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之一只宅斗的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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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穿之一只宅斗的洗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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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纯也打扮成小书童,一路跟随,一般女扮男装的场合,宋无荒是不会带任何人在身边的,但花灯会例外,因为需要人提东西。
  不管多少宝贝,都不及宋无荒心心念念的山水画。白见画师收官之作,多少慕名而来的才子佳人,那个擂台,才是她的目标!
  然而,没想到却出了意外,半路杀出个顾子蓦!
  有时候,宋无荒在想,如果不是这幅画,她大概一辈子也不会认真仔细地看所谓的摄政王一眼,天知道,那时她对权贵的厌恶可谓到了一个极致。
  白见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但他知道世俗无法做到自清,所以脾气古怪的他想出了个办法,每个上来挑战的人必须在隔间里进行攻擂,彼此都不知身份,便可以高谈阔论,不受拘束,哪怕是女子也可以参与其中,因为大家都看不见其真颜,所以不怕闺誉受损。
  宋无荒女扮男装时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奶嗡声,没人会想到她是女子,但一隔绝,就凭声音,大家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是个女子。
  果然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才俊,这个擂台是宋无荒遇到的最难攻克的,尽管如此,但她还是以惊世骇俗的见解博得了白见大师的赏识,最终剩下她与顾子蓦俩人。
  白见出了一道让顾子蓦为难的题目,仿佛知道隔间里那人便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似的,他问顾子蓦,江山意味着什么。
  隔间里沉默片刻,继而那人用响亮坚定的声音道:“责任!”
  在场的人都爆发出喝彩,连宋无荒都讶然,这人……好认真。
  同样的问题,轮到宋无荒,几乎不假思索,拓客人出:“风景!”
  “噗——”围观众人纷纷大笑,而白见大师却愣住了,在对手如此精彩的回答后,还能漫不经心,这是主动放弃,还是真当江山如此,继而问道:“为何?”
  宋无荒哑然失笑:“江山本就是一道风景,这一世我看见繁华,看见青山绿水,却等不到沧海桑田,自古以来朝代更替,谁家天下,我只求一世安稳,江山如画。”
  不求心怀天下,但愿心安理得。
  宋无荒的话在当时很是轰动,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朝廷抓到,可是株连九族的,更何况大家后来知道摄政王就在对面,当场吓得腿软。
  如果顾子蓦是入世,那么宋无荒便是出世,而白见,正是出世之人,自然赞同宋无荒的观点,于是……摄政王给了个所有观众都满意的答案,但依旧输给了宋无荒的投其所好。
  然而,顾子蓦在听完宋无荒的见解时,也是震惊不已,世间竟然有如此大胆恣意的人,能不被世俗迷惑,他想,那人的心,一定是透彻的。
  宋无荒险胜,但这时宫里的侍卫也来了,她顿时差点吓尿了,以为是来抓她的,也十分震惊这宫里传消息的速度,心想要是杀她还不要紧,就怕连累整个宋府。
  正胡思乱想,却见那侍卫统领朝对面隔间跪下,嘴里高喊:“参见摄政王!”
  宋荒芜真的震住了,小纯从白见手上接过画,刚回到她身边就得知对方是摄政王,也是吓哭了,好在她立马冷静下来,决定……遁。
  匆匆打赏了几个服侍的下人,叫他们告诉白见大师她现行一步,然后趁乱离开。
  混到人群中,她不由自主地回头,正巧顾子蓦出了隔间,来到擂台上与白见攀谈。
  蓦然回首,误终生。
  宋无荒从回忆里醒来,收起画卷,对小纯说:“不要让其他人看见这幅画,否则有杀身之祸。”
  小纯吓得一哆嗦:“小姐,都过去三年了,摄政王怕是不记得您曾经说过的话了。”
  宋无荒一怔,笑笑:“就怕他巴不得除掉我,看到这画怕是要大做文章。”
  秋天渐渐离去,大清早,露水还挂在叶子上,穿着深衣披上朱红色的披风,墨发更衬得她唇红齿白,不着粉黛,却似火惊艳,通身的华贵让人不敢与之同站一台。
  踏着落叶,呼吸着未被污染的空气,早晨的雾气微散,景物朦胧,朦胧间,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缓缓步行,街道行人稀疏,但每个与她擦肩的人总是不约而同地回头。
  “咳咳……呼!”宋无荒掩嘴咳嗽,艰难地喘气,天气越发恶劣,她的病就更加严重了。
  宋无荒收好伞,进到一家首饰铺里,掌柜的是位和善人,宋无荒以前没少帮他鉴赏过首饰,掌柜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寒暄几句,今天店里意外地多了几个人,还是认识的。
  “无荒……”宋无疑惊讶地看着她,然而宋无荒却只是点点头,没有其他表示,目光甚至不在摄政王身上逗留一瞬。
  街上马蹄声踏踏而来,也在首饰铺门前停下,掌柜忙不迭地迎贵客进门:“赵将军今儿想挑什么……”
  “无荒!”赵亦程看见宋无荒,眼睛漆黑发亮,脸上升起少年清澈的笑容。
  宋无荒看见他和掌柜很熟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赵小子这是要替哪位姑娘挑首饰啊?”
  想不到赵亦程白皙的面皮渐渐浮上红云,连耳朵都通红通红,看样子,倒真是被她说中了,本来调戏人家的,现在说中了,她的笑意却浅了,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悦:“赵将军驰骋沙场,想不到倒是个绕指柔!”
  这话说重了,连宋无疑和摄政王都不自觉地皱眉。
  以为赵亦程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居然朝宋无荒咧嘴一笑,好不得意:“怎么,无荒这是在意了?”
  “在意什么?不就是几件破玩意儿么!”宋无荒抬手将头上的一支金簪取下“啪”地一声拍在案上,对赵亦程喝道:“若是店里的你都看不中,我便将我的送给她!”
  “宋无荒你——”赵亦程似乎气得说不上话,他定定地看着她,她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场面忽然僵持,就像外面的天气,明明还是晴天,忽然飘起了小雨。
  宋无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宋无荒,毫无防备,似乎从她醒来那时,便摘下了面具,喜怒哀乐,全然与之前的矫揉造作不同,恐怕,不止是她这样想……宋无疑抬眼看向若有所思的顾子蓦,他的目光自从宋无荒进店便没有离开过那抹朱红,眼底的厌恶淡了几分,多的是探究和迷茫。
  “咳咳咳……”胸腔压抑不住,宋无荒忍不住咳了起来,好像越咳越难受,站都站不稳,扶着木案,依旧摇摇欲坠。
  “无荒!”赵亦程看见无荒这个模样,焦急地上前,伸出手却被宋无荒拂开了。
  因为用力地拂手,她身子失去平衡往后倒去,身后的顾子蓦出自本能地接住了她,宋无疑愣住了,赵亦程眼底黯然,却比不过内心的懊悔焦急。
  就在顾子蓦欲打横抱起宋无荒之际,宋无荒眼皮抬了抬,几乎眯成缝的眼睛往赵亦程看去:“远之,送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病美人最惹人疼的有木有。。。。好吧,女主比较招人恨。

☆、来世之约

  门外,雨淅淅沥沥,淋湿了月白色的直裾,如海洋之心的眼睛远眺灰沉沉的苍穹,水珠一颗颗砸在脸上,晚秋的雨带着寒气,冷入骨子里。
  “咳咳,远之……”
  屋内,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赵亦程立马转身来到门前,背靠门扉,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我在。”
  “……不进来么?”虽然这样说很不恰当,但外面下着雨,宋无荒担心赵亦程染风寒。
  赵亦程轻轻地摇头,嗓音温柔中带着点点悲伤:“不了,我方才淋湿了,身上带着寒气,不能与你靠得太近。”
  宋无荒无奈地笑笑,在小纯的搀扶下来到门前,叫小纯搬了张凳子,她便侧身坐在门口,头靠着木门,与赵亦程一门之隔,外面的雨似乎不打算停息,而木门却染上了俩人的体温。
  “远之……”
  “嗯?”
  宋无荒苍白的脸上扯出淡淡的笑容,却无比真实:“你相信,来世么?”
  赵亦程没有丝毫愣怔,释然地笑道:“当然!”睫毛扑闪,垂眸。
  “子皈,来世……我要很早很早就认识你。”
  宋无荒微怔,却笑道:“我们本来就很早很早认识啊,比任何人都早。”
  “还要更早,早一点找到你,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赵亦程的话让宋无荒眼角微微湿润,她知道,他说到做到,甚至在她还未到那个世界时,他就已经出现了,他在等待,在守候,而她却一味逃避。
  宋无荒深深呼了口气,鼻子微红,门外响起他的声音。
  “子皈,皇上下了圣旨,命我三天后出征,三天后……你会来送我么?”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这样纠结的心情,宋无荒几乎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表情,定是咬着唇说出来的。
  “噗呲——”宋无荒忍不住笑了,原本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在她眼睛一弯后,缓缓落下,映着她的笑颜:“嗯,三天后,我去送你,若你一眼便能找出我,我……”
  待远之归来,子皈嫁你可好?
  她抿唇摇头,似乎在叹息,命不久矣,她怎能叫他空付一腔衷情,哪怕她知还有来生,但仍然不忍他此生孤寂。
  赵亦程离开后,已是黄昏,宋无疑带着顾子蓦姗姗赶来,慰问。
  “无荒,你怎么了,大夫怎么说?”宋无疑带着几个丫鬟和一堆礼物,当然,还少不了二十四孝未婚夫摄政王。
  宋无荒就知道她巴不得凑上来演一场姐妹情深,当即冷笑,将她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拂开,别过头道:“宋无疑,你好大的阵仗啊,不知道女子闺房男子不得随意踏入么?怎么,难道你与王爷订了亲,他入我房间,就不会有不妥了么?”
  宋无疑愣了愣,继而脸上浮现羞愧的红晕,难堪的表情,干干地道:“我、我无它意,只是……一时心急。”
  宋无疑的贴身丫头看不过眼了,心想一个失宠的嫡小姐还不如一个得势的庶女,更何况面前这位还是嫡长小姐,未来的摄政王妃!当下智商就捉急了,脱口道:“二小姐,大小姐好意看望,没想到您却不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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