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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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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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寒光对自己这么和和气气的说话,陆南反而有些不习惯,总觉得他转身就会变脸,一鞭子抽下来。
  “哦……”
  帐内又陷入沉默。
  两人各自站立了许久,李寒光觉得尴尬,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看陆南也大有他不开口就无声到底的气势。
  “咳……”李寒光眼波流转,无意间看到了新立在帐篷门口的简易睡床,有点找话题的开口道:“怎么放这里了?”
  “那要放哪里?”陆南一愣,看到李寒光是指那张木板床,奇怪的问到,难不成还要她睡外面啊,不过不住一个帐篷才正合她心意。
  “这外间是用来办理公事的,在这放张床像什么样子。”李寒光看看书案,又不满地看看床,不合时宜。
  “噢,属下这就叫人搬出去。”陆南巴不得不跟这人住一起呢,听到这些,口气愉快地答应道。“这些人真没有眼色,属下这就收拾到别的营帐去。”
  李寒光眉头一拧,面露不悦,看她平日里跟沈游陵住一起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现在住到他的营帐,怎么跟要她住到猛兽笼子里似的,一脸迫不及待地逃跑模样。心里极为不高兴的李寒光,语气不由得寒厉起来:
  “谁叫你搬出去的,你搬到别处,还怎么及时听我传唤。”抬手往帐篷里间一指。“搬到里面去!在这里睡觉,像什么样子!”
  陆南一口气倒不上来,噎在喉间,憋的她眼睛都凸出来了,像烫到舌头般结结巴巴地说道:“搬搬搬到里面去?”
  李寒光点头。
  “不行!”陆南想都不想地秒拒。
  “跟我一起住还委屈你了?!”看陆南这么麻利地拒绝,李寒光怒气冲头,失声吼问道:“你还想叫我给你自己安排一个营帐不成!”虽然在美色方面是比不上沈游陵,但跟他住就那么难以接受吗,这小子该不会对沈大夫存了什么不良之心吧……
  李寒光绷起脸,目露凶光,陆南心里嘣嘣乱跳。这人本身就疑心颇重,一不小心恐怕就会引起猜忌,陆南忙瞎编谎话:“少将军误会,是因为属下睡相不佳,怕打扰到将军,惹将军怪罪。”
  “呵呵,沈大夫出名的不好相处,你和他同住甚久,他都不曾怪罪你,我怎么会那么心胸狭窄。”一看陆南就是在找借口,还找的这么敷衍,心中更是恼怒,你不住,偏要叫你住下来。
  “……”陆南毫无反驳之力。
  陆南不死心地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李寒光,对方根本不理,直接甩手坐到书案边批阅来往公文了。见毫无希望,陆南只好眼泪吞进肚子疼,认命地把行李和床磨磨蹭蹭地搬到了里间。
  布墙里面只简单的搭了一个宽大一点的床铺,放了洗漱的架子和脸盆。其他什么都没有,到是干净异常,一点也闻不到别的异味。以前和沈游陵住,帐篷里是浓浓的药香,李寒光的帐篷里,居然有着大雪过后清冷的气味,清清爽爽凉丝丝的。
  有权利就是好,想他李寒光身为将军,肯定经常洗澡,要不以他那个活动量,这帐篷里早汗臭弥漫了,哪来这么干净的样子。
  在军中,伙食穿戴住行,都可以将就,唯独洗澡是个奢侈事。好在陆南在山上采药时发现了一个隐蔽的瀑布,经常趁机去那瀑布下面的水潭洗澡,要不也不知道会酸臭到什么样子。感叹了一番人与人的差别待遇,就听到李寒光在外间沉声叫自己的名字。
  “将军有何吩咐。”陆南丢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外间,李寒光正在往文书上写着什么。
  “磨墨。”李寒光头也不抬的说道。
  陆南没吱声,走到近前学着电视剧里面书童的样子,磨起墨来。看来她以后的工作就是个丫鬟的活儿。倒茶端水,穿衣捶腿,上能战场杀敌,下能铺床叠被,功能性很强。陆南一边自怨自艾,感叹自己命运多舛,神游天外时,突然手被捉住。
  低头一看,李寒光正拿住她那满是墨汁的右手,心头一阵不稳,面上一红,就往外抽开。“干,干嘛?!”
  原本看她心不在焉地把墨汁都带到了外面,想在满桌变黑之前制止她的破坏行为,李寒光反而因为陆南脸红,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发热的说道:“墨汁溢到外面了。”
  见他这般,陆南脸上烧火,含混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了什么话,再次往外抽手,却被李寒光捏得更牢,从他干燥巨大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搅乱了陆南的心湖。
  “你这个练武之人,手上怎么没有老茧,反而跟女子似的。”李寒光拿着陆南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到,瘦瘦长长的,倒像个书生的手。
  陆南心中大惊,用力扯回手掌,背在身后,脸色紧张的说道:“我练的是拳,不是兵器。”即使练拳,时间长了也会有茧子,这双手陆南花了好多钱去保养的,才有现在这么白嫩的模样。
  “这样啊。”李寒光手里还有陆南手掌细腻的触感,听她解释,也没追问,继续拿起边上待阅的书信,不去看她。
  只是心中与上次骑马夜行时渗溢而出的莫名情绪一样,怪异的侵扰着他的心跳……

  ☆、一夜未眠

  夜漏更深,关外之地夏夜依然凉意沁体。
  自古征战重地的衮州城,安静伫立在莽莽夜色之中。城外五十里处,是此时烽火重燃之处。血红的旗帜似红色巨龙一般,静卧在大地之上,待外敌侵袭之时,便吟歌而起,逐敌千里。
  虽经历频繁的战斗,庆军大营依然有条不紊,巡夜交接,放哨轮岗都秩序井然。整个大营里平静无波,每个人各司其职。校场不远处的中军营帐,只有一座还灯火明亮,映着帐内伏案而坐的身影。
  桌前英姿俊郎气宇轩昂的男人执笔思考的空隙,抬头看了下身边一脸倦意的纤瘦少年,也略有疲惫的说道:“待我回完这封书信,就可以休息了,你若实在困乏,就先去休息吧。”眼中关切之情流露。
  那少年听了忙打起精神使劲儿的摇头,努力叫自己清醒过来。“属下怎敢先少将军去休息。”
  李寒光轻柔一笑,他虽身居高位,但与身边跟着他这些年出生入死的士兵们,没有那么多身份上的隔阂。平时相处也不讲究那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陆南对他总是那么小心恭敬,一点都不敢放松的样子。
  “那你先把床铺好,我这就写完了。”
  不知是不是黑夜降临的关系,在帐篷里暖色的烛光下,卸下厚重战甲,只着一身轻便布衣的李寒光说话和眼神都温柔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是。”陆南转身走入里间,站在李寒光宽大的床铺前发呆。
  调到他账下为参领大约一个多月了,虽有个职衔,但所行所做无非跟贴身丫鬟做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李寒光特意关照她,几次与达怛人的交锋,都没拉她一起上战场。陆南才明白她现在的职位就是将军的后勤人员,只管理上司的生活起居,书信来往,说白了跟现在的助理工作内容差不了多少。
  只要不叫她再去战场上杀人,任何工作她都甘之如饴。
  如此近距离与李寒光生活在一起,参与到他的每一天,陆南才了解到原来李寒光并非她所想那般阴险无情。他对待每个手下兵士都从不高高在上,摆将军的架子,每日除了要晨起巡视防御工事,有敌人来袭还要身先士卒,案头上堆积如山的来往公文更是要批阅回执到深夜。完全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风光潇洒。
  这光耀的头衔也是有不为外人所道的艰辛。
  “怎么了?”终于能休息了的李寒光,刚一进来,就见陆南正抓着他的被子站在床前,神魂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模样颇为好笑。
  自打放下对陆南身份的疑虑,李寒光看起她来也不再那么无论做什么都不顺眼,天天总是不知在想什么,没多久就神游天外。每次被他喊醒紧张的表情都叫人好笑,有几次他顽劣心起,趁陆南神不在体时伸手偷袭,可是每次她都应对机警,完全不似有过心不在焉的样子。将那人存在心间琢磨的时间长了,总会不自觉的目光所落之处都是她的身影。
  异样的情绪在胸中游走,新鲜有趣,不能自控,渐渐的沉迷不已。
  “啊,没没没什么,少将军床铺好了,您请休息。”被对方撞个正着,陆南神色一窘,慌张地把被子一丢,骨碌滚到自己床上,留个后背给李寒光。
  李寒光好笑的摇摇头,吹熄了烛台,和衣而卧。
  陆南非常庆幸现在是战事吃紧的时候,大家都衣不卸甲,刀不离身,以备随时起身应战,这也就解决了陆南和李寒光同住的不便。
  黑暗中,本来瞌睡虫侵袭大脑的陆南反而睡意全无起来,轻轻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听李寒光低沉又磁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睡不着?”
  陆南后颈一紧,犹豫着要不要接李寒光的茬。两人虽在一起同住,但一个整日工作繁忙,本性也少言寡语,一个怀揣心事,怕多说多错,就这么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无对生活到现在。
  李寒光这么平常的跟她一说话,陆南习惯性的开始防备是不是又要套自己的话,警戒起来更无言以对。
  等了半天,也不见陆南开口,听她的呼吸又不像睡着般悠长,定是醒着,却不理自己。李寒光也很不理解,为什么陆南一到他这就跟被人缝上了嘴巴似的,一声不吭。可是一对着别人,都有说有笑的。他有心试过几次,在陆南跟其他人谈笑风生的时候突然出现,她就跟被踩住了脖子般,诡异的沉默下来。
  还因为自己之前那么对她耿耿于怀吗?李寒光挫败地暗中叹气,看不出陆南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啊,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此防备着自己,拒他千里之外呢……
  “……你……”李寒光还是隐忍不住,借着深重夜色的掩饰,终于还是放下脸面向躺在对面的陆南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连句话都不愿和我讲?”语气里甚至有种讨好又埋怨的味道,问完了还心中紧张地支起耳朵等待陆南的答案,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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