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保父"德拉科的坎坷情路- 第39部分

　　“好吧好吧，”德拉科的心情已经长出了翅膀，嘴角毫不华丽地大大咧开，“冷静下来，哈利，我猜你想继续之前的话题。”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一边粗鲁地把德拉科按回原来的姿势，一边在德拉科？靠垫？马尔福身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重新窝进去以后才轻吼道：“该死的，你打断了我的思维。”
　　“你可以慢慢想，今天我们有很多时间。”德拉科完全不在意哈利的用词。他已经完全被哈利的坦白给弄得发晕了。

　　“WELL，我得说，我不想离开你，我甚至想象不到离开你以后我会变成什么样——鉴于我现在只有四年级的记忆以及十岁以前的记忆。可是我并不想一直依靠你来养活。我本来说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发现，在我找回记忆、或者说解决我灵魂上污点什么的问题以前这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我理解哈利，没有任何一个人规定一个马尔福必须禁锢他的爱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除了离开我。”

　　“可以吗……”哈利犹豫着，“我看了报纸，那样不会让马尔福名誉受损？”
　　德拉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哈利：“假如会，你又会怎么做？”

　　哈利抓着德拉科的手明显紧了一下。他犹豫了近一分钟：“我……我不想离开，”德拉科松了口气，哈利继续说着，“四年级的记忆最后，塞德里克的死给了我足够的打击，也让我悲观的发现敌人的强大。我冷静下来以后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我相信在以后我的决心并没有改变，”德拉科怔住，难道这就是哈利选择在战前和他谈话，但是并没有把一切都说明白的原因？哈利一直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可是现在不同了，战争结束了，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显然，我还活着。这次我想要为我自己而活。德拉科……你，会原谅我的自私吗？”

　　“当然！”德拉科恨不得哈利可以再自私一点，这样战争以前德拉科就能够了解哈利的想法，而不是等到现在！哦，该死的宽容！

　　“那么，好吧，或许我是爱上你了。”哈利沮丧地承认。他原本为了这个问题苦恼了很久。他爱上了他的宿敌，而且还是个男人，而且还非常自私的想要独占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对他任性地哭闹——他现在可能也有些这种任性的渴求。他猜他已经疯了。

　　“很好，”再次让哈利和自己对视，“首先，感谢你对我表白，”马尔福得意洋洋的轻笑让哈利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揍他的鼻子一拳，“其次，别忘了巫师界的宽容，我们可以在所有巫师的祝福下结婚。”

　　“结婚？！”哈利惊叫。而德拉科只是把食指放在他的嘴上，接着深深看着他：“最后，我早就爱上你不可自拔了，哈利。”
　　之后？

　　其实之后没什么好说的。

　　心满意足的羞涩小狮子蛮横地枕着德拉科的肚子睡了一整天。

　　心满意足的铂金蛇卷着自己的小狮子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同时，毫不贵族、毫不马尔福、毫不斯莱特林的傻笑也保持了一整天。一整天的时间，足够他把未来的事情想个七七八八了。
　　心满意足的卢修斯马尔福给他亲爱的纳西莎写了一封长信，又打搅了斯内普两个小时之后就拿着他华丽丽的羽毛笔开始写写画画。

　　唯一不心满意足的西弗勒斯斯内普被卢修斯骚扰以后皱着眉头开始对着大红龙发呆。可惜大红龙对他无比警惕，原本应该在晚上才醒的它总是在斯内普靠近的一瞬间抬头盯着他。
　　斯内普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把那两只窝在卧室一整天的小巨怪拧出来。有一只活动的、稀少的、可以不断再生的还可能有完全不知道性能的魔药库在面前，但却没法碰触，真是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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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应该变得美好无比的生活却因为一些别的事情变得有些……刺激，同时也无可奈何。尤其是斯内普和德拉科——鉴于卢修斯马尔福只逗留了两天就不得不回英国处理那堆积如山的事务。
　　“哈利？”德拉科不确定地轻呼，但客厅里端坐着的人却连动都没有动。
　　“汤姆。”这次变成了肯定，“我以为你说过，不会伤害哈利。”德拉科有些恼怒地轻吼，他无比痛恨这种情况的持续。而现在，哈利和汤姆就像是交换着一人一天使用身体。他简直无法忍受哈利的身体被另一个人控制！

　　汤姆淡淡看了德拉科一眼：“西弗勒斯呢？”一点都不觉得叫斯内普的教名是一种失礼，汤姆任性地认定了这种称呼。

　　“去采购了。”因为之前有约定，德拉科不得不回答。

　　“唔。”汤姆皱起眉，把手上的咖啡杯重重放回桌子上。

　　“嗤……”壁炉里响起声响，汤姆迅速回转身。当他看见是斯内普回来的时候，他飞快勾起一个邪恶的笑，接着把表情转换为天真：“为什么你会消失那么久？”

　　“你以为你是谁？高贵无比的梅林？世界并不是为了你而存在的。”斯内普几乎是用吼地来讽刺。

　　汤姆优雅地站起来，走向斯内普：“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曾称那个疯子主人，鉴于此，我不认为我不能要求你随时出现在我面前，”见斯内普要反驳，汤姆飞快打断他，“好吧，这些都不是理由，那么……哈利呢？你不担心我吃了他的灵魂？”

　　斯内普皱起眉：“我该称赞你吗？善于威胁的混蛋。”

　　“或许你想叫我‘小混蛋’？”汤姆优雅地把这个称呼亲切话，立刻让斯内普受不了地转身就要走。哪知汤姆动作更快一点。他很快走上去拉住了斯内普的手臂。

　　“放手。”斯内普警告道。

　　“你希望？”汤姆笑着反问，但他根本没有给斯内普回答的时间就盯着斯内普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不，要。”

　　斯内普终于忍受不了地一把把汤姆推到墙上，狠狠看着他：“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该死的小鬼，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立场，我有无数中方法让你醒着却无法动弹，但是又不会伤害这个身体一分一毫。你以为我没有和灵魂相关的魔药？呵~收起你那些天真的想法，有关灵魂的魔药我有一堆，每一种都能够让你这该死的混蛋永远意识不到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放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的汤姆，斯内普一如抓住汤姆时候的突然，猛然放开了他，接着抬起下巴轻蔑地俯视着，嘴角一抹冰冷的笑意，“另外，你以为这两天波特的药剂是什么？你要不要试试看能不能吞噬他的灵魂？”哈利的药剂添加了一些特殊的成分，至少斯内普并不担心，在药剂和威胁的双重保险下，善于选择的斯莱特林会选作错误的选项，“不要让我以为黑魔王的脑浆在一开始就是一堆白色的｜乳酪，除了颜色纯正以外什么都没有。最后提醒你一次，注意你的言行。”

　　说完，斯内普转身走出房间。

　　汤姆毫不在意地站直，转头看向从一开始就死死握着拳头的德拉科，有些委屈地抱怨：“我都说这样的人最不可爱。如果是在孤儿院，他一定会成为被欺负的对象。”耸耸肩，汤姆叹息着，“可是这样的人也最有趣，不是吗？刚刚他发火了。”

　　好像让斯内普发火是一件非常好玩儿的事情一样！德拉科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无力和愤怒过。

　　“你不是哈利，你没有权利让他的身体受到任何损害，”德拉科抬高下巴，冷冽地视线死死盯着汤姆，“如果你敢让哈利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以马尔福之名，决不让你好过。”
　　说完，德拉科也转身离开了房间。

　　汤姆叹了口气：“真是……，该死的，难道没有一个人意识到我的年纪？”微微委屈地低喃，“我只是……”

　　黑魔王分裂出来的魂片会渐渐产生自己的意识。他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自己的意识的，但是当他拥有自己的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被一个强大的灵魂包裹着。他禁锢了自己的一切——感觉、行动甚至是思维，只为了能够活下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活着，但心里无数的疑问让他不甘于就这样被吞噬。

　　他不甘，记忆里冰冷的经历让他委屈又疑惑。为什么他帮助那个男孩躲过嬷嬷的责罚，那个男孩却在下一次他被责罚的时候，帮助嬷嬷狠狠地用藤条抽打他？为什么他用自己仅有的食物救了那个男孩的命，那个男孩却在以后的每一天都来抢他的食物？

　　没有人关心过他，从来没有过。他有限的记忆里，无数次的，他抱着膝盖缩在床上躲避房顶漏下的雨水，无数次的，他一个人躲在衣柜悄悄哭泣，无数次的，他守在孤儿院大门的角落，只希望那个丢弃他的人会突然出现，然后告诉他，丢弃他只是迫不得已。

　　在黑暗中哭泣了很久，然后他感觉到了和他一样的悲哀情绪。那一刻，他奇妙地发现当他无意碰到那个强大的灵魂时，他并没有被吞噬。

　　汤姆高兴坏了，他几乎立刻连接了那个灵魂，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可能说起来比他还要凄惨的孩子。

　　孤儿院里，汤姆能够忍受许多，那是因为伤害他的人对他来说都只是“别人”。但在这里，伤害这个孩子的，都是他的血亲。没有比这更糟的了。

　　汤姆不敢告诉那个孩子自己的存在，但他看着男孩经历一切，并在男孩的冒险中猜到自己到底是什么。

　　对伏地魔，汤姆没有多少感想。或者说他应该感谢他，不然汤姆永远不知道他的不甘在最后会让自己变得那么……狼狈。原本还想效仿日记本里另一个魂片的做法，吸收哈利的生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想要这样做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弃了。原因？他不明白，从来都没有明白过。但现在，汤姆并不后悔，哪怕时刻承担着消失的风险。

　　哈利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他从一开始就厌恶无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