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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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乱-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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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对拜!”宁弈和云儿又互相三叩首!自此缘定三生!


“礼毕,送入洞房!”伴着这一声仙音,繁缛的拜堂仪式终于完成。由两个小儇捧着龙凤花烛在前导引,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地面红毯上,却是铺着五只麻袋。新郎新娘的脚,都须踏在麻袋上走。


踏过一只,男方的几个喜娘又传递于前,接铺于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宗接代”!也有“五代见面”的意思。


待把云儿送进洞房后,宁弈只是稍座,便被一群婆娘撵出去,他得给外面的至亲好友敬酒……中午那些宾客基本上已经散去,只有关系特别近的才会留下来,参加这一席。


所以现在留在屋里的,都算是很亲的人了。。。。刘韐坚持没走,岳飞也在,可见确实不论尊卑,只看亲疏。


大家都知道他不能喝酒,也不想搅了宁弈的洞房花烛夜,便一人敬他一杯,便放他去洞房了。。。。


柔似水,佳期如梦,羞看月阐人静处。


地板上铺着大块的厚厚红氍毹。墙上贴着大红的囍字,就连垂在地上的纱幔,也换成了喜庆的红色。用最热烈的方式,宣告着这是宁弈和云儿的洞房。


这也是他俩的花烛夜。六根粗若儿臂的龙凤蜡烛爆着灯花,两个紫铜色暖笼中,堆满了寸长银炭,红通通的火光,与屋梁上吊下来的几盏红灯笼上下辉映,把个洞房暖红成一片。


头的青瓷狮子钮香炉里檀香缭绕,烛光与香雾让屋子里朦朦胧胧。映衬着静静坐在前,身穿大红色喜服的新娘子,更显人无比。


此时月上柳梢头,房里的丫鬟婆子们都散了,洞房里只有新郎与新娘两人,“可算是清净了。”宁弈长舒口气道:“结婚这种事儿,一辈子一回就足够了。”


原本坐在合欢前作娴静状的云儿,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不过她盖着红盖头,宁弈也看不清伊的表,便走到她面前,自顾自道:“今天可累坏我了,手都举不起来了。”


隔着盖头,云儿只看到宁弈的一双大脚,却不见他任何动作,不由暗暗郁闷道:“怎么还不揭盖头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云儿就听得略微沉重的呼吸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好像弯下了腰了,他要干什么呢?


突然,云儿感到盖头被微微向上掀起,登时紧张起来,紧闭着眼。用力抓着手中的鸳鸯喜帕,连呼吸都忘记了。


用嘴将云儿的盖头叼起来,宁弈却一下子呆住了,虽然以及熟悉了妻子这张闭月羞花的娇颜,但今日的云儿分外不同。。。虽然桃颊樱唇、鼻隆眉黛的面容依旧,但也许是那额发鬓发由自然变换向精致,也许是那凤冠霞帔烘托出的喜庆隆重,让云儿一直含蓄着的美,在这一天、这一刻,终于毫无保留的全部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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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第两百六一章 合卺(上)


古书上说,新娘是未盛开的水莲花。若果说今日以前的云儿,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莲花,虽然纯美却带着青涩,是一种让人难生绮想的绝美;那今日的新娘子云儿,终于彻底释放了所有的芳华,美的让人惊艳心颤,让人无法把持。


见宁弈迟迟不声不响,云儿忍不住双眼睁开条缝,便看到一身大红吉服的夫君,嘴里咬着大红的盖头,正在痴痴地望着自己。。。。若非两人已不是初见,云儿肯定会以为,自己不幸嫁了个傻夫婿。


但即便已经有过耳鬓厮磨,云儿也从没见夫君如现在这般可爱。。。但见他那双亮若星辰的眸子中,不再是洞彻人心的清明和不温不火的淡定,此时此刻流露出来的,却是千种的喜悦、万种的柔,和一丝丝让她微微得意的痴迷。


过了好一会儿,宁弈终于回过神来。想要说话却忘了口中还含着盖头呢。一张嘴,那盖头便掉落,样子极为滑稽,惹得云儿不莞尔道:“怎么不用银挑子?就在桌上搁着呢。”


看一眼桌上静静躺着的银秤杆,“难道还不够称心满意么?”宁弈呵呵傻笑道:“云儿,你今天太美了。”


云儿红着脸道:“瞎说,人家一直都是这个样。”说着终于款款起身,上前为夫君除下厚厚的喜服。


看云儿在给自己脱衣服,宁弈一下子冲动了,使劲咽口吐沫道:“终于可以一起困觉了么?”


云儿的小脑袋一下子垂下去。无力道:“怎么总想着那事儿?”


“你不是男人,你不懂。”宁弈嘿嘿笑道:“娘子,让为夫也为你宽衣吧。”说着就往云儿身上毛手毛脚。


云儿赶紧撑开他道:“还不行。。。再等会。”


“啊?还不行?”宁弈吃惊道:“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难道要促膝长谈到天明吗?”


“还没喝合卺酒呢。”云儿的脸都红的滴水了。


宁弈只好答应,暂且按兵不动。


云儿要给他穿件轻便的长袍。却被宁弈拒绝道:“马上又要脱掉了。何必多此一举呢?”便仅穿着白纱中单,反正屋里有火炉,暖烘烘的,连鞋也不穿,光脚踩在地毯上,跑去桌上拿起一个瓠瓜葫芦道:“是这玩意儿吗?”


云儿这是也将自己的吉服除下,本想换上罗裙,脑子里却盘旋着那坏东西方才的疯话,竟然红着脸将罗裙搁下,也穿着中单过来。结果宁弈手中的瓠瓜,轻轻一分。原来浑然一体的葫芦便分成了两个瓢,之间还有红丝线相连。


宁弈内心火热,手脚勤快,端起桌上的女儿红,将两个瓢斟满酒,心中暗赞道:“果然酒是色之媒啊。。。”当然这话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云儿却不去端那卺瓢,而是如依依柳枝一般,轻轻偎在他怀中,宁弈立刻报以热烈的拥抱,今日的拥抱特别踏实,也格外的投入,因为他们是夫妻了,彼此的契合,就像那两个卺瓢一样,严丝合缝。


当微微的娇喘、无意识的轻呓停下后,云儿轻轻为夫君梳着黑发,低声呢喃道:“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合卺处,绾作同心结。”


宁弈心一热,便拿起桌上的小剪刀,从云儿右边的云鬓处剪下一缕乌黑的秀发,然后把剪子递给云儿。


云儿也从宁弈的左边发丝中剪下一缕,然后灵巧的将两缕头发互绾、缠绕成同心结,轻轻按在口,绝美的面庞上,泛着神圣的光,用无比郑重的语气道:“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一生不离弃,哪怕贫又殇。”


听着云儿坚定无比的结婚誓言,宁弈知道,她一定会做到的,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她的过往,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誓言。


宁弈觉着自己也该说点什么。接过同心结来,也按在自己的口道:“云儿,我的妻子,今日我俩结合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始终不渝。”他觉着含蓄的东方誓词,已经没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了,非得用这种西洋人的方式才行。


火辣辣的誓词,让云儿如饮烈酒。兴奋的有些眩晕了,喃喃道:“相公,我也是,云儿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了。。。”宁弈心头又是一热,拦腰便把云儿抱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抱着她走到合欢边,稍有些用力的搁到锦被上,呼出一口热气道:“终于肯从了我么?”


“酒。。。”云儿通红着脸,声如蚊鸣道:“喝了合卺酒,就好了……”


“瞧我这记!”宁弈蹦下去,两步跳到桌边,将那一对卺瓢端过来道:“快起来喝,相公我已经箭在弦上了!”


云儿摸一把自己的脸,滚烫滚烫的,便与宁弈各拿一个,手臂交错而饮。。。那酒是甜甜的米酒,瓠瓜所制作的卺瓢却是带着苦味的,所以夫妻合卺,既有彼此合二为一的意思,还有同甘共苦之意。


待饮过之后,宁弈要接过去搁回桌上,却被云儿红着脸拿过那对卺瓢。很虔诚的拜了拜。。。宁弈心说看来是要收藏啊!谁知下一刻,云儿便把两个卺瓢掷于下,小意的看一眼。便满脸喜色的轻呼一声,旋即却又捂着脸钻到被子里去,连脑袋都不露。


那些负责教导新妇的女人们都说。饮完合卺酒之后,要将两个瓢扔到地上以卜和谐与否。如果恰好一仰一合,它象征男俯女仰,美满交欢。天覆地载。这阳和谐之事。自然是大吉大利的了。


但这些话,打死也万万不能说出口的。


宁弈看着地上那一仰一合的两个卺瓢,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再一看锦被下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便将探究的念头抛到脑后,啊呜一声扑了上去。


宁弈以为云儿钻进被子,是要放弃抵抗,谁知小新娘竟然紧紧揪住被角,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任凭宁弈千呼万唤就是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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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第两百六二章 合卺(下)


宁弈一时间有些老虎吃刺猬,没处下嘴的感觉,他绕着人的“小粽子”团团转几圈,终于发现了防线的漏洞。。。云儿毕竟不是千手观音。顾了上就顾不了下,脚头的被子明显不是滴水不漏。


宁弈便绕到尾,看准方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盗铃,以下子便伸进锦被里,握住了云儿的一只小脚丫,只觉盈盈只堪一握,曲线极为优美。刚要称赞几句,云儿却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宁弈怕伤到她吓坏她,赶紧举手投降道:“你要是还没做好准备,咱俩今晚促膝谈心也不是不可以的。”宁大官人这叫欲擒还纵,对云儿向来必杀。


果然,听他这样说,云儿也顾不得羞煞,拥着锦被坐起来,一双美足却紧紧收在身下,小脸满是乞求道:“相公。。。想要哪儿都行,不过能不要碰妾身的足吗?”


“为何?”宁弈已经人间大炮一级准备,头脑中的血液明显不够用了,竟然白痴似的道:“你说个理由先,不然我可不答应。”


云儿小脑袋垂到口,声如蚊鸣道:“我不是莲足。。。”


宁弈这才恍然大悟,这丫头为什么不肯让他把玩玉足?原来竟是怕不入郎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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