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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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成双-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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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人总是格外重视乔迁之喜,新将军府那晚宾客摆了近十张桌子,从屋里一直排到了屋外,宴席从日色昏黄之时持续到夜幕降临之刻都未曾结束。
  不同类型的不同阵营的大臣在那一刻时摒弃了所有的成见,不约而同的达成一致只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灌醉那个面冷青涩的少将军。
  酒过三巡,诸位大臣看着新将军依旧站的笔直面不红心不跳的样子顿时起了好胜争斗的心。年青的文臣一贯的礼仪矜持都抛到九霄云外红着半张脸撩了撩碍事的袍子歪歪扭扭的站起来说上指着新将军咕噜噜的说着话接着倒了下去。武将们尚且还可以保持着镇定站起来直接提起酒坛子冲着少将军便喝起来。
  一时之间倒地的倒地,喝酒的喝酒,热闹非凡,觥筹交错,冬日里难得的温暖情形。
  夜色里,众人醉酒之时,不知是谁惊呼了声:“下雪了,大家快看啊!”
  细碎而柔美的雪花翩翩而下,随风飞舞着,将军府薄弱而又柔和的烛光里,雪花轻盈的飞舞着,如此轻薄,如此清凉,如此耀眼,抵过了所有的光彩。
  京都的初雪来的总是不假思索,在夜幕降临时,在夜深人静时,悄然的落下。
  那一刻,醉意朦胧的穆楠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在撇去所有责任与压力时的会然一笑。
  每个人,总会对世上存在的自然之物生出由衷的喜悦,无论是鬼斧神工的壮丽山河,无论是宏伟壮阔的层林江水,又或是这莹莹纯白的雪色精灵。
  在穆楠尽情沉醉时,府中一个面容平凡的仆人绕过层层歪歪扭扭的人形阻碍站在她身侧,尽量的降低音量道:“公子,府外有人送来一份贺礼。”
  穆楠的视线还定格在烛光下莹白的雪花上,这场雪将她的神智也带离了大半,她看也不看就道:“嗯,你与孟泽处理就好。”
  “公子……”仆人并没有退下,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离穆楠更加的近了,低低的嗓音里潜藏着慎重和坚持,“公子,是箫府的二公子箫大人,他还带了一句话,说他会在江枫酒楼等着公子……”
  仆人说到这里时,便不再说了,他在等着他家公子的决定,但是他却笃定了他家公子在听见这个时一定会赴会的,就如同笃定兰芷会跟着他一起来少将军府中做事一样的坚持。
  “箫昇?”醉意朦胧时,穆楠有些恍惚,她的视线还牢牢的定在屋檐飘下来的大团大团的雪花上,然而语调里却暗藏着欢喜,她默默的念了几遍那个名字,神情一震,忽的将手中的杯盏推到站在她旁边的仆人身上。
  酒液冰凉,尽数泼落到她的手指、衣袖和衣襟上,然而内心坚硬被轻轻开启了一道细缝柔光刺进去却让她冲动和难以自制不可名状的迷醉。就像是……万重花海中的那一抹耀眼的光芒,芬芳在沁人心脾的同时,光芒也使人沉醉。
  “你是说箫昇来了?”她神情有些恍惚,然而眼里一片坚定。
  仆人露出不容置疑的神情,点了点头。
  “他在哪?”穆楠问,她看着屋檐飞舞的雪花,心里有些担忧想走却又压制着没有走,“他来了多久了?外面在下雪,他有撑伞吗?”
  仆人摇了摇头,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匣子,匣子外表精致,道:“箫大人没有来,只是将这个让江枫酒楼的伙计帮他带过来,伙计说公子打开一看后再决定去或是不去。”
  仆人将匣子递给了穆楠,穆楠迟迟没接,仆人有些意外,以为穆楠不接便准备收回去,手只放下一点手里的匣子就被穆楠抢了过去。
  穆楠的细白颀长的手指死死地扣在深红的匣子上,一红一白格外的刺目。
  是什么东西?
  在打开的那一瞬间,在没有看见里面东西的那一瞬间,她设想过所有的东西,却独独没有想到里面的是一条发带。
  细长的浅青色发带(头巾),触感极佳,顺滑而绵软,是江淮精制的蚕丝制的,与她身上穿着的衣裳是同一家丝绸店里的产物。
  可是箫昇为何会送她头巾?
  穆楠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着同样疑惑的仆人,便将内心的疑虑都潜藏在心里,她装作什么都知道的关上了那匣子,挡去了仆人探究的眼神。
  “你与孟泽说我今晚可能会晚些回府。”算是交代,穆楠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抛下了家中还晕晕沉沉的众人离开了。
  “哎,公子!这屋里的客人怎么办?”留在原地的仆人伸着脖子低低的叫喊着,然而穆楠又哪里听得见他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你他家公子灵活的闪过横七竖八的桌椅一路走远,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江枫了。
  仆人懊恼的拍了拍头,看着众位醉的醒的的大臣们一脸酒态,又咧嘴笑着走开了,算了算了,让他们喝吧。
  文臣酒宴上,书生模样的大臣在穆楠走后便推开睡在他腿上的醉的迷迷糊糊的大臣,他神情严峻而阴沉,细长的眉眼被风雪刮出了一道数不明道不明的阴郁。
  书生对着诸位醉的一塌糊涂的文臣深深鞠了个躬,道:“诸位大人,下臣家中有事,便先走一步了。”语调里还带着醉酒的沙哑,然而低垂下的眼里没有半分迷糊。
  他步态踉跄的跨过层层阻碍,在走出穆府的大门后,浑身气质忽变,眼眸中褪去了刻意伪装的迷醉和恍惚,深沉的像是夜色的海透着蚀骨的冷意,薄薄的嘴角扯出了一丝阴郁的笑。
  “义之知道他去见谁吗?”
  身后传来了低哑的声音。
  书生倏地收敛脸上的神情,又变成了那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不胜酒力的兵部尚书秦义之。
  他微微侧身,看见出声的人正倚在穆府厚实而冰冷的外墙上,两盏灯笼下,那人神情闲适而优雅,嘴角泛出温文尔雅的笑意。
  “主子……”他恭敬的躬身,忠诚无比的样子让人觉得纯良。
  “我在问你,你知道他去见谁?”倚靠在墙上莫达动了动微微发僵的手臂,依旧笑着。
  “下属不知……”书生皱了皱眉,不愿再说。
  “是吗?”莫达站直了身,他半仰着头看着天空飘荡的雪花,露出厌恶的神情,“这就是大晞的雪?没有一丝傲然神气,暖绵绵的哪有半分睥睨天下的资格?”
  书生没有插话,莫达又道:“你在大晞这么些年,会想念或不舍得实属正常,但是,你别忘了你骨子里流淌的是我们北漠的血!”他敛去了笑意,整个人都显得咄咄逼人,“北漠的大业,容不得半点差池!我派你潜伏在大晞这么多年,为的可不是你的一时心软,你明白吗,苏越?”
  书生叠在头顶的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他在犹豫不决着。
  但是已然没有了退路,他蛰伏在大晞长达三年之久,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北漠能逐鹿中原,问鼎天下吗?
  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背井离乡让他习惯在官场上逢场作,在每一个大晞人眼里,他是足智多谋而又冷静自若的正四品官员兵部侍郎大人秦义之,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他的目的不也是这样的吗?
  然而事实真的如此吗?他扪心自问。
  虚情假意舞文弄墨久了之后,便会想要真心以对,哪怕只有一个人,哪怕是厌恶或者憎恶都行。他甚至想要大声的对着所有人说:我是苏越,北漠右将军后裔。然而他不能够,只能一日一日将所有的疯狂和孤独藏在心里,一日一日阴郁着。
  然而终究还是让他找到了那样的一个人。
  箫昇……便是那个特殊的人,纵使在友情破裂之后,纵使每次相见都是冷言冷语他都觉得足以。只有曾经真正重视过那段友谊,才会如此厌恶,如此愤恨吧。
  “属下……铭记于心,从未忘却!”他听见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不是冬夜寒冷,不是惧怕,而是骨血里的震颤与激烈。
  莫达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忠诚的下属,发自内心的道:“那,去吧。”去完成呢最终需要完成的,七年之前的布局,而今到了杀局的时刻。
  书生的脸埋在了阴暗里,他眸光发亮,撇去所有的顾虑和面具,像是北漠黄沙中傲然的狼一样。
  

☆、亲吻

  “不二说,你找我?”
  江枫酒楼二楼的隔间里,穆楠推开门后便看见箫昇靠在木墙边。半个身子都倚靠在敞开的窗扉上,手指掐着瓷白细致的杯盏,随性而又静默,他的身后漫天白雪飘洒散落,那是天地间最精妙绝伦的景象。
  他似乎不曾注意到穆楠来了,只默默的盯着隔间内某一处精致,眼也不眨的看着,任由身后漫天雪花飘散而来。
  “不二说,你找我。”穆楠忍住出声了,在她走进隔间时,在她走了几步又退回到隔间入口时,轻轻的像是怕惊醒什么一样,低低的说道。
  倚在窗扉上的人手指颤了颤,杯盏中无色的液体从倾斜的杯沿流了出来,淌在他手上以及深色的衣袖上。他毫无察觉的怔了怔,愣愣的看着站在入口处的穆楠。
  沉默了半晌,他敛去了眼底的情绪,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你来了啊。”
  “嗯。”穆楠顿了顿,看着箫昇道,那一句“我想你了”在嘴里念了好多遍却始终不曾说出来,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今日是你乔迁之喜,我本该到你府上祝贺的……”箫昇笑了笑,然而嘴角弯出的弧度却让穆楠感觉到孤寂和酸涩的意味。他顿了顿,笑意敛去了大半,只余下嘴角处僵硬的弧度,话却不再说下去了。
  “去没去这并无大碍,只要有那份心意就行。”穆楠好意替他解释,“我看见了,看见总管公公找你了。”
  箫昇笑了,注视在穆楠的视线里有一种坚持和自嘲:“你真是这样以为的?”
  难得不是吗?公公找你,不就是皇上找你吗?新帝虽性子阴沉,却也有勤政的美誉,将大臣叫道议政殿详谈到深夜也是常有的事情。
  穆楠有些疑惑,她忽的觉得有些看不懂箫昇。
  自从北疆战场回来后,他们二人就一直没有正正经经的见过面,每一次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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