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f]被时间流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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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f]被时间流放者-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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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的一切雷古勒斯觉得不值一提,他恢复了记忆,却没有像索西雅担心的那样,也没有偏向他所设想的众多‘如果’,只是变得比较贪玩,或者该说比较‘恶劣’。也许是因为当初光耀与索西雅保护,也许是因为雷古勒斯现在死神的身份,又也许是因为雷古勒斯从镜子里出来开始便‘没心没肺’,总之,雷古勒斯还是雷古勒斯,就算他的真名是帕维诺,就算他现在长着光耀的脸,他依然是他,他是雷古勒斯。
  
  “你知道安娜王妃寝宫内的那束米兰吗?”见赫仑停止了他歇斯底里的大笑,雷古勒斯问道。
  “你看得见斯特莱亚的止时花?”赫仑不答反问。
  “斯特莱亚的止时花?”雷古勒斯疑惑地重复道。那束米兰的名字吗?它被施了禁锢时间的魔法,那么施法的人叫斯特莱亚?是姓氏还是名字?
  “那是一个叫做斯特莱亚的奇怪法师送给安娜祖母的礼物,得到那束花的人可以青春永驻,可是安娜祖母死后,那束花就不翼而飞了。”
  安娜祖母?祖母这种称呼在皇室可是很少用的,皇子们对皇帝的其他妃子的称呼基本上都是在名后冠以王妃二字,就算差辈也是这么叫的,而赫仑叫安娜祖母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很好了。
  “斯特莱亚?这是名字还是姓氏?”
  “不知道……”赫仑摇头,他并没有说谎“安娜祖母以前是贝尔马尔某个冒险公会的接待员,负责接受任务并分配给公会成员,斯特莱亚当时是那个公会的新进会员(和游戏一样分为会长、副会长、优秀会员、普通会员、新进会员),而安娜祖母习惯特别关心新进会员,直到他们变成普通会员。也许是因为这点,斯特莱亚才送给她那束花的吧,那时候全公会的人都知道安娜祖母喜欢米兰花。”
  对于冒险家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称呼,这个称呼可以是名字,可以是姓氏,也可以是代号,更可以是自己随意编造的,几乎没有公会会实名制收人。
  “还有关于斯特莱亚的其他消息吗?”
  赫仑沉思一会儿道:“只听安娜祖母说,是一个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黑发黑眼,除了不使用任何武器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使用任何武器才是最特别的地方吧?’雷古勒斯勾起嘴角,却没有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高手能看出新手的深浅是因为历练,而新手能感到高手深不可测则是因为高手给人的压迫感,即使那个高手隐藏得再好。而给任何人‘普通人’感觉的家伙,不是正宗的普通人,就是强到‘返璞归真’的绝对强者。也许斯特莱亚不使用武器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普通人吧,但雷古勒斯不认为一个会使用‘时间禁锢’的人是普通人。
  黑发黑眼,强大……雷古勒斯突然想到了他素未谋面的父亲,随即嗤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德莱弗斯不参一脚,这个世界于他而言基本不存在所谓的‘变数’。血缘并不是能束缚雷古勒斯的羁绊,他只是对斯特莱亚的能力感兴趣而已。
  
  —————————————
  
  晚宴一结束,里昂就回到了他的画室里。清冷的月光透过顶部的雕花天窗洒入画室,带着斑驳的树影一并投射在光洁的地面上。
  里昂随手将披肩扯下丢在一边,自己则靠着那幅等身的油画贴着墙角坐在了地上。目所能及之处皆是同一个女人的画像,不同的服饰,不同的场景,不变的是她脸上漠然的神情,仿佛看透一切,再无任何事物能在那片冰蓝的眸底激起半点涟漪。
  “守护即杀戮。”里昂喃喃道。
  这是梦里她说的,他没有问为什么,仅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去实践这句话是否正确。然后,它让德洛斯更加繁荣富强,让其他国家更加畏惧德洛斯的军事力量,让德洛斯的人民发了疯般的拥戴那个被别国人称为‘暴君’的,名为里昂的皇帝。
  
  晚宴结束后本打算和穆琪一起回哈里森领地的加雷斯,突然对穆琪耳语几句后离开。面对哈里森父子询问的表情,穆琪抚媚一笑“男大不中留。”
  其实,加雷斯只是想要证实一个猜测。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国家宣传皇帝的标语,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句荒谬的‘守护即杀戮’,最早是出自他加雷斯口中的!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在看到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希丽娅时,他动摇了。他猛然想起巴卡尔的狞笑,巴卡尔说:“赛格哈特在成为魔法生命体的那一刻就死了,就如同被丢入时间裂缝的你。你们的肉体早已消亡,灵魂早已转世,真正的你们早已形同陌路,如今的你们不过是对彼此的执念。”
  那么……是否如同真正的自己是阿加雷斯那样,真正的赛格哈特如今名为里昂·海因里希?
  当加雷斯顺着里昂的气息来到那间画室的时候,他看见靠着一副油画坐在墙角的里昂喃喃自语,他说:“守护即杀戮。”
  他的表情满是迷茫,半点看不出雷厉风行的王者的样子。加雷斯觉得自己本起着装饰作用的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接口道:“因为守护本身就是杀戮,只是理由更加冠冕堂皇。”
  在加雷斯出声的瞬间,里昂的姿势立即改变成一种可以随时发动攻击,却又能巧妙躲避对方攻击的蹲伏状态,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警惕“加雷斯?”
  加雷斯点了点头,无视里昂的警惕,径自环顾起这间并不算大的画室来。
  这是一间只进行了简单装修的朴素房间,除了密密麻麻的油画之外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当然,还要除了它隐蔽的地理位置。
  看着那些画像上的女子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淡漠神情,加雷斯了然。
  巴卡尔拿走了赛格哈特的记忆,所以赛格哈特不记得自己,但是那深深烙印在灵魂里的执念确是无法去除的,它们甚至穿越了时间的束缚留在了里昂身上,即使早已模糊不清,却依然执着着不肯离去。
  可是……
  那又如何呢?
  真正的加雷斯和赛格哈特应该形同陌路。
  而自己,有和光之城主的约定支撑着前行就足够了……足够了。
  所以……
  “里昂,不要再执着了。”加雷斯指着里昂身边的那副等身油画“他早就死了,在五百年前。”
  “他?”里昂重复,带着明显的疑问(在通用语里,‘他’、‘她’、‘它’的读音是不同的,‘他们’、‘她们’、‘它们’也不同)。
  “五百年前,在被誉为‘天界最伟大的战役’的那场战争中,他属于战败方。”加雷斯的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转身离开。
  
  里昂怔怔的看着加雷斯离去的背影,没有阻拦,也没有呼叫护卫。
  被誉为‘天界最伟大的战役’的那场战争,毫无疑问就是指五百年前的‘龙族驱逐战’了。那么,加雷斯又怎么知道的呢?这个女人是他的祖先?不对……加雷斯用的是‘他’,也就是说,自己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梦里那个人的性别。也对呢,因为在梦里只能看见那个人的脸,而脸无法作为分辨性别的绝对指证。
  里昂浑浑噩噩的起身,关闭了画室后向自己的寝宫走去。这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出现‘浑浑噩噩’的状态,他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可是他无法抑制。




☆、第五十章

  云陌在获得房间的钥匙后就独自离开了安娜堡在皇宫内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这里的一切她都十分熟悉,皇帝也好,公爵也好,公主皇子们也好,甚至连那些拥有冗长拗口名字的名不见经传的贵族们她也十分熟悉。唯独第一领公爵的儿子,她却没有丝毫映像。
  “沧澜……”低声念着这个不久前知晓的名字,心中有一股莫名的躁动在翻腾着,诉说着‘想要接近他!想要接近他!!想要接近他!!!’,可是,为什么要接近他?
  云陌遵循着记忆找了到了那个在安娜堡附近,装饰用的并不大的人工湖泊,平静的湖面因为没有半点涟漪的关系在夜色中显得更为诡异。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虫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突兀。
  云陌摊开手掌,在浓厚的夜色中她能更加清晰的看清楚那些深蓝的,细密的,如漫天星光一般向她涌来的——或者说是被她的身体吸入的——魔力。
  魔力因为其颜色又俗称蓝,是人类的精神力,亦是发动魔法的必须条件。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这些最原始的,如同空气与尘埃一样的魔力的,大多数人只能在它们被炼金术师提纯后放在容器内时才能看见它们。
  ‘这可真是遗憾。’云陌如是想‘因为它们是这么的美丽。’
  她记得自己是在学习魔法的时候,因为一次意外导致的这种近乎无限吸收魔力的体质,雷古勒斯曾称赞说:“这是对魔法的绝对防御。”
  但是同样的,攻击也很无力不是吗?
  她伸出手,在掌心凝聚魔法,一只黑紫色带着尖尖法师帽的小猫出现在了她的掌心,亲昵蹭了蹭她的手掌后,冲着她“喵呜”了一声,小猫脖子上的金色铃铛也因为小猫的动作而发出了悦耳的“叮当”声。
  随着小猫的出现,云陌能很清楚的看到周围那些涌向她的魔力的速度在以倍数增长。只是一个简单的暗影夜猫技能,就消耗了相当于两个黑洞技能的魔力呢。
  如果是过去,云陌是绝对不会在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使用魔法的。可是现在,在有了雷古勒斯无尽的魔力支撑后,她是否可以像正常的元素师那样挥霍自己的才能与魔法?
  云陌用另一只手指向面前平静的湖面,金色的六芒星法阵瞬间覆盖了整个湖面,云陌甚至能在那耀眼金光的照耀下看清楚湖底的水草。她蓦然握紧了伸出的手掌,仿佛响应她的动作一般,冰蓝色的,冠冕形状的巨大冰块从天而降,在触碰到法阵的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了冰蓝色的碎屑在湖面上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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