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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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惊滟-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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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头与他对视,淡声道:“她已经是我的女人,那些事用得着你操心么?”
  沐长风的手掌蓦然一紧,然后又松了下来,嘴里说着浑帐话,“你不能给她最好的,又何必缠着她?”
  “我缠着她?”凤九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讥讽道:“我们是正式拜堂成亲的夫妻,请太子爷把关系弄明白。”
  “你们拜了堂?在哪里?在晋王府的时候?我记得那时是凤陵歌和她拜了堂吧,是你这个小王叔占了人家便宜,怎么好意思把拜堂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凤九手腕一抖,眼里闪过冰厉的光,看来是动了真怒。步惊艳怕两人关系越闹越僵,忙回头冲沐长风急道:“我们拜不拜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他,就算他不给我名份,今生我也是跟定他了。”
  听到此话,凤九眉梢眼角终于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神色缓和了不少。
  步惊艳转过头去连沐长风眨眼睛,眼里露着祈求的光,希望他不要再与凤九斗了。
  沐长风看着她,漆黑的眼瞳里有一种光芒,受伤而绝望,好半晌,他陡然甩开她的手,当下扬眉大笑道:“你们果然夫妻情深,我只是试试你们的感情,一试之下方知两位感情稳如磐石,可喜可贺,既如此,雪域王是否可以大方一点,请我喝杯喜酒?”
  凤九别开头,冷冷地丢下一句话:“我们的感情不需要你来试,想喝酒就直说。”
  他一转头看见石梅手里捧了一大束鲜花目瞪口呆的站在一丈开外,斥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不帮你家小姐把鞋子找来?”
  石梅这才回过神来,吓得连花都不要了,连忙到湖边去找鞋。
  步惊艳总算松了口气下来,沐长风让了一步,凤九也未继续咄咄逼人,这样相处,岂非皆大欢喜,有必要两人每次一见面就弄得鸡飞狗跳么?
  回到住的地方后,两人具体有没有喝酒她不知道,反正她被十多个侍卫看护着,据说他们接到凤九下的死命令说,这次连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不然拿他们的脑袋是问。
  凤九还把石梅定为罪魁祸首,被划为高危人群,让她安安分分呆在屋子里,没事再别出来。
  今天的事就这样过去了。
  步惊艳躺在床上,怔神地望着外面洒了一地的月光,这个时候她忍不住想起很多。
  比如韩雅暄,她总觉得奇怪。
  她忽然出现在他们视线时,然后非常强硬并且坚定的要留下来当花瓶,结果她除了那晚帮洗凤九的衣服外,后来好像就没了动静。一直以来和凤九都把她当假想敌时刻防备着她,只要是她摸索碰过的东西他们都会小心谨慎的检查又检查,包括给她上的草药也暗地找陆震天看过,完全正常,没有任何问题,后来她就一声不吱的走了。
  把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然后又猛然一松,叫人一时间再也摸不准她的心思。
  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敢说,她没有目的,绝不会在这里听人谩骂嘲讽,除非她真的是一个纯洁善良之辈,可是她是吗?
  再就是石梅,这些日子来,从她的神色和一些旁敲侧击来看,她分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已经受制于人,本想帮她化解,今天才顺着她的心意跟她走,结果却仍是什么也没有,看她又跳又笑采花的模样,是真的喜欢那片小树林,是她猜错了么?
  真的是她猜错了么?
  她再一次问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她揉着眉心,感觉实在有些累。最近她一直都谨小慎微,人虽然不言不动,却无时不在防备着每一个人。但是她一直最防备的两个人,最终却在她蓄满力量后,却不了了之,无端就生出无力感。就好比一拳出去后,却击在一团棉花上,毫无着力感,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夜色渐深,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凤九回来的时候,窗子是开着的,如织的月光倾泄进来,碎了她一身。他随手关上门,也未点灯,就那么走过去,坐在床沿定定地看着熟睡的女子。
  眉秀,俏鼻,唇瓣有些倔强的抿着,因为天热,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却越发让她看起来娇弱不堪,叫人看也看不够。
  明天天亮后,他必须要离开,正如沈拓说的一样,横岭的事,必须得他亲自跑一趟。
  其实这些都是俗务,很浪费时间,他的时间本就不多了,却又不得不做这些。因为她在给他希望,并且一再对他说,一定要破解双生绝杀,要他好好的活下去,认认真真的做好每件事,认认真真的管好辖地的子民。
  既然是她希望的,他就会去做,如果她认为这样做很有意义,那么他就有责任让她充满热情的把这段日子好好的过。
  反正生与死,对他来说已没多大区别,只要她还在身边。
  一大清早,石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啾啾地鸟叫声,声音清脆,犹如在唱歌儿般,十分动听。她跑出去一看,原来是昨晚住宿在这边的沐长风不知在哪里抓了两只黄莺,把它们的腿用绳子系住,在地上洒了米,正逗它们玩呢。
  “太子好早,昨晚的酒都没把你灌醉?”
  昨天晚上凤九就是在这边院子摆了酒茶招待他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凤九一下子叫人搬来了十坛烈酒,伙同沈拓两人狠狠灌他。昨晚明明亲眼见他喝得烂醉如泥,今早居然跟没事人一般在逗鸟。
  沐长风抬抬眼眸,又扯了扯鸟绳,吓得两只黄莺又跳又叫,“我是千杯不醉,那点小酒怎能把我灌倒?可别小瞧我。”
  石梅抿嘴笑,一转头,却愣在那里,指着右侧的围墙,“咦?这堵墙什么时候破了个窟窿?昨晚不都是好好的么?”
  沐长风一脸无辜,“我怎么知道?”
  石梅狐疑的看他,沐长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知不知道墙的那边住着谁?”
  “住着谁?”
  “住着我家小姐,这堵墙穿了个窟窿,岂非有利于有心人偷窥?”
  沐长风摸鼻子,“那肯定不是我,我没有偷窥的习惯。”
  “我说怎么有说话声,原来这堵墙破了,你们两人一大早聊什么?”步惊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墙那边,她边说边探过头来,好奇的看着他们两人。
  她早晨醒来的时候,凤九已经走了,他让侍卫回话说去处理一点小事,最多一天就回来,让她小心点。
  她不知道他最后一句小心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怕打扰她睡觉连离开都没给打个招呼倒真是惹人怒。
  石梅忙撅着嘴道:“我说这墙破得有些蹊跷,太子说与他无关,小姐,你赶紧过来,我马上叫人去把墙补起来。”
  步惊艳笑她,“太子爷不会干这种事,是你想多了。”
  她回头也感兴趣的走过去逗鸟,“好好的黄莺被你这样折腾,不出两天就会死翘翘。”
  沐长风斜睨她,“那该怎么折腾?”
  “它不吃硬性食物,更不像麻雀一样吃米,可以把一些小肉块来喂,但也不能受你这般惊吓虐待,不然就算吃山珍海味它们还是要死的。”
  沐长风干脆把绳子丢给她,拍手上的灰,“那你来折腾,看你把它们折腾活不?”
  左右也是无事,步惊艳当下果然当仁不让的接下了这活。她把黄莺抱到阴凉处,然后又到厨房找了猪肉切碎,一点一点诱骗着两只黄莺吞食。
  虽然是看起来不起眼的事,却也让她逗乐了一天,直到傍晚几人在一起吃了晚饭,她仍然又从那个墙洞里走了回来,一天,基本上就这样过去了。
  正要回房间去休息,推开门,昏暗之中,房间里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一个人,正是几日不见的韩雅暄。
  此时她一身轻薄的素衣,肌肤胜雪,清淡怡人的坐在她每天睡眠的床榻上,手里捧着一件衣服,正在穿针引线的缝补衣服上一小块破了的地方。
  她缝得很入神,夕阳的霞光映在她脸上,眼神温柔似水,就如在为自己的远行的丈夫在缝补般,一针一线慢慢地穿过来,引过去,仿佛她缝的不是衣服,是说不完也道不尽的爱意。
  只是她捧着的那件衣服并不是她丈夫的,而是凤九的!!
  步惊艳连瞳孔都在收缩,缓缓走到她面前,一字一顿道:“韩雅暄,你这是什么意思?”
  韩雅暄抬了抬手上的衣服,柔声道:“你是问这件衣服吗?我今天忽然想起它破了,便又急急忙忙赶过来把它补上,不然等大王要穿的时候,却是件破的,多扫兴。”
  步惊艳看着那件衣服,是凤九隔三差五穿的那件湖蓝色薄衫,他早已改了穿大红的恶习,这件衣服便成了他的家常服,她常常为他洗,衣服破了,她怎么会不知道?莫不是这女人故意弄破的?
  想是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我男人的衣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
  “你男人的衣服?”韩雅暄笑到骨子里去了,轻声曼语道:“你知道这件衣服是怎么破的吗?是在我走的那天晚上,他舍不得我,硬要把我追回来时被我看破的。”
  步惊艳好笑,“一派胡言,我不会相信你的的话,把衣服给我,你可以出去了。”说完,她伸手从她手里把那件衣服拉过来,然后随意的丢到了地上,“不过这件衣服被你碰过了,估计阿九也不会穿,还是丢了最好。”
  韩雅暄脸色微变,转而又恢复正常,“只不过是件衣服,你想要,随便可以拿去。就算你丢了,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你总不能把他所有的衣服都丢掉吧,因为。。。就在你受伤的那几天,他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我洗的,从里到外都是,北叔说那些侍卫手粗,特意拿去求我洗。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想跑到他那里去,恨不得将他身上的衣服马上脱下?”
  看到步惊艳终于变了脸色,韩雅暄捂着嘴吃吃笑个不停,“其实是你太没风度,一件衣服就让你紧张成这样,可不适合当他的女人。你看看我,可就大方得很,比如你口中的阿九就是我用过的,我却很大方的借给你用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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