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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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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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又穿越到什么世界了?又要成为那个人的必死因素?陆南愤恨地咬着牙,泪水在一想到李寒光时,就像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费尽全身力气,忍着蚀骨的伤痛,陆南支起右手,坐在床上。
  一柄朴实无华的腰刀,就放在她手边不远处,刀上带着片片血迹。
  脑子里像有□□爆炸一样,轰隆隆的震荡不断。顾不上无法行动的左手,陆南用牙咬着刀柄,吃劲儿地抽出刀身,幽幽蓝色水光,从刀面划过,伴随着阵阵低鸣的龙吟声……
  到底哪个才是梦?
  陆南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刀,刚刚在街头发生的情景,才是她的梦吗?还是她现在依然沉浸在梦中?
  疼痛的左肩,似乎证明着她现在所处的才是真实。陆南低头,她裸着上身,白色的绷带从她的腰间一直缠到胸口,然后斜着绑过脖子。之所以左手无法行动,原来是左手被包好后又固定在了身体的左侧。右手也是绑满绷带,但是受伤颇轻,不影响活动。
  下身依然穿着粗布的裤子,并不是运动服。
  陆南喜极而泣般咧嘴笑起来,竟然真的回来了——或者刚刚真的只是一个梦。正沉浸在暗暗欢喜之中,门口悄然出现的身影被她排除在了视线之外。
  “呀,你醒啦!”穿着蓝色棉布裙,头上别着银钗的女子,惊喜的迈入门来,手里端着一碗草药,看到陆南坐在床上,忙笑着快步走过来。“爹爹说你受伤那么重,最起码还得五六天才能醒来呢,想不到你——”
  话音未落,一道幽蓝的刀光滑过,散发着森森寒气的刀身,瞬间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吓得她话语噎在喉咙,手里的药碗打落,药汤倾撒满地。
  “与我一起的男人呢?”陆南蓦然发现这屋子里,并没有李寒光的身影。明明自己将他的尸身抱的死紧,到她醒来,居然只有孤身一人。被剧烈疼痛折磨的她,没有耐心温言软语地去询问眼前的女子,只好用了这种最直接粗暴的方式。
  女子哆嗦着,眼里渐渐含着泪光,扁着嘴指了指外面。
  陆南深深呼吸几次,赶走脑袋里疼痛和虚弱造成的晕眩,将刀收在女子的后颈,用手推她的肩膀,示意带自己前去。
  女子不情不愿地看了眼陆南,无奈身后寒气四溢,只好迈着小碎步走在前面,并不时关心地回望一下踉跄而行的陆南。
  走过扎着篱笆的小院,鸡鸡鸭鸭们躲避着两人,扑棱棱飞到篱笆外面。少女引着一副吃人表情的陆南,来到拐角处的茅草屋,四敞大开的屋门,放眼就能看到屋中所有情形。
  正对着屋门的就是床铺,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坐在床前,闭着眼睛正在给床上的男人号脉。床上躺着那个陆南千思万想的人,紧闭着双眼,满脸痛苦的表情。
  心口微微起伏着……
  李寒光居然还活着!!
  陆南心中巨大的欣喜翻滚着袭来,手中一松,刀“呛啷”掉在地上,惊得老人马上睁开眼睛,看着门口摇摇欲坠的两人。
  “爹——”女子感到不受威胁,娇嗔地喊着那位老者,撅起嘴,脸色变得不高兴。“你看你救回来的人!”
  老者正要开口安抚生气的女儿,陆南脚步虚浮难以置信地一步步走到床边。晕眩感剧烈的铺天盖地,使她站立不住,双腿发软,跪在床前。颤抖着右手,将手指放在李寒光的鼻子下面……
  竟然是有呼吸的!!!
  “他没死?”木然转过脑袋,陆南轻声问着一边的老者,怕声音大了,会惊醒这个美妙的梦。
  “姑娘你放心,他虽然中箭颇多,但要害之处被盔甲护住,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伤加上脱力而已,不碍事的。”老人并没有因为陆南的鲁莽而生气,温和的笑着,捋了捋下颚的山羊胡子。
  听闻如此,陆南激动难以自持,紧紧抓住老人的衣袖,心口发涨,讲不出一句话来,眼前一黑,咕咚倒在了地上。
  父女俩惊叫“不好”,女子赶紧把陆南扶到边上的椅子里,急急地叫她爹过来看人怎么了。
  “不妨事,不妨事。”老人摆着手叫女儿别急,手把在脉门上。“她只是一时高兴,气血堵住了心脉,我行几针通下血脉就好了。”
  行针之后,陆南不正常的潮红,终于从脸上退却,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和起来。老人擦擦手,松口气的笑着。
  “现在没事啦,莺儿,你扶她回去,检查一下伤口有没有裂开,唉,好好的一个女娃娃,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哦。”那个叫莺儿的女子,扶起昏倒的陆南,向外走去,不禁回头担心的看了看床上的男人。
  这个女人醒来都动刀动武的要杀人,那男人醒了,该不会伤害爹爹吧,早知道就不救他们两个回来了……
  


  ☆、终于暴露的秘密

  陆南再次醒来时,肩膀的疼痛已经可以忍受了。
  依然以一个趴伏的姿势休息着,看来是那个少女怕自己压到伤口。试着动动指尖,幸好,虽然还是木涨涨的,总算没有废掉。清晰的感觉到背后是一个月牙形的刀伤,从左肩斜砍到脊间,现在只有受伤的地方在一跳一跳的疼,整个后背舒服多了。
  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陆南想换个姿势,总这么趴着,压得胸疼,虽然她的胸很平……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陆南转头发现床前坐着一人,大概是因为夜已经深了的原因,手支着头在床边睡着了。眯起眼睛仔细看去,是个青壮男人的体态。陆南警戒地去摸身边的刀,忍着疼摸索半天,手边空无一物!
  肯定是被那个女人藏起来了,陆南恨恨的咬牙。
  似乎是她的动作惊醒了男人,也可能是他根本就没有睡着。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陆南,哑声说道:
  “别找了,刀在我这。”
  李寒光!
  陆南想不到守在床前,居然是她以为死了,结果被那个老头告知还活着的李寒光!看到他竟能来去自如的活动,想必没有性命之忧了,不禁欣喜异常,止不住泪水滚落眼眶。只要他能好好的活下来,那么自己受的伤不算什么。
  没想到陆南会哭,李寒光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想要伸手去擦那晶莹的泪珠,结果犹豫了几下,像烫到般收回了手掌,不敢去看陆南的目光。
  “你既然醒了,我这就去叫许郎中给你看看。”
  生硬不含情感的语气,将陆南本还欢喜的心,顿时推入冰冷的深渊之中。呆呆的看着李寒光回避的神态,心中苦涩蔓延。低头暗自嘲笑一声,陆南只回了一个“好”,就继续恢复之前面朝墙壁的姿势,听着李寒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泪水滑落。
  看来这次是被他发现了。
  但结果并没有像陆南所料,李寒光只是冷冰冰的,拉开两人之间亲密的距离,变得疏远而客气。
  没有直接砍了她已经是心胸宽广了不是吗,自己骗他在前,还敢奢望他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般继续对待两人间的关系吗?
  怎么可能,哈哈。
  咬住嘴唇,不让痛苦溢出,连抽泣都憋回喉咙里。心里挥散开来的伤痛,比肩上要痛千倍万倍。
  等那名姓许的老郎中进来的时候,陆南已经用超越常人的忍耐力平复下了悲伤的情绪。毫无生气般像个尸体,趴在床上,任人摆弄。
  “嗯,脉象平稳,稍有虚弱,受伤之后都是如此。”许郎中号完脉,又解开陆南后背的绷带,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从肩头长至腰间,整个后背被这狰狞的刀疤分为两半,红肿着像条丑陋的蚯蚓。
  “缝住的地方已经开始长在一起了,用不了几个月就会长好的。”许郎中替陆南再次绑好绷带,左手不再绑在身侧,因为现在不用再担心左手的活动会扯开背上的伤了。“可惜了,这条疤,恐怕要跟着姑娘一辈子了……”
  那又怕什么?陆南嗤笑,现在或者以后,她哪还有机会去海滩穿比基尼啊,即使有疤有什么关系!
  李寒光皱着眉头,听完老人的话,眉间痕迹拧得更深,但依然一声不吭,等许郎中行诊完毕,替陆南盖好被子,沉默地站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声的关门而去。
  现在李寒光对她这个骗心骗感情的大骗子,态度已经很绅士了。陆南自我安慰地苦笑着,还要求李寒光如之前一样深情款款地待她,自己都没有那个脸接受。
  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休息,陆南明白从此之后不要再肖想李寒光的温柔了,那样的感情并不会属于一个来历不明的骗子。
  寒夜,山风骤起。
  山腰上的小院,似乎离顶上的天空那么近,伸手就能摘到天上的星星般。伫立在门外久久迈不开脚步的,是李寒光的影子。
  以为早已下到阎罗殿的男人,在这间简陋的茅草屋中醒来,眼前是慈祥的老者,和古灵精怪的少女。发现自己没有死还被照顾的如此妥帖,李寒光脑子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陆南。听到自己问和他一起的人,那少女纳闷的反问道:
  “你是说那个一醒过来就拿着刀,一副要杀人样子的女人?”
  “不是,与我一起的是名少年。”李寒光否认,同时纳闷如果与自己同来的是个女人,那么陆南去哪了?难不成被达怛人杀了……
  情绪激动地起身就要去寻人,莺儿赶紧拦阻,不高兴的骂到:“一个两个都是这么个样子,自己还顾不好,到先去担心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明明是自己作的,叫外人听去还以为我爹爹医术不好!”
  最后见拿他没办法,莺儿只好气嘟嘟地扶着李寒光,一瘸一拐地来到陆南休息的房间。水嫩的手指向床上一指:
  “喏,我捡到你的时候,就是她死命的抱着你不放手,我和爹爹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你们两个人分开,前天她刚醒就用刀架着我的脖子,非要我把你交出来。”莺儿鄙视的看看李寒光。“你哪找来的这么凶悍的婆娘。”
  耳边早就听不下去那女孩子磨磨叨叨在说些什么,李寒光所有的思绪都被拉去了床上趴着的人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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