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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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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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绝不会冤枉你!”宁奕冷冷地猛地打断宁守仁的话,一指云儿说道:“云儿就是证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宁守仁立刻叫起屈来:“大少爷,云儿这是在血口喷人啊。”一转脸指着云儿怒目道:“你这人,竟然含血喷人,污蔑我和六姨通,你这人究竟居心何在!”


云儿上前两步,毫不畏惧地大声说道:“不光是我,整个宁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你和六姨通的事实?你身上的这一身伤也是昨晚与六姨通时被鞭子抽伤的,我和少爷早在门房外看的清清楚楚了!”


宁守仁一听,立即如打了鸡血一般,顿时从椅子上跌落在地,呆呆地望着云儿和宁奕,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宁奕此时心里那个汗啊,心想云儿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竟然连自己这个堂堂大少爷大半夜的躲在墙角里偷看两个男女通的过程也说了出来,这让宁奕在这帮下人面前何以堪啊。


脸上微微一红,宁奕咳嗽一声,赶忙吩咐云儿道:“去把兰香喊来。”


云儿走后,在场的几个仆人看向宁奕的眼光都有点怪怪的,宁奕自觉脸上无光,想端起茶碗低头喝茶,一摸桌子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这才想起茶杯刚才一怒之下已经灌岁了。


宁奕只好继续端坐在椅子上,也不管下人们投来的奇怪目光,呆着眼睛望着门外。


过了好一会儿,兰香终于来到了正厅,宁奕一见兰香来了,立即摆出一副家主的姿态,板起脸孔,冷冷地冲兰香说道:“跪下!”


兰香适才已从下人们的嘴里听到了风声,正惊慌失措中,云儿板着脸来了,道个福便让自己立刻前往正厅,说是大少爷有。兰香立即慌了神,府里唯一的依仗就是宁管家,现在看来宁管家已经失了势,弄不好还会牵扯出自己和宁守仁串通起来合谋宁奕命的那一件要命的大事。两个人当初背着宁奕私下里做了无数件不光彩的事,这如何不让兰香慌的六神无主?。


待得来到宁奕面前,兰香立即腿一软跪倒在宁奕面前,哭天喊地地说着自己是被宁守仁**的,听的宁守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也不等宁奕问话,兰香自己便一五一十地哭着喊着,不打自招地说了出来。


这兰香本是庐州品花楼上的一名姑娘,做的是那下三流的皮生意,只因技术高超,手段多样,各种奇巧技层出不穷这才声名鹊起,当初幸得宁奕他爹看中,替兰香赎了身子娶进府里来做了那第六房的姨太太,一个只会伺候男人的女人,哪里见过什么大场面,此时早已是惊慌失措,慌乱无比,犹如受惊了的鹿一般哭着喊着的一五一十的把什么都给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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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纷飞燕


**无,戏子无义,千古名句,果不其然。


即使是飞上枝头做上了大富人家的,也依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本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本永远也改不了,这是宁奕在心中给自己对兰香下的定义。


兰香直挺挺的往那一跪,哭着喊着的把什么都招了,宁奕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丝怜悯。像这样的女子,一辈子只能做人们的玩物,若当初不投靠宁守仁,兰香之后的处境又会是怎样的呢?


宁奕微微叹了口气,事实上对于自己原先是怎么死的,心里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可是当兰香把什么都招了以后,全场的人都一片骇然,宁守仁脸色发白,身体开始不断剧烈颤抖起来。


死罪,这可是死罪啊!是要被拉到菜市口砍头的死罪是!宁守仁心里想着。


忽然,宁守仁忽地做起,双手一把掐住兰香的脖子,双眼犯出一股凶光,歇斯底里地吼道:“人!我要杀了你这个人!!”


兰香被宁守仁掐住了脖子,脸色急剧发白,双手不停地乱舞,宁守仁用尽全力掐住兰香的脖子,手骨微微发白,显然已是用了全力。


“放开他俩!”宁奕一声重喝,两旁的仆人立即使劲全身力气将宁守仁拉开,被强行拉开的宁守仁仍然自顾自的疯狂的乱吼:“我要杀了你这个人!我要杀了你!”


险些被宁守仁掐死的兰香脸色发白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回过神来后恶狠狠地指着宁守仁的鼻子破口大骂:“若不是你当初强尖我,我又怎么会屈身与你!”说罢又跪倒在宁奕面前,哭哭啼啼地说道:“少爷,全是那老贼做的好事,奴家是没有办法啊。。”


兰香哭的声泪俱下,看的宁守仁怒气更盛:“你这**胡说些什么!事出了反倒来全部推到我身上了!你怎不说当初如何主动**我的?”


堂下霎时间一阵混乱,兰香和宁守仁瞬时间互相揭着老底推诿罪责,看的宁奕又是一阵叹气。大难临头各自飞,宁守仁和兰香这一对勾搭起来谋夺宁府家产的间夫妇,此时早已是反目成仇乱成了一团。这时云儿又给宁奕沏了杯茶,宁奕不急不慢地喝着茶,一边坐在那看戏。


宁守仁和兰香吵了半天,惊动了整个宁府的人,正堂外早聚了一群人朝里观看,宁奕也没有出言驱散他们,依然自顾自的喝着茶,任他俩人翻天覆地的吵去。


两人吵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互相间猛然发现,这真正的话事人宁奕,到现在还只是做在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一言未发,两人这才终于这才终于停止了互相吵闹,安静了下来,惶惶不安地望着不紧不慢低头喝茶的宁奕。


见宁守仁和兰香互相指责完安安静静的互相低着头站在一边,宁奕吹了口茶品了品,双眼微微一抬,慢条斯理的说道:“说完了?”


见二人畏畏缩缩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宁奕心中一阵冷笑,自己这个大少爷身份正处于绝对的优势下,宁守仁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整个宁府里无一人不惧怕他,讨好他,只是因为自己这个家主从来没有管过事,完全放权到宁守仁这个奴才身上去了。


而此时再瞧宁守仁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一点儿威风?看的宁奕心中不由的又是一阵冷笑,在绝对的势力面前,任何谋诡计都只是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宁守仁在宁奕眼里不过就是一只小小的孙猴子,自己这尊如来佛想什么时候压他就什么时候压他。老虎不发威还真当自己是病猫了?竟然还妄图敢暗害自己,谋夺宁家的产业?


想到这里,宁奕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警醒着自己,无论长江黄河,无论水清水浊,一旦水满一样是大坝决堤,祸患千里。宁守仁一开始就真的有那么大野心么?宁奕不相信,宁奕绝对不相信,记忆中的宁守仁当初也是一名忠厚老实,忠心耿耿的管家,只是因为权利的关系,这才让宁守仁一步一步地走向这无底的深渊。


看着两人如打了鸡血般的惶惶不安的模样,宁奕的心里瞬间便有了决定。


宁奕喝完杯中的最后一点茶水,抹了抹唇上残留的茶汁,看着缓缓说道:“宁守仁。”


“少爷。。老奴在。。”宁守仁仰起老脸,惶惶不安地应道,一嘴八字胡依然油光发亮,只是整个人都没有了当初蔑视一切,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气势,整个人瞬时间变的萎靡不振。


“你倾吞宁家的银子,与兰香偷的事,看你这么些年劳苦功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是一只狗,养了这么些年,也有感,你们二人犯下的这些事,本少爷可以不追究。”宁奕只是刚说完,宁守仁眼中立即迸发出一阵惊喜和求生的希望,双膝一软立即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头。


“谢大少爷既往不咎,谢谢大少爷,老奴下辈子愿做牛做马报答大少爷一片洪恩。”宁守仁不住地磕着头,看的堂里堂外的人们不由得投来一阵鄙视的目光,果然是条养不熟的老狗。事实上宁守仁和兰香私下里做的那点事,那些下人们隐隐约约也都知道一些,只是平日里看大少爷那副不学无术的模样,又对宁守仁的谗言媚语言听计从,谁人又敢揭发宁守仁做的那些不光彩的事?一旦揭发,轻则重打一百棍子逐出府去,重则直接打死报到官府,官府也只能做个备案,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都只是一群签了卖身契的苦哈哈,自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了,谁还嫌命长了?


宁奕抬了抬手,脸上已是一片冰冷,沉声道:“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二人意图加害本少爷的罪,本少爷却不能放过你们!”


此话一出,惊的宁守仁和兰香忽然全身一阵颤抖,宁守仁惊惧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正端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只见宁奕身材修长,面白如玉,双眼炯炯有神,一道流线垂直而下,紧闭着的双唇竟然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转过头在看身边的仆人和昔日对自己恭恭敬敬,吹嘘拍马的一干宁府下人们,此刻也早已是一脸的鄙视,丝毫没有一点同心般,只是朝着宁守仁暗暗地朝笑。


“完了,完了,大势已去也。”宁守仁不由得在心中暗呼一声,颓然地瘫倒在地,颓丧地低着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兰香却不如宁守仁一般颓丧,她本就是个下三流的女,只会伺候男人,虽东窗事发,依然还满心祈祷着宁奕会看上自己,凭兰香一手的技艺,自认一定会让宁奕大少爷夜夜笙歌乐不思蜀,最坏的不过报官问罪,沦为营,好一些的沦落教坊司,在宋代,女人还没有因为犯罪还被砍头的先例,最坏最坏的,不过就是沦为营,供那些边关打仗的大头兵聊以取乐。是以兰香倒也一言不发,只是满心希望地看着宁奕。


宁奕看着二人的神,忽然心中一软,好半天才颓然叹了口气道:“罢了,把宁守仁拖下去打四十个板子,兰香就免了吧,然后把二人统统逐出府去,净身出户,以后都不许在踏进我宁家的大门一步。”


几个健壮的护院武夫一听,立即嘿嘿冷笑着走上前来架着宁守仁和兰香便要往外拖,宁守仁不由望着宁奕的双眼的一阵惊叫:“大少爷饶命!那可是四十个板子啊,这些人会把老奴打死的!”


兰香一听,刚刚松弛下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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