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完结)作者:子非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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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的发迹史 (1-3册)(完结)作者:子非鱼-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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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觉得鳌拜一口一个祖宗,很受听,便说:“鳌拜之言也有道理。我们总不能为了照顾汉人之情绪而丢了自己的祖宗吧!”

遏必隆看了看苏克萨哈说:“鳌拜之言确实有理。”

苏克萨哈再无话说,怔怔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堆怪物。

五、鳌拜强行圈地

鳌拜越来越不将其他三位辅政大臣放在眼里了。

经过这几年的较量,他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来对付三大臣,可以不费力地把三大臣玩于股掌之中。

当然,这得归功于他这几年的经营。他利用索尼的年老,遏必隆的软弱,苏克萨哈的势弱广植党羽,排除异己。凡是与他关系好的,他必尽力举荐,委以重用。凡是不买他的账的,他便想法加以陷害,直到成功为止。这样一来,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等六部,秘书院、国史院、弘文院等内三院,还有理藩院和御史台等重要机关,都是他的心腹把持。而地方上的重要官员也多为鳌拜的门人。

鳌拜依仗权势,更加专权横行,经常在康熙皇帝面前施威震众,而且多次背着康熙皇帝出矫旨,事事凌驾于其他辅政大臣之上。凡有奏章,必先呈他批阅。甚至把其他官员写给康熙皇帝的奏疏私自带回家里同自己的心腹亲信商议,仿佛他的家就是朝廷,他就是大清的太上皇。

可以说此时的鳌拜是势如中天,权倾朝野,然而,他心中却仍有隐忧!

原来,他与索尼、遏必隆同属于两黄族,顺治年间,贵为摄政王的多尔衮出身正白旗。多尔衮在圈地时偏袒所属的正白旗,将正白旗安置在北京东北永平府一带,而将他鳌拜所属的镶黄旗移往保定、河间、涿州。这在鳌拜心中埋下了怨恨。

当年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势单力薄,鳌拜不敢有所妄言,但他却暗暗下决心要报此仇。现在,他已大权在握,想报当年之仇,但此时多尔衮已归天多年,他心中充满惆怅,就好像一个拳击手当年输在对方手下,便苦练本领,等他有击败对方的把握,对方已死,自己空有一身本领。

但鳌拜觉得不报此仇,枉为男子汉大丈夫。于是,他想方设法要找到对手。突然,他联想到自己多年的老对手苏克萨哈正是出身正白旗,如果将当年多尔衮所圈之地更改过来,岂不是既可报多尔衮之仇,又可泄自己对苏克萨哈之恨么?

想到这里,鳌拜心中充满了激|情。他觉得自己此举可以灭正白旗之志气,长镶黄旗之威风。于是,他将自己的亲信贝子温齐等人找来商量了一番。

第二日早朝之时,鳌拜奏道:“当年多尔衮在圈地之时,偏袒正白旗,将正白旗安置在北京东北永平府一带,而将镶黄旗移往保定、河间、涿州,此举有失公正,臣奏请皇上给予更改。”

鳌拜此言一出,朝廷之上立刻沸沸扬扬。因为鳌拜要求将镶黄旗之地与正白黄之地相换,是打击正白旗之举,会在上三旗内挑起争端。同时,鳌拜此举可能有以换地为名,掀起大规模的圈地高潮,所以各阶层纷纷反对,而正白旗尤甚。

鳌拜见众人反应如此强烈,心中立刻有了报复的快感。他目中无人地巡视众人,仿佛他已经不是戏中主角,而是一看客。

苏克萨哈自然深知其阴谋,越众而出,对鳌拜说:“我记得鳌拜当年废翰林院之时,口口声声称是为了祖制,可时至今日,鳌拜却为何不捍卫祖制,而改将先人圈定之地更换呢?”

鳌拜早知苏克萨哈必有此问,便胸有成竹地说:“按照祖宗规矩,八旗自有定序。然而,多尔衮之圈地已违背此序,故得更改。”

苏克萨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苏纳海奏道:“旗人安业已久,民地曾奉谕不许再圈。”

鳌拜说:“多尔衮之错,我们不即时更正,难道要任其下去么?”

两派势力各执一词,争质不下。朝议不欢而散。

鳌拜此后,并不就此罢休。他派自己的亲信贝子温齐等人到京畿一带踏勘旗地,要他们论证一下能否换地。

贝子温齐等人自然知道鳌拜的意图,出外转一圈,得出这些旗地“沙压水淹,不堪耕种,镶黄旗地尤不堪”等结论。

鳌拜将结论奏知朝廷,坚持要求换地,并强令苏纳海会同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前往镶黄、正白两旗所在地,办理圈换旗地事务。

鳌拜此令一出,当地满汉民众均十分惊慌。镶黄、正白二旗内的人民也不愿换地。

朱昌祚、王登联看到这种情况后,奏称:“旗地待换,民地待圈,皆抛荒不耕,荒凉极目,如此下去,旗民交困,必生祸乱!臣等认为必须停止圈换土地。”

鳌拜一听,大怒。要以抗旨不遵之罪处斩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联三人。

索尼认为鳌拜虽有些强横,但圈地之举未错。苏、朱、王三人确有抗旨不遵之罪,应该处斩。

遏必隆见鳌拜之势汹汹,早已吓得要死,也战战兢兢同意处斩。

苏克萨哈极为反对,认为鳌拜这是独断专行,草菅人命。

康熙见他们一个个都说得慷慨激昂,唾沫横飞,便不知道谁对谁错了。只能依照最简单之法,即多数人总是对的。

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联三人被绞,家产被没收。

鳌拜报了此仇,心中大快,便在家中大摆宴席,与心腹亲信共享其乐。

在苏、朱、王三家悲惨之时,正是鳌拜与亲信欢乐之际。

这天晚上,鳌拜府上红灯高挂,酒肉飘香,人声喧哗,热闹非凡。

鳌拜的亲信频频举杯敬鳌拜的酒。

鳌拜喝得头重了,脚轻了,身子飘飘然起来。心里便少了顾忌,语言也多起来。

看到众人如此欢愉,却有一人心中不悦,那便是济世,他倒不是觉得鳌拜有什么错,也不是认为自己应该反对此事。他只是觉得众人不应该如此快乐,更觉得鳌拜不应有此乐。

济世问:“鳌公是因为圈地快乐么?”

鳌拜说:“其乐不在于圈地!”

济世又问:“那鳌公是因为杀了苏朱等人而快乐么?”

鳌拜说:“其乐也不在于杀人!”

济世便有些迷惑不解了,轻言相问:“那鳌公之乐来源何处?”

鳌拜笑道:“其乐在于报复!”

济世一惊,问:“报复谁?”

鳌拜说:“当年多尔衮大权在握之时,根本没将我镶黄旗放在眼中,但他没想到多年之后,会有我鳌拜这号人物出来,且给他一刀,这是一报也!”

济世又问:“除此之外,还报复谁?”

鳌拜说:“这些年苏克萨哈总是与我作对,今日借圈地一事,既辱其先人,又杀其党羽,这是二报也!”

济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尴尬地说:“我想象不出报复人会有什么快乐!”

鳌拜笑道:“竖子愚不可及!俗话说,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知恩不报非君子,有仇不复不丈夫。你没有仇,自然没有恨!没有恨,自然没有要报复之心。所以,你无法得到此乐矣!”

众人被鳌拜一番高论说得目瞪口呆起来。

第三章 康熙亲政

一、鳌拜不肯交出政权

一六六七年,康熙帝已有十四岁。按照祖制,康熙亲政。

但是,举行亲政仪式之后,康熙帝仍没得到实权,仅是鳌拜手中的一个傀儡而已。

苏克萨哈见鳌拜在康熙帝亲政以后,仍然横行无忌,心有不安,想方设法助康熙一臂之力,并杀杀鳌拜之气焰。他仔细分析目前的局势:能够抑制鳌拜的索尼已死,遏必隆又软弱无能,自己的势力被鳌拜消除得差不多了,无法与鳌拜抗衡。因此,虽说是四大辅政,实则是鳌拜大权独揽。他想:与其让鳌拜独揽大权,倒不如将大权交给年幼的康熙帝。

然而,如何助成这种权力交接呢?

苏克萨哈冥思苦想之后,认为唯有用康熙亲政之事做文章。按照祖制,康熙亲政,辅政大臣自然要将权力交给皇帝。如果自己主动提出辞职,鳌拜和遏必隆便没理由不仿效自己。到那时,权力交接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但苏克萨哈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那日早朝,苏克萨哈奏道:“先帝当年要我等辅助皇上,是因为皇上年幼。如今皇上已成年,按照祖制已经亲政。臣认为辅政大臣之职已完,故臣特请圣上收回臣的权力,以示臣对皇上亲政之举的赞同。”

鳌拜一听,心里急了。苏克萨哈这家伙是想借康熙亲政之机,削弱自己的权力。鳌拜在心里骂着苏克萨哈:你苏克萨哈有什么权力可交?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我鳌拜还不知道?你以为你提出辞职,我鳌拜便会跟着你辞职么?我才不会有这么傻呢?

正在鳌拜暗骂苏克萨哈之时,遏必隆也表态说:“臣也认为自己的使命已完,皇上已成年,可以亲政。臣也愿意交出权力。”

鳌拜一听,顿时傻了眼,他们这不是逼自己下水么?鳌拜把心一横,暗想,我偏不!他也侃侃而谈起来:“臣认为皇上虽已成年,但毕竟没治国安邦之经验,若我们擅自撒手不管,会令皇上感到重责压身,于皇上的身体不利。臣等都是老臣、世受皇恩。本是受先帝之托而辅助皇上的。如今,我们岂能有负先帝,不助皇上反而撒手呢?臣认为,自己一定要尽心尽力帮助皇上,直到皇上能完全自立为止!”

苏克萨哈一听,便知鳌拜在耍赖!自己之所以提出辞职,其目的主要想逼你鳌拜下台,怎可轻易放脱你?苏克萨哈说:“鳌拜历来都主张遵从祖制,并常以维护祖制自居,今日事关自己,却为何不以祖制为戒呢?是祖制有缺陷,还是鳌拜想藐视祖制呢?”

鳌拜一听,急忙回道:“祖制自然要维护,但却不能有负皇恩。苏克萨哈想以祖制为借口辞职,表面上是为了将权交给皇上,其实是为了逃避责任!我们既食君之禄,就必须为君分忧!岂能为了贪图安逸而逃避职责呢?我们是受先帝所托,逃避职责有负先帝。皇上刚刚亲政,苏克萨哈便提出辞职,这是藐视皇上。望皇上圣裁。”

苏克萨哈一听,便暗骂鳌拜卑鄙。明明是自己想握着权力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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