的陈述,脸上的惊讶渐渐被崇敬取代……
2004年10月14日北京解放军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办公室
米修维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三名衣冠不整的青年军官。令羽还是一贯的沉静,邵震宇依旧是风度翩翩,毕凌波也依旧是一脸的满不在乎的表情。要说共同点,那就是三人都没有一点认错的表情!
“你们三个作的不错吗!刘言臣他们一共有9个人住进了医院。全都是筋断骨折!拘留所里的犯人也被你们打翻了15个。现在,要让你们放一个月大假了,知道为什么吧?”米修维冷冷的问道。
“因为打了一个流氓,不巧这个流氓朝中有人吗!”邵震宇冷声回答道。“错了,20%是因为你们打了人,另外80%是因为你们打的还不够狠!”米修维微笑道。“主任……”三人闻言不由得同时动容!“不过,这件事的确闹的太大!我也没法保着你们,这次你们能这么快放出来,全是靠江部长出面!为了息事宁人,只好让你们先离京一段时间,对不起了!”米修维的语气中充满着歉意!“不,主任,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一周之后中国东北某地
“阿羽,你为什么反对我们去拜会江泪部长。”邵震宇笑问道。“我看你是明知故问吧?”令羽微笑着回应。“的确,‘新四野系’虽然在军内势力庞大。但是反而因此被历任军委主席所忌讳,而且‘新四野系’中能人众多,我们就算加入进去,也未必会有出头的机会。”毕凌波应道。“别想那么多了,大家出来,就是为了游山玩水吗。”令羽微笑着招呼两人。
“前面出什么事了?”邵震宇望着前面密集的人群奇道。“走,去看看。”毕凌波一马当先向前走去。
泥泞的地上,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守着两具尸体放声痛哭着。周围的行人虽面有不忍之色,却无一人敢上前过问。“这是怎么一回事?”邵震宇抓住一个行人的衣服问道。那行人看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后才回答:“诶,倒霉呀!这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女儿,在小学当老师。不知道怎么被我们县长的儿子给瞧上了,结果就被……这姑娘也烈性,自己就跳了河!他爹咽不下这口气,去找县长理论,结果被抓近公安局,结果也……全身的骨头差不多全断了!这是什么世道啊?!”邵震宇放开了手回过头,不意外的在令羽和毕凌波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眼中相同的杀意……
10天后同一地点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黑暗中一名男子向身边另外两人发问道。“没问题,各种记录都显示我们已经在哈尔滨了。”另一人低声答道。“对表”“11:30”“好,行动!”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