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画卷(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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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画卷(vip完结)-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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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仪华皱皱眉对此没再说些什么,只和阿秋又道:“你多去接触下尚服局的下等婢女,看有谁当用了,就提拔些过来。”阿秋点头应了,想了想带着几分迟疑道:“王妃,奴婢看着王爷也没多过问蓉夫人的事。您现在又是初来驾到,有些事不如睁只眼闭只眼作罢?”
    朱棣之所以不深究,与此下为年节,又是国丧,再加之徐达突然离开,军中事物繁多等事相关。可朱棣不探究是一回事,若她也不探明这中的缘由的话,岂不是在身边留下隐患……
    冯妈妈见仪华一张小脸满是愁绪,半晌下不了决定,遂横了阿秋一眼,就此绕开话题道:“不是说府内账目有问题吗?这年也过了,可是要抓一抓这事?”听言,仪华即刻回笼心神,脸色一变道:“这事先搁着,以后再说。”
    冯妈妈不解,问道:“为何?这可是一个机会,若抓住他们的把柄,才能真将他们纳为己用。”仪华抬头看了冯妈妈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未置一言,心里反被这话闹得心神不宁。
    早在京师就听闻朱元璋最喜欢的儿子除了太子朱标,就是三皇子晋王朱棡。此人就藩太原,为军事重镇,其兵力是几个成年藩王之最。反观朱棣却是成年皇子中最不受宠的,藩地北平也远不如太原重要;若朱棣想要实力超出晋王,就需兵力增加,可兵力增加就要用钱粮……
    想到这,仪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到底历史上的朱棣是从何时有了谋天下之心?还是只因她熟知历史才会多想,其实这时候朱棣根本无那心思?
    思虑不解,仪华又摇了摇头,一晃眼,却见冯妈妈、阿秋两皆是一脸疑惑的盯着她,于是只好说道:“除夕那夜,王爷曾告之我一事,不该管的事让我少理。”冯妈妈二人俱是心里通透之人,一经提点便想得甚远;仪华见二人脸上凝重,忙又补充道:“别想远了,既然尚功局属于府前朝,我当然也不该多有涉及。再说王爷是英明之人,账务对与不对,他自有定夺。我理好后*宫这方寸之地就也是不错。”二人对看一眼,点头应下。
    正气氛微滞之间,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主仆三人狐疑的看了看门帘口,冯妈妈从脚踏上起身一面掸着衣摆往外走去,一面伸着脖子扬声道:“谁这没规矩?吵了王妃可当不起罪!”
    话音刚落,就见帘子一掀,李进忠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来不及行礼道安,就直接低喊道:“王妃,大事不好了!蓉夫人差点滑胎,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这刚准备放手,就被翻出是有人下毒手?!
    在场的主仆三人怔了一怔,仪华深呼口气,道:“下药的是谁?”李进忠心里也是诧异这凶手的身份,一听问话出口就答道:“是蓉夫人的堂姐,惠夫人!”
    
    第三十一章 惠败
    
    使王蓉儿差点一尸两命的人,会是王惠儿吗?
    仪华从寝殿出来时,一路上都在寻思这事,可以她对王惠儿的认知来看,王惠儿并不是有这般手段的人。但若以亲疏远近而论,王惠儿却是最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王蓉儿下药而不被发现;如此,真是她也极有可能!
    心里想着,不知觉已走到东三所内,就见中间的院子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仪华皱着眉停下步子,透过雪白的格子墙向里面一探,却看面阔三间的上房正门大开,夫人李映红、郭软玉正与王惠儿对峙,一旁还围着正司局的一名妈妈、公公。
    看到这,仪华目光一凛,随即扭头向李进忠问道:“不是才怀疑上王惠儿,怎就将掌府闱、戒令的正司局找来了?”
    未等李进忠答话,身后突然有人行礼,道:“惠妹妹怎这糊涂!妾是不愿信她做出这事,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妾又不得不信!”仪华心头倏然一惊,脱口道:“茹妃,这已有了人证物证?”
    王雅茹不答反问道:“王妃可用过‘胭脂红’?”这与胭脂红有何关?仪华疑惑的抬头看她,王雅茹这才开门见山道:“这胭脂红是用红花制成,而红花它有活血祛瘀,通经止痛之效,是为专治血分。这有孕妇人若长期使用,便会滑胎;非孕者,则极有不孕之危。”
    想起自己曾用过一盒,仪华不由低呼一声,王雅茹忙安抚道:“一般的胭脂红中红花用量极少,不碍事的,王妃勿惊。只是惠妹妹令人送给蓉妹妹的胭脂红却下了十足的分量……”
    所谓地人证物证原是这样:两月前王惠儿以娘家捎来的物什为由,差自己的养娘宋妈妈送了三盒胭脂红给王惠儿。后王惠儿因使用胭脂红走了一道鬼门关,宋妈妈受不了良心谴责,在后花园拜神乞求原谅,并说了王惠儿差人去药店买红花,命胭脂铺做胭脂红的事;却不想被李映红的婢女听了去,便有了今日的一出。
    听完王雅茹说的,仪华摇头道:“可光凭宋妈妈的一面之词也太武断了!”王雅茹目光跳过仪华,举目望向院子内,道:“蓉妹妹念着姐妹情谊,不愿相信这事,前两日就差人去问了那间药材铺和胭脂铺。待查出确有此事时,又‘好巧不巧’让正司局公公知道了。这不?就证实了宋妈妈的话。”
    听见王雅茹将“巧”字咬得极重,仪华掀眼看着她还未说些什么,上房里面突然传出王惠儿的高声怒喝声:“好你个王蓉儿,不但借着我当踏脚石,还要栽赃陷害我!你们让开,我要去找王爷、王妃还我青白!”说着就要跑出来却被红、玉二人阻拦住,顿时屋内乱成一团;原本聚在一旁瞧着里面的侍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彼此议论着。
    情形乱成这样,只怕要不到晚上她不擅治府的话就传出去了!仪华心里暗咒了一声,和王雅茹相看一眼,一起走了过去。围在院门外的侍人们一见正、次二妃走来,立时作鸟兽散,只有些走不了地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仪华没理会他们,一径朝着院内往里走。
    正屋里正争执厉害时,忽看见仪华一行人来了,这中又有王雅茹,王惠儿一下来了底气,推了拦在她面前的李映红一把,上前给仪华蹲福了个身,便道:“茹妃姐姐,你来的正好,可为妹妹做个主啊。他们一来就说妹妹下药害人,这简直是诬陷!”王雅茹听了,不如王惠儿那般情绪激动,只退到一旁,淡淡的道:“蓉妹妹勿急,是非曲直,王妃自会给你个公道。”
    王惠儿愣了愣,似不解王雅茹突然的冷淡为何,忙上前紧张的拽住她的衣袖,叫道:“茹妃姐姐,您怎么……”犹言未完,王惠儿忽然感觉事情不对了,抬头看了看四周众人的脸色,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扑倒仪华的跟前,哀求道:“王妃,您一定要为婢妾做主,婢妾真没害过王蓉儿她!”
    仪华眯了眯眼,细细看着王惠儿面上陡生的惧意,心里越加肯定王惠儿时无辜的,竟然到了现在,王惠儿她还不知因何受到怀疑。
    确定这一点,仪华走到上位坐下,故作不知的沉怒道:“你三人身为夫人,不以身作则,偏如市井泼妇一样争吵,任由府里的下人看笑话吗?”王惠儿三人听后想起适才的行径,不由羞愧得涨红了一张俏脸跪下,仪华睨了三人一眼,又冷眼看向正司局的掌事,语气不变道:“你两人掌管正司局,却也在这胡闹,更是应当罪加一等!”
    两人皆是四品官位,在府中颇有地位,面对仪华冷声责问,也不慌张认罪求饶,只跪在地上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述了一遍。且,此话与王雅茹说得相似,且更为详细些。
    一时说毕,两人恭敬的候在一旁,王惠儿却呆怔了半晌,猛地瞪大双目,从地上乍起,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说着脸色一变,恨意森然道:“王蓉儿你个毒妇,使这个阴招来害我!王妃,您不要受她所蒙蔽,一定要还婢妾一个清白啊。”
    清白?她又如何还得了王惠儿一个清白?
    仪华状似未闻王惠儿这话,只略微缓了脸色对她宽慰了几句,就对正司局的两名掌事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可随意下定夺。先招了宋妈妈过来一问,其余地该如何按规矩来办!”二人领命却不离开,另有那妈妈迟疑道:“宋妈妈、府外接洽过药店掌柜、胭脂铺老板奴婢立马就能带到。只是这搜查一事也是按理的,这该……”既是按理,岂有不从?仪华无视王蓉儿的叫嚣,点头允了。
    得了仪华的话,正司妈妈带着十几名婢女、内侍就闯进了王惠儿的内室,一阵番强倒柜。待一张红花药性的方子并一盒胭脂红被找出来呈到仪华面前,宋妈妈、以及另两名当事人也被带了过来。
    “王妃,这三张就是他们的供词,请您过目。”正司公公指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三人,递上三人事先录得供词。
    仪华接过供词,一目十行的粗略扫过供词,心里也更加明了,这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套子,王惠儿是栽了!
    王惠儿见仪华拿着供词久久不说话,心下凉了半截,再顾及不了其他,急忙辩驳道:“这是圈套!我没有要谋害她,更没有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啊……”李映红朝她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想抵赖!就是你的养娘都指证你,你好有何话好说?”
    王惠儿一下被说到了痛处,争对一变,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宋妈妈,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你养了我十多年,为什么要背叛我?!”王惠儿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让宋妈妈浑身一颤,眼神闪了闪,才牙龈一咬,狠心哭喊道:“我的小姐呢,天地良心奴婢没有背叛你呀!可是你要毒害的是王爷的子嗣,这是天大的罪过,奴婢无法啊……”话未说完,宋妈妈已哭得泣不成声。
    谋害王嗣!谋害王嗣!
    一时间,王惠儿脑中被这四个字印满,却不及她做出任何反应,正司局的两为掌事互相一看,招了人就冲上去将呆怔在原地的王惠儿缚住。
    “不,放开我,我要见王爷……王爷,救我啊,是王蓉儿陷害的,我没有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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