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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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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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撩拨得他心焦火燎。平时,他早就有心在郝芙蓉身上捞一把,也一有机会就有事没事地用语言挑逗郝芙蓉,只是这郝芙蓉嫉恨他在文化革命中曾经带领红卫兵严厉而无情地整治过她家,从来就没把她家人当人看,所以压根儿对他就不愿理睬,从来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故此,王黑熊尽管对郝芙蓉一向垂涎欲滴,但总没有遇上过合适时机而能得手。今儿个他正一个人坐在大队部里无所事事地抽闷烟,寂寞无聊得发慌,突然听见郝芙蓉蒸馍的一声声拉风箱烧火声,于是就认定这是一个难得的天赐良机,顿时邪念勃发,异想天开。他也知道隔壁有人,但根本就没把牛德草往眼里放:一个漏划地主嫌疑狗崽子,算什么货?敢把自己这个响当当、硬邦邦的老贫农、红卫兵造反派怎么样?想贫下中农之所想、做贫下中农之所需是当前社会不可阻挡的大潮流,自己再怎么胡来,他牛德草也还不是只能看个两眼半,又得原样儿不动地给再放下?——就这样,王黑熊就肆无忌惮地从前房(大队部)里走出来,色胆包天地到上院找郝芙蓉拈花惹草来了。
  芙蓉这会儿正在灶火一边烧火,一边发痴地想心事,王黑熊从前院蹑手蹑脚地往上院里走来,他的举动郝芙蓉由于心不在焉,居然一点儿也没能察觉出来。郝芙蓉这会儿在锅里所蒸的馍正烧到节骨眼上,急需大火猛烧,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它就得烧圆汽,所以一刻也不敢撒手风箱,让火停住。王黑熊趁这时机不由分说,从她背后面搂住她那腰,两只手一个劲地柔捏着她的Ru房和奶头,嘴唇狂热地肆意在她脸上、脖颈子上到处乱吻,直把她折腾得浑身没了一点儿劲儿,痒簌簌的直发困。芙蓉害怕蒸馍锅底下的火烧不上来,不敢撒手,停住拉风箱,只能是一只手不停地拉着风箱,而用另一只手使劲儿地去掰王黑熊紧紧搂抱着她腰的那胳膊,同时气喘吁吁地呵斥王黑熊说:“王主任,你这是干啥?有什么事儿你快说!我正忙着蒸馍哩,一刻也撂不下手,没工夫和你磨缠。”“你想死我了……”王黑熊死皮赖脸的,说什么都不肯撒手,抱着芙蓉一味想干那事,但又不赤裸裸地把那话说了出来,而只是一味嬉笑着含混其辞地说:“人家……哎,到你这儿来借个东西……”“借啥东西?尽管说!有了,你就拿去用;如果没有,你赶紧再到别处找呗。别尽管在我这儿打搅子。我可给你说,你把我打搅得馍蒸坏了是小事儿,如果把你那抓革命、促生产的大事耽搁了,可就谁也担当不起。”郝芙蓉不敢停住烧火,但还是一个劲地用手把王黑熊那胳膊往开的掰,十分没好声气地说。
  蒸馍的锅里,这会儿汽已经慢慢地被芙蓉烧上来了,灶火里很快就四处都弥漫起|乳白色的蒸汽,散发着微微的馍香。王黑熊眼珠子骨碌骨碌地来回转了几圈儿,立马计上心来,狡黠地一笑说:“芙蓉,我向你要的那东西,你肯定有,关键是看你舍得舍不得给。”“什么?你快说,别在这儿一个劲儿颇烦人。”郝芙蓉很不耐烦然而又无可奈何地说,她恨不得立马就能把王黑熊打发走。“尺子,就是你往常用来量布的那尺子,你能不能借给我用一下,我用完马上就会还给你的。”王黑熊口是心非地反复向郝芙蓉申明。“没事儿净给人添乱!我那量布用的尺子,你要它干啥?那东西是*******的黑货呢,还是能当批判封资修的武器造反用?”芙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没好气儿地冷言冷语说。“你——你是不知道……我给公社管委会上报咱立新(庙东村)生产大队的革命情况,需要制一个表格,忙乱中一时怎么也找不见大队会计把米尺给放到哪里去了,所以就想来你这儿借你量布那尺子,凑合用用。”
  郝芙蓉对王黑熊所说的这套鬼话,一时竟信以为真了,于是就说:“既然这样,那么我量布的尺子在我住的那间厦子房里炕上放着的,你自己给你取去用吧。不过,用了以后你可一定要及时还我,千万不敢像刘备借荆州,把我到时候坑得要用没得用——我知道你这人那人品,‘自己的东西是自己的,人家的东西也是自己的,’不管借谁什么东西,都是只借不还。”“嘿,嘿嘿……看你把我一下子说得成啥人咧,简直就是猪八戒照镜子。常言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嘛。我难道活这么大年纪了,连这一点儿道理都不懂,还要你再三叮咛吗?我看我这人目前在你眼里是头顶上害疮,脚底下流脓——坏透透了。”王黑熊唠唠叨叨地说着,随即也就撒手了郝芙蓉,打算到芙蓉的卧室那间厦房里去拿尺子了。“那话可是你今儿自个说的。我平常只是想说然而还没敢说出来。”郝芙蓉不满意地嘴里嘟哝着,继续在加劲儿烧自己的火。
  王黑熊在郝芙蓉的背后干笑着,诡诈地冲着郝芙蓉挤了挤眼睛,兴冲冲地就自到郝芙蓉作卧室的那间厦房里去了——这些事情,隔壁的牛德草听得一清二楚的。这会儿他只顾聚精会神地在算操平时从地里所测量来的那一大堆数字,根本就没有心思理睬王黑熊在隔壁那些偷鸡摸狗的无聊事情,但是王黑熊所说的那些话却一个劲儿地只管硬往他耳朵里钻,严重干扰了他计算数字的那注意力和准确性,使得他不大工夫就把好几个数字都算错了。没办法他只好一赌气,把他所在房子的那门窗一下子全都给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让有一点儿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王黑熊来到郝芙蓉作卧室的那间厦房里,连找都没有动手找一找据他所说想要的那把尺子,就可喉咙大嗓门儿地喊叫起来:“芙蓉,你说你那尺子在你炕头儿上放着的,可是你这炕上怎么就没有的呢?这儿哪里有个尺子的影星儿哩吗?”他在芙蓉卧室里肆无忌惮地嗷嗷叫,嚷嚷着,似乎惟恐别人不知道他这会儿是在郝芙蓉的卧室里似的。“哎哟,你在那儿勾魂儿哩得是?炕上不见有,你不会自己再在其它地方找找?看是不是我不经意压在枕头底下或者是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了?”郝芙蓉颇不耐烦地指斥着王黑熊。“没有,没有。你所说的那些地方我都找遍了,就是找不着嘛。你行行好,赶紧来帮我寻一下吧,人家还急着要用呢,让我快快地一拿,也就走了。”其实芙蓉那量布的尺子,这会儿明晃晃就放在炕头儿上——王黑熊的眼皮底下,王黑熊也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然而他还就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喊叫着说找不见尺子,并且喊声像叫卖似的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执意要郝芙蓉来给他找。
  芙蓉在灶火里只顾忙着烧火,哪里知道卧室里的这些就里。幸好这会儿她锅里所蒸的那馍也已经烧圆汽有好大一会儿工夫,暂时能够撂下手了,于是为了尽快把王黑熊那货给打发走,就一边极不愿意地说:“我说你这人呀,就是能磨缠人。”一边就停住了烧火,起身到卧室来给王黑熊找尺子。
  郝芙蓉边往卧室走,嘴里边喋喋不休地数落王黑熊说:“我说,你不找光在那里瞎嚷嚷什么呢?真是讨厌透顶了,叫人实在拿你没办法。”“看你说的。不就是让你来帮我找找你那把量布的尺子嘛,能把你的什么给找没了?叫人像三请诸葛亮似的还要三番五次地请还都请不来。”王黑熊凭着自己超人的敏锐感觉,已经判断出郝芙蓉向卧室的厦房走来,心里像有人在挠一样直痒痒,不过嘴里还是不松劲儿地一味催促着。
  “你没见人家正忙着烧火蒸馍哩吗?实在是撂不下手哇。你一个劲儿只顾在那儿打搅人,勾魂哩得是?把人叫你都能给烦死。你也不看,猛火烧不上来,馍到时候蒸不好,你让我公爹他们在地里干一晌活儿,回来吃啥呀?让我公婆、男人都责怪我呀?”郝芙蓉说着不放心地又扭回头去给灶火里添了些柴火,这才一劲儿走来给王黑熊找尺子。
  谁知道她刚一迈进厦房门,一眼就看见那尺子明明地在炕头儿上放着,并不是王黑熊说的找不着,这下气就来了,板着脸诘问王黑熊说:“那不是尺子是啥?你自己不去拿,一个劲儿在那儿大呼小叫地喊啥呢?难道还非要我亲自递到你手里不成?”这会儿只见王黑熊嬉皮笑脸地走到芙蓉跟前说:“哟,哟,哟……看把你凶得是要吃人呀?一样的话,你不会笑笑儿地跟我说吗?我拿一个堂堂的庙东村生产大队革委会主任,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你往这儿叫,还不是想把你叫到这儿,和你说说梯己话儿,亲热亲热?看把你气呼呼的那样儿,就像谁欠了你八辈子都还不清的债似的?”郝芙蓉一脸怒气地说:“要亲热你跟你妈亲热去吧,我这会儿没工夫,也烦着的。”说着从厦房里扭身就又要往出走。王黑熊这下可着急了:今日想莲花,明日想莲花,莲花已到手,岂能放她走?于是他该出手时就出手,嗖地一下子蹿上去,一个饿虎扑食,就紧紧地抱住了芙蓉的腰。
  “少骚情,我给你说,隔壁可有人哩。你要是叫人家听见了,让我今后咋活人呀?没正经的东西,快撒手,这会儿人家真的还忙着的!”郝芙蓉使劲儿地掰王黑熊抱她的那两条胳膊,竭力想从王黑熊的怀里挣脱,跑开。“我不怕。你把老子惹急了,谁也不怕。隔壁有人,他个兔崽子能把我怎样?我姓王的才不怕呢!老子在这庙东村怕过谁?”王黑熊这会儿哪容郝芙蓉分说,真的就像是一头发疯了的大黑野熊,把郝芙蓉拦腰抱着,猛地一下子就扳倒压在炕上。“死得了。隔壁有人呢,我给你说了,隔壁真的是有人呢!你要是让他知道,给我阿公、男人说了,叫我怎么活呀?松手,你快松手,我求求你了——我的王主任!你看咱俩都好嘛。”郝芙蓉这会儿话语里面明显已经带有了哭声,她竭力撕打着王黑熊,在王黑熊怀里拼命挣扎、反抗。但是不管郝芙蓉是怎样地极力抗争,王黑熊还是强行解开了她的裤带,像剥葱一样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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