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但为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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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但为君故-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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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如海听了这话,耳根子直发热。君祁回京前怕他再有什么不测,硬是留下了两个暗卫保护他。他也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怕是都被他们禀告给君祁知晓了,却不想竟是这么个意思。他好歹也是已过而立的七尺男儿,如今被君祁如孩童般对待,确是有些羞赧。“多谢皇上关心,微臣这不是好好的吗。”
  君祁抬起手去,似乎想要有什么动作,终究还是在半空中放下了,“是我想岔了,你在船上定然疲乏的很,该是好好休息的时候。今日便先这样吧,三日后我去别院,咱们到时候再细聊。”
  细聊?聊什么呢?林如海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却也没说什么,甄家是该办了。更何况还有西北以及高丽国等事,也不知道进展如何了。这皇宫看着是皇上的地盘,其实不知道有多少旁人的眼睛耳朵在盯着呢,倒不如别院那里清净。
  君祁目送他走出大殿,心里盘算着,总要徐徐图之才好。
  林家到京的第二天,就有亲戚上门来了。唐家那边派了两个体面的婆子来,说是替太太来给老封君请安,想必这几日老封君这里忙得很,等过几日再请老封君过府去听戏。唐氏也派了两个婆子,把从南边带了的土仪带上,同那两个婆子一道回去了。贾家这边却不同,王氏亲自带着人,来见贾敏。
  贾敏如今睡得好,吃得香,气色也比之当日好了不少。见到这位一向疏离的二嫂子,也高兴的拉着她说话,“二嫂子在家忙得很,怎么有空过来了。我才刚还说呢,今儿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明儿就去给母亲请安,偏你今儿就来了。家里都还好?母亲身子可还硬朗?我听说珍哥儿的媳妇没了,倒真是可惜了,那样出挑的人物竟是个福薄的。”
  王氏同她并肩在炕上紧挨着坐下,听着这么一串的话,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少,“难为姑太太远在南边还惦记着家里,老太太是个有福的,这一年里也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只是时常念叨着想你了。珍哥儿媳妇也是顽疾了,也不算去的突然。也不知姑太太在南边是个什么光景,还未成给你道喜呢。听说哥儿一生下来便有八斤二两两,真真是个大胖小子了。”
  王氏避重就轻,并未掰扯些嫡庶之分,让贾敏十分高兴,“可不是呢,可没听说过谁家的孩子竟有这么大的,只是盼着日后也能这样该多好。”转而又说起南边的天气来,“说起来南边虽温暖湿润一些,到底不如京城舒爽。才到那里便遇上了几场雨,细如牛毛,就是不停,真个是要烦死个人。倒是夏天好受一些,没京城这么热的发慌。”
  王氏心不在焉的虚应着,她今日上门来可不是为了听姑太太闲扯,真个是有正经事相求。只是她一贯只被别人求着办事儿,哪里低声下气的求过人家呢,因此有些不好开口。
  贾敏见她心思不在这上头,况且她还没来得及回娘家给母亲请安呢,这位二嫂子就颠颠的来了,可见是有事的。“瞧我说了这么许多,都忘了问问二嫂子今儿可是有什么事?”
  王氏顺着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着姑太太这一年去了南边,许久不见了,因此特来看看你。若是说事,还真有一件。姑太太也知道,元春今年已是十六了,前两年我舍不得她,想着多留几年,却是耽误了孩子。还是老太太心疼孙女,提起这事儿,还说了我一通。只是都是做娘的,谁不想孩子好呢。姑娘家总有出门的那天,养了这么些年,总归是舍不得的。只是如今却是再不能耽搁了,跟咱们家有走动的几家又没有几个合适的。因此想让姑太太帮着相看相看。”
  贾敏笑道,“我还道是什么大事,元春这年纪是该定下人家了。我既是她姑姑,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推脱。即便嫂子不说,我也是在留意的。前年仿佛还听母亲说起过胡家,怎么竟是不成吗?说来也巧,珩哥在南边出生,满月不曾大办,因此老太太吩咐让百日宴好生操办,就是过几日的事。我这里多下些帖子,到时候让爷们在前头看看也就是了。”
  王氏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只是贾敏脸上似笑非笑的,总让她觉着是在笑话她。因此道了谢扯了会闲篇,便起身告辞。
  贾敏客客气气的把人送了出去,回头先去看了看儿子,见他睡得正香,复又回到主屋思量百日宴上要请的人家。元春的事儿二嫂子既然能找上她,必定是跟母亲提过了,于情于理她这个做姑妈的总不好推脱。再说她如今也是做娘的,黛玉虽不是养在她身边,却也是日日来请安的。将心比心,若是到了黛玉出阁的时候,她也必定是思虑重重,想着替她找个好归宿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深思熟虑为婚姻。姑母善心结良缘,贵女却愿上云青。                    



☆、第032章调戏

    且不说贾敏自应承了王氏;便不断思量,将京城里头年界弱冠还未娶妻的青年才俊、王孙公子几乎打听了个遍;总算是挑出了三户人家。林如海不管这些;也懒怠问;这位侄女前世可是进了宫的。这么一想还觉得有些膈应,又觉得到底是君祁的身份占了先机;什么便宜都让他给占了。因此三日后在别院见面时;林如海脸上便带了几分神色;倒是让君祁看着新鲜的很。
  君祁才把人遣退,便问道;“我何时给你气受了,这才进来就给我脸色看?”
  林如海很是气恼,心里所想种种,哪里能让君祁知晓,因此便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独自生闷气。
  君祁见他这样,心里暗道了不得,总算是不再拿他当皇帝看了,这小性子使的,连理都不理他了。这样倒也好,总归比恭恭敬敬的向他请罪来的好。只是一直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儿啊,还得放下身段来哄,“竟是这样孩子气,若是有谁得罪了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如何?别一味的闷在心里,肝火太旺对身体可是不好。”
  林如海心想还不是你个老色鬼,多大岁数了还要纳新人,却是忘了身为皇帝,哪一个不是后宫佳丽三千,挑着年轻貌美的来宠幸。只是这话必定不能说的,因此便换了话头,“不过微末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如今甄家一事,您打算的如何了?”
  君祁见他肯说话了,也不一味纠缠前事,“甄家这事还真不好办。若是只有你给我看的那些也就罢了,你可还记得上回给我看的高丽文书信?”
  林如海如何能忘,若不是那一回,他们之间怕是再不能有如今这样的瓜葛,再理不清了。
  君祁接着说道,“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找着的,跟他们联系的竟不是高丽,而是百济国。听闻高丽一直有意收复百济和新罗,如今百济和新罗怕是联手想要借我朝之势除去高丽这个心腹大患。”
  林如海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怕是没有这么简单。若果真如此简单,他们年年都要向朝廷进贡的,趁着合适的时机主动求救不就行了,何必如此麻烦的搭上甄家。且到底如今您才是皇帝,那甄家满朝上下都知道是太上皇的人,找他们做什么。甄家与他们搭上的时间应当也不短了,还特意寻了高丽所创文字来通信,恐怕不仅仅是嫁祸那么简单。只是不知您可还记得百济的国姓为何?”
  君祁灵光一下,拍着自己的脑袋说,“竟是忘了这茬,可不就是姓甄。只是本朝甄家如何起势想必你也知道,当年也是跟着老祖宗南征北战,从死人堆里逃出来的。后来又有上一辈家主做了老爷子的伴读,因此愈发亲近,及至本朝,族中之人为官者甚多。又为着甄贵妃生了三皇子,隐隐的也起了不小的心思。若是他们早与百济有了往来抑或是出于百济皇族,竟是百年之前便有了筹划不曾?”
  林如海一时也无话可说,若果这如此,这百济的心也太大了些,也太能忍了。只若不是,甄家尽可以跟定太上皇,按太上皇的意思可不就想让眼前这位早日退下来,将皇位传给三皇子。三岁小儿可比三十几岁的儿子容易掌控,更合太上皇的心意。
  君祁沉默良久,忽的起身,“算了,回头再仔细琢磨,现下脑袋都晕了,横竖也想不出什么了。你说当日怎么就不是老六接了这烂摊子?”
  林如海不语,当日谁不是上赶着想要坐上这位子,若非如此也不会闹出老千岁的事儿来了。现在被这一团乱麻搅得心烦就说这样的话,真真是脸皮厚。
  君祁也不过是发发牢骚,不指望他能回答,顺手抓着如海走过去,把他按在炕上坐下。“来,许久不动笔了,你既送了副画给我,我今日便回礼。”
  林如海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刚想起身问清楚,又被君祁喝住,“唉唉唉,坐那儿别动,等我画完了你再起来,且等了这一刻吧。我可没你的本事,想想便能画出来。”
  林如海这才明白过来,只是一想到那幅画,又有些不自在。画上的,是他印象中第一眼见到的安清。当时他被一个小厮叫住,说是他家主人听了酒楼中的言谈,深觉有理,有心结交。当年的林如海,正是心高气傲之时,听闻有人认同他所言,心下已然十分欢喜。待见到雅间里头的站在窗下执扇而笑的人,且不论长相,便是这通身的气派便不同常人。二人你来我往一番对答,竟让林如海觉得畅快淋漓,比起与外头那些迂腐老先生之流,这位安清兄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知己良友。待他将当日所见之人描摹于纸上,不时回想相处时的场景时,才发觉对安清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祁才停了笔。他早发觉如海在那里兀自出神,那眼中的怀念与眷恋,让他忍不住猜测是否是回忆起了过去。他并没有打扰他,更不敢向他求证。便让他自以为是一次,将这样的如海画下来,做个念想也是好的。不过如今画也做好了,若是什么都不做,也太丢了面子。于是停笔之后,君祁悠悠的踱到林如海跟前,轻笑着道,“如海,这画还差一步就完成了,你帮帮我,可好?”
  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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