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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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飞翔-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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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气色很好,蓝色带点绿的眼睛,有些雀斑。她看上去像个学生,但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办事井井有条。
  好啦。1995年5月。我们有了自己的策划人。现在我们所需要的就是一家唱片公司。
  第九章 金曲排行榜
  有一点我注意到了:好事发生的时候就像热面包上的黄油一样蔓延开来。西蒙·福勒刚刚走进我们的生活,我又遇到了斯图亚特·比尔顿。
  “你应该多出去走走,”当我告诉马克他可以在哪儿继续看他的晚间问答节目时,露易丝就已经对我说过,“我指的是;为了上帝你参加了演唱组,但是为了乐趣,你该做什么呢?围着那些无意义的小轮子转的仓鼠得到的乐趣都比你多。”
  你知道我怎么想?我想她也许是对的。失去了马克,我才发现我妹妹其实并不那么讨厌。事实上,她真的是个好人,而且很逗。
  在布罗克斯堡一家我妹妹和她的朋友们经常去的酒吧,我遇到了斯图亚特。他很有魅力,能让我开怀大笑。斯图亚特属于那种每个人都喜欢的男孩儿:长得帅,穿着考究。
  他有一种真正属于自己的风格。他不一定符合流行时尚,但看起来总有一点与众不同,比如没有人穿衬衫、打领带的时候他会这么做。真的,他的着装绝对一流,他是那种走进房间时人们会扭头看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有一种明星气质。他甚至和名人交往——这就是,哇噢,斯图亚特·比尔顿。
  有趣的是,在我上学的时候,当我在学校的厕所里重新化妆的时候,当那些女生们闲散地抽着烟、谈论男生的时:候,斯图亚特·比尔顿这个名字总是常常会冒出来。我其实:并不认识他,因为他在另一所学校。很奇怪我怎么会在若干年以后跟他约会了。
  斯图亚特的祖父母在维姆利有一间花店,在拐弯的地方,就在你快进入布罗克斯堡地方。这是一家家庭式商店——每个家庭成员都出力,包括斯图亚特。他非常有艺术感,喜欢在店里走来走去摆放花束、整理那些花。那是和斯图亚特在一起时很赏心的事情之一。马克总是一副可怜虫的模样,而斯图亚特不管每次做什么事总是饶有兴致,总是带着微笑。他一家人都很勤劳——半夜起身去科文特花园取当日的鲜花。如果斯图亚特陪我出去晚了,他压根儿就不睡觉了。他真是个好男孩儿,他们全家也令人愉快。他们所有的人,他的妈妈安德里亚、他的爸爸大卫还有他的妹妹雪莉——更不用说他的奶奶和爷爷了。从一开始,他们就把我当作家庭的一员,他们真的绝对是理想的公公、婆婆。
  比起马克·伍德,斯图亚特·比尔顿好得多了。
  回到兰瑟姆码头,西蒙正忙着把所有的东西都整理出来。我们都认为偿还鲍勃、克里斯和奇克给我们的投资是公平的,包括偿还在美敦赫德我们拨下付费电话而实际上应该付的电话费,以及录制我们最初三首样本歌曲的花费。
  再次见到克里斯是几年后在“《热门曲》杂志票选奖”颁奖晚会上,他带着“伍”演唱组。这是一次非常短暂的会面。
  我们只是打了个招呼——但是相当友好——当然没有什么敌意。那时他们确实被激怒了,但是我想他们同样也把它看作一次学习的经历,并且承认他们犯了一些错误——显然主要在于没有尽早给我们合同。克里斯总是满怀激|情、雄心勃勃,和我们一样他也有梦想。很高兴看到他现在于得这么好。
  对我们的想法,赫伯特父子总是泼冷水,而西蒙·福勒却不仅喜欢这些想法,而且将它们付诸实施,再加以发挥。
  他表面上像平静的湖水,但在内心深处,他像一座火山。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会在几个月之内推出我们的单曲,但是他“眼光看得很远”。事实上,这简直有点让人沮丧。难道他不明白?我们走到一起有一年多了,我们要展示自己,征服世界。就在现在。但事实却是《想要》要等一年才会推出。
  西蒙的好处在于,虽然他想给我们身后的机器加足油料,但是,他非常愿意让我们保持本来的面貌。他对磨光毛边的东西不感兴趣。
  洁芮嗓门大,也爱说大话。梅尔·B嗓音嘶哑,有一种无法驯服的品质。梅尔·C非常迷恋利物浦足球队。爱玛非常像甜甜圈。而我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扮演小妇人的角色。
  我们彼此间的差别如此之大,而西蒙认识到了这正是我们的吸引力。他没有试图约束我们自我介绍式的《想要》表演。这支曲子把我们成功地推销给了他,因此,它同样也会把我们推销给唱片公司。
  我们正是这么做的。我们到这些唱片公司去,就是站在桌子上跳舞。人们对此十分钟情,而且立竿见影。无须有人鼓动。一旦他们看到了我们,那就够了。
  大多数新乐队只要最后能骗得某一家唱片公司的赏识,他们就会非常迫不及待地与其签约。但是,西蒙不着急,在这儿透露一点点信息,在那儿放一小段录音,他已经让所有的唱片公司都在谈论我们了。在和他签约的六个星期内,英国的每一家唱片公司(除了“华纳兄弟”公司,他们说女子演唱组不会有作为的)都对我们刮目相看。我们闯进了流行乐坛,没有人能理解我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本能地感觉到我们要和一家小一点的公司合作。
  1995年,一个明显的选择是“伦敦唱片”公司。与马特和毕夫有很多合作的“东部17”演唱组就签在他们公司;事实上,“伦敦”有一长串流行歌曲演唱组。加之皮特·唐,他们的歌手选拔和签约人,和特雷西·班尼特,他们的常务董事,很想要我们。他们都是一些我们知道能与其合作的人,非常不错的家伙。
  接着是维京公司。维京有点像百搭牌。奇怪的是,那时他们的旗下没有其他任何一支英国流行演唱组——但是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有利条件,其他唱片公司也许会自鸣得意,而他们不可能。他们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去证明。
  我们最终决定和他们接触。那里的每一个人都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保罗·康罗伊自从几年前理查德·布兰森把维京公司卖给了百代唱片公司就一直是维京的常务董事。他和西蒙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把事情做了却没有提高声音,非常平静,十分友好,不太咄咄逼人。
  维京公司主管歌手选拔和签约的人是阿什利·牛顿。那时他三十大几岁,相貌英俊,非常时髦而且引领时尚。阿什利的“犯罪同伙”,假如你不反对这个说法的话,是一个名叫雷伊·库珀的家伙,他特别喜欢派对,总是泡在俱乐部里,但是总能把握乐坛的脉搏。即使他在外面呆到凌晨三点钟,你总能确信他八点钟就会坐在他的办公桌旁。他们有很强的直觉——听了以后就知道好坏——虽然他们的差别很大,但他们彼此间心灵相通。他们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而我们也知道可以信赖他们。
  几天过去了,我们还没有签约。不着急,西蒙说。我们得取之有道。
  “伦敦唱片”公司认为他们仍然有希望——公平地讲,直到我们签约前,他们确实还有希望。因此,为了把我们从维京公司那边吸引过去,“伦敦唱片”公司做了最后的努力,他们在泰晤士河上为我们开了一个派对。问题是他们定的日期,1995年7月13日——我们本该和维京公司签约的那一天。所以我们把情况告诉了特雷西·班尼特——我们一致认为我们可不想玩那种游戏。而他说,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无论如何要来。
  因此这就像是一种诱惑:相当疯狂——一艘船拉着汽笛沿河而上,挤满了我们不认识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有一定的身份——扬声器断断续续地响着,酒不停地倒着,精美的食品,还有“辣妹”演唱组。
  时间嘀嘀嗒嗒地过去了。我们本该正在和维京签约。但是;嘿!我们在泰晤士河中央的船上正在无比兴奋地度过一段美妙的时光——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我不记得放大的洋娃娃是谁的主意,但是这绝对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我们说服卡米拉——我们的私人助理——到“查林克罗斯”路的“安—萨莫丝”性用品商店买了五个洋娃娃,在它们的头发上喷上相应的颜色,把它们放到我们的车上开到维京公司去。那儿的人会以为我们到了,打开车门,快,说变就变。
  如果维京公司本来不知道他们在和谁打交道,现在他们就知道了。
  我怎么下的船已经没有印象了,也不记得去过维京的总部拉德布罗克—格罗夫,不记得签约,不记得拿到支票。但是我能记得那派对。我记得把那些放大的洋娃娃从桥上扔进了运河。我完全醉了——任何酒我只要喝下一杯就不能保持清醒了,这在现在尽人皆知——而那一夜才刚刚开始。
  西蒙让送我们的出租车司机开到肯幸顿。他没和我们一起走,因为司机不肯带六个人,这不合法。
  “最多五个。”
  “最多五个”,多好的名字。怎么样,姑娘们?
  我们爬进车里,“最多五个”演唱组外加鲜花和香槟。拐过一个弯——喔——车里到处都是香槟。我穿着一件非常紧的莱卡裙子,红色,侧面有蓝、白条纹,像田径服,长度只达到膝盖上面。
  “抓你们自己的内裤,姑娘们!”我吼着。
  我醉得太厉害了,跌倒了,其他女孩儿扯下我的衬裤扔到了窗外。咳,嗬,车又拐了一个弯。这糟糕得像乘坐我爸爸的货车。掉在地上的是我的手袋吗?嘎扎一声。又一支唇膏完蛋了。
  “你看不到那该死的标志吗?”有人点起香烟时,那个出租车司机咆哮起来。
  香烟在地板上滚来滚去,浸透了水,像白色的虫子,黏着尘土和化妆品。上帝,真让人讨厌。出租车的后面就像一个合唱团舞女的化妆室——化妆品、纸巾、香槟、鲜花。每个人都用它们在头顶上相互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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