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画卷(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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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vip完结)-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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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有功,所以才对她格外照顾?还有徐增寿又怎么和他们一起来了……?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仪华脑中闪过,她却抓不住其中一个,索性也不再想下去,只让阿秋、盼夏为她梳妆、换衣。
    另一边听闻京师应天来人了,东西三所的众妃妾们都以为是带来了朱棣的消息,忙换上披风、拿了手炉、带了侍人就往仪华的宫里赶来。而同一时,陈德海安排了随行的十几名卫护在王府都院住下,就引了徐增寿与那些太医到了王府后院。
    不过一会儿,仪华宫内的正殿里面,已是乌压压的一屋子人。
    仪华重新梳妆后,与郭软玉来到正殿,就见殿里一边坐着王蓉儿、李映红,下面陪立着妾室然氏与三名朝鲜女子。一边站着七名面生的男子,其中三人都四五十岁的样子,面上留着胡须;另外立着的四人,他们年龄不等,但有两人身上背着医药箱,且面上光滑白皙,这便知前面三人是太医、后面四人是宫监。
    但一殿的人中,为何少了徐增寿?
    仪华扫了一眼殿内,还没询问出口,一旁掺扶着她的李进忠便已说了。原来徐增寿刚走到正殿门口,便觉脂粉暖香扑鼻,锦帘低垂逶迤。侍人掀起一角门帘时,他正觉殿内琉璃华彩,就见几张雪白的面孔,在那向门口处张望。当下,他也不敢多看,忙调开了头。
    陈德海一见明白过来,忙让一小内侍领了他去偏殿等候。
    说话的时候,仪华、郭软玉已按主次分别落座。
    众人见了仪华,纷纷立身行礼。
    仪华颔首受了礼,又顾及他们是朱元璋派来的,自然要高看上几分,便立马请了三位太医落座,又让迎春给他们上了茶水,正要同他们说些什么时,却被李映红先声夺人道:“王妃,他们从千里之外的应天来,您问问可是带了王爷的消息?”
    仪华微拧了一下眉头,望向李映红道:“郭氏,王爷若有消息定会告知,你耐心等待就可。”
    声音依旧温和。
    又是等!她已经过了双十年华了,还有多少青表岁月去等?想起今年惶惶不安的三月等待,以及朱棣这一年对后院的冷淡,李映红如踩了尾巴猫,几乎要一下乎乍起来了,却感手腕让人死劲的压住,随即就听郭软玉在耳畔低声说道:“这一年下来,你的性子还没磨平吗?!”
    李映红一怔,望了眼似无事人般的王蓉儿,又看了一眼即将临盆的仪华,她僵硬的转回头,便看见郭软玉犹带几分严厉的目光。这一眼,使她不由恍惚了一下,一向性情温和的郭软玉,是何时也有了这种迫人的眼神?还是物是人非,周围的一切都变化了……
    仪华见李映红低头未语,这才又看向三位太医,客气道:“诸位太医是奉皇命而来,不知皇上可以旨意示下?”
    这三名太医,皆穿着一袭青色长袍,其中两人身材请瘦,下颌留着三缕胡须,颇有几分清贵气。
    另一名比前两位略胖些,胖胖的脸上蓄着,很有精神的样子。
    听到仪华的问话,前面两名清贵气的太医对看一眼,一人回道: “皇上的旨意,就是让微臣等人给王妃看诊,以确保王妃身体康体,平安生产。”
    说着,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王蓉儿几人,低头道:“微臣等人上路之前,并未与燕王殿下遇见,也未得到任何关于燕王殿下的消息。”
    对方说的如此直白,明显她来之前,已让人问过这他们。
    仪华思忖着,就听那蓄一撮短须的插口道:“微臣见王妃面色虽红润,但不知王妃脉象如何,所以还请王妃现在够驾安静之所,以让臣等静心为您看脉。”
    这话说完,另两名太医都看了他一眼,心想无故被拖延了许多时间,便也同意了他的话。
    仪华却听得诧异不解,不过看脉何须如此赶时,转念又想朱元璋行事毒辣,这几名太医恐怕是有负皇命,才会如此行事。
    于是也点就头允道:“那有劳诸位太医了。”
    没听到朱棣的消息,众妃妾心里行至去了一大半,又见皇宫里的太医远下千里之遥为仪华看诊,即使再清楚仪华身份是王妃,与她们不同心里也免不了酸味,便以太医要安静之所为由顺水推舟,纷纷告退各自离开。
    如此,片刻之间,一屋子人尽数散去;分别向东西三所回去,却没人注意到一人悄悄地向王府花园后面行去。
    
    第148章 圣旨
    
    花园后面的右角落,有两株大槐树,槐树下面有两扇小漆门。
    门下的三台石阶,平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洁白光滑的没有一点瑕疵。
    这时,一个娇小的翠色身影出现在了槐树下,鬼祟的向身后东瞧西望了一次,又回头朝手心里哈了口气,使劲搓了搓冻红的手掌心,就赶紧跑上了覆着积雪的小三槛石阶,“咚咚”
    几下叩响了门扉。
    没过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小空角,供翠绿的身影侧身拱了进去,便啪的一下又关合上了。
    雪漫漫而下,重新掩盖了阶上的脚印,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而那消失了的翠色身影,在进了这间十多尺宽的院子后,瞧也没瞧左右两边的厢房,直接跟着那开门的婆子,去了北屋里。
    进了屋,光线一刹暗了,白晃的阳光不能从窗纸穿透进来全被 厚重的藏青色帘子挡住了。
    在靠近窗子处放着一个红木雕花方几,几 上有一盏小小的灯,罩着米黄的羊皮六角罩,角上缀着缕缕彩色穗子, 有荧荧而亮的柔光,照亮这方寸之地。
    翠衣女子微眯着眼,好一阵子才适应了屋里光线,就看到窗下的 暖炕上,倚着一个美得惊人的绝色女子。
    那女子低着头,手里拿了一 卷书,借着一旁方几上的光看书。
    蓝皮书页上放着她白玉似的手指,指 甲修理的干干净净,泛着圆润的光泽,却又带了几分病弱的苍白,一 如女子予人的印象一一苍白而空洞。
    翠衣女子看着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惊艳与羡慕,或看还有一丝幸灾 乐祸在里面。
    但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却是恭教的,走到炕前几步之地, 福了福身道:“奴婢参见婉次纪。‘李婉儿眼皮也没撩,仅轻飘飘的“恩”
    了一声,双唇不见一丝翕动 。
    如此被轻视,翠衣女子低垂的面上闪过一抹恼恨随后笑盈盈的 站起身,微圆的脸颊上漾起两个小酒窝,看着真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可 爱少女。
    “你今天怎么突然过来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是王爷回府 了?‘
    炕下的脚踏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她手里拿着一个红热 的火钳子,支在面前那个鎏金大火盆翻着碳。
    翠衣女子微转了一个脚的距离,向坐在火盆前的婆子福了一个身, 答道:“吕嬷嬷,这与王爷无关,是皇上听说王妃身子不好,恐她生产 时会难产,所以派了三名太医北上为王妃看诊。‘说完机警的低下 头,盯着自己那双大红缎子面翘头鞋。
    这是府里发的年例衣物之一。
    听毕,李婉儿、吕嬷嬷惊鄂的抬头,两人对看了一眼。
    吕嬷嬷冷静了一下,镇定的问道:“他们可说了些?
    或是带了圣 旨?‘
    声音里压抑着某种紧张,又不自觉的望了一眼炕上的李婉儿,看 见她闭着双眼,浓密纤细的睫毛巍巍发颤,显示着此刻她也心绪不 静。
    翠衣女子没察觉两人的异样,就立在那里皱着秀气的眉,脸上有着 迷惑不解的表情,说道:“旨意倒是没什么,就是有一点奇怪了,他 们好像挺着急似地,想要和王妃单独相处。
    今天才到王府里,也不说 休息一下,就要为王妃诊脉……王妃又没病的严重,需要这么火烧火燎 的吗?‘听了,李婉儿依旧没睁开眼,只是睫毛抖动的更加厉害。
    吕嬷嬷也没理会翠衣女子的疑问,一双精明的眼里异光闪了一下, 她就出声打发道:“你回去吧,有什么情况,再来熏告。‘翠衣女子见李婉儿主仆二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颇为失望的 说了一句“奴婢告退”
    ,就随为她开门的嬷嬷离开。
    很快地,烧的暖烘烘的雅致屋子里,又只有李婉儿主仆两人了。
    既然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吕嬷嬷自然不再抑制脸上的惊喜,很是兴 奋道:“小姐,王妃不过众多皇媳之一,既管有了身子,也用不着日理 万机的皇上如此关心,您说会不会……”
    李婉儿睁开眼,水润的睁子里迷雾重重,却又暗一丝清明与哀婉。
    她微偏过头,放下书拿起帕子咳嗽了几声,这才轻轻喘息道:“虽不 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可就算是又能怎么祥?
    没有了徐仪华,以后也会有 张仪华、王仪华,总归王妃的头街永远落不在我头上。‘话里的幽怨落寞,让吕嬷嬷听得眼眶一热,差点没落下泪来却只 有勉强笑道:“小姐,您可不能这么想。
    没有了徐氏,凭你官家千金 的出身,若说争一争王妃,也不是没可能,再说老爷不是新晋了正三品 的… 没等她说完,李婉儿忽然“呵呵”
    的发出骇人的苍白笑声。
    这笑 声尽管是银铃动听,却更像是哭
    像是冰窟里的悲嚎,听的人心里发寒。
    “一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还能妄想王妃之位吗?真是好听,真是一个动人的笑话,笑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说时,李婉儿眼角真的流了泪,沿着脸颊斜斜的淌在枕面。枕面是革丝的料子,浸不进去,又慢慢的滚落炕上。
    吕嬷嬷见了忙抽了帕子,怜惜的为李婉儿揩着滚烫的眼泪,哽咽道:“您别这样,您还有三郡主,只要有三郡主在,总有一天能东山再起,走出这个小院子。”
    李婉儿微微扯动唇辫,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就靠一个痴儿吗?嬷嬷许是忘了,我亲手加深了那几道伤痕,仍没有换得王爷一丝一毫的眷顾!还被身宀皇饰桑凭拥秸飧鍪廊送堑慕锹洹:呛牵残砦腋酶行煌蹂舨皇撬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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