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朝之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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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明朝之牧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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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善坚称梁健行刺不成,畏罪投敌了。
余子俊一方面派人访查梁健的下落,另一方面也听从无铭的推测,认为梁健天性淳孝,可能会回梁家见乃母,这才有了无铭的小梁庄之行,果不其然,还真是让他们等到了。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子康兄应该是受了鞑子的蛊惑,一时不查,才会有今日的变故。如今子康兄泥足深陷,在下迫不得已,只能让子康兄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了——”
无铭双眉紧锁,看房中的几人都以惊诧莫名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无奈的苦笑一下,“其实督帅他们一直受到朝中反对势力的弹劾,如果再有子康兄的事情爆出,督帅难免身陷不利局势,而边塞就又不得安宁了,所以,不得不采取这种下策。”对于余子俊这位总督,大同的将士喜欢称之为督帅。
庄庭虽说立志不再过问官场之事,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非常明了朝廷的一些动态,关于余总督的事,他自然也不陌生。
余子俊,字士英,四川青神人,景泰二年考中进士,被授予户部主事之职,后进位为户部员外郎,在户部十年,以廉洁干练著称。自成化初年调任西安知府开始,先后做过陕西右参政、右布政使、左布政使、左副都御史、右都御使、兵部尚书,先前就曾巡抚延绥,如今以户部尚书加太子太保兼左副都御使的身份,总督大同、宣府的军务。
自宣德朝后,已经退居荒漠的蒙古族势力日渐坐大,蒙古军经常越过黄河骚扰晋、陕乃至北直隶地区。正统十四年更发生震惊朝野的“土木之变”,英宗在亲征中被蒙古瓦剌军俘虏。之后的二十多年内,蒙古人大批进入河套地区,长期驻扎,给大明北部边防造成巨大威胁。早在成化六年,余子俊以陕西右布政使的身份巡视陕西边防时,就寻找兴建于隋朝的土筑长城,一再表示为我朝久远计,一定要沿边筑墙建堡,但他先后几次上疏都因朝廷要员反对而作罢。直到成化九年,明军先后取得“红盐池捣巢”之胜和“韦州之捷”,蒙古军受重创,相继渡河北去,边境一时安宁之时,成化帝才下令:“修筑边墙乃经久之策,可速令处治。”余子俊听闻之后,仰天长啸,亲手拉开了大修长城的历史性大幕。
全长一千两百里的延绥长城,在余子俊苦心孤诣的运筹和呕心沥血的操持下,役军四万人,不到三个月即兴建成功。这道长城在成化十八年充分展现了其屏障作用,使得入掠延绥河西清水营一线的蒙古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蒙古军队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不敢轻易侵犯延绥一带。
余子俊又于去年上书朝廷,建议重修黄河东岸至山海关长城——即所谓“宣大长城”,设计一千三百余里,想在旧墩一百七十处基础上再增筑四百四十墩,墩高三丈,需役使八万六千人施工,他信心满满的认为,数月之内即可大功告成。但谁知朝中诽谤之言蜂起,筑城方案遭遇冷落,余子俊这位倡议筑城的形同罪人,表面上改任左都御史,巡抚大同、宣府军务,其实形同流放待查,而朝中各路言官还不肯就此罢休,纷纷上书,以修城墙损耗国力、祸害百姓为由极力弹劾他,目前来说,他的处境也是相当艰难。如果真的要把梁健投敌的事上奏朝廷,对余总督而言,确实会是雪上加霜。
“这样欺瞒朝廷,似乎不应该是正人君子所为。”一旁的庄小姐忽然开口说,俏脸之上显露不屑之色,“梁家几代为国尽忠,余总督一片拳拳报国之心,就算真相上奏朝廷,也未必便是祸事。岂不闻‘公道自在人心’吗?”
她这话一出口,就感觉房里的气氛有点怪异,不说梁老夫人脸上极力克制的无奈之色,连自家父母都是脸露不忍之色,似乎是因为自己的莽撞。
倒是无铭,神情反是自然得很,毫无惊异之色,只是淡淡一笑,说:“公道虽在人心,但权柄却在朝廷,祸福全在某些人的嘴上。许多事,亲自去做的人才会明白其中的优劣得失,而一些自以为出于公义、为民谋福利的‘仁人志士’,常常不经实践,全凭臆测而下定论,这才是办实事的人最大的阻力;那些奸佞之徒制造的许多阻碍反倒显得容易逾越了。”
他的一番话,听得老夫人跟庄氏夫妇俩都点起头来,庄小姐暗自不服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登徒子,却听自己的父亲忽然开口问:“余总督会赞同这样做吗?”
 

第五集 活祭
更新时间201214 12:09:05  字数:5923

 无铭微一皱眉,随即露出笑容,说:“督帅生性耿直,恐怕不会允许在下如此作为的。所以,在下只能请求各位予以配合了。”
你的意思是,连余总督一块瞒?这可是欺君之罪,万一露馅可怎么办?你一个小小的千户,可是万万承担不起的!其他四人都面带惊异的望着他,无铭似乎明白他们的心思,非常平静的道:“在下身无牵挂,即便事发,也只是一死而已。只是,只怕梁家会有所不便——”说起自己的生死,他好像全然不当回事,反倒是担心梁家的安危多些。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无命将军,一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庄小姐看一眼这个不要命的登徒子,转开视线,心中暗自冷哼。
“将军一心保全梁家,老身实在是感激不尽!”老夫人站起身来,敛衽一礼。
无铭赶紧起身还礼,连称不敢:“无铭其实有私心,不敢贪功,烦劳各位配合了!”他又向庄家三口施礼,后者自然也忙着还礼——庄小姐实在是很无奈,自己父母都起身,自己总不能大剌剌地坐着吧。
你作揖来我纳福,一番你来我往,大家这才重新坐下,庄庭忍不住问:“方将军,老夫冒昧,不知将军是何方人氏?”听这位无命将军说话,很像是京师口音,可又确实不是京师口音,还真不敢确定他是哪里人。
无铭竟然一愕,片刻后才答道:“在下是山东人氏,不过很早就离开故乡,算来应该有十年出头了。”其实对于庄家三口,他也颇有疑惑之处,这一家三口除了庄庭说话略带些山西口音之外,庄家母女俩全然没有半点山西腔,尤其是庄姑娘,是相当标准的京师口音。
“将军常年征战沙场,家中亲人应该非常担心吧?”庄庭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因为听这位无命将军刚才说什么“身无牵挂”,他才有此一问。
无铭再次一愕,笑笑,说:“家父早年身故,在下离家多年,早就无家可归了。”他的眼眸中闪动着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涩,房中其他四人明显都有些愕然,原来名动晋陕的无命将军竟然是个孤儿,庄小姐尤其敏锐的发现,这个孤儿的眼眸之中还藏着一抹似乎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寂寞之色。
“老夫冒昧了,恕罪恕罪!”庄庭很是不好意思,无铭却早已回过神来,非常平静的说:“庄先生不必介怀,天伦之乐,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享有的。”
瞧他年纪轻轻,居然一付达观乐天的模样,老夫人跟庄氏夫妇都感到有些意外,反是庄小姐觉着很正常——想想看,一个孤儿,在沙场出生入死,视死亡如寻常,又怎会是在意那么多繁文缛节、寻常情绪的人。
“今夜之事,恐怕必须奏报太原官府,所以,在下得先行告退,做些准备。”无铭告罪一声,出书房而去,这时候,外面已是天光渐亮了。
庄小姐在小晴的陪伴下回房梳洗,小丫鬟对方才自己没有参与的一段非常好奇,不住的问这问那的,好在小姐本着不说他人闲话的原则,一概不说,小丫鬟倒也拿自家小姐没什么辙。
成伯在大张陪同下到府城报官,中午时分,两人回到了梁宅,与他们同来的,是太原知府尹珍差遣来的推官谭黔与一队捕快。这位谭推官办差的效率倒是相当高,在吃完梁家丰盛的午餐之后,就在成伯的陪同下来到了前院西厢房,在这里,他看到了十多具尸体,而那些刚刚饱餐一顿、有的尚在剔牙的捕快,见此情景,立时有些瑟缩,说实话,平常捉几个小毛贼、逮个把小偷之类的还行,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尸体——尤其还是插得像刺猬那样的,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大张跟狼眼小葛守着厢房,看见这些人的表情,毫不为意,而无铭也很快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无铭知道,在这大明,推官又称司理,专管一府的刑狱,这位谭推官看来是个老手,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而且居然还在仵作验看所有尸体时始终坚持在一旁看着、听着,包括那具“梁健少将军”的遗体,不过,无铭深信,在“狼尾”小温的处理之下,任谁也看不出破绽的——难怪梁府的上上下下一片悲声,说实话,连老夫人看到这个“儿子”的遗体,都差点以为那个不肖子已经被无命将军“就地正法”了。
谭推官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急着把事情回报知府,知府尹珍当即上奏巡抚;同一时刻,无铭也早派人快马回大同禀报督帅。
接下来,在非常悲凉的丧事操办中,是更加沉闷的等待。
一切,就看朝廷如何发落了。
就在这似乎非常漫长的等待之中,二月二到了。
二月二又称“春农节”、“农头节”,也有称之为“春龙节”的。农谚有云:“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这一天,连皇帝都要率文武百官举行盛大仪式,亲自耕种那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
去年,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甚至京畿一带都遭逢大旱,尤其这山西,已经连着大旱三年,百姓生活之艰苦可想而知。于是,在这太原府,尹珍最终拗不过僚属们的建议,决定在这田间农事即将展开时举行祭祀龙王之礼,以祈求今年的风调雨顺——虽说圣人门徒不语怪力乱神,但涉及百姓安危,只能姑且信一回了。
一早,小晴就侍候小姐用过早餐,之后神秘兮兮的跟小姐说:“那个小高说,他们今天要跟着那个凶凶的将军去参加祭祀典礼,据说知府亲自主持,连王爷都去呢——”
她口气明显是非常羡慕的,也难怪她,这两天整个梁府为了那个假姑爷的丧事忙乱着,老爷、夫人跟小姐明知道那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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