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难买到的,对了,还有一整箱的书,不是孤本也是难得的手抄本,那皮毛布匹,怕是至于京中贵人才能用。”
镇长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远山的妻子本就不是个平常人。”这点他初见时就知道,确也没想到来头会这么大,叹口气,“她出生名门,最是懂规矩,往后你只管同以前一样就好。”
至于杨婵具体的身份,他听赵远山说过是原扬州知府的嫡长女,而后他特地找了一位在县城同窗打听过,爷爷是国公爷,奶奶母亲全都出自国公府,父亲是二甲进士,这样的家世,就是皇后都做得,嫁给赵远山,只能说赵远山运气好。
这日一早,杨婵痛痛快快的洗了三桶水,这才抱着安哥儿出门,总算出月子了,她还算好,天气不算特别热,这要是生在六月,那不如杀了她得了。
“要不要坐双月子?”赵远山一直觉得生了这么大一个小胖子肯定伤了身子,所以想要杨婵多做一个月。
杨婵头都快摇掉了,她没多大事,何必做双月子。
今天回家,杨婵穿了一身新衣服,是锦哥儿寄来的,还有首饰,是她以往惯常用的。
如今她家已经翻案,杨锦也入了仕途,根本无需像往常那般,可以穿戴富贵,也没人敢说半点不是。
赶着马车回了乡下,见到他们一家子回来,许多同村的老乡都是一副恍然的表情,好一会才回过神是他们。
尤其杨婵,往常重来不会打扮,这猛不丁一打扮,实在是气派的不行。
二婶子上前抱住安哥儿,稀罕的不行,“知道你生了个八斤重的小子,早想去看你了,想着去了反而给你添麻烦,这才忍住的。对了,听说你弟弟中了探花,如今已经做官了?可真?”
杨婵一想就知道是赵小花透出的话,左右如今也不怕被人知道家世,她也没所谓,点头承认了。
“也是他运气,今年遇上恩科,这才能得中探花。”杨婵谦虚一句,边上听到她话人全都上前道贺。
再看她通身富贵,除了羡慕,实在生不出嫉妒的表情,谁让人家是知府的女儿,不错,赵小花那大嘴又给透露出来的,好在她不清楚杨婵爷爷是国公爷,只知道杨婵的爹原先是知府,因为被冤枉而抄家,如今已经沉冤得雪。
对于自己弟弟取了知府的嫡女,那是得意的不行,最近见到杨婵,再没拿捏大姐的架势,一副她说什么都对的模样,那掐媚的表情和声音,每每都叫杨婵鸡皮疙瘩掉一地。
这次寄过来的东西多,杨婵也不是小气的,直接给了赵小花两匹布和四块皮子,够他们做好几身衣服,再有饰品,她直接送了丫头一对银簪子,一只银镯子,石头则是一块玉,都是做工精湛,在县城都买不到的东西。
她又给彩荷两匹布,一些笔墨,东西算不得珍贵,确能表示她没忘了她,还将她当做妹妹,这样一来,方家绝对不敢亏待了她。
在家里办了办满月酒,一家子又搬回去,倒不是乡下不好,只是因为赵远山还有杨铭都要读书,杨铭就不说了,肯定是住在自己家舒心,赵远山也是,想要安心读书就不能在乡下。
你说村长族长找你帮忙,是帮还是不帮,这么一来哪还有心思读书。
且不管杨婵如何想,赵远山肯定想要中举,一来是他自己作为男人,读书人的抱负,二来则是不想太低于杨婵的身份。
对于他的上进心,杨婵只有高兴的份,哪里会打压,只是也不会让他太过劳累,劳逸结合才是硬道理。
☆、第62章 生气
有了孩子就不一样,杨婵感觉自己和赵远山都成熟不少,很多看法都有了不同的见解,包括对铭哥儿还有小草的教育方面。
赵远山之前绝对算的上有责任心有上进心的人,如今有了孩子,杨婵才发现,如果说之前是尽力而为,那么现在就是全力以赴,按着他私下和她说的,就是怎么都得给孩子铺条平路。
想起前世的父亲,也不能说妈妈在的时候不疼她,只是等有了弟弟才会发现,那种喜悦真的不一样,国人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的想法,真的不是随便几句宣传语就能改变的。
虽然很喜欢女儿,但是杨婵不能否认,得知生下儿子时,心中有一刹那松口气。
这不能不说,也是一种悲哀和无奈。
杨婵很少回乡下,主要是在镇子上住惯了,乡下蚊虫多,就怕咬着安哥儿,再说铭哥儿和赵远山都要读书,亦或是买个东西,都在镇上方便许多。
这两年风调雨顺,又不必交税,杨婵干脆用家里的银子买了间铺子,开一家糕点店,除了惯有的绿豆糕之类的传统糕点,杨婵终于干了件穿越者该干的事,把小蛋糕,蛋挞之类的糕点给苏出来了。
铺子交给赵小花管理,除每月二钱银子的工资,还给了两成干股,也不是白给,赵小花每日里除了张罗生意,天不亮就得起来做糕点,绝对对得起杨婵给的工钱。
倒不是请不起人,主要那蛋糕容易学,找人做估计就没什么新鲜可言,只得赵小花自个做,杨婵和小草偶尔过来帮下忙。
因着新鲜,铺子的生意很是不错,头年就回了本,还有些盈余。
第二年起,除去两个工人的工钱和成本,赚的便都是纯利润,照着如今的营业额算,每年能有三百多两银子,在这镇子上绝对算是不错的了。
铺子是用家里的银子买的,自然算作家里,如此,家里银钱富裕起来,赵远山也不怕花钱,尤爱买书。
“怎的又买书?”杨婵见赵远山抱着几本书进来,笑问道。
买书她当然不反对,不过最近赵远山买的有些狠,连着七八天,每天都带几本回来,这时候的书可不便宜,一本三字经都得一两银子,不是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
“不是买的,是老师家借来抄写,都是难得的好书,外头可不容易买到。”赵远山兴致勃勃的坐到书桌后,打算磨墨抄书。
“且不说这个,过几日咱们安哥儿就周岁了,要请什么人吗?”周岁绝对算的上是大事,可惜今年还在三年大丧中,不能大办。
“就请大姐和老师一家。”想了想,赵远山觉得不太妥当,便道:“把二婶,刘婶还有隔壁的刘奶奶都请上,对了,还有彩荷,你看看人齐了没?”
杨婵笑了下,“这些人自是都要请的,我是问你要不要请舅舅和姨妈?”
当初满月没请已经说不过去,要是周岁又不请,怕会被传闲话。
一家子读书人,名声多少要顾忌些,毁了名声等于毁了读书人的前途,绝对要不得。
“我托人带句话,来不来看他们自己。”这些道理赵远山不可能想不到,只是到底心里憋屈。
安哥儿周岁这日,杨婵给他穿上虎头鞋,戴上虎头帽,白白胖胖,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你,萌的你恨不得揉进骨子里。
本来他们叫的人不多,结果许多没叫的人不请自来,其中就有方员外一家,还有田员外也带了妻子过来,包括本以为不会来的大舅小舅和姨妈,浩浩荡荡一群人走进门,把不大的小院挤得没多少空隙。
还好杨婵准备的东西足,不然酒菜不足,可要闹笑话了。
周岁的重头戏便是抓周,赵远山将东西都摊在地上,让安哥儿自己去抓,当然,绝对不会出现胭脂之类的东西。
杨婵就闹不明白了,红楼中贾宝玉的抓周物品中怎么会出现红艳艳的胭脂盒,小孩子本就爱些鲜亮的东西,一个那么鲜艳的东西,不抓它抓什么。
夫妻两人蹲下身子,高兴的看着安哥儿抓周。
安哥儿盯着娘亲,张开小手要抱抱,可把杨婵乐死了,心中可惜没有相机,不然一定要拍下来。
“安哥儿,赶紧抓个东西,抓了娘亲就抱你。”安哥儿歪着小脑袋,也不知听明白没有,但是他很肯定一点,就是自己的娘亲现在不会抱他。
低头看着前面一堆东西,突然抓起青皮三字经,这东西他经常看爹爹还有娘亲拿着,把这个给娘亲,一定会抱他。
“安哥儿抓书,往后定当高中状元。”
“不愧是¤╭⌒╮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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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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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往后可算后继有人。”
宾客亲戚们个个说出美好的寓意,赵远山和杨婵边谦虚,边笑的脸颊发僵。
无论哪个父母,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应该都是开心的。
抓周结束宾客渐渐离去,不过赵远山的两个舅舅还有姑妈却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其实从他们过来的时候,赵远山夫妻两就有些明白他们有事,不然绝对不会登门。
如今赵家可不一样了,尤其赵远山的小舅子还是金科探花,在翰林院中任职,听说背景及其深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关系。
到底是亲戚,杨婵招呼两个舅妈和姑妈到了后院,让小草取了茶点,礼仪半点不缺,但要说亲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两个舅妈相互对视了一眼,气氛有些沉闷,倒不是这三个妇人不会说话,相反,这几人可是出了名的能说,只是也看对谁。
这杨婵要是村妇,那他们早开口说话了,可知道杨婵是知府的嫡女,又有个当大官的弟弟,自然拘谨些。
别的不提,就是杨婵现在放出来的气势,就压的他们不敢放肆。
杨婵这边不敢说,不代表赵远山那边没人敢说,到底是他舅舅,还能赶他们出去不成。
结果赵远山还真起身赶了两个舅舅和姑父出去,连带两个舅妈和姑妈也没给好脸色。
眼见姑妈张嘴要喊,赵远山面色阴沉,冷声道:“若不怕表弟表妹成不了亲,只管喊。”一句话咽的姑娘灰溜溜的跟着离开。
等不见了人影,杨婵才问道:“这是怎了?”
只见赵远山脸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他们倒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