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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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殡仪馆之诡异事件-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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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枝叶分割成无数细碎的白点,风吹叶动,白点在阿德瘦瘦的脸庞上若隐若现,骇人之极。
  “跑啊!”大嘴用力拍了我一下,拔腿就跑,我这才缓过神,三两步追上大嘴,颠着脚窜到了车上。大嘴掉转车头时,我发现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居然根根耸立。我瞥了眼大门,谢天谢地,阿德没有跟来。
  “他没跟来,再看看。”我盯着窗外,对大嘴说。车停的位置正好,借着月光,殡仪馆院内大片地方一览无遗。
  大嘴没熄火,手仍扶着方向盘,一有风吹草动,踩油门就跑。车里静悄悄的,大嘴呼吸得急促。忽然车上的音响发出震耳的音乐声,我吓得差点一头撞向车窗,我转过身,大嘴讪笑着拧小了音量,说:“太紧张了,放点音乐压压惊。”
  “压惊?你他妈差点吓死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哎,他出来了!”大嘴脸色陡地一变。
  我以为阿德出大门了,吓得头皮紧绷,扭头一看,原来是阿德从小道中走了出来。他并没朝大门口走来,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径直走进了值班室,关上了门,不一会,屋内的灯灭了。
  “他睡了。”大嘴自言自语,又像在问我。
  “不知道,也许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汗毛居然还立着,我双手交叉,在手臂上使劲撸蹭了几下,汗毛像打了定型水,才被撸下,又腾地一下竖起。
  大嘴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支点上,又顺手把烟和火机丢在我面前。
  我坐正身子,也点起了烟,车里顿时烟雾缭绕,我打开窗,想通通气,不知从来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吓得我又赶紧把车窗关上。算了,不开了,熏死也比吓死好。
  “哎,阿德刚才是在那里埋项链吧?”大嘴看着我问。
  “嗯,肯定是。”
  “难道是那项链真的成阴器了?”大嘴想得和我一样。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明天来看看,就知道了。”
  大嘴咂咂嘴,说:“肯定是项链成阴器了,有灵气了,发现自己缺了点啥,掐指一算,哦,原来是缺了个十字架,接着它又算出十字架在你那,于是指使阿德,跑到你那来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我看看他,没说话,大嘴推推我,“喂!”
  我吸了口烟,说:“我觉得吧,你说的这不是阴器,是神棍,还他妈掐指一算,成精了还。”
  大嘴赶紧说:“可不是成精了么。”
  “哎。”我甩甩手,不知说什么好。
  大嘴扔掉烟头,凑到车窗前朝殡仪馆里看了一会,说:“没动静了,阿德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说:“要不你过去看看?”
  “靠!”大嘴猛地缩回身体,说:“你怎么不去?”
  “我怕。”
  “我更怕!”
  “算了,回去吧。”
  “不再看会?”
  “看个屁,半夜三更杵这鬼地方,看鬼啊,走了走了,今晚我上你那睡……糟糕,我房间门还开着,快快。”
  到了我住处楼下,我一人不敢上楼,拖了大嘴,一起来到屋子里。还好,没贼光顾。我换好衣服,正要和大嘴出门,在关门的刹那,我看见阿德拉开的抽屉没有关上。
  “等一下。”我对大嘴说着,走过去,把抽屉推了回去。在车上,我随意揉了揉鼻子,猛地又闻到那股腐臭的血腥味,很淡很淡,但我笃定,这就是阿德身带的那股味道。难道他又来了?我直起身体瞪大眼睛,紧张地东张西望。
  “怎么了?”大嘴问我。
  “我闻到股怪味。”我仍在到处看。他不会在车里吧?
  “什么怪味?”
  “阿德身上的怪味,之前他从我身边过的时候,我从他身上闻到的,像是臭掉的血的味道。”
  “靠!”大嘴猛地停下车,紧张地在车内搜寻起来。
  “没人啊。”我说着,视线停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刚才我是用这只手揉了自己的鼻子,难道?我慢慢地把手放到鼻端,果然,那难闻的味道居然在附着在我手指上,我猛地甩开手,骂道:“操,我手上居然有这味道。”
  “哎也。”大嘴的身体赶紧往他那边的车门靠去,紧张兮兮地瞪着我,问:“你不会也被附身了吧?”
  “放你妈个狗屁,你看我像附身了么?”
  “我看不像。”大嘴又坐正了身子,问:“那你手上怎么会有这味道,你摸过他?”
  “没,我哪敢,哦对了,刚才我摸了抽屉的拉手,之前阿德摸过的,靠,这味道还真能传。”
  大嘴撇撇嘴,觉得恶心。我觉得更恶心,那抽屉看来是不能要了,还有抽屉里的东西,还有门,这些阿德都碰过,呃——难不成门我也要换掉?我想着,举着右手不知该往哪放,我看看大嘴,把手伸过去,问:“要不要闻闻?”
  “操,把你爪子拿远一点!”大嘴避之不及。
  来到了大嘴住处,我跑到卫生间,拿着肥皂洗了又洗,原本还剩大半的肥皂被我洗成薄薄的一片。
  “好了没,医院里医生手术前洗手也没你这么来劲啊。”大嘴在外面叫嚷着。
  我把手伸到鼻子前闻了闻,嗯,我满意地点点头,从没觉得肥皂味这么好闻。擦干手,我看见台子上的花露水,拿过来,拧开,在手上抹了一些,再闻,他妈的,香!大嘴这死不要脸的,最爱花露水,没事就往衣服上洒,等味道淡了,别人咋一闻,还真闻不出是花露水的味道。大嘴最爱这样骗姑娘,说这是他身上的体香。他当他是麝,还体香,真他妈丑人多作怪。我想着,又拿起花露水,往身上洒了些。
  我掬起笑容,走出卫生间,大嘴猛地皱起鼻子,在空气使劲闻了几下,骂道:“靠,用我的花露水,洒这么多,知不知道,好贵的,六块五一瓶啊!”
  “嘿嘿。”我笑,得意地说:“回头我也搞一瓶去,没事就往身上洒,也对姑娘说,我体香。”
  “吼吼……”大嘴傻笑起来,蠢不拉几的。
  躺在床上,大嘴问我:“凡子,你说,阿德晓不晓得他今晚干的这些事?”
  “不知道,明天问问就知道了。”
  “嗯。”大嘴应着,翻了个身,睡去了。
  我胡思乱想,辗转反侧,思绪乱七八糟,突然我感到一阵茫然,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对?还是错?
  第二天大早,我先醒来,立刻喊醒了大嘴,洗漱完毕,连早饭也没吃,我们就往殡仪馆赶去。说心里话,我还真忐忑,担心阿德,毕竟项链是我埋的,若阿德因此遭了什么倒霉事,那我这孽可就造大了。
  来到殡仪馆,阿德睡的值班室房门紧闭,我和大嘴对视了一眼。我走过去,敲了敲门,没人答应。不会真出事了吧?我的心跳陡然加速,我握起拳头,重重地捶了几下木门。
  “谁啊?”是阿德的声音,我放心了,叫道:“是我李非凡,开门啊!”
  “哦,等等。”
  一会,门开了,阿德睡眼惺忪,看见我和大嘴,打着哈欠问:“这么早啊,你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阿德,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他身上仍穿着昨晚的白背心,脖子上却已没了项链,看来昨晚,他是把项链又埋回了老树下。
  “没事啊,你们怎么了?有事是不?我在睡觉啊。”阿德揉揉眼睛,十分不解。
  “没,没事,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站门口做什么,走,进屋坐去。”说着,我和大嘴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拉出椅子坐下。
  阿德跟过来,坐在床上,像不认识似地看着我和大嘴,问:“你们怎么古古怪怪的啊?”
  “没,哪有啊,阿德,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啊,我早早就回来了,回来洗了个澡就睡了。”
  “睡着了?”
  “废话,我还做梦,就被你们吵醒了。”
  做梦!我和大嘴紧张了,赶紧问他:“做什么梦?”
  “嘿嘿。”阿德傻乐起来,摸着后脑勺,羞赧地说:“春梦。”
  呃……
  “除了春梦呢,之前你还做过什么梦不?”
  “没有啊,我就梦到我和一个女的在床上,我正解她扣子哩,就这紧要关头,突然听到敲门声,哎,然后我就醒了——原来真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你们,你说你们也真是的,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啧啧,可惜,可惜。”阿德摇头晃脑,啧着嘴,回味中透着遗憾。
  我哭笑不得,看看大嘴,他也一脸无奈。
  “哎,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不对劲啊?”阿德回过神,问我和大嘴。
  “没什么。”我站起身,骗他说:“我们来办公室拿东西,昨天忘在这了,就顺便来看看你,好了,我们走了。”我拉起大嘴,往门外走去。
  “那好,那我再睡会,看能不能继续梦。”阿德在后面说。
  “行,祝你春梦了无痕。”我应着,顺手帮他带上了门。
  走到院中,大嘴冲着值班室竖起大拇指,说:“阿德,真乃神人也。”我摇摇头,谁说不是呢?
  我说:“看来他是不知道昨晚自己做了些什么了。”
  大嘴说:“你不打算告诉他?”
  “算了,他不知道反而更好。”
  “那他今晚再中邪怎么办?那项链……”
  “哦,对了,项链,走。”我打断大嘴,赶紧往小道那边走去。
  来到老树下,我看见,埋项链的位置确有被翻动的痕迹。土压得很实,我用了扒拉了几下,不行,又找来一根树枝,开始挖了起来,才挖了两下,我停住了,准确的说,我是被惊住了——挖开的泥土下,居然渗出了些许黑红的血液,紧接着,一股熟悉的,腐臭的血腥味,飘入了我的鼻腔。
  “这个,怎么回事?”大嘴蹲在我旁边,捂住鼻子,说:“好臭。”
  “这……”我看看泥坑,又看看手中的树枝,树枝那头,粘附着混有血迹的泥巴。我触电似地把树枝丢开,惊恐地叫道:“这他妈的,见鬼了!”
  “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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