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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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惊滟-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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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双生绝杀,因为我的任性被破了,你要死了么?”
  “嗯。”
  他一句最简单的回答,却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狠狠击了一下,痛彻心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不好……”
  凤九握手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着,良久后才平息下来,接着轻笑道:“你很好,只是这段日子,必须天天陪着我,不要想其他的事情,不要理其他人,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个。”
  说得有些霸道,有些专制,但语意里的云淡风轻,看透生死的无奈,莫不叫人心酸痛楚。
  北叔皱眉,站起身来还想说,沈拓拍拍他的肩,低声道:“你的伤很严重,先出去包扎一下。”
  北叔着急的指着外面,“可是……”
  沈拓摇摇头,“那件事已成定局,现在就算凤九回雪域国已是不及,不如让他们聚会儿,外面出去再想办法退敌。”
  北叔被沈拓拉走了,他身上的伤很重,如果不及时包扎处理,估计那血也要流干净。
  屋外,石梅一步不离的守在院子门口,直到一身浴血的北叔和沈拓从里面出来,她才一跳而起,指着北叔的鼻子破口大骂,然后又要冲进去找步惊艳,结果被沈拓拦下来,告诉她步惊艳没事。
  被阻在门外的石梅看着为北叔包扎伤口的沈拓,死死的咬紧嘴唇,好半天才突然蹦出一句话:“里面的那个男人,真是雪域王?”
  北叔胸口的是箭伤,深可及骨,如果不是他内功深厚,估计箭头就要伤到内腑。沈拓包扎的手法很高明,先是清洗了一遍,然后一点一点的上药,最后才扯了干净的布包扎。手上忙着,头也没回的“嗯”了一声。
  石梅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便再也没有声息。
  包扎完后,北叔摸摸胸口,虽然疼,感觉已经好多了,忙抱拳施礼,“谢谢祭祀大人。”
  沈拓在盆子里洗手,淡道:“不要谢我,只要你以后少为难我师侄就成了。”
  “你师侄?是谁?”北叔站了好久,直到沈拓出了门,才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指妖女。
  此时此刻,正在军民同乐的贺狄忽然收到前方探子急报,裴州城门外以北,有大批兵马向这边迫来,观其旌旗,分明是雪域军,其气势如虹,显然有袭击裴州之嫌。贺狄与各将领闻报大惊,此时关键时刻,如果是雪域军来袭,是否就代表雪域王根本就不理会他们的求救,直接就回了最强硬的答复。
  整个军营刚松懈下来的弦顿时紧绷,三军立时放下酒碗今日备战状态,城楼上兵将布满,弓弩上满弦,雪域军来袭,以他们的彪悍,就绝非夏军和逍遥王的军队所比,所有人必须都要有拼死一战的念头。
  凤陵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雪域王不是他的小王叔么?他应该要接他到雪域国,然后叔侄两好好叙叙,何以忽然之间就兵马相向?
  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年毕竟沉不住气,迫不及待地就要回去问步惊艳,正在与人说话的贺狄交待旁边的陈道奇几句,忙跟着他一起奔到农家小院。
  “你们不能进去。”两人才进院子,一队不明身份的汉子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凤陵歌大怒,“为什么?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为何不能进去?”
  “因为我们王上在里面,太子殿下。”听到动静,北叔和沈拓从一间厢房里走了出来。
  “北叔?”凤陵歌大惊,指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叔看了一眼一脸沉色的贺狄,“这位是贺统领吧?来的正好,现在整个裴州城几乎快要陷入四面围困之中,我们或许该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尽快商议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对策。”
  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听到雪域王在此,贺狄就知事情比想象中的严重,当下毫不推辞,直接进入厢房,听北叔讲述原由。
  原来,由于雪域王一直独断专行,不顾朝臣的呼声,做了很多违背雪域国利益的事,于是私下里,就有不少人怨声载道,直接怀疑他的能力。而且,就在雪域王迎娶天临国圣女韩雅暄的当晚,雪域王忽然说韩雅暄不是处子,当着诸多大臣的面邀休了她,让人赶快送她回国,随后就不见了踪影。
  说圣女不圣洁,岂不是整个天临国的耻辱?一些人待要怒骂韩雅暄时,她却平静异常的告诉大家:“你们别被雪域王骗了,他病了,我刚才帮他诊断,可能命不久矣,药石难救。所以他为了不拖累我,才以此理由想退婚,可是我韩雅暄时什么人?其实一个只能共荣华不能共患难的低俗之辈?今日就算他骂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我都要在这里立下誓言,我韩雅暄,今生今世,生是他楚家的人,死是楚家的鬼,绝不改变!”
  如此一来,雪域王身有疾,并且药石无医的消息顿时传遍开来,人们同时就联想到他曾是秦王凤九的时候,就传言他活不过二十二岁,同此一结合,整个雪域国朝堂一片哗然。
  北叔沉声道:“她的言论,当时就感动了不少两国朝臣,都说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不论王上将来如何,都必将视她为雪域国的王后。”
  贺狄道:“圣女果然有担当,也算是一个奇女子。”
  沈拓闻言,却只是微微勾了下唇角。
  凤陵歌急道:“那么我军刚刚得到消息,现在正在朝我们裴州开来的雪域军又是怎么回事?”
  北叔沉声道:“因为听说王上失踪了,我便猜想来了裴州找妖……步二小姐,而且正在雪域国内早有人私下策划谋动,一听说王上身患重疾还私自出宫,立即就有人煽动一些文武大臣,连夜备兵追奔而来。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说他不为国为民着想,一再独断专行,且还想将天临国圣女休了,破坏两国的邻邦之谊,实属胡作非为,不配当王上,想就在雪域国以外逼他退位让贤。”
  北叔说得义愤填膺,怒眉而瞪:“听到这个消息,我便立率五百人马追过来,希望王上马上回去,谁知道却被那些叛臣截住,一通好杀,总算还剩这几十人逃出来了。哪里知道好不容易看到王上,他却……”
  沈拓安慰性的拍拍他的肩,“这件事可以从长计议,你们王上此时无心国事,为民只要找他的症结,哪怕叛军有千军万马,相信他都能解决。”
  当凤九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的时候,一张苍白的脸便呈现在步惊艳面前。当初身着红袍张扬无礼的少年,不知何时,已褪去一身痴憨,由内而外,都是让人不能忽视的王者之气。唯独那双桃花眼里,依稀还有慵懒的娇气,好像等着人去怜爱一般。
  此时此刻,他像个不顾天不顾地亦或是个不懂事的小孩,把玩着手里的药碗,挑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将碗勺碰的清响。
  “刚刚熬好的药,趁热快喝。”步惊艳打了一盆热水进来,他因为戴人皮面具久了,净白的皮肤上都起了一粒粒的小红疹子,时不时还用手挠,似乎还很痒的样子,于是便向沈拓要来消炎的药膏,准备帮他清洗一下。
  凤九瞟了她一眼,“你熬的?”
  步惊艳把水盆放到架子上,“我想让别人熬……”
  凤九挑眉,“你敢!”
  步惊艳回头嫣然一笑,“可惜最后又想起有人说非我熬的药不喝,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守在火炉边规规矩矩熬了一罐药。”
  很多事情,说破了根本就不值一提。如今回头看看,为了那各自心底的猜疑,自作聪明的傲气,便错过了那最美好的时光。此刻的笑语相对,殊不知在那看不见的角落里却掩藏了难言的幽暗,等到无人时便要拿来独自黯然神伤。
  她怔了下神,坐到他面前催促,“快喝啊。”
  凤九定定看着她,像看贼一般,很是不放心,“我怕……如果我喝的快了,你又转身离开了,只留了一个冷冰冰的背影给我。”
  步惊艳微微一笑,将碗拉过来,用勺子舀了黑乎乎的药汁送到他唇边,柔声道:“怎么会?你的双生绝杀未解,就算我再不通人情,也不会在犯了如此重大的错误后海心安理得的离开。”
  凤九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没有中双生绝杀,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
  她依然好耐性的说话,“不要钻牛角尖,你本来就是个让人放不下的,我若走了,谁来照顾你?”她的声音很轻,像温和的春风,吹拂过他耳畔,平息所有的委屈躁动。
  她一直喂他将一碗药喝完,然后用热毛巾帮他敷脸,又唤一声:“阿九!”
  凤九轻嗯了声,感觉她擦过的地方舒服极了,就是这种感觉,他已经渴望了好久。以前没经历过的使唤,他认为这世界时黑暗的,就算眼前明明是光明堂皇,却也是黑暗无边。她的出现,她的轻柔言语,像春风一样吹暖了他的心怀,眼也亮了,心野跟着亮了,从此,他便如上了瘾一般再也休想戒掉。
  他的人生,似乎只有在她温柔的目光里度过才是完整的,根本就没有想过她愤怒的一天,那段日子,他感觉整个世界又陷入阴暗,所以有那么一刻,他宁愿毁灭自己,也要讲最后的光明留住。
  此时此刻,梦境里的她终于又站在面前,笑容是那么的温暖,目光充满柔情,她果然如他所说般,整个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他真的满足了,哪怕时间会很短暂。
  “阿九,这药事小师叔开的,很清凉吧?”步惊艳把毛巾拿开,用手指挑了药膏在他脸上涂抹。
  凤九闭眼,“嗯,你的脸……也肿了,北叔下手很重,等下我帮你出气?”
  步惊艳慢慢答,“不用,我们应该感谢他,怎能还找他晦气?”
  脖子下面好像也有红疹子,她拉开他衣领,却看到白皙的皮肤上布了两条黑线,很细很细,像蚯蚓一般穿插在一起,恐怖而诡异。
  她研究一跳,难道这就是双生绝杀蛊将要发作的前兆?
  傍晚的时候,一直等在外面的凤陵歌终于找到机会去和他小王叔叙叙旧了,而步惊艳以查探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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