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安之若素 李锦银 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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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之若素 李锦银 著 ]-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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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最悲哀的,不是被无情地人抛弃的人。而是抛弃了别人,背上了无情人的帽子却在失去爱人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很不巧。淳王就是这种人。这种人还有一个特性。就是特别容易原谅自己对比别人犯下地任何错,却一点也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有哪怕有一点点的亏欠。
    所以。他觉得她亏欠了他,那么,她必须付出代价。怎么样的创伤才能让在这后宫历练多年的她再次受伤?
    很明显,没有比自己的两个儿子手足相残来的让一个母亲更加心痛了。
    而想起她对于宋星楼这个她以为的儿子的态度,淳王的脸上慢慢浮现冷冷的笑容。
    他是她地耻辱,是他在她身上烙下的一个印子,她自然是不喜欢他地。所以,即便宋星楼小时候是和宋陌尘一起由太傅教导,有很多机会出入慈安宫,她也甚少见他。
    年少的宋星楼也能察觉到他不讨太后喜欢,当时倒也没有多觉得什么。
    只不过,后来,他开始在意了。
    因为,他从淳王地口中得知,原来那个高高在上地女人竟然是他的亲生母亲。
    “父王,为什么她不要我们了?”小小地宋星楼问,疑惑不已,不是每个娘亲都应该是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吗?自己的母妃在自己出生没有多久就生病去世了,他从小就羡慕陌皇兄有娘亲,虽然他顽劣到让太傅头大,可是,每次去慈安宫,他都会尽量乖巧听话。在他的心中,其实太后一定程度上被他放到了等同于母亲的位置。
    然而,现如今,想不到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了,他却心里没有了欣喜,因为他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连叫她一声“娘亲”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她会那么冷淡?
    淳王将宽大的手掌放到宋星楼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他软软的头发,看着他美丽而清澈的双眼,似乎催眠一样地道:“因为跟着父王她就不能当皇后,不能当太后了。”
    宋星楼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失望,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她为了要当皇后,要当太后,所以就不要父王和我了吗?”
    淳王半蹲下身子,眼神定定地平视着宋星楼纯净的眼睛,似乎是要把这个观念深刻在他的内心深处:“是的。”
    宋星楼没有说话,半晌他才重新抬起头,瓷娃娃一般晶莹剔透的脸上,眼眶的湿濡清晰可见,他用小小的,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说:“楼儿知道了。”
    从那天之后,宋星楼还是那个顽皮的宋星楼,他更加恣意地玩耍,更加不羁,小小年纪,却已经能叫太傅头痛到听到他的名字就连连摇头。
    只有宋星楼心里知道,他是个不被母亲疼爱的,一出生就没有得到母亲祝福的孩子。
    然而,母性是天生的,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得下这个孩子。尤其是宋星楼去离京去学武的日子,她迷上了佛学,心里却思念起这个无法相认的孩子来。
    淳王按照原来的安排,送宋星楼去山上学艺,他的师兄就是陆砚,这样,他去看望宋星楼的时候,就可以去看看陆砚的情况。他唯一的安慰就是这个孩子,他的亲生血脉,那场由他亲手策划的大火之中抱走的孩子。
    每当他在江湖上扮演暗阁的主人累了的时候,他就会上山去看看宋星楼,其实是为了看陆砚。
    他们的师傅,曾经受过淳王的眷顾,逃过一劫,所以才会答应帮他照顾陆砚,叫陆砚学医也是淳王的吩咐。
    因为只有他学医,才有他保护自己的能力。
    后宫修罗场,无处不凄凉,而最凄凉的却是陆砚,因为他是这后宫争斗最最无辜的牺牲品。
    当时,淳王抱走他后,才发现原来这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早就身中剧毒。下毒之人显然花尽心思要置他于死地。此毒唯一的解药,世间难寻。唯一能找到它的地方只有一个。龙窟。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绝之解
    手机电子书 更新时间:2008…8…30 17:01:12 本章字数:2398

    砚慢慢地醒了,他是被身旁安狐咿咿呀呀的声音弄醒小雪狐也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轻轻地拱着他的额头。
    原来,他又晕倒了。
    其实,刚才下了结草庐前堂的门板,他径直抱着安狐回了房间。身体似乎很疲乏,他便把安狐和小雪狐放在床的另一边,让他们自己玩耍,自己则在这头斜躺着,打算小憩一会儿。
    其实,刚醒过来时,他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是深深地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残留在体中的那种,犹如死去一般的无限寂静,让他确定,自己原来不是睡着了,而是,又一次和死亡擦身而过。
    面无表情地从床上坐起来,手脚的软弱无力更加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他刚才真的在睡梦之中晕了过去。
    下意识地,陆砚抓紧床单,眉头不由皱起,心里有那么一瞬的悲凉。
    自己……就快死了吗?而且还是像这样,在睡梦之中,毫无知觉地,无声无息地死去……
    一种比寒潭最底部的冰块还要冰冷的感觉忽然侵袭了他的全身,他冷到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被冻住了,无法动弹。
    他的目光触及爬到自己腿边来的安狐,和见他醒了似乎觉得是自己的功劳,不停摇头晃脑的小雪狐,这两条鲜活的小生命就这么在他面前,让他安心,却又让他艳羡。因为,他地生命,或许,已经走到了尽头。
    似乎是感受到这个一向温和的男子心里的悲凉,安狐没有吵闹。而是乖乖地坐在旁边扯着他的衣角,似乎希望转移他的注意力。略通人性地小雪狐也上跳下蹿地耍着宝。
    陆砚淡淡地笑了,面色苍白。他拿出那瓶药,服下一粒。
    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他弯下身有些吃力地抱起安狐。安狐的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灵动而飞扬。乌溜溜地四处乱转,机灵到让人肯定他长大绝对不会比他娘好对付。
    “小狐狸,你说,你娘现在在哪里?”陆砚额头抵上安狐的额头。轻轻地道。
    与其说他是在问还不会说话的安狐,还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
    看到安狐,他又想起了林若素,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她的身体底子不好,又受过重伤,根本就不能再受苦了,他给她调配地那些补药,她怕苦,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喝。他不想看她苦着一张脸。又想着反正她现在的生活环境还可以,饮食调理也是可以慢慢改善体质。所以渐渐地也就不逼迫她喝药进补了。
    想不到,自己这样现在反而害了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受着什么样的折磨。千万不要再新伤加旧疾,都迸发出来。那时他怕自己根本救不了她。
    陆砚心里担心不已,胸口一阵闷痛,他疼得几乎要向后仰过去,然而想起手里还抱着安狐,抱着她的孩子,自己要是向后倒下去,安狐绝对会摔到地上去地,他怎么能摔到她的孩子?!所以,他硬是挺直了身子,把安狐紧紧抱在怀里。
    他排列整齐的牙齿死命地咬住了下唇,直到那唇上破了口子,丝丝鲜血渗了出来,他也丝毫没有感觉似的。
    陆砚怀里的安狐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两下,仰起头来看着这个总是轻轻地抱着自己的叔叔,眼神之中有些害怕和不解。小雪狐似乎也直觉觉察出不对劲,在旁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小爪子在床边直挠,又不确定陆砚是不是要伤害安狐。
    “没……事,没事的……”陆砚硬是从唇齿之间挤出这么一句话,他腾出一只手,尽量稳住自己的心神,克制住颤抖,他将温暖的掌心覆在安狐地头顶,轻轻地来回摩挲着。只是,那句“没事的”,却不知道是在安慰怀里地安狐,还是在说服自己不要放弃。
    只这么一句话,三个字而已,他却说得无比艰难,额上冷汗直冒,气喘不已。
    那阵食心噬骨的疼痛终于如夏天地暴风雨一般,过去了最猛烈地一段,陆砚立刻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痛着,可是毕竟他从小就是这样,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了。
    原来,疼痛也是可以习惯地,陆砚的脸上又浮现出他惯有的微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早就习惯用笑容来掩盖自己的疼痛。
    还是很小的时候,宋星楼还没有出现,他还只是师傅唯一的徒弟。那时他的年纪小,每次疼痛发作之时,他就会疼得直落泪,但是他宁可咬断了师傅怕他咬断舌头而塞进他嘴里的汤匙,也从来不会哭出声。等他再大一些,连眼泪也不会流了。
    既然疼痛无法选择,那么,至少他可以选择不让关心他的人为他心痛。
    他对着镜子练习最自然的微笑,即便疼痛,他也不要让别人为他担心。
    “师傅你看,我还能笑,我承认我有一点疼,但是真的不是很疼……”
    再后来,宋星楼被淳王送到了山上,陆砚是这么喜欢这个美丽玉琢的师弟,当然,当时他不知道宋星楼是他的“师弟”,不是“师妹”。他更加努力地隐藏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既然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和他亲近的人,他自然也一样不能让他担心。甚至,他代宋星楼受过领罚,也是因为他知,师傅不可能对自己重罚的。
    他的性子便是这样,在伴随他记忆开始就一直存在的疼痛下,他的性格却越来越温文谦和。他虽然偶尔会羡慕学武的宋星楼,但是他知道师傅教授他医术也是为他好,而且,他学了医术,就可以为别人治病,让这世界上少几个像他一样受折磨的人,那也是公德一件。
    而他一直服用师傅为他特地炼制的用各种珍稀材料合成的药丸,身体也慢慢调理得好了一些,至少疼痛发作的频率和程度都在下降,所以他才能在后来下山四处游医。
    直到他来了京都,开了这间结草庐,他才算安定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那些药丸是治标不治本的,他的身体还是吃不消四处奔波,必须要安定下来。
    而他定居京都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的师傅说,在京都,也许某天你可以解了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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