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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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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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也就是最严密的防线,除了刘兆辉和最贴身的卫士外,不经允许,任何人也到不了这里。

象秦守华等才收的卫士,虽然勇猛过人,资历也很出众,但没有一定时间得到信任,根本就不可能被派到这里来。

刘岩大步而入,眼前栏上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穿着灰袍,手中持着钓杆,正悠然自得的垂钓,他心中愤愤,于是便用嘲讽的语气道:“这位大人真的好闲适,只是不知道,枉驾光临,究竟有何指教,难道就是专程来钓鱼?”

“当然不是专程来钓鱼。”

对方哈哈一笑,扔了钓杆,笑道:“这阵子忙忙碌碌,哪里有闲功夫?想把这玩意捡起来,心静不下来,没用。”

说罢就是转身,一双眼先盯着刘岩看,双目黑而深沉,眼眸中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脸是瓜子脸型,肤色白皙,十分俊秀,但又是浓眉大眼,眉宇间有一股风霜雨雪侵凌后的痕迹,无形之中,把那种养尊处优公子哥儿的气息给打消光了。

总之,就是一个叫人一看之下,就知道绝非等闲,而是一个极为尊贵,且又有识见的大人物。

而细看之下,这人不过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人家,还是蒙童无知,最多刚跟着大人历练办事,或是早慧的一些,能中童生,秀才,就算是十分了不起了。

要想顶门立户,当个大人来用,最少还得再过十年。

眼前这少年,算是一个一瞧之下,就十分复杂的人物了……

刘岩一时呆了,而且,脑海中只觉得这少年是十分的眼熟,似乎就在几天前就见过。可这几天,不是一起被关的盐商,就是那些看门的低层武官和小兵,哪里能见得如此天人般的人物?

当下期期艾艾,一个也算见多识广的盐商大豪,一时之间,竟也是征住了。

“好你个刘岩,才几天功夫,就不认识我了?”

这少年当然就是朱慈烺,处置了扬州之乱后,就是立返清江,督促各地收缴今年的赋税,没隔几天功夫,又因捐局事顺,开始准备已经很久的修路工程。

再下来,他打算预备利用这一段时间,在淮上各地,四处巡行,实地看一看。

为上位者,当然是要靠平时的积累,比如奏折,文书,官员密折,再加上特务禀报,用这些来积累对各地情形的了解与观感。

但有些事,不亲眼看一看,时间久了就隔膜了。

象崇祯那样,从生下来就在深宫,然后分藩王府,不得与官员结交,即位之后,除了儒家经典之外,对治国一无所知。

茶税在天启年间还有十万两一年,到崇祯手中,只剩下几千两。

很多关税,在清朝是一年几十万的收入,在崇祯手中一年就几万。

盐科税收一年不到百万了,这其中情弊不下来亲眼看一眼,又能如何洞彻其中,加以着手彻底改善呢?

盐引改票盐制度,也是要看看下头民情如何的!

这几天,正好得了秦守华一伙私盐贩子,用来带路,正合时宜。至于刘岩,在扬州时是听说起过,也在人群中看了几眼。

身家过百万的盐商,都是如此。

但若是说特别注意,那自然也是无此可能。朱慈烺当时看他们的眼神,不过就是宰肥羊前的打量罢了。

此时一说,刘岩先是征住,然后脑海中如电光火石一般,通明透亮。

再想起进来时的情形,那点子不满早就不翼而飞……一国太子没有这样的关防,才是咄咄怪事了。

当下不敢再犹豫,立时跪下,朗声道:“草民叩见皇太子殿下!”

第206章 余波(15)

“你不是草民了,刘大官人!”

朱慈烺虽和刘岩不熟,不过这笼络人心的一套,已经做的熟极而流,与人相对,再也没有此前的青涩与不适。

后世一个老师,今世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这其中的转变与适应,在当初时他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呢。

当下便是伸出手来,将对方一把拉起,刘岩个头不矮,不过朱慈烺这一年多每天苦练体能和武艺,骑射也没有拉下,原本就是营养充足,帝王之家骨血也是优中选优的遗传,所以此时个头已经长的颇为高大,肩宽膀厚,高大威武,光是看身形,已是与成人无异了。

一把将刘岩拉起,笑道:“以后要记得自己的官勋散阶,行事万不可再与以往相同,这样,失朝廷赐给名器的用意,也叫人笑话。”

这一番话说是训诫,其实也是勉励,刘岩心中如何不明白?

当下十分感佩,只是在太子面前,这个盐商大豪反而十分拘谨,只能唯唯诺诺,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相见过后,朱慈烺仍坐栏上,月白风轻,清风徐徐,在这盛夏之时,水榭之上,他心里倒是有羡慕这些盐商了。

从外宅进来,一路上到处都是水漫砖的院子,一砖一石都摆放的位置妥当,收拾的十分用心思,从外堂到内宅,连同花园马厩,院子是一个套一个,粗粗看过去,光是这套大宅房舍就有三四百间,公侯之府,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而且内里是富丽堂皇,除了大门因为不是品官之家,只能用三开间的黑铁环门外,其余规制,其实也是与公侯府邸没有什么区别了。

最少,在舒适度上,这个盐商府邸,已经超过了皇宫大内。

这会子坐在栏上,不管心里如何想,脸上却仍是笑意吟吟,只看着刘岩,笑道:“涮新盐课,刘大人有没有什么可献议的?”

刘岩心中一沉,他当然有不少想说的,不过当着这位皇太子,哪里敢和盘托出?当下只得答道:“殿下,此是国政,草民……哦,臣如何能敢妄议!”

“什么妄议?”朱慈烺笑容顿敛,眼睛目视刘岩,问道:“尔明明心中有成见,当着面不说,难道上次扬州民变,心中仍然有芥蒂?”

“臣岂敢?”刘岩这一下真是吓了一跳,忙跪下答道:“臣等犯禁,殿下没有重罚,只关了十余日,也不曾被打虐待,出来后还蒙恩典捐了官,阖家是欢喜的时候,正在感激圣德,哪里有一点怨望之心……臣是万死也不敢的!”

“这些话,说的也算恳切。”朱慈烺微微一笑,指着对面的凳子,笑道:“坐下说话吧。”

“是,臣谢殿下赐座。”

在自己修的水榭里头,刘岩还是头一回坐的这么战战兢兢。

太子虽年幼,委实非可欺之主。

自己不愿搅进浑水里头,第一句话就是存心推诿,而这位小爷并没有雷霆大怒,轻轻一语,就叫自己汗透重衣。

君上之威,这会子他才算小有明白,心里头再也不敢有什么异样心思了。

“君是累世盐商。”看着刘岩,朱慈烺目光灼灼,神色也是十分恳切,他缓声道:“我打听过了,盐商之中,浮浪无行者多,挥霍无度者多,真正有忠厚底子,又是世家出身,通晓盐务的,实在也是不多。现在你已经捐了官,再能在盐政上帮我一下,这两件大事,就算是有了着落,不再是无根浮萍了。”

有些话,对着这盐商不必多说。事实上,捐官是崇祯一力支持,而且收获十分明显,反对的人也是针对监生的权力,而对捐官并不如何反对了。

事实上,江南士绅之家,也颇有一些有钱的想捐官在身上,对全国一体实行捐官,都并不太抵触了。

而盐课涮新,其实和江南湖广一带关系不大,而改票盐制以后,江南湖广食盐还要便宜和方便不少。

但此事关系重大,交与朝议,这也就给了不少人在其中上下其手,非要给他这个皇太子和建在淮上的大元帅府捣乱的机会。

这些人,小人之尤,根本不理国政如何,党同伐异才是真格的。

从并刘泽清军开始,事实上,是从皇太子表面的太优异开始,无形之中,朱慈烺就已经得罪了太多的人。明清异同,制度上几乎完全一样,而在皇权的集中和对文官的制衡上,明是远远落后于清的。

不要以为他这个皇太子能叫所有臣子敬服和效忠,这段时间下来,东林也好,包括以前的齐党,浙党,阉党余孽,在背后争权夺利,搅风弄雨的人,岂在少数?

现在这个时候,没有绝对君权,除非是对自己的臣民挥动屠刀,他也只能隐忍,很多事,只能徐徐图之。

开放监生之捐,其实就是要给统治阶层注入鲜血,让不少在下层郁郁不得向上的人才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入政府效力,或是有参加会试的机会。

明朝进士,特别是晚明时,进士有九成是出在南直隶和浙江、江西几省,这种情形,必须要加以改变。

就算监生中品流复杂,也只是大政之下的必要的附属品,完全可以忍受。

这一篇经济国事的大文章,如何能向一个盐商解释清楚?

当下刘岩还是沉吟不语的样子,朱慈烺知道对方心中疑虑,当下洒然一笑,索性是将盐引改票引之事先向对方说了。

“臣以为,此法善莫大焉!”

刘岩到底是盐商中的佼佼者,一听之下,便是知道这一改法十分高明,几乎是把原本盐纲目引的发售方式来了个彻底的改革,有此方法,以前积弊,就可一扫而空了。

而身为盐商,则不必担心一切收归官有,太子这样的办法,就是叫盐商继续留有盐场,只是出盐之后,由官府定价发卖。

凭票购买,各地凭票查验,只要有票,不管大小,贩卖一百斤也可,万斤十万斤也可,只看各人股本大小罢了。

以前一些私盐贩子,要提脑袋贩盐,自此之后,只要卖些苦力,一样就能养家糊口了。

“善政,善政!”

刘岩此时对皇太子也是心悦臣服,再没有什么话说,激动之下,只是连声夸赞而已。

“不要尽说好话!”朱慈烺皱眉道:“附近盐场,我转了几十家。盐民百姓待遇不一,象你这里,百姓好歹是有营生,一家老小有饭吃,有的盐场却是将盐民克扣的如乞丐一般。还有,浪费工时,材料,人人皆可走私。盐课朝廷不打算把盐场收回,毕竟盐商虽良莠不齐,但经营盐场,其中一些关节,还是你们最为清楚。我看了几天,心中已经有定论,以后还要成立监司,专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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