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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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爷"- 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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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说,这一段历史,并不存在。”
    “啧,是老子把脑子忘家了?还是你把逻辑忘家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邪中天没好气儿的白她一眼:“你还真当知族的就什么都知道啊,血脉之力一施展,以前发生的一切就清清楚楚放给你看了?”
    乔青挠头:“难道不是?”
    她还真以为就跟放电影一样,想知道什么,就“魔镜啊魔镜”,然后魔……哦不,知族石碑立刻给你一个原音重放,一切清楚明了又直观。邪中天看她表情就知道这货神经了:“做梦吧你,真要这样,知族岂不是无敌了?你问问白发小子,他这个预言师能看见未来的一切不?”
    乔青扭头。
    沈天衣也白她一眼:“当然不会。”
    她就跟个狗不理包子似的,谁见了都要白一眼,乔青很郁闷的一人一眼白回来,听沈天衣解释道:“我能看见的,只有一个最终的画面,有的时候连那画面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于,若要预言的人或事太过强大,那么得到的答案,皆是带有象征意义的。”
    乔青皱起眉来:“你是说……如果你要预言什么时候天会塌下来,因为事关天道,那么得到的答案就不会是一个准确的日子,而是类似一个天降红雨的画面?也就代表了,什么时候天降下红雨,什么时候天才会崩塌?”
    “孺子可教。”不过要是预言天塌这事儿,应该会得到天道一个雷吧……
    乔青点了点头,再看邪中天:“所以,刚才那一副又一副的画面,其实根本就没发生过,而是带着象征意义,需要施展血脉之力的人去解读?就比如把九天玉比作火球,代表了这玩意儿不是什么人畜无害的好东西,那一幅幅生灵涂炭的画面,则是说明了它的不详?”
    当然这是她最浅显的理解。
    要是那知族族长也理解了那么一点儿,乔青倒是佩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既然他疯了,那么必定从这画面内得知了更深层次的东西,更为震撼、更为颠覆、更为痛心疾首的理解。而如今,那理解到底是什么,却不是他们一时半刻能够揣测的了。
    乔青放下这第一个疑问:“第二个,这玩意儿应该是九天玉,哪来的十个火球?”
    众人齐齐皱眉。
    这也是他们没想明白的地方,不过介于这画面并非具体详实的发生,那数目被虚化了也是极有可能的。几人一人一句讨论了一会儿,没得出个所以然来,继续下一个问题:“所以这个画面,它到底讲了个什么玩意?”
    众人齐齐扭头:“什么?”
    乔 青恶狠狠地瞪眼,一副你们不给老子解释清楚爷跟你们没完的意思,她在这鬼地方耽搁了这老半天,从知族兴盛的记录片儿,到孤男寡男的基情片儿,到帝国主义科 幻片儿,到生灵涂炭的战争片儿,再到那疯子自言自语又哭又笑整整半个多时辰的文艺片儿,最后没想到,他娘的竟然是个悬疑片儿!
    还能再坑爹一点儿么?
    从头看到尾,不知所云,一头问号。
    除了这九天玉跟天道有关,可是这玩意儿从天上掉下来傻子都知道有关系好么?这一切的一切只有最后那老族长的疯癫之言能解释,天道不仁,天道愚弄,天道欺我,结果呢,天道到底干了什么,降下九天玉又是为了什么,一个两个的全是两眼一抹黑!
    一句话概括,看了白看!
    乔青这么一说,众人都跟着反应过来,一脸苦逼表情。她气哼哼的把手里九指朝邪中天一丢,扭头就往外走:“你带着。”
    邪中天二话不说直接跳开:“凭什么。”
    砰——
    本就伤到不行的九指,被这没良心的两师徒瘟疫一样推给对方,直接摔到了地上。他躺在地上昏迷着,下意识地眉峰微微皱了起来,乔青冷笑着看也不看他:“爷是娇花一朵,扛不住这重量。”
    你以为这就很不要脸了么,邪中天更不要脸的捧心:“本公子方方成年,如此重任不敢加身。”
    乔青翻个白眼儿:“别介的啊,您风华正茂,年轻力壮。”
    邪中天摇扇子笑:“哪里哪里,您爷们风骨,汉子体魄。”
    俩人眯着眼小飞刀咻咻的往对方身上戳,打死不动弹,一边儿玄苦看不下去了,低低骂了句“俩孽畜”,认命的把九指扛了起来,倒栽葱一样脑门儿着地一路拖了出去。显然,这出家人也没什么慈悲心肠……
    俩孽畜在后面看的啧啧有声:“大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绝对有三级!”
    大师回眸一笑:“滚。”
    于是乔青和邪中天,勾肩搭背溜溜达达地就滚了。
    后面凤无绝和沈天衣摇头失笑,搀着囚狼往外走,再后面无紫非杏洛四项七,组着团儿踢着正步就跟上了。
    不怕说句夸张的,剩下不论是姬十三还是左长老又或者这近百的族人,尽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撼和凝重之中,那关于老族长的所见所猜,那关于他眼角的一滴血泪,那关于声嘶力竭的仰天怒骂——天道不仁,始终萦绕在他们心头,压的每个人都心脏发紧喘不动气……
    就好像一个随时会压下的一个炸弹,没有人知道,它到底什么时候会爆炸!可只要想一想那神尊九层的老族长的结局,又有谁,能豁免之外呢。姬十三回过神来,颇为意外地看一眼前面嘻嘻哈哈消失在地下黑暗中的那一群,忍不住呢喃了一声:“这心态,好的离谱。”
    宫琳琅拍拍他的肩:“兄弟,习惯就好。”
    是啊,习惯就好。
    不是不担心,只是没必要表现出来罢了。
    对乔青来说,或者对他们这一行人来说,什么时候上头没有炸弹压着呢?这一路走过来,无时无刻不是荆棘上散步,蒺藜上跳舞,没有乐子自己找乐子,哪怕明天就是末日,哪怕扎出一脚的血,也得漂漂亮亮潇潇洒洒的度日!
    那等凝重姿态做来干嘛?天道会因此而仁义一点儿?既然不会,那就笑给它看!
    于是接下来,在整个知族都沉浸在愁云惨雾和不能理解之中的气氛时,乔青那一群,还是该笑笑该闹闹,好像完全没参与过之前那一幕一般。囚狼吃下一箩筐的丹药,很快醒了过来,至于九指,却是仍处在昏迷之中。
    因着囚狼的存在,乔青也意思了意思去给九指把了把脉,结果都是一样:“没事儿,神力枯竭,过个十天半月的就醒了。啧,你们这一路上到底干了什么,他一个神尊,至于搞成这样?”
    囚狼怔怔望着躺在床上的他,摇摇头道:“一觉睡醒,我更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给我挡了好几次神力。”
    乔青眸子一闪,没多说:“这地儿也呆的差不多了,咱们明天就走,出了这地下他伤好的还能快一点儿。”
    囚狼微微一笑:“好兄弟。”
    这 一声,不止是单纯的谢她为九指把脉,更有他们因为自己而留下了他的一条命。若不是因为他,九指绝不可能活下来,囚狼比谁都明白。不说逐风冒险队的下场,就 说此人之前对乔青的算计,以她的性子,又岂会容忍一个未知数在自己身边?这一群朋友为了自己容忍的这些,没有谢谢,一句好兄弟,然后把这情义记在心里!
    乔青切一声,往外走:“起开起开,爷是娇花一朵。”
    囚狼哈哈大笑。
    忽而,收了笑,低头深深凝视着床上昏迷的九指:“变态。”
    “干嘛。”
    “如果他真的包藏祸心,我会亲手杀了他!”
    素手举过头顶摆了摆,乔青没说话,走出房间的眉眼,弯弯如月牙般满足——一边儿是血脉相连,一边儿是生死与共,他比谁都难抉择。可是有这么一句话,足够了!
    翌日一早。
    众人准备妥当,准备离开。
    左长老依言送来了之前说过的谢礼,乃是老族长临死之前留下的神力传承,据他所说,这东西知族的族人们不愿意吸收,搁在族里多少年,也算是等来了一个有缘人。
    乔青对这解释抱以保留态度,这老人显然隐瞒了一些东西,比如老族长最后一刻清明的时候所说的话,比如这神力传承为什么送给了她,等等等等。她相信自己见到这老人时的第一感觉,更相信一个愿意提点后辈的超级强者,不会做下包藏祸心之事。
    她笑眯眯收了这神力传承:“多谢左长老。”
    “只望大人记得答应过老朽之事。”
    “自然,知族的存在,除去我们,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左长老叹息一声:“丫头,前路艰难,老朽能帮的已经都帮了。只盼你坚守本心,记得老朽那一番饮茶感悟……”
    乔青哈哈大笑:“记得,好茶,自是不能牛饮!”
    他也跟着笑起来,摆摆手:“好!以后若有机会,知族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去吧,老朽不送了。”
    “长老请回。”
    左长老垂着肩背,带着族人和满腹心事重重回去了,还剩下的,就只有邪中天和玄苦了。乔青看着他俩一肚子的不情愿,邪中天一扇子敲她脑门上,笑骂道:“现在知道有师傅好了?”
    “老子一直都知道,有师傅的像个宝,没师傅的是根儿草。”
    “少说好听的。”
    “真不好伺候,那啥,不说了,咱们说好的啊,你可别忘了。”
    “行了,滚吧。”
    邪 中天一挥袖,赶苍蝇一样别过了脸,打死不再看她了。乔青又望着这张从儿时就朝夕相伴的妖孽面容好半天,才笑着扭过头去,和众人一同推开石门走了出去。之前 这些天,他们就想过无数让他离开这里的办法,却都显然的不奏效。外面诸多事情赶着,长年累月留在这里,自然是不实际。
    乔青走出石门,感受着后面邪中天望着她的深深的目光,关上门,靠在墙上,在心里道——总有一天,老子把你弄出去,让你大摇大摆地活在东洲的阳光底下!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这是她对邪中天的诺言,也是对自己的。
    哪怕,要和天道对上!
    乔青抿着嘴,大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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